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他让我预约秦总下午见面,但是秦总说没空。”
“你是说,泽予要见秦总?”
“是的,可是关总已经出去了。”
穆聆看着面前眉目凝重的人,她刚才在看关泽予的眉目时,好像也看到了这样的凝重之色,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此转身去忙其它事情。
蓝政庭拿出手机给关泽予打电话,但是在路上的人,他的手机号,一直是处在占线状态。
蓝政庭打电话问原曲凡,“你刚才有没有跟泽予说什么?”
原曲凡才回到暖泽,他想了想。
“我没说什么呀,我就说了,秦响好像很在意你,哎,蓝总,要是让泽予知道这件事了,他一定会去找秦响,或者,他会去找那尼尔。”
蓝政庭担心的就是这个,关泽予看似无情,然而,他只是看起来无情,要是真的让他知道,秦响如今被人控制,甚至是……
蓝政庭不敢想下去,他打电话给秦响。
即使山雨欲来,风灌满楼,他也想阻止些什么。
关泽予独身一人来到了龙海娱乐城,他想不到在这里,会遇上罗夏。
罗夏也吃了一惊,他问,“凌辉,你怎么会来这里?”
罗夏在娱乐城的门外,他急忙走上去,把人推出龙海的大门。
龙海娱乐城,它的存在,背后的投资者,一直很神秘,连政府都不敢下批追查,据说,这个高级的娱乐会所,想要进入里面的人,他们想成为会员,需要经过最严格的工序,至于是什么样的工序,最主要还是钱,其次是人脉关系。
罗夏把人推了出来,他慌张的问,“你来这里做什么?如果没有收到任何的请帖,就算你进去了,大堂经理也不会同意你再一步深入,凌辉,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罗夏难得流露出惶恐的神色,即便是之前被关泽予冷漠对待,他也没有现在的这般慌张。
“我有事情要去弄清楚。”
关泽予不想再理会面前的人,他想绕过去,罗夏偏偏要阻止。
他以为关泽予是为自己而来,而关泽予此刻却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龙海娱乐城,身为冠鹰的总裁,他不是没有听说过,相反的他不仅听过而且还收到过邀请函,那时有人想请他入会,而且给了最高级的vip会员待遇,但,那时的关泽予,根本无心在这些娱乐会所里出入,因此他拒绝了。
假如,他当初接受,也许,他应该会早一步和罗夏重逢,可惜,很多时候,有些事情,已经假设不得。
罗夏想把人推离这里,关泽予却拿住了推走自己的人的手,他问,“你在这里上班?”
关泽予当然不是白痴,像这种高级娱乐会所,那些人来娱乐,对于供养他们娱乐的人,自然是像罗夏这样的人,所谓的各取所需吧!
罗夏被人家这么一问,他怔怔的看着他好久。
关泽予把人丢下,他还要进去,太多的事,他需要问清楚,但是,他走出去一步,罗夏又去把人拉住,他说,“你不能进去。”他想把人强行带离,可下一瞬,两个人却都怔在原地。
他们看到了蓝政庭。
银灰色的奥迪,停在唯一的车位上,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的总裁,他推开车门,从上面下来。
蓝政庭下车后,从另一辆黑色轿车下来的秦响,他戴着墨镜,他走向一身银灰色丰神俊雅的映辉总裁,两个人一同走进了龙海。
关泽予一直等到他们进去了,才回过神。
罗夏还想把人拉住,但来不及,他只能追上去。
两个人进了大堂,蓝政庭和秦响乘坐的电梯刚好关上门,他们进去无需办理登记,而他关泽予,却被拦住,需要登记。
罗夏跟大堂经理求通融,大堂经理还是不肯,关泽予报上自己的名字,大堂经理看向罗夏,他问,“您到底是凌辉先生还是关泽予先生?”若是后一个,他们会直接指引他上楼,罗夏这时忙说,“他是莫凌辉,进去是为了见秦响先生,秦响先生,您知道吧?”
罗夏刻意强调了后面的人名,大堂经理看着面前的人好久,关泽予一心只想跟上去,他没心思理会他们的纠结。
大堂经理给了通行卡,罗夏拿了卡,他说,“走吧,我带你过去,我知道秦响住在哪里?”
两人乘坐电梯到三十楼,关泽予目光穿过悠长的通道,奢靡流华的色调,从走廊的这头,一直流泻到那一端。
富丽堂皇的阿明克地毯,他脚底下的奢华,就像一条蜿蜒的河流,它展延而去,尽头不知是大海还是无底的深渊。
罗夏带着人,走到了五十来米的通道,经过的房间,房门上有的挂着请勿打扰的请示牌,关泽予明利的眸光微缩,他问,“秦响的房间在哪里?”他已经忘了自己接到的那个神秘电话。
此刻,他把其它事情抛到九霄之外,他只想知道蓝政庭在哪里?
罗夏跟着身边的人并步而行,他说,“走到尽头,转弯就是了。”
罗夏指了通道的尽头,关泽予狐疑的看着身边的人,罗夏再进行解释,“走到尽头,三十层以下,那边都设有走廊,站在那里,可以观察到外景,龙海娱乐城,背面是海,你不知道吗?”
两个人并步而行,关泽予算是第一次进入这里,而且他是从正面进入,所以他并不知道,这座雄伟的建筑,经过国外的设计师之手,它是怎么设计出了这么一座看着就该倒塌的娱乐城。
两人转弯,走过了两间房,身边时有经过的服务生,有人微笑致意,先让客人走了他们才继续往前走。
罗夏说,“就是这一间了。”
他指了左手边的房间号,关泽予正想抬手拍门面,谁想,罗夏一惊,他退开一步。
关泽予的手顿在半空,他才转头,一把黑色的枪,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第33章:被锁
“你们?”
罗夏看着这几个人,都是剽悍的保镖,那是秦响的保镖。
两个人拿了枪指着,一个人上去,拿出手铐,拷上了关泽予的双手,他们利落的动作,迅捷有练,就算关泽予想趁机反抗,也找不到任何的空隙,而罗夏不敢动,他站在一旁,问了一句,你们要干什么,两个人推开了罗夏,他们打开房门,将关泽予推入里面,随后将门反锁上,彻底的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关泽予被推入了房间里,里面都是明黄极致奢华富力的布局,两个人把关泽予推到客厅中央,两人把人按下,随后拿起遥控器,打开了摆设在对面的视频。
关泽予看到视频里面的人,他想站起,身边的两人把人按住,关泽予目光直视着屏幕,他冷冷的问,“你们真的目的是什么?”
他看到屏幕中的蓝政庭,他和秦响应该是在另一个房间里,蓝政庭坐在那里,他做得优雅闲适,完全是没有落入他人圈套的惶惑。
秦响这时从另一边端来了一杯红酒,他身穿着浴衣,关泽予恶狠狠的盯着屏幕里的人,要是眼神真能,真能做些什么,想必眼前的屏幕,已经四分五裂。
秦响坐到了蓝政庭的身边,他把红酒递给无意接过的总裁,他说,“怎么,蓝总不想给我面子。”
秦响的执着的等着,他的执意,像极了关泽予的行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蓝政庭还是接了酒杯,他可以把这杯酒,当做催情药,也可以往好的方面想,这杯酒很纯粹。
至于是哪一种情况,他不知道,关泽予也不知道,他们之间,也许仅仅隔了一堵墙,而墙的对面,就是深爱着的人。
两位保镖把屏幕关了,他们互相看一眼,打开了关泽予的手铐。
两个人以为,他们能走出去,但是,关泽予和他们打了起来。
两人不敢随便乱开枪,因此,只能尽全力应付关泽予的拳头,关泽予学的空手道,不是只为强身健体,有时候,就是拿出来,修理这些总是没事找事的人,好好的行径不做,非要走捷径,他将其中一人,一个过肩翻,将人踹在了地板上,随后抽出他们身上的手铐,将其锁住,随后,再拿下另一个想着出房间的人。
关泽予拿过了玻璃桌上的烟灰缸,他丢过去,走到门边的保镖,烟灰缸打中他的脚踝,他一疼,关泽予走过去,将人揍回去,他把两个人各锁了一边,然后扯了电话线甚至是去扯下窗帘将他们捆住,两人挣扎着,关泽予顺道利落干脆的去了卫生间拿了浴巾摔入他们口中,其间,他还拿了遥控器,想要打开视频,可画面都是蓝屏一片,他让两个人打开,两个人摇头不肯,他只能搜了他们的全身,为找钥匙。
关泽予拿了钥匙出去,他走到了旁边的房间,即便门上挂着请勿打扰,他还是用力的捶着门,此时,经过走廊里的服务生见了,他们进行劝阻,可关泽予拿了枪指着他们,他们个个哑口无言。
服务生好像都习惯了这些人身上带着的枪,面上并没有露出恐惧之色,相反的是比较冷静,因为他们明白,要真是枪走火,他们死了,也未必能在警察局那里,得到一个公道。
关泽予敲了好几个房间的门,出来开门的人,不是大肚腩的老板,要么就是只围了一条浴巾的人,甚至是他们身上还有清晰可见的痕迹,那是牙齿咬出的痕迹,关泽予想走进去,人家伸手拦住,拿枪的狠,光着膀子的面相更凶恶的人也狠,其中一人粹了口水嚎问,“他妈的,还让不让人玩了,你以为来这里的就你是大爷。”
全身熊壮的大爷,他老人家把门反锁上,关泽予冷着一张黑得彻底的脸去敲另一间房门,其中有一间,他真的进去巡视了,可是,他看不到自家的蓝总,相反就看到了一个少年光着身子在床上妖娆盛放。
关泽予黑着脸走出来,在这里,那看似最光华的表面,它实质的内里,就是他所见到的所谓让人去往天堂的娱乐。
关泽予拎了一个服务员当出气筒,“说,秦响的房间在哪里?”
他拿枪指了指,也许是真担心走火,所以他用手把人按到墙上,那服务生看一眼揍了自己一拳的人,他感到莫名其妙,“秦响先生,即便你是这里的常客,也不能这么捣乱吧。”
服务生的职业道德还真是好,都被人威胁,还被揍了一拳,他竟然还能平心静气的回答问题,他说,“你的房间,通常不都是在五十一楼吗。”
关泽予才想到秦响和自己长得其实一样,他把人放开了,转身前往五十一楼。
这个被打的服务生,怕人家上去还要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找,他说,“是A级,3302号。”
关泽予去到了五十一楼,再来到3302号,他正想抡起拳头开门,想不到里面先有人开门,他们多少也是经过训练的所以区别与关总的想出手就出手的架势。
关泽予被人拿枪指着胸口,他还想动作,可是他看到了正站着等待自己的秦响!
关泽予正想走进去,给对方一拳,可秦总示意冠鹰总裁身边的两位得力助手,他们瞬时扭住从三十楼嚣张到五十一楼的人,他们这回把关总裁五花大绑后,接着就把他送进了房间里。
“秦响,你要真有本事,就中着我一个人来。”
关泽予被推到在床上,两名保镖双手负背,他们守在床尾,俨然如雕塑。
秦响走到床边坐下,他笑得神采奕奕。
“怎么,关总很担心蓝总?”
“你放了政庭。”
“然后,我们来走早已落入俗套的谈判,我要你签署冠鹰转让权,我把蓝总放了。”
秦响笑意吟吟,他问,“通常的套路,是不是这样?”
关泽予全身被绑着,他仰看着坐在床边的人,“你要真想要,我可以给你。”
可是,他心里却明确这个信息,秦响,并不想要冠鹰,他的目的是什么,从一开始,就让关泽予看不通透,明明,他们的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可是,他看不穿秦响的目的。
秦响笑而不语的起身,他说,“真正的套路,应该是我要蓝政庭。”
他说了这句话,走出去。
关泽予喊了一声,秦响!
房间的门被有力的关上。
第34章:折磨
蓝政庭猛然的睁开眼,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秦响推开房门进来,他看着醒来的男人。
药量并不是很足,所以,昏沉过去的人,没过几分钟,就醒了。
蓝政庭转头看着来到床边的人,他问,“泽予在哪里?”
他想起来,可转头,才发现双手已经被锁住。
蓝政庭眉目微暗,他看向笑着的人。
秦响坐在床边,他说,“为什么要找他呢,我和他也是一样,不是吗?”
他伸手,触摸近在咫尺的脸,一度遥不可及,现在触手可及,他问,“我和关泽予,也许我更能让你沉沦。”
他起身,而后俯下,再靠近去,他修长的手指描绘着动弹不得的男人的面目轮廓,俊美的脸,完美的脸型,不论是狭长的眼睛,还是男人味十足的气息,或者是淡雅的气质,或是俊雅的魅力,他都是世上难得的尤物,若不是他选择跟冠鹰的总裁在一起了,那他的追求者,一定一抓一打把,送上门的更是不计其数。
蓝政庭眼睛盯着身上的人,他一动不动的任由压在身上的人随意而为。
秦响笑,他修长的手指,热烈的指尖,肆意的抚摸着男人的眉目面颊。
蓝政庭转开脸,他看向窗户的方向,秦响俯下身,他笑,“怎么,是不是觉得,我身上,有关泽予的身影。”
他把他的脸板过来,蓝政庭直视着上方人的眉目,他不否认,“你和他,是很像。”
秦响笑容大了一点,他说,“我代替他,来服务你,怎么样?”
他嘴唇贴上他的耳朵,他声色响亮的声明。“我的服务,绝不会输给,或者说,他没有的我的倾尽全力,甚至是心意。”
他解开了身下的男人的衣物,蓝政庭看着身上的人,他不说话。
关泽予此刻就躺在床上,他握紧了自己拳头。
游戏,这才开始,而他全身心,出现了抽蓄,他想起身,可反被绑住的双手,他就算起来了,也是躺回去的结果,绳子绕过他的嘴巴,硬生生的将他想叫出的名字,呜咽成嘶哑的声势,那是绝望的哀鸣喑哑。
关泽予闭上眼,他越是闭上眼,越是清晰的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声响,那是喘息声,合着一个疯狂男人的纵然享受,他叫他的名字,政庭!
那是此刻无法动弹的人,在深情浓情里深切忍不住轻轻念响的名字,而现在,这样的声色和念想,在另一个人的口中低吟而出,关泽予像是锤死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人,他想喊出声,他想挣脱全身的束缚,可,他却无力挣脱,叫喊不出任何声响,那些垂死的撕心裂肺,只能加强旁边的房间,那般刺耳的吟响。
什么样的情境让人沉在绝望里浮沉,挣脱不出扣住全身的枷锁,那是他此刻的绝望和嘶喊不出任何声响的痛苦。
关泽予额上汗滴滚落,水珠流下他的太阳穴,融合他眼角的咸液,沾染了他的衣领。
站在床尾的两名保镖,两耳不闻窗外事,他们无动于衷的坚守岗位,而躺在床上,拼尽气力挣扎的人,他在挣扎中,手上的冰冷手铐摩擦着他的手腕,被擦伤的手,渗出点滴的血红,颜色由浅入深,渐渐的就是血色模糊。
关泽予在挣扎里痛苦的叫喊,等真正的喊出一声,一切声响就在这一声里,悄然的归入死寂。
蓝政庭惊震的转头,他看向那一面墙壁,他脱口而出的名字,他推开门出去,走出大厅,看到另一间紧闭的房门,他推开门进去,关泽予却是在挣扎里耗尽体力,他已然昏了过去。
“泽予。”
蓝政庭看一眼床尾的两个人,他冷斥一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