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君宴愕然,这人莫不是开玩笑吧,他以为凭他的家世和那色急的样子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儿银子才是,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呢?他还准备着等叫价再高一些他再抽身,这样就可以让王释白出千八百两银子,这下好了,偷鸡不着蚀把米。一千五百两银子啊,他上哪弄去。
“一千五百两一次,一千五百两两次,一千五百两三次,好!今晚晚晴姑娘就归这位公子了!公子,请与晚晴姑娘一同上楼吧!”嬷嬷兴奋地敲着锣鼓,一千五百两啊,她赚翻了!
晚晴姑娘见最后的得价者是那位小公子,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那位王公子。
凌瑞见肖君宴被嬷嬷拉上楼去,本也想跟上去,奈何被自家下人拦住了。
“主子,很晚了,您该回宫了。”
他看了看时间,只能无奈地往门外走去,确实很晚了,再不回去,他皇兄估计要满皇宫找人了。
坐在晚晴姑娘的绣房里,肖君宴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他这可是被赶鸭子上架的,那王释也不知道今天犯了什么病,竟然就这么将快要到手的美人让给他了。他恶意地想,不会是不举了吧?!
“公子如何称呼?”晚晴摘了面纱,露出一张皎若秋月的面容,迤逦地坐在琴案前,道,“公子还未听过晚清的琴音吧,不如就让晚晴为公子弹奏一曲如何?”
肖君宴一听赶紧点头,听琴好,听完了赶紧找机会溜,他可没有银子付账。也不知道玉书被他们请到哪里去了,说什么不能打扰他和晚晴姑娘的春宵,就被两个姑娘拉走了。
幽幽的琴声响起,肖君宴听得出神时,门外进来一个添酒的的小厮,小厮也不打扰他们,添完酒之后默默离去。
一曲罢了,肖君宴抚掌赞叹,道:“晚晴姑娘确实琴色双绝,实至名归。”
“公子过奖了,晚晴愧不敢当。”晚晴羞涩地笑笑,在肖君宴身旁坐下,斟了一杯酒递给他,道,“这杯酒,晚晴敬公子,请。”
肖君宴接过酒杯,本不想喝,怕醉,可架不住人家姑娘一个劲儿地劝酒,只能一杯又一杯地下去。
“不行了,晚晴姑娘,在下要如厕。”肖君宴饮下手中的最后一杯酒,赶紧站起身来佯装内急的样子。
晚晴笑了笑,道:“公子出门往右拐,进了院子再向左,那儿有个茅房。”
第九章:迷迭幻香
肖君宴告了罪,出门之后飞一般地下了楼,心中盘算着怎么找到玉书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出这里,实在不行就去找这里的管事儿坦白自己的身份,这样一来就算管事儿的不信也会去肖家庄求证,到时候自然不会为难他。
只是他走着走着就觉着不对劲儿了,身体怎么一个劲儿地发热呢,好似有一团火在烧。
好热,他好热,怎么会这样,那酒……那酒难道有问题?怎么办,他这个样子怎么走出去?他抬了抬眼,还好这里是光线偏暗的角落,暂时不会有人注意到,可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何况他现在身体难受得要烧起来一样。
肖凛锋到烟雨楼的时候正是肖君宴被嬷嬷拉上楼的时候,他原本接肖君宴回来便是让他娶妻生子,为肖家延续香火。那天听他说喜欢男人的时候确实很生气,虽然知道可能是他不愿意娶妻而诓他的谎话,这才有了那个不算温柔的吻和那个荒唐的赌约。
今日看他终于有了和女人行房的欲望,他本该高兴的,不知怎么的却觉得心里不痛快了。
而那个本该好好地在那女人房里欢乐的人却鬼鬼祟祟地下了楼,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只是跟了一会儿,看他蹲在那角落里他就觉得奇怪了。当耳边清晰地听到一声因压抑情欲而发出的轻吟时,他浑身一震,紧紧地盯着那在角落里挣扎的人。
他走上前去,拉起肖君宴,见他脸色泛起不正常的殷红,额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口中吐出诱人而灼热的呻吟,脸色一变,眯着眼将他拥进怀中。
肖君宴正忍得辛苦时,冷不丁被人拉了起来,他有些慌,睁开一双迷离的眼,待看清是肖凛锋时,不知为何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再接触到他身上偏凉的体温时,就如一条鱼碰到了它赖以生存的水,紧紧贴着肖凛锋难耐地扭动起来,仰起头呻吟道:“大哥……我难受……”
肖凛锋身子一顿,朝他看去,眼前的人脸色红润,眼里满是迷离的情欲,朱唇轻启,领口的衣襟已经敞开许多,隐约可见精致的锁骨。他将肖君宴的领口拉好,一把抱起他去了后院的三楼。这里是肖家的产业,后院的三楼是当初他吩咐留的房间,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其实只要他想大可以找个女人给肖君宴解了药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样子的肖君宴他却不愿意了。
管事儿的见肖凛锋抱着一个人进了院子,虽然好奇却不敢问,眼见他抱着那人进了三楼的主房更是不敢出声儿了。那个房间除了肖凛锋自己至今没有人住过,不知道是谁,竟然能让庄主亲自抱进去。
将肖君宴放在床上,肖凛锋关了门转身看到他急急地去扯身下的裤子,却怎么扯也扯不开时那种脆弱的委屈的表情,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不知怎的竟下腹一紧,他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肖君宴,眯起眼道:“难受?”
“难……难受……嗯……”肖君宴睁着一双水润的眼,仰起头就这么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再床上不住地扭动身子,“帮……帮我……”
肖凛锋顿了顿,俯身将他搂进怀里,去解他的衣服和身下的裤子。
肖君宴有些混沌,紧紧地拽着肖凛锋的衣襟,看着他因俯下身来而暴露在他唇边的脖颈,忽然觉得好渴,二话不说直接啃上去。
肖凛锋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肖君宴,正好看到他舔着嘴唇的舌尖儿,一瞬间低头吻住那唇,一触到那柔软,便不想再放开,只想要更多。
他将肖君宴压在床上,撬开他的贝齿,将舌头伸到最里面,扫荡他的口腔,一手揉捏着他胸前的红豆,一手下移抚上他身下挺翘的分身。
肖君宴舒服地一声呻吟,抓着他的手示意加速。
肖凛锋知道他难受,默默加快了手中的速度,等东西弄出来之后,肖君宴有一瞬间的失神,但看着肖凛锋手中的浊液时一下子回过神来。他虽然被欲望支配,可还知道这个人是他大哥,是肖凛锋,而且刚刚他们接吻了,他或许是不清醒的,可是肖凛锋呢,他可没被下药,他有些转不过弯儿来,肖凛锋竟然吻他了,不是因为生气,也不是玩笑,而是饱含着欲望的吻。
“还难受吗?”肖凛锋扯出一块手巾,擦掉手中的浊液,看着他道,“你可还记得我们的赌约?”
肖君宴点头,有些不敢看他。
“咱们的赌约还在,不过内容要稍作改动,不是你上我,而是我上你。”肖凛锋低头,亲了亲他的唇。
肖君宴瞪着眼看他,他疯了吧,虽然他一直不承认肖凛锋是他大哥,可这个壳子好歹是他亲弟弟,他怎么下得去嘴!只是这个问题在他被挑起情欲且药性再次汹涌席卷而来的时候被抛诸了脑后。
等肖君宴第二次泄出来以后,肖凛锋伸手解了衣裤,坐在床上将他拉起,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揉着他的分身,一手探到身后轻触那穴口,指尖微微刮着穴口处,缓缓钻了进去。
“啊……”肖君宴叫了一声,逃离般的往后挪了挪身子,身后那地方太干涩,被异物侵入的感觉很奇怪,特别是那手指还在他体内搅动,羞耻之余竟然有种异样的快感,他有些慌乱地挣扎起来,抬起一双湿漉的眸子惊惧地望着肖凛锋,道:“不要……”
肖凛锋盯了他半响,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挺立肿胀的分身,毫不迟疑地将手指又送进了一些,加快抽插的速度,等终于能伸进去三根手指时,又抠弄了一会儿才退了出来,将他肿胀的物件顶在穴口处磨蹭。
肖君宴觉得所有的呼吸都被夺走,所有的感官都移到了身后那地方,他张大了嘴拼命喘气,不经意抬眼望进了肖凛锋的眼中。那双眸子正灼灼地盯着他身后的穴口,像是有一团火再烧,烧得他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他转过头,正好看到肖凛锋那跳动着脉搏的物件,汹涌勃发,色泽暗黑,他惊了一跳,眼睛不住地闪躲,有些羞耻地收缩那穴口,企图遮挡肖凛锋侵略的目光,不过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肖凛锋将他肿胀的龙根一下子顶进了他的后庭,坚定不移地推进。
肖君宴瞬间白了一张脸,好痛!肖凛锋也不好受,那地方太紧了,他进去了一半却在无法推进半分。他看了一眼肖君宴,抬手拍在了他的臀肉上,道:“放松。”
肖君宴吓了一跳,但还是反射性地松了穴口,肖凛锋见机挺动腰身,直捣黄龙,一下子就将自己的东西整个送入温热的甬道内,舒服轻哼出声,之后毫不停留,禁着肖君宴的腰身,大力挺动起来,他实在忍不住想要发泄的欲望了。
肖君宴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气,汗水顺着脸颊滑下,发已散开,贴着汗湿的身子,随着肖凛锋的动作晃动。起初有些疼痛,可渐渐地肖君宴只能感觉到那无边的快感,感觉那跳动的脉搏紧紧地贴着他的内里,竟有种充实的感觉,他不由得加紧了内壁。
肖凛锋轻吸了一口气,抬眼看了一眼肖君宴,之后便是更加疯狂的冲刺。
肖君宴抬了抬眼,入眼的是那人泛着红晕的面颊和情动隐忍的表情,他咽了咽口水。天,他竟然觉得这样的肖凛锋该死的性感,他闭了闭眼,心想一定是这张脸太有冲击力了!
终于肖凛锋轻吼一声,将自己的东西尽数洒在了肖君宴的体内。而肖君宴也将自己的东西尽数交代了出来。只是此刻他却想要晕厥过去。
他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呢?按理说他中了春药依肖凛锋的性子不是应该给他找个女人,最好还能生个大胖小子么?怎么会亲自给他解药性呢,解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和他滚床单呢,刚刚还把他的东西都弄到他里面。
想着想着他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他这个身子泄精的次数一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今晚上一下就泄了两次,现在自然觉得累了。
“累了就睡吧。”肖凛锋轻声哄着。
“嗯。”肖君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嗯,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肖凛锋看了他一会儿,给他盖好被子,转身出门去打水了。
第十章:又死人了
翌日清晨,肖君宴是被前院的喧嚣声吵醒的,他醒来的时候脑袋还在发懵,转头就看到睡在身旁的肖凛锋,顿时昨天晚上的画面就在脑海里盘旋,瞬间红了脸颊。
他瞄了瞄肖凛锋的睡颜,很安静,很柔和,没有睁开眼时的冷冽和严肃。肖凛锋的眉是斜飞着如鬓的,有点霸气,眼睛很黑,平常看人的时候会望着你的眼睛,而当他生气或者兴味的时候会眯眼,有时候肖君宴被他这么看着都会觉得被他看穿了心思一般。
再往下是鼻子和嘴,鼻子很挺很好看,而嘴唇不薄不厚刚刚好,想来昨晚的那个吻,他咂了咂嘴,好像并不讨厌。
肖凛锋其实早就醒了,毕竟他是习武之人,前院那么大的动静他又不是聋子,只不过感觉那道打量的视线在他脸上游移让他觉得很有趣。默了半响,他忽地睁开眼,望进肖君宴的眼,道:“醒了就起来吧。”
肖君宴别扭地转了转眼,忍着酸痛的腰和身后那地方的钝痛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身上挺清爽的,身后抹了药膏,里衣也换过了,想来之后肖凛锋有给他清理过。只是这样他忽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像个娇羞的小妻子。想到这里,他抖了抖身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穿衣洗漱,下楼去。
等到了前院才发现,很多人围在一间房门前,竟然还有官差衙役,他看了看才想起来这房间正是晚晴姑娘住的那间,他心里咯哒一下,有不好的预感。
他拨开人群往房间里看了一眼,顿时惊骇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房里的两个人赤身裸体,赤裸地交叠着身形躺在床上,身下的那女子面朝里,看不清脸,不过看身形应该是晚晴姑娘无疑,而那压在他身上的男子面朝门口,神色还保持着交合时的欢愉,不是王释是谁?!只是无论是晚晴还是王释都早已没了气息,他们的身前插着一把刀,从王释的背部插入,穿胸而过,直嵌入床底。
他骇然捂住嘴,怎么会这样,不过才一晚上,昨日还坐在一起饮酒的人竟然就这么死了?
“是他!昨日便是他买下了晚晴姑娘!”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肖君宴,指着他大声喊道。
肖君宴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公子!”玉书哭喊着扑向肖君宴,道,“还好公子您没事儿,今早看到这屋子的情形吓死小的了,您要是有个万一,庄主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这时,官差走到他身前,看了他一会儿,问道:“这位公子,听说昨日是公子买下了晚晴姑娘,为什么这房里的男子会是王尚书的公子,而你昨晚又去了哪里?”
肖君宴这才反应过来,敢情是怀疑他与这件命案有关了。他顿了顿道:“这位官爷,昨日在下喝了几盅酒,出恭去了,之后迷了路,还好遇到兄长,之后就在他房里歇下了。”
“那不知公子的兄长现下在何处?可否请他出来一见?”那官差问道。
肖君宴刚想回答,就听身后有人说道:“陈铺头这是何意?莫不是怀疑舍弟么?谁都知道烟雨楼是我肖家庄的地方,我想舍弟即使再笨也不会在自己的地方杀人吧!再说昨晚舍弟一直同我在一起,试问他又怎能跑到晚晴姑娘的房间杀人呢?”
陈恕看向来人,干笑两声,道:“原来这位是肖家庄的二公子。肖庄主的为人陈某自然信得过,既然肖庄主如此说了,那令弟自然就没有嫌疑了,只是这死的是王尚书的公子,我们也很难交代……”
肖凛锋抬了抬眼,睨着陈恕,冷声道:“我自然也希望陈捕头能尽早破案,上回死了沈家二公子,官府到如今还未抓到真凶,这回死的却是王尚书的公子,再这样下去,我这烟雨楼还要不要开门做生意了?!”
陈恕心里捏了一把汗,这肖凛锋恶人先告状的本事倒是不小,他还没有找他问话,他反倒先指责起他们官府办事不利了。只是心里是这样想,面上却是一点儿也不敢显露出来,毕竟肖家庄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捕头能得罪的,即使他们大人见到肖凛锋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肖庄主稍安勿躁,近期内我们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如此最好,若是无事,就恕肖某失陪了,发生这么大的事肖某总得给客人一个交代。”肖凛锋说完,抓着肖君宴的手就要离开。
“谁都不许走,给我统统围起来,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过!”这时,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走进烟雨楼,身后带着大批士兵,一声令下就把烟雨楼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肖凛锋眯了眯眼,看着楼下的王冲冷冷地哼了一声,牵着肖君宴下楼去。
“王大人这是做什么,我这烟雨楼可不是您的尚书府!”他冷声道。
王冲转头,见到肖凛锋亦是冷冷一笑,道:“本官的儿子在你烟雨楼出了事,难道肖庄主不应该给个说法吗?”
肖凛锋嗤笑一声,道:“这捉拿凶手不是向来是你们官府的事吗?!肖某一介草民,王大人如何要肖某给您说法!”
“哼!”王冲冷哼一声,怒道:“肖庄主不用激我,本官不吃这一套,一天抓不到凶手,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