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怔愣了一阵后,终于清楚的明白了她话语中的含义。她说她怀了孩子,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一瞬间,我好像幸福到了天堂。搂着她愉快地打起转来。
“华林,我要当爸爸了吗?我真是太高兴了!”抱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她在我耳边亦是愉快地笑。
“海锡,你慢点,别吓着孩子!”她的表情温柔且愉悦,这一瞬间,我觉得我甚至尝到了极乐的滋味。若不是那个该死的来电的话……
三、
我讨厌武司。事实上,讨厌他的程度比武梓伦更甚。
他很霸道,总爱用上各种肮脏的手段威胁利诱。如果非要让我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他的话,我觉得最适合他的词语便是:人渣。
他真的是人渣,就像是现在。我明明应该在日头西沉的时候与美丽的未婚妻一起共进晚餐,然而却被他一个电话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现在,立刻!”命令的口吻,总是在别人还未曾说完话的时候挂断电话。更别提让他尊重别人的想法,迁就别人的想法了。
武家所管辖的赤帮势力,除了目前所拥有的黑道势力外,更是在此基础上派生出了很多产业。早在武成创业时期,从来也是秉承着用白色产业掩盖黑色产业的经营手段。所以武家的势力范围才会涉及传媒、建材贸易,地产,毒品,军火走私等各种方面。
许是因了出生于黑道世家,父亲母亲都是黑道出身的缘故。武司与生俱来就带了一股王者的霸气。稳,狠,毒。这是所有与他接触过的人对他的客观评价。事实上,因为管理能力社交能力颇强,武司自十九岁起便开始分管赤帮内部一些举足轻重的黑色项目。而武成如今,更是将手中最大的一个项目——军火走私交给武司全权打理。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助长了武司的嚣张气焰。
就像是现在。
“海锡,你比平时的速度晚了一分零三十四秒。”武司牵了牵嘴角,狂肆的眼睛在望向我的时候,落下一地暗沉。
我蹙了蹙眉头,心下一凉。
我知道他出现这样的表情时,百分之八十是要发火。而面对我时,他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就像是他曾经说过的,我就是他的一条狗,是他武家的一条狗。而我其实并不会因了一条狗的自觉而放弃任何撕咬主人的机会。迟迟令我无法动手的,其实还另有原因。
“今天海茜的状态很好,上午的时候还吃了整整一碗饭。”武司不咸不淡地说,好似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然后抬了眼角斜睨向我,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弧度。
“海锡,你可以开始表演了。”他笑,笑容里面好似藏了一把尖尖的弯刀。
虽然我的神经在听到他霸道的口气时明显地突突跳了几下,但显然他话语中所表述的本意,还是令我感到一阵心安。
海茜是我的双胞胎妹妹,我这个不成器的哥哥虽然只比她早出生了五分钟,然而却好似剥夺了她所有有关于健康的权利。特别是在父亲出事以后,海茜因了亲眼目睹父亲被害惨状,一时受不了刺激竟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作为海茜曾经最爱的男人,武司在很多时候对于海茜的病情实际上起到了尤为重要的积极作用。并且在海茜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始终陪在海茜身边,这倒是让我这个做哥哥的稍稍有些感动。
只是我知道武司并不喜欢海茜,就包括他与海茜之前的那一丁点微不足道的感情,都是海茜自己的一厢情愿。
我不止一次地看到武司这个人渣与外面那些或妖娆动感或时尚妩媚的各色女郎纠缠不清,甚至就连从前的海茜也对此略知一二。并且还为此伤透了心。
但是我现在并没有立场去责怪武司。如果说从前有的话,那现在看在他大公无私的去照顾海茜的份上,这种立场也完全站不住脚了。
毕竟,武司并没有责任去照顾一个只是深爱自己且患有神经病的女人。但事实上他这样做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应该对他感激涕零。
如果他没有用这件事胁迫我的话,恐怕我真会以为他是一个救人于水火的活菩萨。只可惜,他的存在似乎就注定了他只能是一只真正的恶鬼……
我咬了咬牙,在他说出那句话后,并没有做出任何行动。虽然我早该对他这样侮辱人格的命令习以为常。
“你没听到吗,海锡?我叫你开始表演了。”最后一句是完全陈述的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甚至还在说到“表演”二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总用了这样一幅严肃的模样逼我在他面前就范。而我,显然并没有说不的权利。无论是因了海茜,还是因为懦弱的自己。
我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这我承认。特别是在父亲参与帮派内斗被人害死后,我所有的勇气和拼搏精神就好似被完全锁住了似的。很多时候,我就像是一只自私而懦弱的乌龟,遇到事情的降临总会缩在自己的壳里,对所有能够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事情视而不见。
所以武司才会抓住我的弱点对我威逼利诱,甚至于不惜用上各种恶劣的手段。
我握了握拳头,虽然体内反抗的因子仍在不停地作祟,但是身体却还是很不争气的在他的威胁下做出了反应。
熟练地解开衬衫的纽扣,牛仔裤上的皮带,让四肢和躯体在黑透的夜晚与冰凉的空气里暴露无遗。伸手抚上私密的器官,手上的温度与身体契合成为冰与火的交融。然后跪在地上,张开双腿让眼前的恶劣的男人欣赏只有男人才会有的高朝景象。
我不知道武司为什么会喜欢看我表演射经。他应该不会喜欢男人,并且身边美女无数。而我也并不认为他是因了一时好玩才会找上我。况且,他从来都不碰我,从始至终他只是坐在那高级的办公桌后,用一双强悍而凌厉的眼睛视奸我。从我几年前第一次应他要求表演射经开始,他在我面前一直都是这一副鄙夷与嫌弃共存的面貌。我心中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曾经的卧底之子,现在的武家奴仆,甚至可以说是一条被他饲养的狗。而他,对我做出的种种无非就是想要看我出糗,看我落魄,看我真正臣服在他的脚下……
我都知道!
嘴角,不禁就流露出了一抹自嘲的微笑。而在高朝的余韵中,这样的笑容不经意就会沾染上什么妩媚的成分,并且还很容易变成武司取笑与折磨我的话柄。
果然……
“被男人看着射经很爽吗?海锡,你就是一条贱狗!”他背靠在身后的高级皮椅上,一双好看的眉眼染上一层笑意。“若是你早死的父亲看到你这个模样,恐怕也会生生被你气活!”
他总是这样的毒舌,说出的话就好比尖刺,非要扎的人心千疮百孔才肯罢休。
我很生气,想说什么,然而只是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能说出。
因为父亲曾经是卧底的缘故,我在赤帮中暗地里时常会遭遇旁人的冷眼。当年年轻而又优秀的父亲作为卧底埋伏在赤帮之内进行各种侦查任务,若不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身份暴露并被所属组织背叛,心高气傲的父亲自然也不会加入黑道,并且宣誓我们海家从此听命于武家,供武家差遣。
而我,亦是从小就在父亲低下的宣誓熏陶下逐渐长大,虽不至于长成一条誓死效忠主人的忠犬,但多多少少也受了地位身份的制约。
“当年若不是我父亲念了兄弟之情断掌护了你父亲一命,按照帮规,他早该被人拉出去填海!”武司不止一次对我这样说。而我的家族与作为警察世家的荣耀,在他眼中分明就只是卑微,是惨不忍睹的低下。
若不是当年,若不是当年……
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很恨我的父亲。在我的意识范围中,我是宁愿死也坚决不会忍辱偷生的。我并不能十分理解自己的父亲,就像是很多时候我还并不能够适应服侍武姓一家一样。
但是武成曾经对我说过:“海锡,你的父亲是个伟大的人。他保护了你的妹妹和你,甚至是你那已故的母亲……”
可是我并没有见过我的母亲,从我有印象开始。而我与妹妹,我多希望我们早已在许多年前,在那个父亲被组织背叛的时候,被赶尽杀绝。这样至少我与她就不会在如今承受这样许多的痛苦。我的自尊,她的疾病。我们的生命其实应该在那个时候有所完结与重生!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我们活了下来。也许我的思想有些偏激,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有时候,其实人连死亡都是无法选择的事情,更别说是比生命还要卑微一千倍一万倍的事……
四、
似乎是见我并不做声,武司饶有兴致地笑了起来。
“海锡,你不是应该像从前一样对我尽情吠叫吗?难得今天这样老实。”他这样说,一双眼目直勾勾地望向我的脸。
我知道这张脸定是又因了方才的高朝泛起了片片红晕,而武司那个变态的家伙曾经也对我说过,我在这个时候最美。
但我讨厌他这样的形容。显然他这位念商科的黑道公子并不十分擅长用语言去形容人,若不然,这个世界怎会有人把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形容为美?
这样想着的时候,嘴角不禁就浮出了一丝鄙夷的笑。于是一面整理裤子站起来,一面道:“武司,你只有不毒舌的时候才像个天使。”
这样的话显然并不能给武司致命一击,甚至还让他这个二世祖顿时失笑。
“你就这样形容你的饲主吗?海锡?”他一面说一面站起身子,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地望我。
他就是有这样的气势,天生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睥睨天下,唯我独尊。所以在他靠近我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就往后退了一步。
“你竟会把男人形容成为一个天使!还是在你心里,我就像一个天使?”一步一步逼近,迫使我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墙角退无可退的时候,我这才抬起眼睛恶狠狠地与他对视。
“武司,你就是个混蛋!”我很生气了。想用世界上最脏的脏话刺激他,可是性子里那些文雅的细胞还是强迫我在最难堪的时候,保持了良好的风度。
这一次,武司笑得更欢了。
“这是你第一次这样说我。我们应不应该为此好好庆祝一番?”笑弯的眉眼,咄咄逼人的话语,让我的心脏在接触到他笑里藏刀的眼神时,竟是无来由地一凛。然后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
“一只乱咬主人的狗,有时候可是会得不偿失……”他笑得肆意而狷狂。然后看着我,很认真地道:“海锡,我们都不希望海茜有事,不是吗?”
这个卑鄙小人,我早该知道他之所以帮助海茜是有利可图!而我这个无用的哥哥,其实本身并不能随心所欲去探望生病的海茜。
海茜在武司的手里!
这个卑鄙的小人!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手已经开始发抖并且很想用力的挥出去打烂面前之人那张惹人生气的脸。但我很清楚的明白,现在我必须忍住。
我知道武司从来都不会开无聊的玩笑。他一贯拥有说到做到的良好品格。也因了这样良好的品格,帮派里的那些人才会死心塌地地跟随他拥护他。所以现在,他既然能够用了海茜来威胁我,就说明了,他很有可能会做出对海茜不利的事。
于是我不得不服软。在他的面前,像是一条真正被驯服的狗一般,摇尾乞怜。
“她那样爱你,武司,你不能这样做。”我发誓我的语气是很平和的。睁着一双大眼睛,虔诚地望着他,说出这样一番软糯的话时,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万分恶心。
但是显然武司并不会因为我善意的提醒而想起自己曾经被一个女人深爱的事。反而这件事情,还成为了他彰显慈善家一面的最好借口。
“海茜她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你难道还在期待我会将她娶进门?爱我的女人太多了,海锡,我只是看海茜可怜……”慈善的面目,可是心却是一个真正的恶魔。
我就知道,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好好正视海茜的自觉。而他现在这样赤裸裸地说出来了,我的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腾升出一股生气。
但武司显然是很会抓人弱点的。先将人的弱点发觉,然后用他口中所谓的庇护,去割开人心脆弱的缺口,直到那个缺口鲜血淋漓。他便有拥有更好的理由更好的借口去加以庇护。
“海锡,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保证海茜还是原来的海茜!”他握住我下巴的手慢慢地放松了力道,然后温柔地抚摸起我的脸颊。
这个魔鬼!
见我心思已开始动摇,武司便开始理所应当地使用起他的主导权。他按着我的肩膀让我跪在地上,迫使我的脸面对着他的……。
大家都是男人,我自然知道他想让我帮他做什么事,一张脸早在他让我跪下之时黑成了一片。
“海锡,我并不会逼迫你。但是我知道你很疼爱自己的亲妹妹……”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还不忘伸出右手抚摸我的头发。
这样的屈辱的感觉就像是我真正就是他豢养的一条狗一样。他叫我伸出哪只爪子,我便伸出哪只。听话到好似他就是我早死的那些祖宗!
不过若是我的那些祖宗泉下有知的话,恐怕就算是死了也会被我这个正面对如此窘境的废物子孙给气活。
我极力忍住胸口中不断翻腾的怒火,拼命地将双手握成拳头来提醒自己一定要理智。
我并不希望海茜出事。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可以因为贪图自己的一时之快而害她步入万劫深渊。我并不是一个绝情绝义的人……
就在我心里翻来覆去在想着什么的时候,武司已经不耐地拧起了我的下巴。
“海锡……”
海锡海锡,他似乎特别喜欢叫我的名字。我突然就开始讨厌起自己的名字了,就像是讨厌武司他本人一样。
“我做,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便是!”我不等他说完话,便有些气愤地打断了他。
他是那样的可恶,如果有可能,我现在真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气愤的双手毫不留情地解开他裤子上皮带的束缚,让他沉睡着的分身以一种丑陋而赤裸地方式暴露在我的面前。如果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难道不应该为同性之间这样的行为感到可耻吗?
我嗤笑,手却并不停下。一面沿着他的形状大力抚摸,一面抬起头斜睨着正低头看我的武司。
你难道就不会感到一丁点的羞耻?武司,你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啊!
心中这样想着,不免就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报复性的,甚至想要狠狠地将他引以为傲的“武器”捏成齑粉。这样,我看你还能在外面的花花世界胡作非为!看你还能再逼我做出这样令人恶心的事!
武司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情绪,见我扬起头看他,甚至还给了我一个温柔的笑。
“别只用手,你应该知道怎样讨好我。”漫不经心的话,与他现在的笑容一样,是云淡风轻的温柔。但我知道他并不温柔,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海茜。
我咬了咬牙,在他这样的笑容里,强迫自己面对现实。
不知是因了我技巧太好,还是因为他实在对虐待人太有感觉。总之,当他的“好兄弟”完全勃起的时候,我还是因为那东西的巨大吓了大大的一跳。而那东西,现在就强悍地屹立在我的面前,指着我,像一支随时都可能走火的机关枪。而与此同时,那早已被挑起兴致的武司已经有些不满地开始催促。
“海锡,张口。”他的声音此刻因了那被点燃的情欲而有些微微的沙哑。若不是我恨极他的缘故,说不定我会鼓掌称赞他声音的美妙与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