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越)中——流年忆月

作者:流年忆月  录入:12-12

落在半空的手微微一震,容惜辞又不着痕迹地将手里的药材放下:“为了活命。”

只是很简短的一句,便道出了他内心深处的各种心酸。

温御修紧了紧这个怀抱,开口方要安慰他,却听他“咦”了一声,将自己的话给阻下了。

容惜辞捻起一个似花一般的药材,对着日暮转了转:“这是个什么东西,为何起先我一直都未发觉。”

这药材,是一朵干枯的花,花茎很细,枯黄的花叶因着枯萎之故,也甚是不起眼,夹杂在这些大药材里,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容惜辞皱了皱眉:“这什么花,怎地会跑到我药材里了。唔,不过瞧这东西如此不显眼,想来是我匆忙偷药材时,不小心带着了。”

“嗯,这还有一朵呢。”温御修从那堆药材里又掏出了一朵献到了容惜辞的眼前,但温御修手上这朵,却没容惜辞那朵那么枯黄,颜色还略为鲜艳,呈现暗红色。

容惜辞取过来,对比了两朵花来瞧,发觉除却颜色与枯萎程度不同外,都一模一样,应是同一品种的花。只是,这花究竟是什么药材,容惜辞却疑惑了。这里非是他所在的故事,有一些他从未见过的药材,但既然是在药房里头的,也应是些好东西,容惜辞将这两朵花,包了起来,左右扫了一眼,不知能放哪,双眼叮地一亮,他跳了起来,拉开温御修的衣襟,也不容他拒绝地就往里头塞去。

“保管好,丢了你便好自为之!”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容惜辞又转身投入自己的摆放药材中了,徒留温御修在那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容惜辞不搭理他,温御修又觉得无趣,抱了他一阵,就被容惜辞嫌弃自己挠得他痒痒的。是以温御修只能到处找事做,将整个房子逛了个遍,眼光犀利地一闪,在墙角边,看到了一样被搁置了许久的东西——杀人眼。

双眸微眯,侧身看到容惜辞仍醉心于药材之上,无暇理会自己,温御修便蹲了下身,将那可怕的东西捡了起来。

对上那一颗颗眼球暴突的眼,即便未经历那种屠杀,也能感觉得到,这些眼珠主人被挖出双眼时的恐惧与震惊。

将那眼珠一个一个地拨动,他也不知自己在看什么,就是无意识地动作,看着不同的眼珠,表现出不同的神情,有些瞳孔缩小,有些瞳孔大睁,但毫无例外,都表现出深切的恐惧,闭上眼,便觉自己陷入这眼的魔障,只觉一只眼睛立于头上,直勾勾地盯着人,不寒而栗。

身子一凉,温御修抖了几抖,小心翼翼地拉动着这个杀人眼,眼与眼左右相离,间隙扩大,露出了窜着它们的银丝。这银丝也极其锋利,在微薄的光下,闪出寒芒,刺人的寒息从芒中显露,即便未将手指放上去,也能感觉得到,这寒芒割喉时的犀利。

轻微摇头,温御修便要放下这手里的杀人眼,然,目光一扫,恰巧落在了银丝上的一处,他浑身一震,将这部分的眼睛拉得更宽,只见银丝上刻着一个极其微小的字,是……

“诶,温御修!”话音凭空传来,打断温御修的神思,生怕被容惜辞发现,他赶忙将杀人眼丢回了原处,平复心情,缓步踱去。

“怎地了?”

还未能香容惜辞一口,便被他推到了一旁:“去取些水来,我要制药。”

无奈地摇了摇头,便知晓唤他来从来没有好事,温御修依言地出外打了一盆水,回来时,容惜辞正在捣着药材,将其碾碎。

打了个呵欠,瞧着没自己什么事后,温御修便行了出门,在外候着,以免打扰到容惜辞。

因着药房被烧的缘故,这个下午明莲也无暇顾及他们俩,本是个大好地出外去寻令牌的好时机,但奈何容惜辞在那弄药,常常要使唤自己的他,自然也不肯放自己离去,因而温御修只能无聊地在院子里闲晃,时而练练武功,时而坐下歇息,望天。

这下午很快便过去了,期间温御修被容惜辞使唤了好几次,但不外乎都是些端茶倒水,无聊得紧。眼看着日暮低垂,太阳将要落山,想着容惜辞该做完了,温御修便收回了手里的扇,欲折身回房。

却在目光扫动之时,视线里落入了一袭青色的身影,回身一看,只见不远处的浅阁前,正有两人在争执。

浅阁离他们这儿不算得远,中间虽隔了一条露天长廊,但凭习武之人的眼力,还是可看清对面的动作的。

只见一个比竹清高上许多的男子,正抱着竹清,嘴不住地想往竹清脸上凑。而竹清一个劲地挣扎,把脸不住地往别个地方偏,不想让那男子亲。

那男子许是争执久了,这火气也噌地上了来,一巴掌就往竹清脸上甩去,力气之大,连在不远处的温御修,都能隐约听见掌掴声。

竹清被打得懵住了,定定地捂着自己的脸两眼无神,那男子也不管竹清,一把就抱起他往浅阁里头走去。

疑惑地看着这一幕,温御修皱起了眉头。那男子,他初来西苑时在半路上见过,是明莲的男宠之一。只是,这人怎地会同竹清搞上了,而且,竹清摆明便是不愿意,这人竟然强上,好生无礼。

温御修同竹清也没多大交集,在这种吃人的地方,能不管的事情便不管,不若容易惹得一身腥。瞧那男人掌掴的力度,想来武功也不弱,敢如此强势地动作,这身份定也差不到哪去,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拂袖轻扫,温御修便回房了。此时正好有小童送饭来,容惜辞还未忙完,他便得一口饭一口菜地喂容惜辞吃个干净,伺候得不知有多好。

喂容惜辞喝完最后一口汤后,温御修给他轻柔地擦了擦嘴,换回了他一个纯真的笑,还调皮地将还带着油渍的嘴印到了温御修的脸上,看那油光的印子,哈哈大笑。

无奈地摇头,温御修揉了揉他的脸蛋,擦干净他的嘴后,便自己回饭桌那处吃饭了。

刨了没得几口,容惜辞便忙活完了,攥着手里刚制好的金疮药,得意洋洋地在温御修面前显摆:“瞧,新制出的金疮药,药效铁定比寻常药店卖的药效要好。”

瞥了这东西一眼,温御修答得无精打采:“管它何药效,最好都用不着。”

“唔,这话倒也不错,”收回了这金疮药,容惜辞喃喃着道,“不过,这药如此珍贵,我可舍不得送人,呶,如此好药,赏你了。”

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温御修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嘴里没力地谢道:“多谢容公子赏赐。”语落,继续埋头吃饭。

得意于温御修的道谢,容惜辞回头拿了一瓶比之方才那瓶还小一点的药,走过去推了温御修一下,道:“去,帮我把这金疮药给竹清送去。”

一口米饭放入自己的嘴巴里,慢悠悠地咀嚼,温御修悠闲地回道:“要去你自个儿去,你不是同他臭味相投么,自个儿去!”

“你长脸了!”

容惜辞一爪子拍过去,温御修避开了:“非是我长脸,而是人家现下正办事,我可没那个胆去叨扰人家。”

“办事?”容惜辞蓦地睁大了双瞳,弯腰问道,“办何事?你怎知人家在办事。”

温御修执箸的手一顿,便将方才看到的道了出来,语落,稍微停歇了一阵,正要开口嘱咐容惜辞不要去掺和,谁知眼前一阵风过,容惜辞就跑得没影儿了,徒留温御修在瞪大了双眼看着被他迅风带起而摇晃的房门。

“容惜辞,给我回来!”扔下筷子,温御修迈步冲了出去,结果,与跑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容惜辞一把推开温御修,奔回自己的房内,不知取了什么东西,又撞开温御修奔了出去。

回神时,这容惜辞又不见了。温御修跺了跺脚,叹恨地一拍大腿,罢了,容惜辞已非小孩子,应是有分寸的。

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容惜辞本想着直接奔到浅阁那处,但想到温御修昔时不要惹事的嘱托,他只得放轻了步子,借地一点,跃到树上,从树影间穿梭而去。

经过多次同温御修的双修,加之身上没了病症的苦恼,容惜辞的武功进步很快,尤其是他最自得的轻功,更是渐入臻境,是以这步伐轻落到浅阁外的大树上,里头的人都不会有所发觉。

情欲的味道,从半开的窗户里飘忽而出,忿恨地抿唇,凝眸透过窗户朝里望去。此时,里头的人已经完事,一高大男子正起身穿衣,而满身情欲痕迹的竹清则软趴在床上,脸深埋在颈枕里,不知是何神情。

男子更衣完后,神清气爽地抖了抖衣襟,转身便要离去,这时,一只本该无力的手蓦地生出了力气,扯得他倒退了一步。

“嗯?”许是满足了欲望,这男子虽面带恼意,但声音却是一片平和。

竹清清瘦的手攥出了几条青筋,他竭尽全力地转过身,对着那男子一字一句地道:“上了人,不留下点信息,便想走么。”

“呵,”男子一手捏住了竹清的脸,力气之大,将他瘦削的脸生生捏出了一层肉,“昔日你勾引我时,怎地不谈要何信息,现下倒长脸了。”

“你是聪明人,我为何接近你,你自个儿知晓。废话不多说,你若不想明莲知晓你来寻我,便老实道出我要的信息,不若,我不介意让明莲赶你出去。”

“你!”男子似是忌惮被明莲赶走,这脸黑了几圈,拳头攥紧,又松下,最后,他还是妥协地凑到了竹清的耳边,低声窃语。

说完,男子狠狠一甩袖,正巧打到了竹清的脸上,扇了个脸通红,可他却无心顾及竹清,离去了。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竹清一人,他苦苦的一笑,从一开始的低声笑,到后来的仰头大笑,这笑容越听越让人心寒。

挣扎着站起身,想弯下腰去拾地上的衣裳,却因后庭的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摔回了床上。

一只手,轻柔地将地上的衣裳拾起,在竹清惊愕的视线上,将衣裳披到了他的身上。

“你……”羞耻地偏过头去,竹清目光里竟带有了一滴水汽,“你是来瞧我笑话的么。”

容惜辞没有答话,将那衣裳裹紧了几分,把竹清往床里压去:“躺好,我给你处理伤势。”

身子一顿,对上容惜辞那坚定的目光,竹清咬了咬苍白的下唇,便依言地回到床上,交叠着双手扒好。

掏出方才冲回屋里带来的药,倒于手指,化了开来。另一手用布巾将后庭那处的白浊点滴不漏的抹去,沾了药液的手,触上那紧缩的地方,在轻微的痛吟中,容惜辞低声道:“有些疼,你忍忍。”

将唇咬紧了几分,竹清点了点头。

容惜辞缓缓地将手伸入,嘴里还不停地告知竹清要如何呼吸吐纳,收缩腔壁,一个很普通的擦药动作,竟用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

容惜辞的动作极其熟练,整个过程竹清都未感觉到有何疼痛,反倒觉得那处凉凉的,特别舒服。

将手指抽出后,容惜辞净了净手,把那瓶药扭好,塞进了竹清的手里:“拿着罢,这几日,依着我方才教你的上药。之后……最好一辈子都用不着它。”

第四十二章:闹得一片乱

双眸低黯,竹清将牙咬紧了几分,“我不用你可怜。”

“可怜,”容惜辞将被子覆到了他的身上,遥望着前方,幽幽地道,“你觉得你自身可怜,”

“不,”竹清翻被坐起,岂知又扯动了后庭,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我不可怜。”

“那不便成了,你若不觉得自己可怜,那何谈我可怜你。”

“我……”竹清被这话扼得说不出口,顿时又泄了气,趴回了床上,“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救我,我们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那你今日为何要去寻我拿药,你我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竹清被这话给问住了,支支吾吾了半晌,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我只是觉得你好说话罢了。”

“我好说话?”容惜辞失笑道,“你去问问明莲或是温御修,我好说话么。罢了,我也不逗你了。你可知晓,我这人脾气很坏,非是亲近之人可受不住,便是因着这坏脾气,我甚少同他人有所亲近,然则我却同你亲近了,连温御修都直觉有些古怪。你可知这是为何?”

竹清张唇讶异了半晌,却答不出来,只得摇摇头道。

“我想,若果我未猜错,你会同我亲近,也是同个道理。这是一种感觉,一种打心底知晓,对方是自己知己的感觉,”容惜辞一顿,对上竹清睁大的双瞳,颔首道,“你经历甚多,看人极其之准,是以这人是好是坏,一眼便能瞧得出来。我亦是如此,这双眼,见过太多太多的人,是以我可以分辨是敌是友,而我乍一见你时,便大抵猜出了你的……嗯,”容惜辞支吾了半晌,却是寻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犹是竹清冷笑一声,将后头的话接了下去。

“身份,是么?一个出身烟花之地的身份,”竹清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恕我失礼,你方才那一手如此娴熟,怕是学过这方面的东西罢。想来,你的身份也……”

“我?”容惜辞笑着打断道,“我不过是帮人做得多了罢了,非是你想的那般,不过么,其实也不差。呵,不过有甚呢,我若不说,你若不猜,你知晓我是什么人?”

竹清一愣,眼底顿时发出了恍悟的亮光,但霎时又暗了下去:“可虽是这么说,即便过得了自己这一关,别人呢,你又如何能不顾他人的看法。”

“他人的看法?”容惜辞嗤鼻了一声,“干我屁事!给他们说几句,我还掉块肉不成!那些人,便只敢用嘴皮子说话,若真这事落在他们头上,只怕他们早哭爹喊娘磕头求饶,或是直接一把刀抹脖子了,尚有几个,能似你这般坚强的活着!”

“坚强的活着?”竹清被这几个字怔住了,将其放在嘴里咀嚼了半晌,可说出的话,却含着苦涩,“其实,我压根便未想过……”

“诶!”容惜辞一爪子拍到竹清的头上,疼得他脑袋都清醒了几分。

“甭管你为着什么而活,那都是你坚强活着的理由。成日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作甚,那些个事,不过是权当闭着眼儿睡觉时,被狗咬了几口,睡醒便忘了,想恁多作甚!”容惜辞恼道,“一梦醒来,狗嫌弃你不理会它,吠上几句,你还同他较真,傻了罢你!”

竹清被容惜辞骂得一愣一愣的,只能一个劲地点头,以示自己在听。这脸上的苦意,渐渐地被容惜辞给骂了开去,真心的笑容也现在了脸上。

“你当真乐观,若果当年,我同你这般便好了。”

容惜辞两眼笑弯了起来:“不,你只瞧着我乐观的一面,却未瞧过,我为这乐观所付出的东西。要得到一样,终归是有所牺牲的,而我只能说,我运气好点罢了,但你有一样,是我所没有的。”

“什么?”竹清疑惑地问道。

“健康,”容惜辞坐到了床边,撑着床板,晃着两条腿道,“我年方不过十八,但身体却宛如百岁老童,你瞧我,满头白发,除却容颜是年轻的外,身子骨却是已经毁得七七八八。有时,我甚至不知第二日醒来,可还能见到夕阳。是以,老天是公平的,失去一样,总会得到一样。竹清,你切莫因此而悲哀,我这人不但会探病,还会探相。”

“来,我给你瞧瞧。”容惜辞一撩袍袖,也不管竹清乐不乐意,就拉过他的手,状似在给他看掌纹,实质这手指却轻巧地一滑,落到了他的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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