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林优神色迷离，脸颊染上一层情动潮红，眼睛雾气妖娆，连睫毛都沾着水雾。
冰冷到了极点人，情事上反应也格外动人，全身皮肤都泛着粉红，吻痕明显，让人有施暴冲动。
“好可爱反应……”顾灵均忍不住戏谑，这样林优让他爱不释手。
顾灵均抱起他，两个人浴室做了清理。
疲惫林优马上睡了过去，毫不设防。
“怎么办，还是好想要你。”顾灵均看着熟睡林优，喜忧参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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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大早就去海边拍摄一些日出场景，几个人补了镜头，
拍摄休息时候，夏阳走过来坐林优身边。助理们都被她遣散了。
“你一定觉得我无可救药了吧？”夏阳自嘲地笑了笑，突兀地说。
林优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亚优，我是不是很蠢？”夏阳看上去迷茫极了，“其实我来三亚，就是想见你。当我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做时候，脑海中居然浮现出你安宁眼眸。我想如果是你话，一定会做出正确答案。”
她只是想找一个人说话，那个人必须是清楚她和俞修远人。所以，夏阳第一时间想到了林优，想见他念头越来越强烈。
除去张扬嚣张保护壳，夏阳也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会情伤，会失落。
“顾灵均说是公司上安排，为了剧。”林优淡淡地说，他真心对夏阳这样强势女孩喜欢不起来，但也不至于记仇。
“才不是因为这样理由。”夏阳想笑一下，但是她失败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知道外界对我风评不是很好，但是感情生活上，我没有一任绯闻男友。修远是我唯一男友。其实我心里很开心，明明知道那是假。”
“我不懂。”一点都不明白，林优摇了摇头，男女感情纠纷问题，他不懂，也不愿意听。
但是到后，林优知道夏阳只是想倾诉而已，并不指望他能告诉她什么。
聪明女人，其实她想要是什么，她很清楚。
“到后你会发现所有都是虚假，你所抓住都未必真实，而你想抓住，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
我还是一个默默无闻小演员时候，修远那时候对我真很好，那时候好，才是真。那些温馨美好细节，那些过去，我都记得，人就是这样自私，拥有过这样温度后，就再也不愿意放手，千方百计想要拥有。到后，爱到心都疼了，还自欺欺人，那个人却早已错身而过，消失人海。
我受不了，很多年之后他会是别人丈夫、别人父亲，他会偶然想起这个岁月中曾经爱他如命那个女人吗？
我不想这样。我想跟他一起。以前我总认为，后我们还是会一起，我是适合他，我那么爱他。到后、他一定会跟我一起，一定会。可是我错了，先是乐琉，再是别人，他身边总是有人。哪怕我现站得多高，他都不会看到我。”
夏阳原本以为林优又会像上次一样，听到睡着。转过脸看向林优时候，居然发现他安静地听着，眼下有一些青黛痕迹，很淡，看得出来很困倦。不插话，但是有听。
夏阳重重舒了一口气：“我好像什么都得到了，其实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不告诉他？”林优听不明白，所有复杂感情问题他都不太懂。又追加了一句：“夏阳值得好人。”
海风吹起夏阳长发，她终于很轻笑了起来：“亚优真一点都不会安慰人，但是真又好温柔。”
她低着头，掩饰了眼泪：“他不是好，可是我就是喜欢他。甚至我知道，他只是为了宣传才会跟我做戏，假装拍拖。跟他一起时候，真很开心；他不身边时候，忍不住会难过。我就明白了，那些乐原来都是需要支付代价。一切都很公平。”
林优认同说：“你觉得公平就好了。”
“是啊。”夏阳抬起头，倔强地望着天空，“正好想调整心情，再下去可能连拍戏正常发挥都做不到。谢谢你们邀请我。我知道不久将来，也许就是明天，我夏阳会因为出任treas专辑女主而自豪。”
“谢谢。”林优回了一句。
“亚优，为什么你都不问一句、为什么我会和你说这些呢？”夏阳已经不刚才情绪里，故作轻松地问。
“不知道。”林优开始犯困，“你可以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觉得安全，因为你对我厌恶很明显。”夏阳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像诡计得逞小姑娘。
林优既不否认也不承认，没有说话，倒像是默认了。
“亚优你这样很伤人，你就真那么厌恶我，一点都不喜欢我？”夏阳气鼓鼓，不知道是真，还是又故作轻松。
王若尘追随女神脚步，一补完镜就跑了过来，也只听到后半句话。那瞬间真想直接扑上去把林优压死，或者拽着领带甩离地球大气层。他女神居然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真是……
夏阳当天就回了原本片场，又投入到原本状态中。
周末，treas也飞宁市。
回到宁市时候已经是深秋，温度比三亚低出太多。
走出特殊通道，林优围着brberry羊绒格子围巾，trench色，遮着小半张脸。一行人都很低调，等候机场媒体也不多。当然这低调，某柯除外。
柯楠和一群小嫩模们聊得起劲，行头也越来越夸张。如果没有活动安排就家穿着帽衫、没有造型师、服装师就不知道该穿什么出镜林优，从来就没明白过柯楠品味。媒体却捧着他，说他是时尚领军者、变革者。柯楠也乐其中。
托柯楠福，他们被娱记缠上了。
绕了半天路才摆脱。
另外一边，他们不宁市这些日子。
凭借《旋律上爱情》中出色演出，夏阳拿下这一年受欢迎女演员。t团成员也分别拿到佳人和佳配角等奖项，全部由经纪人领奖。成员亮相和工作重心全放第一张专辑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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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市，静西区别墅。
林优到家就倒床上补眠，抱着小扁羊。
“晚上一起回家吃饭。”顾灵均站房间门口，嘴角含笑。
“哦。”林优应了下来，昏昏沉沉。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顾灵均说回家是“顾家”，睡意就消退了。
“一定要去吗？”林优从被子里露出脑袋，闷闷不乐地问，他不擅长应付这些。
“嗯，一定要去。老爷子想见见你，我妈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知道她心里也很想。我哥和嫂子也，还有小唯，她一直吵着要跟你一起玩。”顾灵均倒豆子一样，说了一串理由。
也不知道哪一条打动了林优，他后答应了。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又滑进被子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其实去顾家路上，林优还是犯困，不真实感觉。他花了那么久时间，第一次可以接近她。
顾家老宅宁市城南，山上红叶，路两侧是高大的法国梧桐，像诗人描绘地方。一路上都有掩映法国梧桐和红叶之间老房子。一路雨气迷蒙，林优坐车上，望着车外，发呆。
累了就靠着车窗睡觉，顾灵均这时候会抱着他，让他枕他腿上休息，林优不会反感。
趁他醒着，顾灵均简短地结束了自己家庭成员：“我爸是封建大家长，专制得很，这老宅都是祖上传下来。我妈就好说话得很多，基本上我说什么她都答应。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我哥你是见过，至于我姐，她说话你当没听见就好。”
车子沿着梧桐大道，拐了几个弯，一处大门式样地方停了停，有保镖一路查岗。再往里，视线豁然开然。欧式喷泉、精致花圃、高大乔木、深庭掩映，后才看到老式房屋，年代久远，满墙面爬山虎。
越往里走，就越想置身民国年间，或者漫步于博物馆。家具全是民国风格，时光好像这里停住，保留了初样子。
管家引着他们往客厅走，弯着腰：“三少回来了，二小姐到了有一会儿了。”
顾灵均表情一时间有点复杂，握了握林优手：“别忘了我刚才说话。”
林优温顺地点了点头，不辨喜怒。
走过穿堂，客厅里，旧式屏风座椅，场景有点像《金粉世家》里总理府，沙发上，坐一个看报女人，应该就是管家口中二小姐，顾灵均二姐。
顾灵均说过他这个二姐，对家族事业不感兴趣，是个科学怪人，硕博连读生物工程专业。外表比较像顾父，眉宇间英气逼人，放下报纸朝着顾林遥遥一笑，却颇有一番北方佳人味道。
第一句话就把林优说脸红了：“你好小处男，我弟弟性方面需求很旺盛，不介意我采集一些数据吧。”
第31章
林优羞涩很少流露，很多时候都是没有表情脸，气质凛冽，让人只可远观，一般人也不敢靠近。被逼迫到现这拘束地步真是少见，顾灵均心里不由赞了一句：二姐彪悍！
“不说话那就是不介意了。你们一般一夜几次？‘一夜七次郎’这种命题是否真科学？每次持续时间又和哪些因素相关……”生物工程科学家眼睛里闪着疯狂光芒，看林优眼神就像看实验室里小白鼠，恨不得直接抓起来实验，各种变量控制，记录数据。
林优无措地看着顾灵均。
“顾奕纯，你差不多够了。”顾灵均把自家姐姐拎开，再说下去估计她就要开始探讨同性生活是否会影响人类文明进步，是否会导致物种濒临灭绝。
“放手啊，顾熙原。”被拎半空中顾奕纯虽然气愤，但不挣扎，无时无刻不保持着学者淡定和风范，睥睨着：“这就是你对姐姐态度么，你能不能对科学工作者尊重一点。”
“你也知道尊重了，真不容易。”顾灵均把人当垃圾袋一样扔到一边，嫌弃地拍了拍手。
“废话！有什么是我不知道，你这话简直就是质疑我智商，那么我有必要再科普一下。”顾奕纯神气活现，又不死心地觊觎着林优，脑内是他们两只小白鼠被抓起来，全身赤裸，只有身体相结合部分围着一块实验用白布，而自己一边戴着口罩，眼睛不眨一下地看着屏幕上数据。
“好了，你别再吓他了，小优第一次来家里。”顾灵均搂着林优肩膀。
顾奕纯并不死心，打算伺机而动，于是暂时妥协，很官方地笑了笑，俨然又是之前初见端庄从容。
“也还好。”这个时候林优已经恢复了一贯冷漠状态，平静地开口，眼睛里有很淡光，不像被吓到，倒像是欣赏。
顾灵均有些意外，一细想也对。林优语言能力和性格是有问题，平常连应付正常人都困难，但是顾奕纯明显不是正常人，所以他们比较容易谈到一起？
顾灵均不去想那么多，趁着顾奕纯还能保持普通人理性，为两个人作了介绍，“我二姐，顾奕纯。这是林优。”
顾奕纯礼貌地伸出手，握上林优手。一身简单白衬衫一字裙，穿着她身上就有一种利落味道，有种站军姿挺拔。握手瞬间，顾奕纯凑近，压低了声音：“下次再约。”
然后——再一次被顾灵均当垃圾袋一样拎开。
顾奕纯还没生气，二楼，甜美童声响起：“叔叔！婶婶！”
小唯和顾家二老从楼上走下来。
看到顾灵均和林优瞬间，小唯就像小狗一样扑过来，短短小腿子敏捷地跑下楼梯：“小唯好想你们，婶婶有没有给小唯带礼物？”
一边顾老爷子听到这称呼，就差直接昏厥过去。
顾灵均把小唯抱起来举了个高：“当然给我们小公主带礼物了啊！”
小姑娘开心得笑个不停，落地之后又怯怯地拉着林优手，一双眼睛乌黑清澈：“婶婶有没有想小唯？”
林优低头看着她，视线模糊了一下，声音很温柔：“我很想小唯。”
“真？不骗人吗……”小姑娘其实机灵，谁是真对她好，她很清楚，所以才会格外黏着林优。
“爸妈。”一边顾奕纯一本正经地叫了人。
“爸，妈。这是小优。”顾灵均把林优介绍给了父母，看着神态自若，但是握着林优手，手心里有冷汗。
顾老爷子板着脸，不高兴样子，常年居于高位威严，不怒自威。
顾夫人倒是淡笑着，五官非常精致，很气质贵妇人，顾慎廷和顾灵均都像她比较多。顾奕纯就比较像顾父，眉宇间英气逼人，干练又磊落。
“小优，叫人。”顾灵均揽着林优肩膀，推了推。
林优异常驯良，虽然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温顺乖巧地按照顾灵均吩咐叫了人。
“荒唐！胡闹！”后，顾老爷子只说了这四个字。
顾慎廷从外面赶回来，就像从杂志封面走下来名模，毫不掩饰风采，慵懒又迷人。正好听到老爷子这句话。顾慎廷朝着顾灵均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兄弟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这老爷子字典里绝对算是好话了，意思就是我不管你们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成天我面前转悠。
餐厅也是旧式，向阳一面是落地玻璃窗，黑檀木大圆桌，一桌一椅都如墨玉般沉淀。下人们正上菜，都是些家常菜，却做得极为费心，每道菜都看着让人胃口大开。
“还是喜欢徐妈做菜了，每次吃到就像回到小时候一样。”顾慎廷像个大孩子一样，对着老仆人眉开眼笑。
老妇人慈祥地笑着：“大少爷喜欢，常回来家里来就是了。”连称呼都是旧时，改不过口。
顾奕纯尖锐地指出：“徐妈，你别信他那张嘴，回到小时候被爸成天用皮带抽可不是什么美好记忆。”
顾慎廷抬了一下眼皮，咬牙切齿：“顾奕纯，你提我黑历史是想造反吗？我挨打多少次是因为你。”
顾奕纯才不买账：“你记忆出现了严重偏差。”
老仆人慈爱地望着他们，摇头笑了笑，慢慢退了下去。
顾夫人拉着林优手，餐桌旁坐下，林优不擅长应付这些，只是陪着顾夫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夫人仔细地看着林优脸，还没说话，眼泪先掉下来了，像断了线珍珠。普天下所有父母心都是一样，见到儿子带着男人作为终身伴侣回来时候，都是难过，无论贫富，无论文化。
“造孽，多好看男孩子。”顾夫人悲从中来，哀戚地看着林优，“怎么就被阿原看上了？”
这是有多嫌弃自家儿子。
顾夫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着。顾灵均怎么劝都说不听。
小唯趴林优腿上，小姑娘很少笑，表情也很少，只有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对顾慎廷并不亲近，反倒喜欢顾灵均多一点。这时候，拉了拉林优手，拿出放沙发上ini：“陪小唯一起看《熊出没》吧，趁现还没有开饭。吃饭时候不能说话，也不能笑，一点不好玩。”
“小唯，你又想什么鬼主意？”是宋成唯到了。挽起长发，修身墨色长裙，像是水墨画里古代仕女，任何人都及不上美丽。
林优只觉得心跳都跳漏了一拍。
“妈咪！我没有。”小唯皱着鼻子，嘟着嘴巴辩解。
她就是宋成唯了，同一瞬间，林优脸色苍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这个时候变得清晰可见。他心中情绪激荡，偏偏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所有思绪飞闪过，电石火光之间已经有了答案。——这个女人年纪，三十岁左右，虽然和记忆中母亲容貌一模一样，但是……不是她。绝对不是她……那个时候宋家，林优并不是很确定，他只见到过她一次，隔得那样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