在一起之后男人总是很珍惜他的,从不弄痛他。做的时候一定会戴套充分润滑过才进去,也不会射在他体内。
说实话哪个男人不喜欢内射?不是因为珍惜,莫望东不需要为他忍耐住那样的冲动。
「不、我现在就要!」他任性的拒绝,只有今晚,他怎么都想毫无隔阂的拥有这个人。要他、爱他、更激烈与他纠缠拥吻。
他想要燃烧自己的身体发肤,就算灵魂也会因这场热爱而燃尽也没有关系。此刻他只想让自己归零,才能全然感受莫望东给予他的一切。
握住莫望东的大掌,引他握住自己的炽热,邵清岚色情的款摆着腰肢,引诱莫望东进入,「给我、莫叔……」
被这样要求他怎么忍心拒绝,将手指伸进情人口里,情人的灵舌立刻靠过来将他的指尖舔湿,莫望东伸指探入他的秘穴开始急躁的插动,企图早一刻将他的窄穴拓展。
他不想弄伤他。
「没关系、你可以……嗯啊,进来。」热切的撸动自己的阳物,邵清岚断断续续的说,「我不是女人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
语毕,他感觉身上的人似乎被摁开了某种开关,握住他腰肢小心翼翼的手释放出了力量。
男人天生野蛮,就算是平时用沉静包装自己的莫望东也脱离不了这样的本性。
他性格里的霸道和让人折服的掌控力就是他在时尚杂志里能屹立不倒的其中一个原因。
莫望东将情人略压低了,扶住他的腰毫不客气的冲撞进来,强势的力度撞得邵清岚一个趔趄,「呃!」
他疼得额际冒出了冷汗,两人喘着粗气,一阵苍白的停顿。而后他听见男人压抑着声音在他耳边低语:「我没有把你当成女人,只是想好好珍惜你。」
想珍惜,所以小心翼翼。
不过他能感受到青年的心情,他知道情人想要他的一切,因而他不需要为了情人而刻意压抑自己。
激烈的撞击让他来不及品尝那话里头的馀韵,他被男人压在玄关撑在鞋柜处任意插弄,承受汹涌的律动。
「嗯、唔唔、啊啊啊,真好、」放开了身心接受男人的抽插,邵清岚前所未有的投入。
同性间的性爱总是充满野蛮的色彩和野性,做爱间毫不保留的压捏啃咬,翻搅冲撞如打上一架这般热烈却又比打上一架更舒心舒畅。
莫望东真的很疼他,他真的可以从他和他做爱的方式感受到这个事实。
他想得到他的爱,让他狠狠的爱他。转过头伸出舌尖索吻,脑袋里抛开了理智不再去理会自己是否在男人眼前呈现一副下贱、欠操的模样。
被情人干得乱七八糟,他被插得爽到没办法站稳。握住男人的手想要换个更舒服的姿势,莫望东马上会意的让他转了过来。
他攀着男人的肩膀,抬脚夹住男人的腰杆,完全不顾形象的在男人身下喘息哼叫,只希望让情人也在自己身上尝到销魂蚀骨的滋味 。
「呃、啊啊!舒服……」体内的硬物插动间变得更坚硬、粗大。他知道情人冲撞间高朝在即,但是他一点也不想让男人抽出来。
邵清岚倏地收紧内部,瘦长结实的大腿交叉夹紧他的腰,这样的刺激不禁让毫无防备的莫望东射了出来。
热辣辣滑溜溜的体液至邵清岚的股间溢出,气氛银靡色情的教人脸红。
「不、还要……」邵清岚转过莫望东的脸,不想让男人离开他的体内,持续跟他索吻。舌尖在对方的齿贝牙龈游走,挑逗着他的舌根,「再来、我们继续……」
这次他不理邵清岚的意愿,直接把他抱上床。他柔情满满的亲吻过青年汗湿的鼻尖、脸庞,帮他把衣服慢慢退下,「你想要我们就做,我们有的是时间。」
昨天玩太疯,身体酸痛是纵欲的报应,那还隐隐约约还合不上来。
邵清岚捂着脸,心里激动得翻滚,原来莫望东野起来可以野成这样。
怎么办?他更爱他了。
心里越是想哭,脸上的笑容反而越灿烂,他靠过去身边正看报纸的男人身上,耍坏把男人的报纸推开揉成一团,「你说!报纸和我谁好看?」
莫望东被这么捉弄,转头目不转睛盯着青年的脸许久。
老实说,他打心眼里觉得怀里人比报纸好看多了。
和男人斗耐心简直是错误的选择。他被情人默默的盯着看了许久,盯得面红耳赤了,男人还是不为所动,最后还是他自己忍不住捏了情人面瘫的脸,「看什么看?!」
又让他看、又不让他看,莫望东一整个无辜。
把报纸塞回莫望东的手,邵清岚糗得逃进冲凉房,「你看报纸!我去洗澡。」
「需要帮忙吗?」
昨天太没节制,射了很多进去,莫望东心里有些自责。
清理不容易做,弄在里面也会对受方身体造成负担,要不是昨天的邵清岚太妖孽,他也不会那么没有节制的随着情人发疯。
「不许进来!色老头!」
不色又嫌,太色又嫌,现在的小孩真难侍候。
莫望东抿唇偷笑,虽说难服侍,他其实也服侍得毫无怨言就是了。
两个人都洗刷完毕,莫望东捏捏小孩的鼻尖疼爱的说,「走,请你吃饭。」
「我要吃麻辣鸭血、炸鸡排!」
「好。」现在就算祖宗说想吃龙肉,怕且他也会为他弄来。
街上人潮汹涌,两人一起去逛小吃街喝奶茶。拥挤间邵清岚意外的发现人群中他的手被男人执起,被放进了男人外套的口袋里握住。
像担心他会走散这般,莫望东牢牢的、紧紧的握住他的掌心不放。
被男人拉着手穿过人群,跟在男人的身后,他呆呆的看着男人泛红耳根的轮廓。
凉意掠过脸颊的时候,他只是悄悄的抹去了眼角不小心溢出的那一抹酸。
「哇!下雨了!」
逛到一半,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惊叫,雨丝落下毫无预警。街上的人开始到处逃逸躲雨,他们俩也手拖着手冲进超商买了把伞。
晚饭还没吃成,两人转移阵地去了台式小炒。坐在餐厅的最角落,邵清岚一个劲儿的喊冷。
「莫叔莫叔莫叔!我冷!」
拿来纸巾擦乾他身上的雨滴,把外套脱掉抖去上面的雨水再帮情人披上,「乖,吃点热的就不冷了。」
在侍应生打趣的目光下,邵清岚恼羞成怒的踢了一下莫望东的脚。
男人无辜的耸耸肩道:「想吃什么?」
「醉虾!但我懒得剥壳!」
「没关系你点,叔剥给你吃。」
结果虾子上桌,邵清岚欣喜的看着他最爱的男人坐在他的身侧为他剥虾子。
神态认真而专注。
「莫叔,你是不是常帮人剥?虾子剥得忒熟练。」
「除了你还没人有那么大胆子让我服侍。」把一只剥好的虾子放他碗里,莫望东一脸无奈。
这小孩还真敢问。
连你太太也没有吗?这句话他不敢问出口。
「莫叔你答应我一件事,以后除了我,不许给其他人剥虾子!」
「好,我的小祖宗。」
「你对我真好……」是真的好,那么好会让他离不开。这是他生命承受不起的一种残忍。
他怎么突然文青起来了,真不像他。
就算不像他,该难过的事就是会难过啊……
他转换心情,看男人拨号一只虾子,忙握住男人拿虾子的手,张嘴咬住虾子缓慢往上啃,末了还吮掉男人手指上的酱汁,一脸心满意足。
看到他故意撩拨自己的模样,莫望东就兴起想把他拉近厕所狠操一遍的冲动。
还是不行……他是有理智的大人了,不能和小孩一般见识。小孩昨天被他做过头,现在大概坐着也难受。
他注意到小孩一直挪动坐姿想让自己舒服一些,心疼他不舒服,于是还是打算赶紧吃一吃,让小孩早点回家休息。
「好了小鬼,快吃饱我们回去。到家你想怎么撒娇都随你。」
男人勾唇微笑的样子帅到没天理,那样的魅力是年轻小毛头身上找不到的。一顿饭吃下来,他被他莫叔电得昏头转向,只能发着楞变身花痴让人喂饱,呆呆的让男人把他护在怀里带回家去。
他开始担心,他暗地里下定决心要做的决定,会有实行上的困难。
小孩开始更肆无忌惮的粘着他了。他不只没有厌烦,心里还觉得很幸福。
心底暗自渴望已久,这个人才总算成为他的。他也恨不得多点时间和细节的人亲近。
「莫叔~」趁手上东西忙到一个段落,邵清岚来到莫望东身边开始今日的骚扰。
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觉得这两个人怎么越来越粘了。
由背后抱着男人的腰,他将脑袋搁在他背上,没有什么目的粘着。他只是想尽可能争取和这个人腻在一起的时间,发现这个人完全没有抗拒后更是变本加厉的缠住他。
没有理会小孩,就让他粘着,把该做的东西都做完,莫望东才放下手中的资料,「大家要喝什么?我请客?」
一听到请客,大家都如狼似虎的抢着点单。
揉揉小孩的脑袋,莫望东交代,「去问大家要喝什么,记录一下,叔带你出去买茶。」
看邵清岚乐颠颠的拿着纸笔去跟大家点单,莫望东就知道小孩只是呆腻了想休息一下出去走走。
潘任长打开办公室的门手指勾勾把莫望东叫了过去,「我听说陈梓迅对你挖角,要你去做他们公司的形象顾问?」
「我没答应,但跟他约好接下来半年他的新专辑造型都给我们杂志做独家的话,就帮他做下张专辑的造型设计。」
「那就好。」这个老友也未免太能干了,潘任长眉开眼笑,「业绩升上去了,就算还没有到赚钱,也总算不用我再拿老本死撑。多得你,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忘。」
「你没那胆子敢忘。」要是说好不算数,老友比谁都害怕他会报复。
天蝎的报复心可是出名厉害的。
就算他不会真的报复老友,也不能让他太放心,不然养成他不负责任的脾气,麻烦的还不是他。
「你对我那么严厉,对小邵那么疼爱,真是不公平!」
「你是吃醋告白吗?抱歉我对上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这个混帐……」
「莫叔,单子都拿好了!」
「小邵你没来问我?」潘任长来不及口头上数落莫望东,还是觉得不喝白不喝,连忙敲诈一份。
「老板你要喝什么?」对发薪的人他还懂要必恭必敬,邵清岚忙端出献媚的嘴脸问道。
「咳咳,你帮我点最贵的,难得有人请客,不喝贵点的对不起自己!」
「是、是,小的遵命。」邵清岚笑着写下老板的嘱咐,离开前还看到莫望东不客气的踹了老板小腿一下。
嗷,看起来十分痛。莫叔对老板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手软。
「叔,你对老板那么凶不怕他炒你鱿鱼啊?」他有点担心莫叔的饭碗。
「他想炒我鱿鱼又何必死皮赖脸的把我请来?」莫望东牵着邵清岚的手领他过马路。
小孩忙着好奇他和潘任长的关系根本没在看路。
「你和老板是前炮友的关系哦?」
「乱说什么?我们是同学,从小就摆不脱的孽缘。」
「好想看莫叔年轻时的样子啊……」
「我现在的长相身材你不满意?」这么说他就有点介意了……
难不成因为最近忙,没空做运动身材走样了?不行,需要找时间去游泳练回来才行。
「你的身材是好到我这个年轻人也觉得自叹不如好不好?!拜托你长一点肉,我脱光了都不敢直视你了,担心心灵受创造成自卑!」邵清岚一扁嘴,伸出有空的魔爪去吃莫望东腹肌的豆腐。
「哥!果然是你!」
在邵清岚忙着吃豆腐的时候,莫望东突然让人叫住。追上来的青年比邵清岚要长几岁。一看到来人,莫望东下意识把邵清岚护到身后。这个举动却让邵清岚误会莫望东不想让来人看见自己。
「哥!你已经一年多没有回过家了,妈很想念你。」
莫望东想走,却又觉得这样走掉小弟一定会追上来,于是他拿出千元钞票交给情人,「我遇到人要和他说两句,你先去买茶,我等下去帮你提。」
邵清岚拿着钞票乖乖走了,心里却不免难过莫望东不能光明正大把自己介绍给他的亲人。
他在此刻,深刻的体会到了身为第三者的悲哀。
第六章:误解
转眼他们这样不清不楚的交往了九个月,过程让公司同事和Rennes等友人看不下去的甜腻。出版社的发展还算稳定,紧接着已经快迎来圣诞。
圣诞节是何等重要的节日,邵清岚抱着既期待又害怕受伤害的心情等着莫望东的邀约。
男人最近有点神不守舍,不知道是在烦什么,这让他有点担心。
担心他是不是终于玩腻了正考虑要和自己分手?
越靠近圣诞男人眉头皱得越紧,虽然工作还没有到失误的地步却整个人忧心重重。
来到最近,莫叔甚至都不怎么去他家过夜了。
还下定不了决心询问,十五日那天男人就干脆请假没来上班。
他只来得及收到他传来的一封短讯,说家里出了事他需要去帮忙,让他不要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莫叔你那么大的人了,交代事情不能清楚点吗?!
邵清岚左思右想,最后还是主观的认为能让莫叔顾左右而言他的,果然还是只有他太太的事。
爱八卦的万事通收到莫望东请假单事马上和同事闲聊,「不知道莫爷家里出什么事了?也许是藉机会回去提早陪他家夫人过节吧?」
「来Z之后莫爷没日没夜的工作,就算早些回去陪太太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邵清岚静静的听着,出神的望着墙壁上那片圣托里尼的风景。良久良久,直到再也听不到同事们闲聊的声音,他开始回想自己怎么会一天比一天丧失了自己。
沉溺在莫望东制造的宠溺里,任由这种不踏实感情将他没顶。这样的畸恋让他们两人卡在进退两难莫名其妙的位置,无法前进一步,却也没办法退后半步。
听着别人议论着男人的事情,他却完全搭不上话。听到别人说他也许需是提早回家陪太太,他只能任由自己的心被名为妒忌的野兽生生啃噬,痛得没办法反应。
他还很年轻,曾经是那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信,对未来的自己充满未知的好奇和期许。虽然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莫望东这样让他爱到丧失了自己,但是他原本就不该是个能够抛下一切为了爱去伤害别人的人。
他觉得,要走出来这也许是个机会。
就算男人深植自己心里无法拔除,没关系,就让他呆着。除了让莫望东呆在他的心里,他已经没有其他的方法能够拥有这个人了。
他可以继续爱他,就算他不知道他会一直爱他也没有关系。为了不再继续痛苦,他们总有一个人要做决定。
半晌,他整理好辞职信走进了潘任长的办公室。
莫望东最近的确是几头烧。向来跟他关系不好的母亲病了,派来小弟做说客,每天每天的催他回家。
被烦到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又传来和前妻私奔的弟弟在意大利惹上祸事。
他妈亲自打电话哭求他去救他弟弟。每日每日的求,终于发病进医院了。
他没办法,只好去探视,来到母亲跟前却又更加拒绝不了母亲的要求。
在母亲心里,两个弟弟向来比他重要。身为不让人担心的长子,他习惯照顾小的,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会撒娇的孩子才有糖吃,弟弟们闯祸了要他担要他解决,但在母亲心中,他一直是个默不作声的小透明,得不到母亲的一点关爱。
他还记得有一年夏天,母亲求他出门把跑去混不良少年的弟弟带回家。他跑了好几条街,身上的衣服被汗弄得又皱又湿,花了很多功夫才把流连在酒吧不愿归家的弟弟拖回家。
回家的路上遇到警察临检,他无预警的情况下被抓回警局,警察发现他身上藏了少量摇头丸,提控他藏毒。
那时家里的现金只够保释一个人,于是他看着母亲又哭又笑的把弟弟接了出去。
没办法的他打了电话给好友,最后还是潘任长紧张的带着潘伯母来将他保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