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死他算了!!!
李政不想活了,干脆从十二楼套间的阳台上和佘兆南抱团跳下去双双砸个脑浆崩裂血溅五步尸肉横飞一了百了算了!!!
个逼货!就特么知道闯祸!李政一拳呼佘兆南一记乌眼青!
佘兆南捂住眼睛,摇摇晃晃爬起来:“我操!我操!我造你妈!!李政!敢打老子天地为之变色的帅脸!我……”
“还要告诉你爸是不是!!!我让你告!!”
李政撸胳膊挽袖一记闷心脚,踹得佘兆南跟王八壳子似的四仰八叉,个战斗力为渣的傻缺!!
李政拉开窗帘就要往外跳,佘兆南顾不上疼痛,拖住他的腿:“哥们,别介啊,生命还是很美好的,我爸摊到了我这么个败家子还活着呢,你有啥想不开的……”
“边靠去!没功夫跟你扯蛋!”
“咱们按兵不动当什么都没发生还不成么?”
“你找那个‘少爷’稳妥么?”
“……”
“说!”
“我给了他一千块钱……”
“你妈!”
正因为想活,所以李政必须得跳,跳阳台……虽然接下来要做的事也挺危险的,离死还远着呢。
******
佘兆南猛吸鼻涕:“走正门,咱敲门进去。”
“敲你妈个头!脑袋挨驴踢了,大脑被小脑串连了是不是!!人家能给你开门么,把保安招来了,特么都得栽局子里!!”
“那也用不着你……”佘少爷拍胸脯,特仗义:“反正祸是我闯的,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
跟他生气都是对自身智商的极大污辱:“滚滚滚!你以为我爱管你?我是不得不管!!特么我还没进酒店门口时你怎么不跟我说清楚呢!你以为酒店门口的摄像头是照屁股用的?”
“特么的!我做什么都是错!!”佘兆南咧开大嘴,疼的气吞山河:“李政,你就不信我吧,跟你说这回要是成功了,咱哥俩可真就是出人头地了,你再想想!票子票子票子!!!无毒不丈夫!原则底线能买豪宅吃喝玩乐孝顺父母么!不能!!难道你不缺钱么?”
“多大人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还扯不清么?你个损人不利已的逼货!我半条腿都被你扯火炕里了!赶快站太阳底下晒晒吧,你都潮透透的了!!”
“那个啥,你小心点儿,掉下去我可真不给你收尸啊!”
“再嘟嘟我先把你踹下去!!”
要说佘兆南这逼,好,仗义,烂好人一个;坏,坏不到点上,坏的没有半点技术含量。
他就是典型的仇权者,凡是当官的他一律仇视到底,做出来的事……虎!虎逼朝天没挡了都,他爹跟他吃老官司,家产都败没了。
简单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政不是看佘兆南闲的慌,交给他个任务让他摆平一位油盐不进的柳姓官员么,真没报希望他能成功。
这家伙可好,不知从哪抠吧出柳姓官员不贪金不贪银,唯一不可告人的嗜好就是抠男人屁眼儿,并且以鞭打虐待他们为恶趣味儿。
丫挺的来劲了,随便找了个‘少爷’勾搭柳姓官员到隔壁套间里大玩‘抠抠’,以便利用床头上的隐蔽摄像头存证,来威胁柳姓官员在合同书上签字,心大的都漏风了。
没有万无一失的筹划能办这事么!再说了做这种事儿的都是些什么人!
十二层楼,三四十米的高度,侥是李政没有恐高症,心也快跳出去了,就跟拍好莱坞动作片儿似的,特牛掰!
佘兆南抱住窗框向下看,腿软:“妈呀,我眼晕。”
操!李政差点练劈了,好在他娘生他两条长腿,练住了!
脚踏实地到隔壁阳台,李政一不做二不休轮起石椅敲碎了玻璃!!
佘兆南指手划脚:“给我开门。”
肥头秃脑的柳姓官员见到李政惊吓的差点把裤衩子套脑袋上,李政也是一惊,因为床上那位双手拷床头双腿大张,口里咬着蛋蛋屁门儿里塞着两根哒哒棒胡扭一通的‘少爷’,不是阿信么!
李政不能再淡定的开门,将门外的佘兆南薅进来,一时间套房内静的诡异,只有阿信屁眼儿里的哒哒棒还在不识时务尽职尽责的得瑟着,空气里隐隐泛着令人羞涩地味道。
“呜……呜……”阿信扭臀摆尾银吟嘤喘,那叫一个浪啊。
佘少爷夹紧裤裆手忙脚乱拿起床头的钥匙给阿信解开手铐、蛋蛋、还有哒哒……
佘兆南二逼叨潮的:“李政,你过来,这玩意儿特么得怎么拔?”
李政怔了一秒钟,暴怒:“你都拔不出来,我就能拔出来么!!”
不对,这不是重点!!
李政上前两步薅住想要逃跑的柳姓官员头发,柳姓官员霸气一甩头,靠,薅了满手的头油!
李政揪起柳姓官员的脖领子,拎老母猪似的抡到床上——阿信的两腿之间。
阿信一点也不知羞耻,慢慢扯出一枚沾着血丝的哒哒棒,佘兆南头皮发麻,泥玛这么血腥!粘红屎了没!
柳姓官员铁青着脸:“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佘兆南盲然的望向李政,李政咳了一声问阿信:“你的价格是多少?”
阿信大汗淋漓,慢慢拔出另一根哒哒棒,轻吟一声弯起嘴角笑看佘兆南:“一宿一万,讲好了的。”
“泥玛!明明说好了一宿一千,你金造的屁股啊……”
阿信举起血丝丝的哒哒棒,佘兆南捂住嘴干呕!
哒哒棒又指向柳姓官员:“他说给我九千。”
李政瞪佘兆南:看吧,幸亏跳过来了!
李政对柳姓官员道:“听到了没,留一万元就可以走人了!”
柳姓官员警惕道:“就这么简单?”
李政笑的意味不明:“不然呢?”
“……”
柳姓官员急于脱身,他捡起裤子掏出钱包:“我现在只有六千,其余的……”
靠!说好的九千呢!
李政擦擦手接过钱:“其余的事就不劳烦你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慢走不送!”
柳姓官员逃也似的出了酒店。
佘光南急忙问李政:“他会不会找人回来收拾咱俩?”
李政问他:“他找谁来收拾咱俩?警察还是黑社会?”
“也是。”
佘兆南看向床头柜挠挠脸向李政递了个眼神,口齿不清的问道:“那什么怎么办?”
“留着。”
“还不都是一回事么!”
“屁!棋留一招,这是在万不得已时自保用的!”
李政推开佘兆南捡起地上的衣服给阿信:“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阿信点燃只烟抽了一口:“不用,刚开始就被你们打断了。”
佘兆南特好奇:“都这样了才刚开始?”
“对呀,小朋友。”阿信向佘兆南的脸上吁了口烟:“看着挺吓人的,其实没想像中的那么疼。”
“别叫我小朋友,我可一点也不“小”,”佘兆南眯起特招人的桃花眼:“虽然江湖人送我外号万人斩,但我还从来没有斩过男人。”
“万人斩?呵呵呵……”阿信挑起佘兆南的下巴颏儿:“有机会过过招,万人斩小朋友,我是‘臀里一只花’,这厢有礼了。”
“都说了别叫我小朋友!弄得你好像很‘大’似的!”
“我都已经三十三了,”阿信抬头看李政:“不信你问他。”
佘兆南转头看向李政。
李政点头:“刚好大我十岁。”
阿信:原来他才二十三岁。
佘兆南才反应过来:“原来你们认识,千万别告诉我你是他的主顾,不然‘日后’我会有三劈的错觉。”
李政伸出手:“别口没遮拦的,带没带钱?拿出来!”
佘兆南满皮夹子掏出二百零一块一毛,特么还有个一分儿,他问阿信:“刷卡行不?”
阿信被逗笑了:“哎哟客官,你可真高端。”
“你的睫毛是假的吧?”
“下面的毛儿却是真的,你不都看到了么。”
“我还以为做你们这行的都得拿刮胡刀刮掉。”
“焦黄分叉的话,的确得刮,不过我的不用哦,因为我比较喜欢夜深人静时独自一人对着月亮一根一根的揪。”
“哦?那玩意儿还会分叉?还焦黄?孤陋寡闻了!其实我也挺喜欢揪的,但是我喜欢手执一杯葡萄酒对着电风扇揪,呵呵呵呵呵呵,我们俩个还真是臭气相投,哎,你还抹口红了……”
李政:“……”
这两人,不知道个愁,还唠上小嗑了,言谈甚欢!
李政解下左腕上的手表和六千元一并给了阿信,阿信拿起手表戴在腕上左看右看,笑道:“拆掉两扣刚刚好,钱不要,这个送我吧。”
佘兆南插嘴道:“好家伙,没想到还是个重情重义视金钱如……”
李政打断他对阿信道:“钱也拿着吧,不白拿,今晚……”
“放心,”阿信偏头笑道:“对你,我可以有职业操守……”
******
阿信从洗澡间里出来险些滑倒,李政及时扶住他:“没事吧?”
“当然没事。”阿信自然而然发出邀请:“要不要送我回家,顺便到我那坐坐。”
“刚好我也有这个想法。”
佘兆南好无趣:“喂!那我呢,我没开车啊!”别光顾着调情无视我这个大活人啊!
李政抽出一百块钱给他:“自己打车回家吧!”
“切!打发要饭的你!至少也得一百五……哎,你到他家不会是去打炮吧?”
李政:“不是。”
阿信:“我倒希望是。”
佘兆南:“可千万别是,只有你不行,我真不喜欢三劈的感觉!”
李政:“……”
第30章:我不爱你了
阿信的家,一如即往的简陋冷清,二十五瓦的灯泡点和没点总还是有区别的,颇有‘复古’情调。
“自己找地方随便坐,别客气,”阿信在外屋问李政:“啤酒还是白酒?”
“白开水。”
“啧,我这最缺的就是白开水了,”阿信拿了矿泉水递他:“将就着吧。”
李政接过水放在炕沿上,自顾自的坐下:“你应该挣不少钱,为什么不换个好点的房子。”
阿信打开易拉罐,灌了半罐啤酒反问道:“那你呢,有那么漂亮的男朋友,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邀请?”
“……”李政想了好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很寂寞吧?”
“……”
“不如让我猜猜发生了什么事?”阿信做思考状:“难道是和男友分手了?”
李政苦笑:“虽然没猜对,不过也快了……”
“需要我安慰你么?”阿信赤裸裸推销自己:“以我的技巧可以让你忘记所有的烦恼事。”
李政抬头,忽然说道:“你能不能抱我一会儿。”
阿信微怔:“别这样看我……虽然你能主动开口色叔叔我求之不得……”
他走过去,低垂下头,温热的呼吸扑在李政的面上:“但现在我更想做些别的……”
五指插入对方的发间,他试探着触碰李政的唇,一点点一点点的加深力道,然后探出了舌尖,滑进他的口腔内……
李政即没有闪躲也没有回应。
阿信一吻点到即止,邪邪的问道:“点评一下,老娘与沈岩哪个的技巧更胜一筹?”
李政抽出纸巾擦掉唇上沾染的口水,如实以告:“和你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那就是没感觉咯,”阿信倒在炕上:“都说了,我可以让你更舒服,舒服到认为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样?有没有心动,飘飘欲仙欲生欲死的感觉,免费的,估计你享受完我的服务就会变得挑剔。”
李政与他并排倒在炕上:“我还是更想和你聊天。”
“要抱着聊吗?”
“陪我说说话吧,说什么都好。”
阿信侧头看他,眨眨眼:“政政,你是多大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
“十九岁,”李政幽幽的说道:“在没认识他之前,我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喜欢男人。”
“初吻?”
“十九岁。”
“哇靠!第一次也是在十九岁么?”
“是。”
“什么感觉?”
“他夹得有我很疼,然后就痿了。”一个星期后才敢试第二次。
“哈哈,政政你真是太可爱了。”
阿信笑的捂肚子:“叔叔我比你早些,在十六岁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了。”
他回忆起来无不感慨:“十六岁,真是个好年纪啊,我没有惊慌也没有恐惧,因为时间都被用来想男人的身体了,我每天夜里都幻想着有一个强壮的男人架着我的腿狠狠的干我,所以,现在那么多人骂我骚损我浪,没男人的鸡啵就活不下去,不是没有道理的。”
阿信阴阳怪气:“报歉,我又粗鲁了。”
他继续道:“十七岁那年,我终于美梦成真,在一个大我二十岁的男人下面被干出了血,事后他夸我那里贼水灵,哈哈,又没汆稀也没女人的功能那地方怎么可能水灵。”
李政笑了,阿信也笑了,笑的像个孩子:“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
“父亲在我十三岁时就去世了,我不想他,也没有哭,因为他总是打我骂我,还时常报怨是我和弟弟拖累了他,而母亲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嫁。”
李政:“你的母亲很爱你们?”
阿信迷茫了:“我的第一次就是她给我找的,为了给弟弟买书,那个男人给了她五十块钱,别惊讶,我是自愿的。”
“报歉……”
“不……我很开心,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讲过,”阿信的眼神很清澈:“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自小看够了父亲对母亲的殴打,我从来就不曾祈盼过爱情,也不希望爱,可是亲情……除了亲情,那是最后一样证明我没有麻木彻底的情感。
既然有了第一次,也不差第二次第三次,每一次男人从我身上下来,母亲都会很心疼很温柔的搂着我,她哭着说,小语,都是娘没用,娘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