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超恍然大悟“哦,那个哦……”许哲出的押金。这事儿就不用告诉他了,哦吼吼吼。
正说着,段怀野回来了。见他在打电话就自己收拾东西。
冯超急着挂电话,也没管徐天旋想跟他谈天说地,发展关系。直接撂下一句“开学来找我吧。到时候打电话。”
啪!挂了。
徐天旋在那边跟吃了个苍蝇似的。长这么大。这号儿人还头回见。意味深长地一笑“有点意思”。
7、回家也没什么大不了
“头疼恶心吗?”
“昂……”
“想吐?”
“想……”
“喘不上来气儿?”
“对啊”苏泰迷离地看着许哲。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现在的感受。
“那你还蹲排气管子那?”――
冯超跟着段怀野进了屋。事先没联系,所以段母开门的时候先喜后惊。一年没见自己儿子了,前两天电话催着快点回来的时候还说学校有事儿晚点回。没想到今天就回来了。更没想到的是,打小痞到大的冯超跟在自己儿子身后?
冯超家离段怀野家很近。只隔了一条街。小学,初中都是在一个学校上的。到了高中,需要到镇里去,两个人一起住校。段怀野很少跟父母提起自己的朋友。他们一直以为自己的儿子一心向学,没时间处理人际关系。
冯超高一的时候,继母怀了孩子。从那以后,冯超就更不愿意回家了。总觉得进错了门,人家已经是正正好好的一家三口了。自己在那不尴不尬的。可是屋里坐着的有他的父亲。
两个人在门外站了半天也不见段母往屋里让。段父出来“谁啊?”
段怀野拉着冯超奔着父亲过去“爸!我回来了!”
段父的表情跟段母如出一辙。倒没像段母表现地那么明显。
段父拉着段怀野进屋。冯超很自觉地跟着进去了。身后是咣啷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冯超有点想笑,心想“我是有多臭名昭着啊。这还没怎么着就这么对我了。要是知道我把他宝贝儿子拐成同性恋,还不十大酷刑啊。”
段怀野很难堪。用余光照顾着冯超,示意他坐下。然后笑着跟父母介绍“爸,妈,这是我同学冯超。你们……应该也认识”
段母冷笑“哪儿有不认识的道理。简直是看着长大的。这脸上的伤怕又是哪儿打架闹的吧?”
段怀野听出话茬不对,赶紧转移话题。“不是。他这次见义勇为帮了挨欺负的小朋友。他……”
冯超倏地站起来“叔叔阿姨”果然忍耐这种事儿不适合我做。
“我就是顺道来看看。书呆……段怀野到家了。我也该回家了”还幻想着忍一忍,毕竟是知识分子家庭,又不打人。没想到,知识分子的冷暴力比挨顿打还要命。呵呵。本来这些话很多老师都对他说过,他都一笑了之。可是从这两位老师的嘴里说出来,总有种是书呆子说出来的的错觉。果然,我忍受不了。
段怀野也站起来,盯着冯超的头顶。冯超低着头,他看不到冯超的脸。可是他能想象。就像几年前,冯超接了一通电话以后,就是这个姿势。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后来才知道那通电话是他爸爸打来报喜的,恭喜冯超又多了一个弟弟。
段怀野害怕看到他这样。
“好像没有一个地方属于我……”
冯超走了。段怀野刚追到门口,就被段母拦回来。“干什么去。他怎么会跟你一块回来?”
“班车上碰到的”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能说。
外面天气很冷。还刮起了风。冯超裹裹衣服“回家吧。好久没见老头子了。”
一路走回了家。院里,玻璃上都挂了吊钱儿。喜气洋洋的。冯超进屋,屋里聚着一帮人。都是来串门的。
“呦!超儿回来了”
“还真是。得有一年多没见了吧。又俊了”
冯超打眼一看就瞅见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女主人也正在看着他。脸上挂着笑容上前迎接“你爸还在工厂呢。最后一批活儿。晚上回来。”
冯超礼貌地回应她一个微笑。
“哥哥~”
伴着一个稚嫩的声音,跑出来一个小正太。
冯超放下背包一把抱起正太。“晨晨~有没有想哥哥呀”
冯晨是继母的孩子。今年5,6岁了。小孩长得很像继母。皮肤白,长得乖。高中时候,冯超寒暑假都会回家。在家呆的天数也多。这小孩儿出奇地粘他。总爱抱着冯超的脑袋啃。冯超上学一走就嚎啕大哭。
大人们见了直说这就是血缘。冯超心想“我可真是老少皆宜的帅。”(醒醒!他是你亲弟弟!)
“许哲,我胃难受。”
“报应”
“靠!我那是为民除害。”
“祸国殃民。”
“我告儿你,不许给他送纸。”
“幼稚”
厕所中的张春雨同学拿着一张人民币流着热泪。
冯超回了自己屋。一开手机果然好几条短信,都是段怀野的。
“回家了吗”
“到家给我回短信”
“我不能打电话,别让我着急”
……
冯超刚想回复,电话就过来了。那边声音压抑着
“超儿?”
“放心。我回家了。”
“家里……都挺好的吧”
“噗……你个呆子。我这么帅,是很受欢迎的行吗?”
“初五就走。”
“不用勉强。你在家多呆几天吧”
“不用。初五早上第一班车桥头见。”
“…… 嗯!”心里暖暖的
就这样,段怀野和冯超大初五的就回学校了。由于各种设施比如食堂,充值都没开。俩人一如既往地拿出屯好的方便面等速食。还要节约用水,用电。
到了学校,段怀野收拾了一下卫生。然后就跟冯超OOXX去了。另外两个硬是被家长留到开学才放人。
回到宿舍就被冯超一顿暗讽。“阿灿啊!”
苏泰“打住!”
许哲“长了6斤。其中四斤是来校前两天绝食短暂性收缩的。”
苏泰“靠!老子晚上压死你!”
冯超“骑乘不适合你现在的吨位”
苏泰一边追冯超一边冲段怀野鬼嚎“书呆子,给你媳妇儿选好地,立好碑吧!操!”
又开学了。大三下半年了。回忆回忆大学里好像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呢,就这么要结束了。不过这半年苏泰他们还能发挥点余热。两件事儿。一,演讲比赛。二,过一级。
热血分子付小宇同志刚开学就召唤神龙。
品佳二楼
出席人员如下:
聚精会神看着菜单的冯超以及随从段怀野。
刚睡醒两眼发懵的许哲以及随从苏泰。
六方会谈开始。
付小宇“吕律下午打工,正赶回来。”
付小宇“怎么说呢。咱这演讲比赛吧不知道还能不能办。”
许哲“果然”
苏泰一头雾水“怎么了?”从来不看新闻的货。
付小宇“现在中日关系又紧张起来了。一个是学校方面不愿意这时候办活动。另一个是资金方面。之前答应赞助的日企也不想这时候赞助活动。”
苏泰“靠!怀才不遇了。”
付小宇还真从这位挂名会长脸上看到了惋惜之色。“所以,这次演讲比赛先搁浅着。等田部老师的通知吧。”
冯超对办不办的不感兴趣,关键是跑了那么多家企业,厚脸皮跟人要钱,最后毫无所获。别扭哇!不过对于神经大条的人来说,烦恼不会停留在脑内三分钟以上。此刻他已经头不抬眼不睁地开始跟肉博弈了。
直到总感觉有人盯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应该不是段怀野。书呆子看自己是温柔似水的。这目光……非要形容只能想到豺狼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冯超实在无法忍受在这种注视下享受美食。只好抬头。哦。果然多了两个人。驴驴和……额……这人是谁?
苏泰暴汗“人家跟你说话半天了。你能把吃肉的精神放任何正经事儿上,现在都能上福布斯!”
冯超一白眼。没想理他。
旁边的驴驴同学看不下去了。“冯超学长。徐哥跟你打招呼呢。”
苏泰补充到“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
冯超总算有点反应了“哦~徐……徐什么来着?你怎么来了?”
徐天旋有点好笑“徐!天!旋! 是你叫我来的,你忘了吗?”
冯超想起了那通电话“哦~你是来还……”不能说。让他私下把钱给我一个人就行了。
想到这冯超跟坐了弹簧似的站起来,让徐天旋把耳朵凑过来。这一举动震惊四座。而当事人只是说了句“吃完饭把钱给我就行了。不要提”
徐天旋因为冯超呼在耳朵边上的气,全程停滞呼吸,脸脖子爆红。听完指示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苏泰看了看许哲,又看了看段怀野。心想这俩人什么时候混这么熟了。
徐天旋见气氛有点尴尬起来,以为自己是不速之客。连忙缓解局面“其实我是送吕律回来。顺便见一见吕律口中的学长学姐。不知道是不是太唐突了。”
付小宇极识大体“嗨!随便唐突,随便唐突。吕律说他大一就开始在对外汉语培训公司上班,还说老板是外国语大学日语系的。不会就是您吧。”
苏泰也想起来。吕律说喜欢一个学长。“靠!就是他啊。怎么看怎么像个直的啊。”
吕律害羞起来“徐哥很照顾我。让我去他公司打工。待遇也很好。”说完还含情脉脉地看着徐天旋。这一眼看的付小宇汗毛直立。
在付小宇的视野来看。这顿饭打吕律和徐天旋来了以后就很诡异。段怀野是趴碗里数饭粒。苏泰跟个老鼠似的,四处撇。怕这帮人把这次聚餐的主题给忘了,临散桌前,又把现状和指示说了一遍。一句话概括就是:没钱!静观其变。
吃完饭,回宿舍。
许哲和苏泰先上了楼。段怀野把冯超送到楼下得回自己宿舍。
冯超见段怀野有话不说干着急“你他妈怎么了,跟个娘们儿似的。我看着烦。”
冯超知道这呆子是介意刚才自己跟徐天旋的亲密动作。他就装不知道。看这呆子说不说。
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冯超气得要上楼。
段怀野突然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别走!”
本来想逗逗这书呆子,看来调情什么的不适合他。
段怀野一副哭腔“刚才那个人给你什么了?”
冯超转过身,看着夜幕里段怀野的脸,眼睛被镜框遮住,但是锁住的眉说明他现在很不开心。“他帮咱们还了雪具。是来还押金的。”
一听这话,段怀野有点羞愧。“哦……哦哦……欸?押金不是许哲交的吗?”
冯超无语“所以才让徐天旋低调行事啊!额……你别这么喜怒无常行吗?到底要哭还是要笑?
段怀野不说话,上去就吸住冯超的嘴唇。“哇靠!死书呆子越来越open了。光天化日,哦不,伸手不见五指之下,都敢来法式的了?!”
亲了好一会,段怀野才松开他。“我爱你”真的很爱你。怕失去你。
冯超一副恶心状“你最近酸话说得太多了。受不了。我上楼了。”我也爱你!
楼上屋里两位
“不行……嗯……嗯嗯……不行了……”
二位说到做到,正进行着骑乘运动。许哲衣衫整齐坐在椅子上。苏泰全身赤条地坐在许哲身上上下运动。
还有一对
徐天旋把吕律送到宿舍楼下。说了句晚安就走了。单纯的吕律同学以为自己跟徐哥有了长足发展蹦蹦跳跳地回了宿舍。徐天旋知道吕律的心思。他很反感这种感觉。像男朋友一样送吕律回学校甚至回宿舍。还道晚安什么的都是他想对另一个人做的。可是为了接近冯超,他不得不利用吕律这个方便。
画外音:付小宇“也交代下我的行踪嘛!”
五十开“配角退散~配角退散~”
8、过一级
“一会是什么课?”上午10点才有课的日语系苏同学,一拉窗帘差点晃瞎自己的狗眼。
“日汉翻译” 编辑软件中的许同学答曰。
“靠!又是那个满脸疙瘩的女老师啊!” 苏同学有密集恐惧症。
“那是闭合性粉刺” 没人关心那是什么!
“每天每天这么多课,压力太大了。唉……今天拿哪本漫画呢?”
“……”
对门冯超貌似还没起床。不是公共课,段怀野不会来找他一起上课。估计这节又不去了。苏泰想想都觉得人权宣言是骗人的。人生而平等什么的好吃吗?
背好包,准备出发。
“这节不去了”
“嗯!啊?!啥?!不去了?!”苏泰不可置信地看着许哲。
“许哲,你刚才说话了吗?是不是我怨念太强出现幻听了?!”
“不用去了。吃完饭去图书馆。”
一听要去自习,苏泰有蔫儿了。
“要自习的话,在宿舍也可以啊……”试探地看看许哲,见许哲没反应又补充道
“我保证不玩手机,不开电脑,不坐床上。不翻杂志。不……。”
“快点!”
“我不想去自习室……”再试一试。
“晚上想睡觉吗?”
“等一下啊,我这就收拾东西!”
图书馆的自习室
俩人这也算是大学三年第一次来图书馆自习室。对付期末考什么的,可能范围精准,辅导起来不那么费劲,许哲从来没硬拉着苏泰到外面自习。虽然他定力差,精神集中超不过几分钟,经常背着背着就玩手机,玩电脑。但是考试也都顺利过了。
但是这次许哲高低死活贵贱地拉他去自习室。看来上次一级考试差两分没过的事儿打击了许哲的自信心。
图书馆自习室里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但是所有的桌子上都是满满当当的。一摞一摞的书堆在那儿。也不知道看书的人哪儿去了。最猎奇的是各种零食饮料一应俱全。苏泰看了看门口赫然写着“不许带食物进入阅览室”的注意牌叹了口气。
无奈地看着许哲“没有地方了呢” 不当演员真的白瞎你的天赋。
许哲转头下楼“去教室!”
“靠……”
教室自习室
随便找了个教室。里面坐着几个自习的同学。俩人静悄悄地坐在了最后一排。
许哲拿出准备好的笔记。
“把这本背完。一级包过”
苏泰拿着16开的大黑笔记本。翻了翻后翻了翻白眼。
“这么多啊……”
许哲从书包里掏出一本5厘米厚的经济史,某人瞬间哑口无言老老实实背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