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去哪里?”
厉妈妈把自己落下的发捋到耳后,微微笑道,“现在突然一下子轻松多了,我也是时候回去了。”
“美国吗?”
“嗯。”厉妈妈点头,“儿子,妈妈知道不在你身边对不起你,但现在你已经长成大人了,以后还是一家之主,阿笙还要你照顾呢,妈妈就不陪着你了。”
“妈妈,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支持你的。”
“好儿子。”她拍拍儿子的肩,“怎么,还不走吗?”
“我送你吧,大晚上的我不放心。”
最后兄弟俩把厉妈妈送去机场,买了票,即将登机之际,厉笙跑到她跟前,满眼的希冀,厉妈妈非常聪明,一下子就知道他想问什么。
把厉笙的亲生父亲名字告诉他,至此她这一趟刚回来就又回去了。后续两个人的离婚情况她会找专门的律师,那个花心的厉图胜,就让他一个人缅怀着傅小晴度过余生吧。
俩兄弟手拉着手,流连在街头,冬夜的风有些凛冽,但是也阻挡不了两颗彼此靠近的心。
“哥哥,你开心吗?”
“说不上,感觉一个晚上经历了很多事情。”
“嗯,我也有这样感觉,可是我还是有点遗憾,我不是哥哥的亲生弟弟呢。”厉笙说着眼角划过一丝失落。
“那有什么关系。”厉箫攥紧他的手,贴到自己的心脏上,让他感受自己心脏有力的跳动,“我一直把你当弟弟,当做最亲密的爱人,这样就足够了。我会永远宠着你的,放心。”
“嗯,我也会保护哥哥的。”两个人相视一笑,彼此视线粘连着,一刻都不想分开。
“啊,糟糕,我们今天睡哪里?”厉箫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带钱了吗?去宾馆吧。”厉笙提议,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
哥哥苦笑,“你认为在那样的情况下谁还能想到拿钱包,早知道就让妈妈给一点的。”厉箫扶额,“算了,到老大家睡一晚吧,他家不是还有间客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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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辞握着白泽的手一路把他拉回家里,几乎把所有好吃的全都找了出来。白泽又想尝大勺子的手艺又是不好意思,“其实不用这么多的,我们两个人也吃不了。”
“吃不了我吃,明天再给你做别的好吃的。”方少辞很开心,他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那个少年,既带着点慵懒随意,偶尔也会透露出天上那位大人那样的神采,那么乖巧,而且爱脸红,逗着逗着脸就红了,看上去真是美味极了。
按捺住把人拆吃入腹的冲动,他非常仔细地把肉切好,在此过程中,白泽贴着墙壁一只脚在厨房里一只隐在厨房外面偷偷看方少辞做菜吃。他敢保证,今天这顿饭绝对是最丰盛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材料。
“怎么,看我做饭是不是特别帅?”看着躲在墙边偷偷窥视的白泽,他忽然觉得这个姿势有点眼熟,自己家那个小崽子不就是这样的?躲在门边,还一副特别馋嘴的表情。他看着白泽那光滑的脸蛋,腾出手来在他脸上捏了一下,“你看着也好,总感觉你一离开我的视线,我就没有安全感。”
白泽低头没有接话,方少辞却疑惑地添了一句,“今天怎么没看到小白,那小东西又跑哪里去了?”
“不……不知道。”白泽结结巴巴,说了这么一句。
“不是问你,就突然想到的,问问而已,或许又跑到哪里玩去了吧。”
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白泽拄着筷子的手都有点抖,主要是因为他根本没怎么用过筷子,看着大勺子怎么用他才重新夹菜吃。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方少辞时刻想着为白泽布菜,特别在意地问。
“嗯,主……猪肉很好吃。”
“那是,”方少辞得意洋洋,“我烤了很久,火候什么的也很到位的。”说着很殷勤地夹菜给白泽。
白泽推拒了几下,但还是架不住死皮赖脸的方少辞。平日里主人虽然毒舌了一点,但好像还没到这种程度呀。
甜甜蜜蜜地吃完饭,白泽在客厅里神游,方少辞收拾完之后才开始对白泽说,“其实我的客房都没有打扫,也没想到会来客人,如果你不嫌弃,还是和我一起……”
白泽对他露齿一笑,“不嫌弃,我就睡客房好了。”其实你们造我多想睡在主人怀里呀?麻蛋,但是我要矜持,我不能暴露出来,暴露出来对大勺子不利的。
白泽为自己打气,转念又想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对主人坦白,他会被吓到吗?他会喜欢我吗?还是他把我当小宠物一样养呢?
方少辞把被子抱到客房,一切都整理好,白泽看着他的动作,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主人在整理床铺的时候变得慢吞吞的,铺平褶皱都要用很长的时间,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都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你铺床吧,我来开。”白泽跑过去开门,门一打开,看到外面站着两位男生,正是厉箫兄弟俩。
“哦,原来是你们俩。”白泽说完就开始捂嘴,自己好像是不认识他们俩的吧,怎么老是犯低级错误呢?
“你是……?”厉箫看着站在门口的少年,穿着一件差不多到膝盖的卫衣,而且这衣服这么大一看就不是自己的,最关键的是这少年你到底是谁呀?
“我叫白泽,是……”他还没想好说自己是大勺子的什么人,这时方少辞就从卧室出来。“咦,怎么是你们俩,大半夜的干嘛?”
“请老大收留一夜吧,而且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的财政大臣现在成了穷光蛋了,以后没法为你提供强大的金钱后盾了。”
“怎么回事?快点进来说,外面冷。”
听方少辞这么一说,他俩才真感觉出冷来,赶紧到温暖的屋子里来。
厉箫别的事情没做,第一件事就是捣捣方少辞的胳臂,对他挑眉,“这位少年是……?”
“咳咳,我忘了介绍了,其实他是……是我一个远方的表弟,今天刚上S市来工作,我做为表哥,当然是会接待他的。”
“哦,是吗?”厉箫狐疑,“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像呢?”
“有什么不像的,你还没把你的事情告诉我呢。”方少辞赶紧扯开话题,真是的,干嘛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呢?
“哦,事情是这样的。”厉箫把事情给方少辞一说,方少辞也觉出事情的严重性来,“这么说你和弟弟这算是净身出户?真是的,走的时候最起码得带个钱包吧。”
“这不是忘了吗?”厉箫弱弱地辩解,他的气势在老大面前果断是打了折扣的,而且现在难道不应该更关心我和弟弟出柜的事吗?为什么会扯到净身出户,扯到钱包还是什么的问题?
“行了,事情我也知道了,其实你爸爸说是这么一说,但其实金盛还是要找人的,他总不会自己做总裁做到百年的吧,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公司还是要给你的。”
“我不要,打死我也不要了。阿笙放弃父母的复仇去换取我们的自由,我们为什么还要那个劳什子的公司,再说我不是还有笑望吗?”
“可是,”方少辞当即提出一个很毒辣的问题,“当初的资金里面有不少是你从金盛提过来的。”
厉箫闻言挑眉,“那算什么,他还要回去吗?这不可能,本来就是他给我的零花钱,我才不会傻乎乎还回去呢。”
说着说着也累了,他把厉笙往怀里一搂,直接往客房走,“老大你真是太好了,知道我们要来还特意换了床单,真是料事如神哪。”
第45章:听墙角!
方少辞看着厉箫的背影刚开始是牙痒痒,但一眼扫到旁边的白泽时,内心顿时涌上一股窃喜,好队友,为你点个赞。
他一搂白泽的小腰,然后把他往主卧带,可怜巴巴地看着白泽说,“那个,你看,他们来了也没地方去,都这么晚了我也不能把他们撵走,今天只好再委屈你和我一起睡了。”
“这个……”白泽透过重重阻挡,一眼瞥见那兄弟俩个在说悄悄话,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可……可以的。”
内心却在疯狂吐槽,视力好听力好什么的真要不得呀,那两个可不可以不要讲那么肉麻的情话,没听说过秀恩爱分的快呀,哼哼。
白泽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气的,但一想到可以再次睡到大勺子温暖的怀里,他还是欣然接受的,主人的怀抱是那么宽,那么暖,比每一次窝在他的胸口都要舒服。我快爱死这种感觉了,白泽想,如果以后失去了这个怀抱,会不会不习惯呢,会不会睡不着呢?答案是肯定的。
方少辞把卫生搞好,四处找自己家那只小宠物没找到,白泽一直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他的主人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阿泽,我可以叫你阿泽吧,你快点去睡觉吧,穿得这么单薄小心冻出病来。”说着还捏了捏他的衣服,果然挺薄的。想把他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捂暖他,想把他的手揣到自己怀里来,想把他按在床上干得大汗淋漓,想……
“那个……其实我想说,如果找不到的话就先不要找了,说不定明天早上它就回来了,你留扇窗户就好。”
方少辞打量了他一下,现在的少年虽然脸色苍白了些,但是万分坦然,眼神清澈,没有一丝做伪的痕迹。方少辞莫名地松了一口气。白泽细心观察着方少辞的表情,确定他是真的相信了之后,也松了一口气。他也想告诉大勺子自己就是白泽,主人养的小宠物。可是心底总有种声音告诉他不能,这种预感预示着要发生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情,而且白泽的每一次预感都非常准,大部分事情都和他的预感一样。所以他决定再等等看。
况且他的形态一直稳不下来,如果一直保持这种状态的话,他每一次变身都会痛得要死过去,即使是神兽,遇到这样的事情也要硬挺过去,没有别的方法。
重新坐回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背面,那边方少辞丢下一切坐到他身边来,眼神温柔,注视着他。白泽被他看得不自在,直接倒向柔软的被子上,“睡觉,睡觉!”
“好,睡觉!”方少辞唇角上弯,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模样。
两个人面对面侧卧着,方少辞可以看到他头顶的发旋,柔软的棕色头发,低垂着有些颤动的眼睫,再往下就是有些羞涩的红扑扑的脸庞。难道上次没有害羞,这次害羞了吗?一定是这样。他伸出手去,修长的指尖勾上他的下巴,把那张快埋到被子底的害羞的脸抬了起来,貌似关切地问,“怎么了,为什么脸红红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吗?”
“谁说的?”白泽一下子炸毛了,“我……我好得很。”
“哦?”方少辞笑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做点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白泽此刻脑子里都一片混沌了,他最近的法力保持得相当好,所以各方面的能力都变得强很多。尤其是听觉方面,虽然大勺子的房间隔音效果非常好,从他的反应来说他一点都听不见隔壁的动静,但这并不代表我听不到吧,而且隔壁的两个,你们不要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好吗?我会受影响的呀!
隔壁的两人根本不知道白泽对他们的吐槽,此刻他们正肆无忌惮地拥吻在一起,厉笙的情绪也很激动,被哥哥压在椅子上,下身贴着哥哥的腿,上身半仰着,只有腰部着力在椅子上,还好有哥哥。他从后面搂着他的腰,自己的唇含着弟弟的唇瓣,用力地吸吮着,不时发出啧啧的水声。
直到不能呼吸,厉箫才放开嘴唇都被吻得红肿的弟弟,一把把人拦腰抱起来,“去床上!”
厉笙忍不住推他,“哥哥,这是少辞哥哥家,你适可而止一点。”
厉箫满不在乎,满头的嚣张红发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大型的犬科动物,“没办法,情难自禁嘛,大不了明天洗床单。”
厉笙低头哧笑,“那你洗好了,我肯定没力气。”
“那是必须的。”说完就再次压到了他的身上。
“阿泽,你这样也可以走神吗?”方少辞看着身下红着脸的白泽,感到非常挫败,难道自己连这点魅力都没有了吗?现在怎么可以走神呢?
不能自己控制没听完墙角的白泽被方少辞给唤了回来,再一看自己身上就压了一个人。
“你怎么上来的,快从我身上下去。”
“不!”方少辞一口拒绝,敢情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身上压了一个大活人吗?贴近他的耳边,方少辞一阵轻笑,“不是说做点别的事情吗?你看你都有感觉了?”
“胡说。”白泽兀自辩白,可刚说完全身就窜过一阵酥麻麻的颤栗,方少辞的手已经非常灵活地钻进他的睡裤里,握住已经抬头的小巧性器。
他本身因为法力的原因各方面的触感能力都得到了强化,因此他所感受的就是放大了的触感,方少辞手底下微微滑动,白泽就忍不住呻吟出声。
“唔……嗯。”这种感觉特别新奇,听别人发出来是一回事,可是自己亲身经历又是分外一回事了。
方少辞用自己的唇堵上他的嘴,“别说话,被隔壁听到就不好了。”
低头看着他眨巴着迷茫而又充满渴望的大眼睛,方少辞伸出舌头,挑开他的唇瓣,少年生涩地不知如何回应,小舌一不留神触到在他口中翻搅的巨龙,一下子就被抓住,与之共舞。
同时方少辞的手也没闲着,握住白泽的小巧器官,修长的手指上下动作,感受它在自己手里慢慢热起来,一边还要压抑住自己不能立刻把他拆吃了的欲望。
方少辞富有技巧性的服务让万年老处男白泽禁不住情动不已,他也开始生涩地回应起来。
双手搂着方少辞的脖子,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与主人之间还可以亲密到这种程度,好像这个人完全属于自己所有,这一刻,他心乱了。
呼吸渐渐加快,白泽的眼神也愈加迷离起来,方少辞痴迷于他深陷情欲的诱人模样,手下更加卖力。白泽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飘乎,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飘飘然起来。他忍不住把方少辞的头按到自己胸口,下身一阵抽搐,射出一股温热的液体来。
高朝之后大脑一片空白,等白泽回复理智,感到万分害羞,他射了自己主人满手都是,真是不可原谅。把自己的头歪到一边枕头上,白泽都不好意思看自己的主人。
“你真可爱。”方少辞轻笑,凑过来亲上他红彤彤的脸颊。
翻身从白泽身上下来,身体分开的一瞬间,白泽才发觉原来早有那么热烫的东西抵在他的大腿上,他咕咚咽了一口唾沫,他不傻,自然知道主人也是有欲望的,而他只顾着自己享受到了。
感到愧疚的白泽抬手颤微微地伸向那一处,从大腿根部慢慢探了上去。
虽然看不清楚,但方少辞也知道此刻的少年睫毛微颤,一脸纠结的小模样。他撑起身,撩开遮住他眼睑的碎发,性感的唇轻轻贴了上去,“不用勉强,这只是第一次。”
打算打长期战术的方少辞心疼白泽,但他没想到的是他即将面对一场长久的分离,以至于自己想起这一晚都是又满足又心酸,五味杂陈,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