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政庭一个人依靠在沙发里,他第一次,出差回来,趁机偷懒。
他很少不去上班,而这次,他打算休假几天。
关泽予照常去上班,休息在家的人,他还在书房里研究设计,他这两天过得很沉静,休息了两天,到周末,他本以为,关泽予,会忍不住开口问自己,是怎么和秦响联系上的?
但是,出乎意料,关泽予开口不提秦氏集团的事,他没说,秦响来过冠鹰,他是带着他的好消息来,亿百的项目,被他争取过去,冠鹰为此损失不少。
蓝政庭一无所知,他伸手,拿住坐下自己旁边的人的手,蓝政庭说,“我买了一份礼送你。”
蓝政庭说着,起身进屋去,他想找出礼物,却不知道,那天,他把东西买回来后,将它放到了箱子里会不见。
关泽予躺在客厅的沙发里,他见进屋的人过了很久也不见出来,他走进去问,“什么礼物?”
蓝政庭摇摇头,“弄丢了。”
“什么?”关泽予充满期待的心情一下子落入谷底。“能不能,不要让我的心情起伏得那么大?”
他抱住爱人,想要一个吻,以作安慰。
蓝政庭轻轻吻住站在自己面前双手揽在自己腰上的男人,他买了一对皮筋项链,项链上有很小很精致很莹润的如意,他特意让师傅帮忙打制,那天,他无意中路过一家精致制品店,他当时刚开会出来吃晚餐,因为推脱了一场商务聚会,他晚上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因此,就在陌生的城市四处走走,随后,他去定制了一对项链,他明明把它装进了箱子里。
“是什么礼物,我去找回来。”
关泽予见爱人愁眉不展,他去倒了半杯酒,他说,“东西丢了,可以再定制,而你,不能再找,仅此唯一。”
两个人坐在桌边喝酒,没有任何的送酒菜,一瓶红酒,两只玻璃杯,还有就是两个相对而坐的相爱的人。
蓝政庭浅尝了几口,他最终还是先说,“为什么,你不问问我那天的事?”
关泽予放下自己的酒杯,他走过去,他拉蓝总坐到沙发里,他说,“回来的第二天,秦响来找我,他把这盒子给了我。”
关泽予起身去拿了那只装着神秘礼物的盒子,蓝政庭看到关总手中的盒子,他眼眸一缩,那不是他的礼物盒吗。
“我没有打开。”
“为什么不打开看一看?”
“你知道,秦响怎么说吗?”
蓝政庭拿过礼物盒,他用小刀,挑开贴在盒子边沿的金边,他想了想,“我猜,他应该说,这是他送我的礼物。”
“嗯,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无法想象,他说我买这份礼物送你的话。”
“政庭。”
“泽予,那天,我自己在房间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让他进去了,你知道吗,白天的时候,我给穆聆打电话,但是,我听到了罗夏的声音。”
蓝政庭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计较这件事,他想不明白,不过,再怎么不明白,他最清楚一点,那就是,他爱关泽予,所以,听到自己爱的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他和其他的男人,在下班还没到的时间里相约出去,心里肯定不舒服,那是只有他才能让关泽予舍得浪费的时间,为什么其他男人也可以。
不否认,怀疑罗夏的动机,他就是想要扰乱两个人的平静生活。
关泽予坐到正打开礼物盒的人的身边,他把正在打开盒子的蓝总的手拿住,他抱住他,他说,“对不起。”
那天,他以为,蓝政庭没听到什么;他以为,蓝政庭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可是,自己对于秦响的出现,自己的反应又是如何?
他们之间,缺少的不是信任,而是,没有经历过任何的转折,自从在一起,就完全的相信对方,肯定对方在自己心里和自己对于他的存在,他们没想过,若是,他们之间,有其他的人,插入其中,扰乱他们平静的生活,打乱他们幸福的世界,他们该怎么做,才能免去其中事端。
“我不知道,罗夏对你,有多深的感情,但是他回来。”给不想在意的人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
“政庭,我对罗夏,真的没有任何的感情,他如果不出现,我早就不知道,他的存在,也就是说,我没有在意过他,更别谈,我和他之间会存在什么爱情!”
关泽予终于确认,蓝政庭是被罗夏影响了。
映辉的总裁,他从未在乎过,出现在冠鹰总裁身边的人。
以前,原曲凡在关泽予身边当得力助手,蓝政庭也没当回事,他说,“因为我知道,原曲凡,他真正要找的人不是你。”
蓝政庭第一次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他以前,觉得自己很容易看出别人的心思,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别人的心思,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变得越来越真实?
关泽予等着蓝总把所有的心里话说出来,他们都说过,不会对彼此隐瞒任何的心事,除非那些事,实在说不出,而眼下,有可能造成的误会,他们都想用平静的谈话来解决。
“也许,那时,曲凡不确定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样的人。”
蓝政庭肯定有请人查过关泽予和原曲凡的过去,他知道,原曲凡和关泽予在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也知道原曲凡用了整整四年的时间,追求关泽予,但是,四年里,关泽予都没有给原曲凡一个如愿的拥抱,甚至,关泽予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陪伴自己到老的是一位不知何名何姓的贤惠女子,他以为,她会出现,他绝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会因为一个叫蓝政庭的人而改变彻底。
“所以,那时政庭对于我和原曲凡之间,偶尔的暧昧关系举动,你不放在心上?”
关泽予以为,蓝政庭不在乎自己,因此,这个人,不会吃醋,却没想过,自己爱的这个人,他做的每一件事,他为每件事流露的任何情绪,都是有一定准备,也就是说,他只有在不相信自己能控制局面的情况下,才表现出自己在乎的反应,就像对罗夏的出现。
罗夏,是生活在夜风华之下的红牌,他见过太多的男人,他比原曲凡,更懂得男人的心。
蓝政庭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这种感情的事分心,可那天,他就是控制不住,他忍不住假想,假如,罗夏真的用自己的方式成功的扰乱了关泽予,那么自己要怎样?
作为映辉的总裁,他喜欢和别人争夺一份项目,却不会和别的男人去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做出什么争持的做法,这不是他蓝政庭的作为。
“我不是不放在心上,而是,把所有的都藏在内心里。”
他坚信自己的魅力,只可惜,他的坚信是建立在他还没有彻底的被关泽予左右了人生。
仔细算来,那时候,他和关泽予,都还没有确认彼此的感情,因此,很多时候,看到自己在意的人,他和别的人,关系融洽,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好表示,那是不可能表示的感情。
而如今,他们在一起,有两三年,这两三年,感情越来越深,他们自然不想,因为别人的出现,而断送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
“政庭,对不起,我以为,你不是很在乎罗夏出现的事,那天,你的反应,让我放心,我也没有往坏处想,因此,没想过,你会担负这种沉重,政庭,我为我的疏忽说声抱歉。”
关泽予厮磨着爱人的耳鬓,他感觉心疼,那是自己不够关心自己爱的这个人的疼。
蓝政庭把礼物放在桌上,他把抱自己的人压往沙发的角落里,耳鬓厮磨不够,拥抱不够,心与心相印不够,其实,两个人的心,在他们胸口相贴的时候,他们的心,分在左右两边,因此难以细微的关注,更别说,能及时的察觉另一个人的心事。
蓝政庭亲吻着身下之人的唇,他描摹爱人的唇,他说,“那天,心里放不开,因此,在打开门,看见秦响,发现他和你的眉目,有点相似,就恍恍惚惚地,把他看错成是你,结果,就让他进去。”
关泽予正感觉良好无比的享受爱人的亲吻,哪想,他说了这样的心里话,他感觉不得了,他猛然起身,他问,“秦响和我哪里长得像了,就算他像,你也不能把他当成我。”
关泽予坐不住了,蓝政庭笑出来,“我就说说而已,你还没听我说完。”
“说下去,是不是,更让我受不住?”
“你觉得,你的承受力,有多大?”
蓝政庭把自己整个人的重力,都压上关总的身上,他就是在实践,看看关总的承受力,究竟有多大。
关泽予双手环紧身上的人,他右手环住爱人的颈项,左手环在爱人的腰上,他明确的表示,“现在的承受力,恰到好处。”
“呵,你确信,自己继续下去,还能喘得过气。”
“我确信,如果你远离我的怀抱,我会窒息。”这也算是情话,他是他呼吸的氧气。
第21章:床上
蓝政庭不敢再有其它的动作,因为,前一晚,他压住关总裁后,他伤到了他。
关泽予那晚被伤得很无辜,因为那晚蓝总裁的情绪很不稳定。
他前戏没有做足,急着要,结果,关泽予为此难受了一天,以致过来的几天,蓝政庭都是满脸的歉意。
关泽予不好问蓝政庭,怎么变得那么冲动了?
蓝政庭说不出,自己在那一刻想到罗夏的出现,然后他想确定,自己的关总,还在自己身边,正在与自己情浓,那样浑噩的作为,最后是伤到了自己爱的人,因此,这几天,心里不好受,想要缓和自己的心情,想要想想自己的行为,哪里很不对?
关泽予察觉一向冷静紊然的蓝总好像还在为前几天的事感到愧疚,他抬起头,轻咬住身上人的耳垂。
“政庭,你要是不相信,我的承受能力,那可以解开衣服,仔细的检查一遍。”
关泽予用低沉磁哑的声色,如此的告诉压在身上的人,他说完,还低笑,那浓重的鼻息,成了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蓝政庭感觉自己的耳边被一股暖热喷袭,他整片身心都遭到了强大的震颤。
蓝政庭二话不说,他立即起身,接着把躺在沙发里,一时不能明白的人拉起,他把他拉进卧室,关泽予身心一抖擞,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你不会真的想检查吧?”
“泽予想说话不算话?”
“不,不是。”
关泽予明显是想出尔反尔,他认为检查没问题,但是检查完了,又不动手动脚的自己觉得尴尬,那会让人觉得,自己的身体吸引力不够,以致蓝总提不起兴趣!?
蓝政庭看着眼神飘忽不定的人,他真的解开了任由自己宰割的自家关总的衣扣。
熟练异常的手法,淡定出奇的神态,映辉的总裁就这么做着一件伟大不已的事,他居然能冷静异常的脱完了冠鹰总裁的衣服,然后把人翻身过去。
关泽予迅速的翻回来,他后悔了,他想反悔,真的想!
“能不能,不检查后面?”
“为什么?”
蓝政庭假装无知,他一脸,你的身体,我都拥有了,连你的心,都归我所有了,你还有什么好遮掩?
“我以为,你只想检查我的身材。”
关泽予边说边伸手拉过了被单,蓝政庭迅速的止住,“你的想法,很单纯,我知道,你身材很好。”
“真的。”
“当然。”
两个人就对着一张被单出手,一个人想把它拉过来遮住身体最重要的身段,一个人却想把它拿开丢开。
“政庭。”
“泽予。”
蓝政庭决定果断的把被单丢到床上,这下,关总失去让自己分心神的宝物,他的手收回来,抱住爱人的背,他想说,“你想我这样就早说,我乐意出手。”
蓝政庭没心思和点火的人开玩笑,他直接说明要事,“泽予,眼下,都到了这个步骤了,你认为,我能停下来吗?”
关泽予移了移自己赤条条的身子,一具完美的身材,全部展露无余,只是,身上的爱人,他全身却还包裹在衣服之下,这让坦然坦荡的人有种隔靴搔痒的难耐,他说,“那我帮你解衣服。”
“泽予,我现在不能脱,而且,必须看看,你这里。”
蓝政庭的手,温柔的扫过爱人的极力遮掩的禁地,他说得很认真,关泽予眉毛一拧,成团。
他想说,不带你这样调戏人家!
蓝政庭再不想和被压在身下死死的人坚持,再闹下去,他们又要精疲力尽,他这几天,没心情,尤其是在不清楚关泽予背后的伤是如何的情况下,他更不想再乱出手,他宁愿让关泽予要自己。
关泽予拉过爱人的手,他说,先解决这里。
蓝政庭一字眉蹙紧,冠鹰的总裁,在床上的言语,最直接的表达,就是这种言行加导向。
蓝政庭真的先帮情不自禁的人解决了,良久之后,他把翻身在上的人,反压在下面,蓝政庭再说一声,“我仅剩这么一点力气了。”所以,他希望关泽予别在挣扎。
“政庭。”
关泽予声色有点不稳,他觉得难为情,做和看,不是一回事,那是两回事,他想说,要不,你等我睡着了再检查吧。
蓝政庭蓦然吻住还想挣扎的人,他低沉的声色,明显是在诱导,“泽予,我不看一眼,我不放心,求你,我就看一看,你不想去看医生,也不想我看,要真出事了,谁来帮我承担?”
“我……”关总裁想说,我替你担着!
“泽予,别动。”
他把身下的人压紧,关泽予还是放不开紧绷的身子,直到身后的人,慢慢的极力安抚。
这辈子,他注定是要彻彻底底的栽在他的手里,永不得翻身吧。
关泽予安安分分的扒着,他脑海里反复的纠结着这个问题,既然爱人想看,那就让他看吧,总好过让那些陌生的医生来检查!
蓝政庭看完了,他抬头,看见扒着对床头深情注目的人。
关泽予极力的转移注意力,等检查完的人,他移身上来注视着自己。
“泽予。”
“嗯,可以了?”
关泽予毫不客气的把爱人拉到自己的身上来,他说,我身上没衣服,你当我棉被。
蓝政庭伸手,他把厚一点的棉被拉过来,他上半身压在冠鹰总裁的身上,一半身,在旁边紧贴着,他说,“对不起。”
“什么?”
“那晚,我有些不知轻重。”
关泽予和道歉的蓝总对视,他把撑着上身难受的人拉倒在身边躺下,“我知道。”因为,人能感觉得到,那晚蓝总难以控制的颤抖。
“泽予?”
“你不知道,你当时,有些颤抖。”
“我……”
“政庭,罗夏的事,我已经和他说清楚,我说,我不希望他打乱我们的生活,我说,我只想要你,政庭,只想有你。”
其他的人,其他的事,他关泽予,不想去关心太多,他的心,只想给自己最深爱的人。
第22章:礼物
冠鹰总裁,他抱着自家爱人在怀中,然后说了一番情真意切情深意重的告白,以致终博得了素来对什么事都很平淡的自家蓝先生的赏赐。
他送给他一份神秘的礼物!
关泽予跟随起开的人起来,蓝政庭拿出了关泽予放在抽屉里的礼物盒。
他拿起礼物盒,他走出卧室,走到客厅。
关泽予跟出去,“政庭,你到底买的是什么礼物?”
蓝政庭挑起横生的一字眉,“要不,你猜一下?”
关泽予跟在后边,他抢过礼物盒摇了摇,没有响动,听不到声响,“猜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