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刚刚一个男人又折了回来,从门的下方给瓦伦踢进了一碗水,水被洒在地上,已所剩无几。
瓦伦勉强地抬抬头,用乞求的目光望着这个人,扯着喉咙问,“先生……我的父母在哪儿?”
这个男人看着眼前的人趴在地上裤子半褪臀部半露地望着自己,不由觉得腹部发热。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瓦伦,深深地咽了咽口水。
这个男人只犹豫了一下,就很快地掏出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铁门侧身进了去。
他捂住瓦伦的嘴,掏出自己微微抬头的长物,套弄了几下,用手抵着在后面的入口来回流连。
瓦伦惊吓地不停挣扎,但双手被束缚的他无计可施。
“别动。”这个高大的男人狠狠地警告身下这个在反抗的人。
“求求你,放开我……”,瓦伦嘶哑地喊道。
“闭嘴。”男人发狠,重重地扇了瓦伦一巴掌,病态苍白的脸立刻红肿了起来,一股血腥味涌进了喉咙,让他非常难受。
另一个男人经闻声赶来,看到自己的同僚正把一个男孩压在身下不禁也有些尴尬。
倒是里头的男人毫不在意,笑了笑说,“过来,一起试试男人是什么滋味。”
看着眼前有些暴虐的色情场面,这个男人也不自禁地踏进了牢房,走到瓦伦跟前,把他半褪的裤子全扯了下来。
瓦伦忍受着被两个陌生男人抚摸的恐惧感,紧紧地咬着嘴唇不出声。
整个过程除了恐惧还是恐惧。他们粗暴地进入,粗暴地舞动着自己的武器,又让身下人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们的,发泄完觉得不够,还重复了好几次。
两个人完事之后倒是觉得很满足。其中一个还贴心地帮瓦伦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把他的手铐解了才离去。
瓦伦一身沉重,不能移动,便就认命地躺在冰冷地地板上,不知不觉就昏睡了过去。
第十四章
瓦伦被带走后,埃德蒙也起身离开卧室,在书房里拿起了助理法官处理的大案件档案批阅了起来。
他认为自己很需要时间来整理一下繁乱的情绪,而整理情绪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停地工作。
可几个小时过去,埃德蒙才发现自己几乎什么都没看下去。满脑子乱糟糟的都还是那个人的事情。
当初他得知瓦伦是孤儿的时候,心里是非常高兴的。因为他可以把一个无依无靠的人要过来,爱护他,疼爱他,让他依赖自己,用一辈子的时间陪伴他。所以埃德蒙并没有派人确认瓦伦的身世,就把人带进了宅子。
想到这里,埃德蒙握着笔的手抖了一下。
自己对瓦伦毫不怀疑,费尽心思去讨好他,而瓦伦却还一直在欺骗着自己。
想到最近依瓦族闹起来的反抗活动,埃德蒙不由得皱了皱眉。
无论如何,事情调查清楚后,自己都必须把瓦伦处理掉。
埃德蒙放下笔,穿上外套,叫了司机威利,让他把自己载到了情人的家里。他喝了许多酒,借着酒劲和情人翻云覆雨,听着情人动听的呻吟,直到深夜。
埃德蒙在情人的怀中睡去,却睡得并不安稳。
他梦见了他第一次见到瓦伦的时候,是在他的农场里。瓦伦的手里还拿着水管,水管里的水喷洒出来,然后他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埃德蒙,怯怯地笑着,唤着他的名字,“埃德蒙”。
埃德蒙不由得走近了一些。但瓦伦却脸色一沈,丢下水管转身就跑了。
“瓦伦!”
埃德蒙呼喊着,想追上去,却发现自己的脚怎么都动不了。
他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还在情人的床上,被情人拥在怀里,头也隐隐作痛。
埃德蒙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了情人的拥抱,起身要去拿衣服。
被推开的女人有些睡眼朦胧,却还是贴心地替埃德蒙把衣服拿起,又帮他穿了起来。
眼前的人裸露着上身就很有吸引力,匀称扎实的肌肉显得身材更加高大,只要站着不说话,就已经很有威严,让曾经高傲的她也低下了头。
“要急着赶回去吗?已经很晚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前几天天埃德蒙破天荒地过来了,她本以为要过一阵子埃德蒙才会过来,没想到今天又来找她,只是似乎有些心思烦乱。
埃德蒙没有回答。
她也不再追问。
只是埃德蒙准备离去的时候,这个女人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身子倾前向他索吻,还赤裸着的胸脯若有若无地贴了上去。
“玛丽娜,你从来不这样的。”埃德蒙淡淡地甩开女人的手。
女人只是轻轻地笑,有些尴尬但还是想挽留下眼前的人,“你好像不开心。”
埃德蒙象征性地吻了吻眼前的人,转身离去,“我知道你很聪明”。
玛丽娜温柔地笑了笑,“你明天还会过来吗?”
埃德蒙并没有答复。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身一人躺在两人曾经睡过的床上,看看窗外的漆黑,一夜无眠。
第十五章
第二天一大早,仆人莫里斯拿了一帖档案进来,说,“老爷,这是调查的结果,您要现在过目吗?”
埃德蒙接过来,一页页地翻着,渐渐皱起了眉头。
在这个国家,依瓦族的人是生是死并没有人管,所以难以直接证实瓦伦的身世问题。调查官员也是进入平民窟,抓了十几个人来进行审问才得到这些消息。
上面写道,瓦伦一家人从小就住在那里,而瓦伦因长得不像依瓦族人,得以有机会办成亚米拉人去镇上找工作。
他有个姐姐叫做艾琳,未婚夫是普利尼。
普利尼……
埃德蒙当然还记得,这个人就是最近反抗组织的一名组织者。
而且,在瓦伦离开的那天下午,他曾还向自己询问过普利尼的事情。
埃德蒙轻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资料。
原来,瓦伦在自己的身边,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以把他炸得粉身碎骨。
他重重地合上了这份档案,让莫里斯把它放整理好放在书房,自己便下去饭厅吃饭了。
今天是会见女王的日子,是每隔两周例行举行的私人议事,所以他决定回来再来细细考虑这件事。
吃完早餐,准备完毕,埃德蒙就坐上车去去了女王的宫殿。
梅丽莎女王执政不过九年,但已年近六十。她总是一袭白衣,抱着一只黑猫,有些慵懒的样子却依旧掩盖不了她的精明。埃德蒙从父亲手上继承过大法官的职位开始,就一直接受着她的统治。
当然,埃德蒙不会把瓦伦的事情说出去。这件事情要是被他人知道,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他照旧上报了依瓦族人审判的事,然后就停住了。
“我的大法官”,女王开口询问道,“听闻前些日子你让皇家护卫兵在都城找人,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的女王,只是有只老鼠在捣乱而已,已经抓住了,请勿操心。”
梅丽莎女王盯着埃德蒙中指上的戒指看了一阵,才低头顺了顺黑猫的毛,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是看着埃德蒙长大的,皇室和埃德蒙的家族自古就走得极近,也常有姻亲关系,她自然相信埃德蒙的判断。就当作出于私心,她也不会在意这样的隐瞒,她清楚她聪明的大法官也深谙此事。
“埃德蒙,下个月是阿芙拉公主二十岁的生日,我希望你能参加她的生日宴。”
埃德蒙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女王,没有说话。
女王把臂弯中的猫放下,站起来走近埃德蒙,“你知道阿芙拉从小就喜欢你,就算你不能接受她的心意,参加公主的生日宴也是你身为臣子的责任吧。她现在就在玛姬园,为什么不去见见她呢?”
埃德蒙垂下眼沉默不语,算是接受了这样的建议。
阿芙拉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埃德蒙了,她从小就一直暗暗爱慕着埃德蒙。小时候在她的哥哥罗伊王子的生日宴上,她第一次遇见了埃德蒙,那时开始,她就幻想着有一天能成为埃德蒙的新娘。
可她却发现,埃德蒙对她和对其他人并无区别,不冷不热的感觉让她觉得一辈子都追不上这个人。他的家族一直都继承着大法官的官职,而埃德蒙就好像天生继承了法官应有的冷静,在生活中也不苟言笑,只是冷冷地看着一切,就如同他冷冷地裁断着世间的罪恶一般。
阿芙拉和她的母亲说过这件事,在她的怀里哭过,但是梅丽莎却并没有打算插手此事,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她不会勉强。不是不能勉强,而是不希望女儿将就一段并不幸福的婚姻,曾经的错误,她已经不想再犯。
“我亲爱的阿芙拉,比起找到你爱的人,我更希望你能找到真心爱你的人。”
当时梅丽莎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女儿的。
于是阿芙拉便强迫自己仅是远远地注视着埃德蒙,不再强求。因为她明白,这样紧缠着埃德蒙,只会让埃德蒙把她归入不明事理的女人从而离得更远。
第十六章
埃德蒙来到了公主所在的玛姬园,看着满园盛开的玫瑰花,沉闷的心情也不由得轻松了一些。
他知道阿芙拉对他的心意,但对她并没有那种感觉。埃德蒙不是对女人没有感觉,应该说,在遇上瓦伦之前,他一直都比较喜欢玩女人。
贵族在私下都会有些情人,埃德蒙当然也有。这个国家的贵族,在确立婚姻关系之前谁没有几段离奇的绯闻轶事。
埃德蒙的父亲在世时,曾经明确对他说过希望他可以早日安定下来,而且阿芙拉就是第一人选。
但他拒绝了。
对埃德蒙来说,这辈子不能和最爱的人在一起,活着便毫无意义。就像他的父亲那样,明明爱的是别人,却和母亲欢爱,生下了自己。而母亲竟也满足于这样的生活,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
这样两个并不相爱的人,就这样朝夕相对,放着自己爱的人,反而和不爱的人解决生理需求,实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样各取所需的婚姻,对身为儿子的他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感情上被父母抛弃的人,充其量只是繁衍的产物罢了。
对于阿芙拉,埃德蒙知道自己并不能回应她的心意,更不希望她对他有期待,便一直远离着他。
这就是埃德蒙的性格。
爱,则深爱,不爱,则远离。
“埃德蒙?”阿芙拉先看到了埃德蒙,显得非常惊喜,她放下了正在读的书,从亭子里站起,“是母亲告诉你我在这儿的吗?”
埃德蒙站在亭子外面,对着阿芙拉说,“是的。听说下个月是你的生日宴。”
阿芙拉微微笑着,低下了头,“你会来吗?”
“当然,如果你邀请我的话。”
阿芙拉抬起头,慢慢步出亭子,对着埃德蒙笑了笑,“让我猜猜大法官会给我送什么礼物吧!但是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埃德蒙伸出手,让阿芙拉牵上从亭子上下来。
阿芙拉早就听说埃德蒙最近有个极其宠爱的对象,因而听到他还会来自己的生日宴会的时候,不禁有些太高兴了。
“埃德蒙,虽然我只是听说,但是你好像已经有位钟情的女士了,为什么不把她也带过来参加我的宴会呢?”
埃德蒙的眼神瞬间冷淡了下来,那么不明显,却还被阿芙拉看到了。她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我很抱歉……但我只是听说。”
“但有时候传言并不可信,不是吗?”埃德蒙应答地模棱两可。“我想我应该回去了,还有一些工作要完成。”
“……当然了,埃德蒙。”阿芙拉尴尬地笑着给自己打圆场,“我会派人发请柬的,下个月请你一定要过来。”
“当然了,我的公主。”埃德蒙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
这时的他,看着满园的红玫瑰却突然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这半年里,他对瓦伦的爱意明明比玛姬园绽放的红玫瑰还炙热,从出生在世到遇到瓦伦之前,埃德蒙都不知道自己也能这么温柔执着地对待一个人。可现在看来,也许他的爱也真的会如这些玫瑰,一时开得灿烂,却会在一场暴雨之后就跌落成泥。
他暗暗决定,三日之后——在普利尼的处决完成之后——就必须处置瓦伦。
第十七章
瓦伦在牢房里,过得并不好。
昨天的暴行过后,他们晚上又过来,而且还多了个高大的男人。
“哼,就这么个人,叫我来?”这个男人显然是不太满意。
“伯尼先生,你先看看。”另一个男子轻声地笑笑。
这个叫做伯尼的人走近瓦伦,轻轻踢了踢趴在地上的他。
“唔……”
昏迷中的人无意识地哼了一声。
伯尼蹲下身子,抬起他的头看了又看,终于露出了称心的笑,“哦!还算是个漂亮的人。”
“他干了什么被送进来?”一个人问伯尼。
伯尼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个人送进来的时候并没有附有什么文件,只知道他是和两个依瓦族人一起送来的,但肯定是惹怒了哪个大贵族。
关进大法官这个私人监狱的人,不是终身囚禁就是处死。他也玩过不少人,有些人被他们玩死,大法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这些都是得罪权贵们连上法庭的机会都没有的人,要人养着还费力,解决掉反而更好。
他除下自己的裤子,示意自己的两个手下把瓦伦扶起来,其中一个拍了拍瓦伦的脸,试图让他清醒过来。
瓦伦睁开双眼,看到近在眼前的是男人的下体的一刻,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
伯尼套弄着自己的物体,对着瓦伦低声笑了笑,“等下好好服侍我”,说完还用手抬起瓦伦的脸端详。
伯尼并不太喜欢和男人做,但如果是眼前这样的男人,他还是愿意试试。虽说长得不算特别突出,却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待他的分身勃发之时,伯尼就塞进了瓦伦的口中迫不及待地抽送起来。
“唔……”,瓦伦感到一阵阵的恶心,明明已经没有进食,却好像胃里所有东西都要吐出来似的。
伯尼有些不满瓦伦的表现,便把硬物抽出来,翻转了他的身子,又剥掉裤子,让他跪在地上。
瓦伦的后茓还残留着暴行的痕迹,伯尼熟视无睹,直接扶上瓦伦的腰,借着力气插了进去。
瓦伦的头伏在地上,嘴也咬着自己的手腕,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啊……”,插进去的那一瞬间,伯尼满意地发出低沉的呻吟。
他开始抽插,前面的两个人也来了兴趣,便也掏出性器套弄了起来。
瓦伦绝望地挣扎,可那恶心的触感却紧紧粘着他不放,使他渐渐开始作呕,却也无可奈何。
那些男人离开不久,他的身子就发起了热。
迷糊中,他竟梦见了埃德蒙为他系上戒指的那一瞬间,埃德蒙当时那么宠溺地看着他,他却低了头视而不见……
瓦伦眉头紧锁,嘴里似乎喃喃地说着什么。
其实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埃德蒙会在夜里不停地说着对他的爱意。
他本觉得埃德蒙和他是一类人——都是冷眼看世界的人。他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却对这个世界无动于衷。
但他是因为活在这个世界的底层,注定无能为力而逆来顺受,冷眼旁观;而埃德蒙却站在世界的高处,俯看着这个世界,由自己判断世间善恶,与他全然不同。
这样的人,也会爱上别人吗?
不,肯定不会。
所以他埃德蒙和他到底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即使只是一起活着,这份感情也会变得扭曲。就算埃德蒙对他再温柔,他的内心也并不能接受一个伤害过自己族人的杀戮者。如果那天可以重来,他就不应该选择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