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赏着,扔了刀,双手在遥光的腰上,然后缓缓向上抚摸。
遥光踩着地板奋力扭动着避开钱生坤的碰触,踹了钱生坤一脚后翻过身挣扎着想起来。而钱生坤却不紧不慢的往前了些,拉住遥光的腿、拽住遥光的个别,又把遥光拉了回来,笑着说:
“想逃?你已经逃不了了。”
遥光剧烈的挣扎着,不断地试图攻击他、避开他的碰触。他却很兴奋,压在遥光身上,抚摸,亲吻,手探到下面去解遥光的裤子。
他觉得就像在拆礼物一样,此时终于要得到他一直想要的东西了。
“他看见遥光在床上,却拒绝、在挣扎、在悲愤的盯着他”。
“而他拽着他,将他拖回床上。不知哪来的锁链将遥光赤身裸体的锁在床上,再剧烈的反抗他也看不见”。
这曾是他的幻想,但此时已被他亲手成了现实。
身后的椅子倒了,画架倒了,工具盒翻了,手机摔了,床单扯下来了,床头柜的台灯跌下碎了。
“乱的跟什么似的”。
他想起方益屋说强上陈瑜时屋子的场景。
——果真如此。
他笑了起来。
他将遥光的裤子脱了一半,停了下来,开始脱自己裤子。就像一顿大餐前先让自己做好充足的准备。
他脱裤子的时候遥光又往门口蹭过去了不少,脱完裤子他就拽着遥光的腿将遥光再次拉了回来。他故意直起身,像示威般让遥光能看见自己完全勃起的性器,在遥光强烈的反抗下扭曲的笑着将遥光的裤子连拉带扯的彻底脱去。
接着,遥光双腿隐秘间的许久没见过的熟悉的东西就在他眼前。
他望着几乎赤裸的遥光,顿时觉得那件被他已经割成像外套一样的毛衣实在碍眼,于是他翻过遥光,用刀把两边的袖子也从纵向划开,把毛衣扒了下来。
再翻回遥光,他们已经彼此完全赤身裸体了。
他望着遥光笑,像终于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礼物。
二十五-7
遥光却盯着他,愤怒与排斥。
但同时他又感觉到遥光轻微的颤抖。
“你在怕?还是在气?”他笑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润滑剂,在自己的下体和遥光的后方抹了许多。对比起自己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见遥光的却还无力的耷拉在那,他握住了遥光的东西,然后开始上下抚弄着。
遥光明显身子一僵,然后剧烈挣扎起来,呵斥警告般的盯着他。
他将遥光身子按紧,低下的手中依然继续着,笑道:“怎么了,让你爽一下有什么不好?”
遥光瞪着他,身上剧烈颤抖着。
然而手中的东西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弄了半天,皱了眉。
如果不是那次晚上他的确看到遥光勃起并射了出来,他甚至会认为遥光是阳痿。
想起那晚,他又笑了起来。
遥光则提防的盯着突然笑起来的他。
他将遥光的腿大大打开,然后压在遥光身上,用自己的性器和遥光的放在一起摩擦着,然后近距离的观察着遥光的表情。
遥光拧着眉,用种有些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他不知道遥光到底想起来没,于是又噙着笑,注视着遥光的眼睛,握住两人的东西摩擦起来。
“想起来了没。”他温和道。
遥光有些慌乱不解的望着他。
“我们上过床,遥光。”他笑着说。
遥光脸色有些苍白的盯着他。
“你以为那是在做梦?”接着他俯身在遥光耳边低声道,“‘你不能想着别人,你现在是和我做。现在是我,以后也是我’。”
抬起头,见遥光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他觉得遥光可能是有点印象的,不禁笑意更深,喘息着再次重复:“我们上过床,遥光。”
“你勃起了,我们就这样摩擦着,我给我们手银,你和我一起高朝。
“你很舒服,还喊出了声,射的我满手都是。
“你都忘了?”
遥光瞪着他,满是震惊与悲愤。而他注视着遥光,却很是满意和欣喜。
“你是我的。”
他抚着遥光的脸颊温和的低语,
“你在那一刻就是我的了。
“那天我本来想上你,但你怕疼,我就没忍心上。
“但我在你的里面留了经验。
“我还让你给我口交,然后射到了你嘴里,让你咽下。
“你第二天没有觉得口腔里有怪味,是因为我给你漱了口。”
顿了下,他温和的笑着问,
“这样,你还觉得你不是我的?”
遥光盯着他,苍白着脸,全身颤抖着,连摇头也似乎有些无力。
但目光,却仍然坚定。
“我还拍了照片,你要看吗?”他又问。
遥光再次瞪大了眼。
“放心,我没有让任何人看。我舍不得。”他低下头,嘴唇与遥光的摩擦着,轻声道,“我甚至舍不得用那些照片束缚你。
“但是你,太令我失望了。”
他皱着眉沈声说罢,松开遥光的下体,扶着自己的东西。除了刚才抹润滑剂那会儿,就再没为遥光做任何扩张,只借着润滑剂就毫不客气的直直的往里冲。
遥光残破的声音干涸般的喊出,瞪大的眼望着远方。
“——你现在再怎么装,再怎么忍,等最后他把你惹急了,你会想都不想就把他直接上了。
“你本来就和我一个德性。”
他曾以为自己和方益屋不一样,他想对遥光好,他不想伤害遥光。
但现在,他觉得他真的就是这样。
真真正正上了货真价实的遥光、连套子那层薄薄的隔阂也没有的紧密的包裹,巨大的刺激让钱生坤差点射了出来,他不由低骂的了句露骨的话,然后看了眼遥光。见遥光拧着眉大口呼吸着,他就心里充满了一种扭曲的快感。
于是他故意粗暴又剧烈的进行着交苟,在狠狠的冲撞后,恶意的笑着盯着遥光,问:“疼不?嗯?疼不疼?!”
遥光苍白着脸,大口的喘着气,拧着眉瞪着天花板,就像即将被屠宰的羊般不断地踢踹扭动着,却被钱生坤按得更紧。伴随着钱生坤的一下一下断断续续的发出痛苦单调的音节。
然而明明是如此痛苦和单调的音节,在钱生坤耳中却仍是不失温暖男声,怎么听都让他犹如听到叫床声一样兴奋。他看着遥光,那苍白的脸和痛苦的神情让他沉迷,他马上就克制不住的剧烈快速的摆动着腰部:
“疼就对了。你让我多痛苦,我就让你翻倍的感受到!”
接着他不停的变换着姿势,想法设法的让遥光感到疼痛,让憎恨转换为酣畅淋漓的愉悦与刺激。
他真的是太过兴奋,竟比平常要快不少。没多久就狠狠猛冲了几下,全都射到了遥光里面。
过了会儿,他才把东西从遥光后面拔了出来,故意细细的看着低下他那些白色的经验夹杂着血从遥光后面淌出。这种场面不断地提醒他:这个人,已经是属于他的了。
他感到无比安心和自豪。
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他很快就再次勃起了,扶着东西就直直冲了进去,再来第二次。
遥光似乎已经麻木了,连喊都不再喊,只是无声的望着一旁,像一场疼痛的发呆,只等着他发泄完。
这回他不像刚才那样过分粗暴了,在遥光身上不断地亲吻啃咬着,逐渐表现出除了性欲以外其他的渴望,赤裸的肢体间更多碰触。
等这一次发泄完,冲动也宣泄的差不多了。他看着无声的躺在地上望着别处的遥光,觉得就像在和一个充气娃娃上床。
有点无趣了。
于是这次他拿了早上买的东西——一粒药。扔在口中,然后含了口水,接着扶起遥光,迅速低头吻住,就给遥光把药渡了过去。
遥光本能的抗拒着,挣扎了半天。最后钱生坤直了些身,然后把遥光头一仰,让遥光咽下去了。
这一咽,遥光就震惊慌乱的瞪着他。
“让你爽一点,不好么?”他却望着遥光笑。
遥光盯了他一会儿,挣开他,立刻俯在地上,然后干呕,试图把药呕出来。
他却温和的笑着再把遥光捞起来,衣服垫在地上,把遥光放平。
“好好等着就行。”他说。
没一会儿,遥光逐渐变成了他想要的“样子”:
脸色绯红,开始喘息和呻吟,下体完全的勃起了。性器轻轻碰一下就轻哼了出来。
很好的效果。
钱生坤也兴奋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将遥光抱起来坐在腿上,然后就开始了。
遥光果然如以前所说的对性毫不压抑,不再有任何的挣扎,坦然的接受了,急促的喘息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呻吟,甚至稍微还有些主动迎合的意思。
然而钱生坤要吻他,他就扭开头。
钱生坤先是愣了下,没想到遥光还有这种意志,接着又笑了起来,注视着遥光,不断地问“舒服么?”
这回不止是发泄,他也想让遥光舒服些,所以低下不断试探着,眼睛则注意着遥光的表情。
遥光低垂着眼睑,面色绯红,只是嗯嗯啊啊的低吟着,却不点头也不摇头。
而他只是笑着欣赏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给遥光喂得是那个熟人手里最猛的药了。
他不在乎这药会不会对遥光造成什么不良的后遗症,他只要遥光,其他的他都无所谓。
没一会儿,遥光的反应更敏感剧烈了,一反刚才只是解决性欲般的坦然,热情的贴在钱生坤身上,毫无顾忌的大声喘息呻吟着,甚至自己主动上下获取快感,眼中满是情欲与迷乱。
钱生坤这会儿再去吻,遥光已经不反抗了,主动的吻上去与钱生坤急躁的缠绵。
这是头一次钱生坤感受到他和遥光间真正意义上的吻。
那一刻他和遥光吻在一起,他就不愿再分开了,紧搂着遥光疯狂的吻着。
这才叫做爱。
他觉得无比满足。
等吻到要窒息般,两个人才停下。他一边顶撞着,一边痴迷般的注视着遥光低喃:“遥光……遥光,我爱你,我爱你……你爱我吗?……嗯?你爱我吗?”
遥光被他顶撞的也不知是在点头还是在摇头,嘴里含含糊糊发出不知是呻吟还是什么的“嗯”声。
他知道这不是回答,但他却把这当做回答了。他紧紧的搂着遥光,释然般的笑了,然后不断地吻着遥光,低语着:“对,我也爱你……遥光,我也爱你……”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他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接下来他们几乎是疯狂了。只要是他曾想到的,他都玩了个遍。包括69,包括吞精——他无所谓的吞了遥光的,但遥光却是半强迫的,然而那会儿已经无所谓了——包括将沾满经验的性器在遥光的脸上摩擦。
等这场失了理性的性爱结束,遥光已经晕了过去。而他气喘吁吁的望着遥光:散落全身的吻痕、涂抹在身上脸颊的白浊、下身夹杂着血丝的一片狼藉——全都是他的痕迹。
简直就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他单膝跪在地上,使了劲的将遥光抱了起来。遥光并不轻,于是他还向上抬了两下,然后起身,将遥光放在一旁的床上。
怕遥光着凉,他给遥光拉上了被子,看到对方被捆在身后、手腕已经勒红磨破双手的,那一刻他犹豫要不要给遥光解开。
最后他没有。
他难以想象遥光醒来后会是什么神情:疲倦的,淡漠的。
不再在乎他,不再想与他有更多的交际。
之前他们所进行的,无非是一场性。
遥光本来对性很坦然,不然以前也不总会想着以上床来解决他们的问题。
遥光生理上排斥他们那样的接触,而现在他让这一切顺理成章了。
他们上了床。
然后呢。
激情褪去,剩下了什么,还是什么都剩了。
他要的,本来就不止止是性。
——他想要的是遥光同等的感情。
一想到这,他竟有些绝望了。
他想起遥光的笑容,灿烂的,温和的。
他想起遥光笑着摸他的头,在餐桌上一起吃饭。
他想起了太多。
但此时他却不觉得他还能继续拥有了。
遥光不会再给予他这些了。
遥光睁开眼后,只会给他无声的淡漠与冰冷。
他站在床边,茫然的望着昏睡中的遥光,不知所措。
半晌,遥光突然微动了下,皱了下眉,轻哼了声。
钱生坤这才缓过了些神。想起之前上床的那些大男生们说里面的东西不洗干净会生病闹肚子,他才恍恍惚惚的随便套了件衣服裤子,晃晃悠悠的往自己房里的卫生间走,准备给遥光在浴缸里放热水洗澡。
调水、放水,然后他坐在一旁发呆。
他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他望着水面,到快满的时候,卧室里的地上传来了破碎物的轻响。
他一愣,立刻站了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跨出了卫生间。
只见遥光双手不知怎么已解开,扶着墙,穿着裤子,赤裸着上身光着脚一点点踉跄的挪着,眼见着就快摸到门把手了。
“你干什么!”
他瞪大了眼盯着遥光质问道,竟有些发抖。
气,但也怕。
遥光顿了下,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比他所想的要平静,但也比他所感觉到的更难接受。
那只是平淡的一眼,他却看到了一干二净的断绝。
如大众对一个陌生人的一瞥。
然而遥光对陌生人都从来是带着微笑的。现在对他,连陌生人都不如。
他难以接受。
而他胸口剧烈的欺负着,眼睛直直的盯着遥光,却半步也挪不开。
他并不愤怒。却是无法抑制的感到痛苦、悲伤。
甚至是绝望的。
他那一秒似乎想了很多,很多美好的,全都是有着遥光的笑容。
再下一秒,又什么都没了,没有感觉,没有想法,脑子是空白的。眼前只有遥光扶着墙、一点点的往前挪着。
遥光碰到门把手的那一瞬间,他动了。
他三两步的冲到遥光跟前,将遥光从门边拽开,甩到地上。
遥光站不稳,两下就跌回了地上。接着又拧着眉忍痛一点点的试图爬起来。而他站在那瞪大了眼搜索着房间,去寻找能结结实实捆绑住遥光的东西。
他看到了地上被割断的布条,以及旁边静静躺着的被完全推出刀片的美工刀。
接着他脑子一空,目光的焦点就再没挪开了。
他直直的就大步走了过去,俯身将美工刀抓了起来,紧攥在手里。
转过身,遥光背对着他,扶着门把手已经困难的站了起来。门拧开了条缝。
那一刻,他表情充满了悲愤和扭曲的痛苦。
他冲了过去,然后握着美工刀的手狠狠一向前。
遥光停下了,睁大了眼。
而他低着头,痛苦的紧紧的搂着遥光,抓着遥光的衣服,另一只手却将美工刀拔出,然后再一次的往前狠狠一送。
“……遥光……”他低喊着,皱着眉,紧闭着眼,眼泪掉了下来。
手却再次将带着血的刀再次拔出,插入。
“——经法医鉴定,被害人在生前被犯人性侵,胃部残留有可致兴奋的精神类药物,事后犯人刺被害人共九刀,其中六刀是从后刺向腰部——”
遥光睁着眼,残破的声音从张着的口中发出。
钱生坤也张着口,却再说不出一句话。
门把手已被松开,遥光扶着门,缓缓的滑坐了下去。而钱生坤从后面接住,然后扶着遥光让遥光在自己腿上躺下。
鲜艳的红色在地上不断地扩散。
遥光深深的望着他,皱着眉。却不是愤怒,而是熟悉的诚恳,朝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