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
羽禾默默地给白夜再加上个没脸没皮的标签,大大方方地踮起脚尖在白夜脸上亲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
餐厅里,羽禾幸福地啊呜一口咬下一块甜点,美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好吃哦。
“我说,这是女生爱吃的玩意儿好不好……”白夜叹气,他觉得自己估计得老了,这一天下来叹了多少次了。
“可我就是喜欢啊。”羽禾理直气壮地继续吃。
“小心吃胖。”
“反正也就你会嫌弃,别人才不管,再说瘦给谁看啊。”
白夜,“……”
眼看着羽禾将魔爪袭向布丁,白夜忍不住再次叹息,“形象,注意形象。”
“哦,对了,用餐礼仪还没有教完呢。”
“你要学?”白夜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惊奇,他还以为他再也不想碰什么礼仪来着。
“对啊,万一别人笑话我怎么办?丢脸可不是件好事。”
白夜,“……”
我该庆幸你还知道丢脸这个词吗?
羽禾VS 白夜,羽禾完胜!
白夜手把手地教羽禾握刀叉的姿势,带着他用勺子吃布丁,让他反复练习自己在旁边纠错。
“那要喂别人吃东西怎么做?”
“这个啊,”白夜从善如流地拿过羽禾手里的勺子,动作优雅地将一勺子布丁送到羽禾嘴里,“……你嘴巴张太开了……”
“哦,那再来。”
“嘴唇微张,轻轻含住食物吞去口中,手执餐巾擦拭唇角,礼貌地回以一笑。”
“啊呜。”
白夜嘴角一抽,“不要发出声音。”
张口,吞下。
白夜眉心一跳,“不要咬勺子。”
擦拭嘴角。
白夜青筋一突,“轻点慢点擦。”
回以一笑。
白夜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不是媚!笑!”
由此,等羽禾好不容易过关,成功出师,一桌子的点心已经进了他的肚子。
羽禾对坐在他对面的白夜身后的女生挑衅一笑,气的对方脸色铁青地走了。
“祖宗,都快两点了,可以走了没?”白夜站起来点了点羽禾的脑袋。
“吃太饱了,”羽禾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对着白夜俏皮一笑,“走不动了,你抱我吧。”
白夜无奈地抱着他出餐厅,一路秀恩爱瞎了无数人的眼。
好不容易来到目的地,白夜把羽禾放下来时,在他耳边轻声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做的,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夫了,而且……我不会让她们有机会伤害到你的。”
“谁想那么多了?!”羽禾爆红着脸炸毛了,“老子高兴老子乐意跟你走半毛钱关系啊!”
“气质,形象,你的柔弱呢?”白夜笑吟吟道。
羽禾双手捏住衣角来回揉搓,“人家好害羞好害怕~”
白夜,“……”
再度完败。
他到底生出了个什么生物……
“小仆人……”
“干嘛?”
“你是不是很讨厌学院?”
“你这不废话吗?”
羽禾张牙舞爪地扑过去,他要破纪录了,他的蘑菇们在呼唤他一起奋战!
躺在自家床上的白夜将一手羽禾抱进怀里,一手将游戏机举的高高的不让他得逞。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哪有学生喜欢学院的?”
“我在问你原因。”白夜很严肃,很坚持。
一直活蹦乱跳的羽禾安静下来,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白夜一眼,挣脱他的怀抱,钻进被子里。
白夜黝黑的眸子越发暗沉,他知道羽禾的动作代表了什么——逃避,拒绝。
他的小仆人,身上有很多他无法知道的事。
虽然不想逼他讲出来,但自己是真的很想知道。
“你不愿意讲出来也没有关系,”白夜抱住被子,“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讲好了。”
我才不会告诉你……那些只要我不开口就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过去,不会让你看到我的罪孽的。
羽禾在心里这样回答。
羽禾掀起被子,在白夜的目光下开始脱衣服。
“你……做什么?”白夜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是他心心念念了很久的一幕,但当这一切真是发生的时候,他却不敢靠近。
他刺激到羽禾了,现在的羽禾,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冷漠,他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赤裸着身子,全然没有以往的羞涩脸红。
“你想要知道什么呢?我现在就在你面前,这还不够吗?”羽禾钳住白夜的下巴,鼻尖靠的很近,“真是贪心,还想要透彻地了解更多吗?不要去探究,你要知道,玫瑰之所以那么鲜红艳丽,是因为它吸血生长。”
羽禾在警告他,白夜垂眸不做声,是他心急了,羽禾根本就没好起来,基因的稳定不代表精神状况的好转。
完全不知道内情,也无法了解到底是哪方面的问题,根本就无从下手,难道只能放弃治疗?白夜瞬间掐灭心里这一想法的苗头,羽禾会好起来的,绝对会。
羽禾发疯似的开始吻他,噬咬白夜的嘴唇,很快两人就尝到了鲜血的味道,不像是以往情人温柔缱绻的亲吻,更像是野兽之间的撕咬。
他在发泄,白夜心里很明白这一点,他乐意成为被发泄的对象,但对方也是得付出代价的。
白夜使巧劲把人放到在床上,倾身压了上去。
“羽禾……”
十八
直到吻得羽禾浑身发软只能软绵绵地任他鱼肉。
白夜这才放轻了力道,温柔地亲吻羽禾的眉眼,鼻尖,嘴角,渐渐往下。
小小的喉结被含进嘴里,来回舔舐轻咬,羽禾忍不住大口喘息,眉头深深皱起,这奇怪的感觉……
尽管心理上很不自然十分别扭,但身体还是诚实地搂住了白夜的脖子,“别离开我……”
“好。”白夜亲了口羽禾的下巴,湿漉漉的吻顺着羽禾纤细脆弱的脖子向下,袭上了他的锁骨,细细啃噬,种下一颗又一颗草莓。
“别抛弃我……”羽禾呜咽着抓住白夜的头发,胸前的粉红已经被白夜掌握,一个被百般疼爱抚弄,另一个却得不到照料,两厢对比之下更是折磨人,“白夜,白夜……”
白夜却只顾着撩拨羽禾,不再予以回应,见他被自己折腾得满脸泪水,这才施施然将另一个也含进嘴里,像个孩子一样吮吸舔咬。
“白夜……”羽禾放松手里的力道,五指松松地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泪水模糊了视线,什么都看不清,简直就像是消失了,“不要背叛我……”
“好,”白夜托起羽禾的腰,令两人的下身紧紧相贴,感受彼此的谷欠望,宣誓般认真道,“我不会离开你,抛弃你,更不会背叛你。”
听闻承诺的羽禾彻底放松下来,用心去感受白夜的火热与激情,随时准备献身。
但白夜却迟迟不将爪子往下探去,他那里已经硬的有些发疼了。
白夜似是看出了他的不满,“还没到时候呢。”再等一会,就可以了。
纳尼?羽禾更加不满了,他不会是想不做到最后吧,难道他还想着等他们新婚之夜再来好好享受鱼水之欢?
哦,天哪,这还是个男人吗?
羽禾对此表示深深的唾弃,结婚证书都有了,还管那个做什么?于是他抬起大腿,准备主动撩拨白夜挑破他心中的坚持,但是——
羽禾忍不住抖了一下,努力抬头看去,那热度,那尺寸,那精神抖擞的玩意儿……
真的可以进到身体里去吗?!会死人的吧?会死的吧?
他他他……他可不可以叫停?哥们,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再做吧,我不急于这一时的,真的!
不过貌似这场情事是他先挑起的来着……
真是要死了,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羽禾正凌乱着呢,忽然发现有点怪怪的,低头一看,鱼尾巴出来了。
羽禾很高兴。
你看你看,不是我不想你做,但条件不允许啊所以咱们洗洗睡睡吧。
但白夜并没有露出懊恼的表情,他用温柔得能腻死人的目光缠绵地纠缠他的尾巴,双手也抚了上去,并且低头亲吻坚硬的鳞片。
哎哟妈呀,羽禾真想一尾巴把白夜扇飞,他真是错了,尾巴才是货真价实的敏感点,才被摸了一下他就忍不住想喊出声了!
就像上次所感受到的一样,坚硬的冰蓝色鳞片渐渐柔软,失去了层次感与硬度,也不再具有攻击性。
白夜抬头看着喘息不已说不出话来的羽禾,温柔一笑,“我会温柔的,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晚上,也会是完美的晚上。”
老子不要可以吗?
羽禾欲哭无泪。
你丫的一个正常男人对着鱼尾巴发什么情啊,真是够了,不应该觉得很煞风景吗?
“亲爱的,你身上好香,”白夜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脸的陶醉,“相信这香味能让世上的任何男人都为你发狂。”
纳尼?羽禾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忽然回想起对人鱼形容的一句话。
——他们情动时身上散发出的体香,足以让任何男人沉沦。
你——妹——啊——
这是什么坑爹的设定,是要死在床上的节奏吗?!
白夜伸出食指都弄羽禾缩了一号的小弟弟的顶端,令羽禾口中反对的话语都变成令人血脉喷张的呻吟。
“亲爱的,你是我的,没人能分开我们,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白夜抬头对他真诚一笑,笃定地允诺,“以我白夜的性命与白家的荣耀发誓。”
羽禾愣住了,刚想感动地深情回一句我也是,就感到他的菊花受到了侵犯。
“……”,感动个毛啊,你个魂淡!
人鱼的身体显然柔韧性很好,白夜一手抬起鱼尾,一手努力开拓,羽禾还没能感受到多少痛感呢,三根手指已经可以顺畅地进出了。
“你那里可真热情,舍不得我的手指出来呢。”白夜低笑着都弄脸红得不行的羽禾。
羽禾一扬脖子瞪眼睛,刚想破口大骂白夜就出其不意地完全进入他的身体,所有的声音都汇聚成一声惊叫,身体开始自然地排斥异物的进入,“出去……你出去……”
“乖,会很舒服的。”白夜安抚地亲了亲垂在他肩头的尾鳍,刺激得羽禾又是一颤。
“骗人,呜呜……走开……”
慢慢地律动,由浅入深,由轻到重,快感一波又一波地袭来,羽禾很快就被顶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无意识地呻吟,哭泣着求饶,承受白夜更加猛烈的撞击。
白夜很热情,体力也跟用不完似的,一直保持着高强度高频率的情事很快就让羽禾吃不消了,但求饶只能换来对方更兴奋的索取。
这……真的是……要死的结果啊……
羽禾被迫侧坐在白夜身上,腰部被抬起再重重落下,每一次白夜都能更加深入顶得更深,刺激的羽禾只能仰起脆弱的脖颈,无助地喘息哽咽,“不,不要了……会死的……哈……啊!”
“亲爱的,”白夜直起身,用力亲吻羽禾,夺走他最后的理智,“不要这样说,我会想要的更多的。”
“停下……求你……”
“呵,你这可是在诱惑我。”
“呜呜……”
羽禾不知道这折磨人的一切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等他醒来的时候,便感觉身体酸疼得不得了,特别是身后某个令人难以启齿的部位还是涨涨的,腰部以下都要没知觉了。
等等……涨?涨?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羽禾惊悚地回过头,顿时觉得天地一片黑暗,上帝啊,这个折腾了他一夜的东西居然还在他身体里!
更令羽禾觉得悲剧的事,他的身体居然不会对方的进入感到排斥,这就接受对方了,哦,这该死的身体!
羽禾试着挪开白夜环着他的腰的手臂,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身体往外挪,试图让那玩意儿出来。
这感觉可真磨人……
羽禾很痛苦地想着,被疼爱过头的媚肉在细细的摩擦下有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天啊,快点出去!
就在羽禾成功大半的时候,白夜搭在他腰上的手一用力,把人狠狠地带到自己的怀抱里。
“啊!”羽禾忍不住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原本在早晨就容易兴奋的小弟弟更是抬了头,同时也感觉到对方埋在自己体内的玩意儿又大了一圈。
完完全全的擦枪走火。
“真舒服,”白夜蹭了蹭羽禾的侧脸,亲昵缠绵,“天知道我有多想就这样死在你身上。”
“胡说什么呢!放开我!”羽禾恼羞成怒中气不足地骂到,却不敢随便挣扎,他可清楚地记得因为自己的挣扎他受了多少苦头。
“好香啊,”白夜深吸一口气,像小动物一样舔舐身下人的肌肤,一手圈住对方,一手玩弄他挺翘的臀部,搓圆捏扁,“你那里可不是这么讲的,我还没动呢,它就在死命地吸,你的身体诚实的可爱。”
可爱你妹!羽禾一口血梗在心头,好像直接晕过去……
白夜抽身出来,把羽禾翻平压上去,再次进入,“乖,我会很温柔的。”
的确和昨晚不同,昨晚就像波涛汹涌的海浪激烈地撞击,今早则是细水流长。
白夜慢条斯理地碾压那一点,在附近摩擦,很快就逗的羽禾低泣着求饶,一点一丝的快感蔓延到四肢百骸,蚕食着羽禾本就不坚定的理智。
“羽禾……”白夜亲吻着他的唇角,十指相扣,温柔缱绻的动作令羽禾身心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哪怕腰痛的不行,身体不堪负荷,精神因持续的刺激而疲惫,他也舍不得停下来。
这个人,的确是真心疼惜着自己。
羽禾紧紧抓住白夜的手指,动情地抬头与他接吻。
“白夜……”
十九
纵欲过度的下场,就是在床上修养三天下不得床。
如果在下不得床的期间再来享受身体结合带来的快感,那么……你还是不要指望下床了。
羽禾是个很顽强的生物,因为他虽然属于后者,他还是坚强地下了床,去——上厕所!
真真是好想死一死啊!
羽禾坐在马桶上,满脸纠结与痛苦,你说为什么人要大号呢?
“咚咚咚。”厕所的门被敲响。
“羽禾?你没事吧?要不要我进来扶你?”
“魂淡,走开啊!”
“嘿,宝贝儿,你叫的可真好听。”
“……变态!”
羽禾决定无视老是在骚扰他的白夜,专心蹲坑,专业蹲坑三十年,坚决不离开马桶!
“亲爱的,你已经进去三十分钟了,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