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打杆防守?我思索着这个问题,看了下小宇,他也在看我。
“右手,反手,还是杆架,你怎么好用怎么用。”我轻松的跟他说了句。
“反手吧。”他说着背过身,有些不知道姿势怎么站。我过去帮他把球杆放背后,枪头放在右手手架上,又抓着他的左手握住杆尾,他的手!!皮肤真细腻。
“打就是了。”我在他耳边说了句,走开站到了旁边。小宇,你可不能紧张!
他调整了下呼吸,扭过头紧盯着黑八。出手了!我擦!完全偏离轨道与台边成角度飞了出去,我倒吸一口凉气!方才还无声的周围一片叹息,又在林天的上枪中熄灭。
此刻我只能求老天保佑林天失误!越是紧要关头,越知道不能犯错就越容易犯错!林天,你也是人!我差点没喊出来,眼睁睁看着他把1号打了进去。还有一个黑八。四周又一阵骚动,黑八稳妥的进了底洞。
“耶!进去了进去了!”小莉子欢呼雀跃,“林天你真棒!”
林天只是舒了口气,抬起头看着我:“杨枭。”
他妈的!我心里狠狠骂了句,一时一口气梗着咽不下!我咬了咬牙蹲下身,双手抓住球桌竖边中间,仰面脚往里一蹭到另一边,放手抓住中间横梁,再到另一边桌底,从这边出来,站起来拍了下自己,却发现小宇居然不见了!
“我表弟呢?”话刚落音,他的身体也从我旁边的桌底探了出来,我和林天,小莉子三个人面面相嘘!
“谁让你往桌下钻的?!”我呛了他一句。
“杨枭你凶什么呀?”小莉子说了一句半。小宇低着头很愧疚的样子,我看不得,又说:“和他赌的是我不是你,钻桌底很好玩?你个蠢宝!”
围观的人也都散了。
“走了。”我说。
“就走了,不多玩会?”
“你们自个玩吧。”
“我们也不玩了,本来打算去吃饭,被你拉着打了盘球,你还没付帐呢?”
操!我心里骂了句去结账。
林天简直欠揍:“开个玩笑,怎么可能让枭哥花钱买个桌底来钻。”说完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兵递给老板。我咬了咬牙,扭头自个滚了,小宇跟了上来。
回学校路上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说话。
“怎么?还在想刚才的事?”我转过头去问,“不就是钻个桌底吗?巴克利驴屁股都亲过。我不会放过那小子的,下次我一杆扫了,钻死丫的。到时拍个特写发给你,怎么样?”
他没看我,抬起手用食指指了下天,又放下。在远城的篮球场上,打这个手势通常在某次失误后,表示对这次失误负责,都是我的错。
我搂过他的肩拍了拍:“我前面的失误也很关键。你才第几次反手?很正常。还有,那下呛你不是朝你发脾气,我是真为你不值。没吓到你吧。”
他摇了摇头:“其实那下我完全可以用右手。”
“算了,game over了。后悔也没用,汲取教训。”
“我是说真的。我用右手100%进。”他眼神里流露出一股自信,“可我没用,我觉得既然开始用了左手就左手吧。”
“你是觉得林天的心机是建立在你一直用左手上面的,给了你足够尊重,你一用右手他就白费了。”
“把你给拖累了。”他一直不看我,我倒是一直盯着他:“你球品真好。”
“你就别笑话我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篮球场上没看你有这样的习惯啊。”
“打篮球肯定不同了,派的上用场就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再说篮球场上会用左手的都会用右手,这个大家都知道。篮球场上我绝不允许自己这么软,这次萎了是对我的教训。”
吃完饭,伍立峰要我们去唱歌,他团购的券。“运动西路,正晚场8点到凌晨2点,我们一窝子带家属,还有两个学姐。”他说着又转向了小宇:“表弟觉得怎么样?”
“我跟我表哥。”
“那就去,我们都是你表哥。”
我瞪了伍立峰一眼。小宇就那么好调戏?
第6章:霸王硬上弓
我们先去步行街刷火锅,然后过北口街,作为信城本地人,和林天带着队伍拐穿街走巷,风高月黑,昏暗路灯中的巷子似寂静似喧闹,三步保健品专卖,五步发廊洗脚按摩。一群人嘻嘻哈哈又开起了玩笑,也不知道谁说了句:“一群贱人,就知道想那方面。表弟还没成年,你们别污染人纯洁的心灵!”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心想小宇可是去良城走了一遭,这些算什么玩意?
“别说表弟,杨枭他本人还纯洁着呢。枭哥你家姗姗呢?”伍立峰一句,又引来一阵狂笑。
我转过身对着他:“到了我再跟你说。”
左拐右拐终于到了大路,对面就是那家KTV。大家都很兴奋。我们暂时叫了两件酒,一些零食。
我告诉小宇随便玩,我们都玩得很开的。他点了头我就到处转悠去了。该干的都干了,我找到了伍立峰。“峰哥,说过到时好好敬你的!”我说完咬开瓶盖递给他。他没说什么,和我碰了,握紧酒瓶酒就往嘴里倒,等我把瓶子一放,丫双手一摊,眼睛一闭:“阿!我醉了。”
“你死了吧!”我笑骂了句,“别让我看到你突然暴尸。”算了,这不是我目标,林天正在和小莉子情歌对唱呢,那边幽灵在跟一旁端坐女生问些什么,郑帆,老徐他们玩着色子。
“林总,润喉。”我推了好几支过去,就和林天喝起来了。
“润个喉一杯就可以了。”
“可以,咱一杯一杯润。”
“这杯敬。”
“别人说一杯不算敬,要敬就三杯。”
“林总好酒量,再来”
“那也看遇到什么人,我舍命陪君子。”
“好!爽快,干了!”
“特么的真没意思……那吹瓶子。”
“干!”一阵玻璃碰撞的声音。我们高了起来
小莉子还以为我找林天报仇,硬要代酒。
“你想跟我喝直接说就是了,代什么酒。”
“我就要代!”
这时候小宇突然冒了出了。我心想支援来了,问他:“想不想喝酒?”
他点了点头:“我也想跟你喝。”我顿时三根黑线,那两口子哈哈大笑起来。
“回去再跟你说。”我扔下一头雾水的他到处转悠去了。
二点散场,该干嘛的都干嘛去了。外面是空旷的大街,小宇说想走走。
天下了些小雨,被路灯照得昏黄的空气有些许凉意。
“喝酒那下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小宇问。
“没有。你没看天哥和他女友被你逗得哈哈大笑。”
“那肯定闹笑话了。”他随意笑了笑,“杨枭你平时总这样玩吗?”
“差不多,朋友生日,同学聚会,寝室联谊,经常出来活动。你一下叫我杨枭我还有点不习惯。”
“那我就叫你表哥算了。”
“你自己随意。这些天玩得还算可以?”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夜也更深了,我去附件一家酒店开了个双人间。冲凉后我坐在床沿边点了根烟,小宇还在里面洗。四下很安静,我听到淅淅沥沥的声音,可能是外面下的小雨打在窗台上,也可能是浴室里喷头撒下来的水流过小宇的身体落地。
他躺下后我熄了灯,全世界又交给了宁静。我隐隐约约好像闻到了什么,难道那是小宇的味道?我按耐不住,起身趴到了他床上,他瘦瘦的平躺着,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脖子,滑到他T恤下的心口。
“有什么事吗?”他突然问一句,语气中带着慌乱。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猛地翻到了他身上按住他!
“你干什么!?”
“我想亲你!”我说完一口下去,他猛然避开不让:“杨枭你到底要干什么?快下去!”他边说边挣扎。
“我就想亲你,你就是让我亲下,别那么小气!”说完我又埋头吻他,嘴唇突然一阵吃痛,他咬了我,我只觉得全身发热,下面涨得很厉害了,我继续吻他的下巴和脖子,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我放开他用手伸进他的衣服,从腰部往上边摸他的身体边脱他上衣!我用力抚摸着他的胸膛往两侧,摸过去又亲。
他拼命的推着我,我真不知道他瘦小的身体里哪来那么大劲,他越反抗我就越激动……我轻啃着他两个已经坚挺起来的小红点,他开始陷入,呼吸重而均匀起来,我又解开他的皮带,扒掉他的裤子,他一下就蹦出去顶住我腹部!我脱光了自己和他交缠在一起,手在他下面乱摸,他的臀部,他的大腿,他的雄性象征!他仿佛一下惊醒又挣扎起来,想阻止我,要我放开他。我们扭作一团在床上翻滚,也不知道是谁,一下碰到了电灯开关,啪一声整个房间充满了柔和的灯光,我们惊愕的看着对方,他整个身体呈现在我面前,被欲火撩得红通而慌乱的脸,因为呼吸一升一降的胸膛,双腿间正在生长草丛中的挺立,我掰开他的腿,埋头把他含进嘴里,他一阵发抖又用手来推我的头,可是无济于事,他已经使不出力气了,他能做的只是急促的喘气,我贪婪的吮吸着,上下左右……直到他整个身体一紧绷,我嘴刚离开他就射了,白色粘稠的液体喷薄。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像是看见了世纪最伟大的奇迹……
我哪里还大着呢,我看着他,他也帮我口了……射经后我软瘫在床头,房间里只剩下呼吸声,以及空气中经验的味道。
小宇穿好了衣服,又开始穿鞋。“你要去哪?”我赤身裸体来到他面前问。他系好鞋带站起来冷冷道:“让开!”
“不行!小宇,这时候你能去哪?”我说着双手去扶他的肩,被他一下避开。
“好,我不碰你,你听我解释好吗?我知道你心里讨厌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会对你负责的……”我语无伦次的讲着,“……我一直就喜欢你。”刚出口小宇一个拳头挥了过来,一阵剧疼从下巴刺激到大脑,咸腥的液体在口腔中流淌。他从我身边走过,朝门走去。我再次拉住他:“小宇,你别走,我走。”
穿好衣服我出房间去了公共洗手间让自己清醒下,我很担心小宇又去了房间门口,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敲门。天花板上的灯昏暗的亮着,我打算守着这里到天明。刚想到这门就开了,小宇在门口,眼睛里有些悲伤和无措,我楞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走了进去。
他一句话也没说,缩在床角靠着墙闭着眼睛,他对我还心存着戒备。我真渴望自己就是那堵墙让他靠,可我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熄了灯。后来他还是睡着了,身体渐渐倾斜,最后完全卧倒在床上,脆弱得像一只小羔羊。
送小宇上了火车后,我心里乱糟糟一片。回学校在寝室睡了一觉。在和小宇发生触碰之前,我不止一次有想吻他抚摸他的冲动,那只是出于对一个乖巧漂亮的孩子的怜惜,我没在意,没想到在一个疲惫的夜里,这种怜惜变成了那万恶的欲望。
我跟樊珊提出了分手。我想我是喜欢上小宇了,可能这很荒唐,但这是事实,荒唐的事实。和樊珊在一起的半年,我很开心也很有面子,但这种感觉和高中时妹妹是一样的,我无法迷恋她。
“按套路,你给个理由。”她说得冷冰冰。我们坐在一条老巷的私人咖啡店隔间里。
“理由就是我们两个太像了。”
她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反问:“什么叫我们两个太像了?”
“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处事手段,交友原则,甚至说话语气都像。说句心里话樊珊儿,我欣赏你,你要是个爷们我铁定把你当兄弟!”
“可我不是爷们!”
“那就当你是我妹。”
“那我还比你大一岁呢。”她说得俏皮话里全是委屈。
沉默。
“杨枭,这是不是跟你表弟有关?”她突然说出这句,“我就回去了一个假期,回来就感觉你不对劲,之间除了你表弟来信城,我不知道还发生了什么?是你家里的原因?”她在强忍泪水。
“算了樊珊,我真的不能和你在一起,不关任何人的事。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当机立断,我不想耽搁你,这就是理由。我真没必要把自己讲得这么高尚。当初我就错了,那时死缠着你不放。我不后悔。只是现在的情况,可能对你造成了伤害。很抱歉。这些都是心里话。”
“我知道了。”她已经稳住了情绪,生硬的笑了笑,“我们两个谁跟谁呀,玩笑开得起,说心里话我不信你。”
“你不是一个别扭的人,分了也没什么,有什么事跟哥说声,哥和以前一样,一定办到。”
“如果我不呢?如果我觉得以后连见面都尴尬呢?”她说完起身走了。
我心里挺难过的,或许比她还难过。她是感情专家,而我只交过她一个女朋友。
第7章:小宇的另一面
没有了后顾之忧,我立马飞回了远城。那是我和小宇发生后头一个周末,我没有跟他说声。到了一中才拨了他的号码。
“喂,现在在干嘛?”
“刚下课。”隔着电话我都感到了他的小紧张。
“我现在在一中。”
“你在一中?”这下是真吃惊了。
“就在门口,你快点出来给表哥看,表哥想死你了。”我说戏虐话从来没像这样心嘣嘣的跳。
见面我有些尴尬,他也显得很不适。去外面吃了个饭,我们一路到了桥上。他看起来很忐忑,有些艰难但还是开了口:“杨枭,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吗?”
“有很重要的事。
我跟他表白了。
听到我说喜欢他,他的双颊瞬间红成了两片火烧云,低着头不看我。
我不管场合去抱他,他慌乱的躲开,问:“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我昨天和她分手了。”
他怔了一下。
我拉着他就往桥尽头走。
枫叶酒店的房间里,我脱光了小宇所有衣服,“你也很喜欢对不对?”我边说边抚摸着他。他眼神有些迷离,嘴轻轻张开着,我趁机吃住,推倒他在床上。
我在远城待了三天,也没想过回趟家。小宇白天去上课,晚上就来和我缠绵。
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些的日子的不正常。除了性我和小宇什么都没有。甚至没一起去打球。
我们的身体有了更亲密的接触,心却较以前多了一层隔膜。
返回信城,持续不断的联系小宇,但发信息给他很久才得到回复,打电话他也没什么话说。
我感到很沮丧。听着的歌忧伤总是涌上心头。我继续关心小宇,得到的还是冷漠。看似我掌握着主动权,可事实上我完全无法改变现状。我不原意承认自己无能,心底又渴望有人帮我指点迷津,然而我又能跟谁说?
10月底,单一帆打电话给我叫我去喝酒。
“阿杰后天走,叫哥几个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