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抽出夹着木牌的手指,动了动腰,顶了顶郑宇的股缝,又道:“是不是想用这个?”
郑宇身体僵住,那火热的阳物在穴口处试探性的进了几分,又退了出去,绕着周围打转,穴口紧张开合,带出内里的嫩肉,里面搔痒无比,偏偏得不到纾解。
郑宇红了眼,扭头瞪向黑龙,后者气定神闲的看着他,好似不急不慌。
“玩我有意思吗?”
郑宇虽然被人玩弄后庭感到耻辱,但经过之前两次也知晓这情欲的可怕之处,诚然不能逃脱,他也不做困兽之斗,逃避无用,还不如让这可恶的黑龙尽早做完,他也好从中解脱,可是偏偏对方还要故意耍弄他,只是在边缘处打转,迟迟就是不肯进来。
“我只是想要听你……”
黑龙俯下身来,凑到郑宇耳边缓缓低语道:“求我。”
郑宇耳朵到脖子都红成一片,被对方轻飘飘的声音撩拨的酥痒不已。
黑龙啃上他赤裸的肩头,又舔又咬,鼻息热腾腾的扑在郑宇下巴上,让他难受的仰起头,张着嘴吐出几分低吟。
“求我。”
黑龙又重复了一次,两只手探到郑宇身下,揉捏起胸前两点挺翘的乳肉,郑宇难受的曲起身体,两条腿半跪在床上,手腕被皮带绑着抵在枕头上,背脊像是天鹅曲颈一样弯出一道弧度,随着黑龙的抚弄,微微的战栗着,泛起一层薄薄的绯红。
黑龙胯下阳物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郑宇股间蹭弄,濡的那处滑湿无比,穴肉蠕动着一张一合,几次都差点要含住那硅头不放,郑宇毫无所觉,下意识的动着腰,寻着那物往后面靠去,偏又被前面皮带所缚,无法随心所欲。
“求我,我就给你。”
黑龙又往前顶了顶,抵在穴口处磨了一会,插进去一小部分,循循善诱道。
郑宇被折磨的眼睛都湿了,胸前两颗红珠充血一般胀痛,被手指捏着来回玩弄,下身性器硬邦邦的耸立着,身后甬道内奇痒难忍,偏偏对方还在不厌其烦的逗弄,郑宇心里恼怒,额头抵在手腕上喘息了几下,忽然扭头喊道:“求你大爷!”
黑龙闻言一愣,几秒之后大笑出声,握住郑宇腰侧,毫无预兆的奋力顶了进去,肉壁突然被猛地撑开,郑宇半点准备都没有,身体被一下撞得往前跌去,还没回过神便听到耳边一声掷地有声的大喝。
“大爷来了!”
他还刻意改了爷的声调,顿时气的郑宇脸上青红交接,刚侧了头想骂几句,又被黑龙一连番的蛮横顶撞,弄的他连声惊叫,怒张的阳物紧紧嵌进甬道里面,粗壮的柱身贴紧了肉壁,几乎没有一点缝隙,抽插之下带着柔软壁肉来回摩擦,很快便辣丝丝的起了火,渐渐化为无尽的快感。
“大爷干的你爽不爽?”
黑龙见他露出的半张脸上潮红一片,眼角眉梢都似带了春意,口中断断续续的低吟,忍不住又伏在他耳畔调笑起来。
郑宇脸上要滴出血来,扭过头去埋在枕头里,任由他如何顶弄,也再不肯开口。
黑龙在他身后又冲撞了数下,忽然解了他手上束缚,将他整个人翻了个面,带着肠道里面的肉帮也转了一圈,弄得郑宇又是一阵急促的喘息,手腕上被勒出了几道红印,黑龙抓过他的手臂,伸出舌头舔了舔勒红的地方,稍一抬眼刚好和有所感觉而望过来的郑宇对上,郑宇眼中还带着几分迷惑,呆呆看着黑龙那双幽深的眼眸,竟好似被吸进去一般移不开视线,两人目光胶着在一起,对望良久竟有了几分缠绵之意。
直到下身又开始缓慢有力的顶弄,郑宇才从那种莫名的氛围里面醒过来,他虽然活了二十多岁,却从未涉及过男女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姑娘向他求爱,他总是如遇猛兽避之不及,实在不是姑娘不好,而是他不懂与其相处,若是朋友还好,一旦关系亲密,便坐立不安,如坐针毡,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
但即使他向来不懂情爱之事,也还是从这霸道蛮横、恶劣至极的黑龙身上感觉到了一丝非同一般的情意。
正因为如此,他才轻易相信了对方的话,接受了前世之说。
对方虽然不是人类,却也还是同性,上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这么执着?甚至等待千年,就算转世,也不愿放手?
郑宇想不透,更难以揣摩其中渊源,即使黑龙以深情待他,他也不知如何回应,他没有前世记忆,也不知道两人过往,他只是郑宇,如若没来这龙门镇任职,或许今生都不可能相遇,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龙,一条困了千年的神龙。
黑龙见他出神,眼中竟有几分怅然,不禁凑过去吻他的唇,温存片刻,又加快了身下顶弄,急速而又猛烈的将气势汹汹的阳物送的更深,郑宇被顶的失了神,眼中那一点怅然也消失无迹,脑海里只剩下被贯穿一般的激烈撞击。
黑龙这次也没过多折磨他,顶弄的同时又去套弄郑宇的性器,前后夹击之下,双重快感,霎时间欲浪滔滔,汹涌澎湃,郑宇一声比一声叫的更大,全然忘记此刻身在一家隔音效果极差的旅馆,彻底沉浸在极致的快感之中。
郑宇到达临界的时候,头脑一片空白,喷出来的白浊液体洒在被褥上,他呆滞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身后同时一股滚烫热浪灌进甬道深处,两人几乎一起达到高朝,粗重的喘息声交叠在一起,此起彼伏,空气里竟是火热银靡的味道。
黑龙随着精元喷发而出,顿觉灵力流失大半,身体几乎维持不了实体,只好俯身吻了吻郑宇,在他耳边低声道:“这木牌你要贴身戴着,关键时刻可救你一命。”
郑宇还沉浸在余韵里面,没有听清他的话,等发觉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才猛然醒悟过来,下意识的朝手心看去,小小的木牌稳稳的躺在那里,一丝金色的光芒顺着龙形纹路游走一圈蓦地暗了下去。
郑宇本想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来的什么危险,戴着这东西也只会给那黑龙可趁之机,可看了那木牌半晌,鬼迷心窍的还是将它戴了起来,贴在胸口上好似还能感觉到一丝暖意。
郑宇做完这些,困意袭来,只觉身体疲倦至极,眼睛一闭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郑宇就被隔壁的吵闹声惊醒,他茫然了几秒,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又立刻捂住腰暗骂一声,身后那处有东西流了出来,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沿着大腿根部蜿蜒而下,郑宇坐在床上呆了片刻,又蓦然想起昨晚动静那么大,很可能会被人听到,顿时又紧张起来。
这小旅馆早上也没有热水,郑宇就着凉水冲了个澡,弄干净了粘腻的下身,脸上表情才好过了一些,待他下楼退房的时候,踟蹰了半天才把手搭在门上。
堂堂一个人民警察,却跟当贼似的一路偷偷摸摸下了楼。
郑宇羞窘的头都要抬不起来,好在那睡眼惺忪的老板既不查房,也没怎么正眼瞧他,钱一退就坐柜台下面打盹去了。
郑宇出了门,站在大街上一时也不知道该往哪走,手无意识的隔着衣服抚了抚胸口挂着的木牌,突然就有了主意。
南江县的图书馆平日里没啥人去,偶尔搞个展览什么的也是人气缺缺,周末零零散散的有几个人,也还是冷清得很。
郑宇跟门口的大妈登了个记,就循着标签沿着书架一路找下去,一直走到最里间,才在一排看起来比较陈旧的书册里面翻出一本早期的县志。
书刚抽出来,就带出了不知多少年月的灰尘,郑宇被呛了一下,退后几步,刚好站在光线洒进来的地方,有些泛黄的书页慢慢翻开,迎着光还能看见纸张上游离的浮尘,郑宇也不在意,修长的手指搁在纸页上,一页页翻看,脸上的表情认真而又专注,搭在额前的几缕碎发像是镀了一层浅浅的金箔,衬的眉眼也柔软了几分。
南江县历史悠久,最早可追溯到夏商时期,而治地县属多有变迁,那时也没有什么龙门镇,县地也不在此处,而县志经由数代编撰,也因战事灾祸而大多失传,目前这本也是后来修编的,内容也还算完全,郑宇继续仔细翻找,试图找到一点线索。
“北宋年间大雨成涝,南江暴溢,山洪漫卷,被淹田地、房屋、谷豆并及人畜,尤以望江山一带最甚。”
郑宇读到这段忽的停了下来,望江山?……胸口的木牌蓦然烫了一下,他莫名有些心悸,连着翻了几页,发现本县大事记里面唯独只有这一条涉及天灾,其他大多是朝代变更,战事影响,县地归属等,郑宇又往后面翻去,停在本县自然灾害记载,南江县历史上自然灾害倒是颇多,干旱雨涝层出不穷,光大宋时期就出了两次较为严重的灾情。
“大旱,经年不雨,赤地千里,荒旱奇重,五谷如焚,人相食,饿殍载道。”
郑宇忍不住咋舌,就这么一句话便可看出当时惨状。
不过……自此之后,南江县的灾害倒是少了许多,郑宇翻了几页,突然又看到一条,也是北宋年间。
“天灾频仍,县境荒芜,虎患成灾,常有猛虎横行街市,伤及人畜,民心惶惶,尤以白虎为害。”
郑宇忽然想到那端公戏本里演绎的故事,那虎妖与这虎患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书页被翻得哗哗作响,郑宇脸上少见的露出了几分急切的表情。
可翻了几页,他又失望想起,传说便是传说,又怎么会写在历史里面?如果不是这番山中奇遇,他也不会知晓山中尚有妖物,世间还有神龙,神话故事再耳熟能详,也只当是虚构的,谁会想到还会真实存在?
郑宇兴趣缺缺的往后看去,果见书上写着后来有勇士进山,射杀数虎,平息了虎患。
后面一些当地传说也是经由民间流传下来,里面也有之前郑宇听说过的黑龙降服虎妖的故事,若是以前他只当是杜撰,现在已见过那条传说里的黑龙,也不得不正视这些传说故事了。
郑宇之前有心逃避,也没有问询黑龙,暗想若是下次再见必然要问上一问,末了他又想起昨晚之事,脸上立刻烧起一片红云,还是不见也罢。
“你没事吧?”
正兀自胡思乱想,突然旁边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郑宇惊了一跳,立刻扭头一看,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正拿着一本书站在旁边,一双沉静的眼睛正定定望着自己,面露出稍许担忧。
“谢谢,我没事。”
郑宇连忙道谢,心里却是有些疑惑,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刚来的时候这图书馆只有两三个人,这最里间更是空荡荡的。
就算自己陷入沉思,也不该连脚步声都没听到吧?
那青年却也没走,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似乎欲言又止,视线移向自己手中的书,目光扫过上面的文字,忽然开了口。
“你最近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
“……”郑宇震惊无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沉默了几秒才立刻回道:“没有。”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看出来或者猜到的,但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却是不能说给别人听的,更何况还是一个陌生人。
这青年看打扮倒像是大学生的样子,不过眉眼间有些倦态,眼窝处隐隐发黑,整个人有些清瘦,像是少了几分年轻人该有的朝气,而眼神倒是内敛沉静的很,只是一双黑眼仁直勾勾的盯着人的时候,有种被审视的感觉。
“你身上……有股腥味。”
对方忽然凑过来嗅了嗅,虽然动作古怪,表情却是认真的很,还透着一股严肃的意味。
郑宇满头雾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什么?腥味?”
他抬起袖子凑到自己鼻子前面闻了闻,什么味道也没有啊,早上早餐也吃的清淡,怎么会有腥味?
青年也不理会他的举动,继续问道“你戴了什么东西?”
郑宇虽然觉得蹊跷,但最近奇怪的事情遇多了,也淡定许多,再则这青年眼中并无恶意,虽然有些莫名其妙,还是回道:“一个木牌。”
青年露出几分思索的表情,又道:“哪里来的?”
郑宇想了想,答道:“村民送的。”
青年听完也没发表什么看法,突然牛头不对马嘴的又来了一句:“县志能借我看看吗?”
郑宇把书递给他,看他立刻扎进书里,一脸认真的看了起来,时不时还问郑宇几句关于当地的问题。
郑宇职业习惯,又抽空问了他从哪来到哪去姓名年龄干什么的。
这青年却也奇怪,问起问题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会倒又像个学生了,乖巧的很,问什么答什么,只怕自己再问下去,连生辰八字都要交代出来。
真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果然是没有社会经验的年轻人。
郑宇忍不住就想说道几句,虽然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刚工作没多久的新鲜芽菜。
“同学啊……以后出门在外,别陌生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容易泄露隐私,给坏人可趁之机。”
“我知道啊,你问我才答的。”
郑宇有些头疼,“那我要是坏人呢?”
青年头也不抬,斩钉截铁道:“你不是。”
郑宇乐了,从旁边又抽出一本书翻看起来:“坏人都写在脸上吗?”
“我相信直觉。”
郑宇叹了口气,正想说直觉有时候也不一定靠得住,就忽然发觉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头一看,那青年一脸认真:“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郑宇虽然迷惑,也只好不再言语,也许真在哪见过呢,翻了几页书,发觉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准备走人。
“我先走了,该吃中午饭了。”
“我跟你一起去。”对方立刻放下书,跟在郑宇身后走出门去。
郑宇倒没什么所谓,刚才打听过这孩子跟之前他遇到的姑娘是一起的,都是要去龙门镇玩,他同学都去玩了,就他一个人跑来图书馆查资料。
不过郑宇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昨天那堆人里面有这么个年轻人,等他问起的时候,青年却腼腆的笑了笑说他没有什么存在感,容易被人忽视。
等到下午和那群大学生会合,那马尾姑娘立刻惊奇的喊了句:“张澜,你怎么跟帅哥警察在一起?”
张澜应声道:“图书馆遇到的,宇哥还请我吃饭。”
郑宇忙说随便吃吃而已,几个姑娘半开玩笑的说张澜太好运了,我们都想跟警察哥哥吃饭云云。
郑宇招架不住,赶紧转移话题,又问了几句,这才知道这帮年轻人是学民俗的,所以才会对这种没开发过的小镇感兴趣,几个人还准备多待些时候。
等到车来了郑宇赶紧招呼大家一起上去,车上座位不多,郑宇把位置让给一个大妈,和几个男同学一起站在过道里面。
张澜站在他身后,忽然又道:“宇哥,你那木牌可能有点问题。”
郑宇心里一跳,回道:“有什么问题?”
张澜声音有些低,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我不知道,以我的能力,还看不太出来。”
郑宇听的莫名其妙,又听他道:“你能让我看看吗?”
郑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木牌从领口扯了出来,张澜眼睛一亮,立刻拿手去摸,却忽然眉头一皱,缩回手去,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龙?”
“什么?”郑宇一脸惊诧的看着他,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哦,就是说龙的传说。”张澜误解了他的表情,连忙又解释道。
郑宇这才松了口气,回道:“有。”
结果张澜也没有再问,只嗯了一声就去看窗外的风景了。
郑宇摸着胸口的木牌,心一下一下剧烈的跳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心慌的感觉。
等到了龙门镇安顿下那帮大学生,再三嘱咐他们注意安全,不要往深山里去,才放下心来回了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