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母男为 下+番外——叶书

作者:叶书  录入:01-31

“哈哈哈,”司维干笑,祁荣霄怕是一时半会儿没听懂“稀饭”是什么意思,但是司维上辈子也是泡过论坛的,立刻就想到了这俩字儿的含义。明着教育小家伙,实则是在解释:“小鬼灵精,这都谁交给你的啊?我可不记得自己跟你说过这个!”

小湛湛不说话,学着司维刚刚的样子冲着司维皱皱小鼻子,竟也有三四分神似。

“你说你个小东西,怎么就不学点好呢?出怪样倒是学得快!”司维小心地向祁荣霄陪了个笑脸,“湛儿平日不是这样的,他很聪明,我都是教他数数的,他现在已经能数好几个了,湛儿,给爹爹数个数听听,快!”

司维不说还好,司维说完,湛儿把大脑袋搁到司维肩上开始装死。

“你这小东西……”司维哭笑不得,只能硬着头皮跟祁荣霄解释:“小家伙这是害羞了!”

天知道,儿子给老子数个数听有毛好害羞的!

祁荣霄微微勾起唇角,表示并不在意。司维松了口气,让侯爷认为自己把他儿子给教坏了,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司维不知道的是,祁荣霄这时候想的却是:儿子这样早慧,启蒙什么的可以早些开始了。好吧,司维影响的还不够彻底,“严父策略”还没有从根本上被废除。

在祁荣霄考虑该让手下的哪个文士给儿子启蒙的时候,荞儿带着智清和瓷娃子从外面进来。

几人见礼之后,司维一扭头却看到:“瓷娃子眼睛怎么红了?荞儿是不是你欺负瓷娃子了?”

“不关我事!”荞儿急忙说,却没说瓷娃子为什么哭,不过看他的样子,他是知道原因的。

“主子,真不关荞儿少爷的事儿!”智清连忙替荞儿作证,“是瓷娃子听不懂师父讲了什么,急得哭了!”

司维了然,想不到这瓷娃子竟是个这么要强的性子,现在也看不出是好是坏。“原来是这样,瓷娃子别急,一口吃不了个胖子,湛儿听得懂也是因为他一日一日学过来的。之前的学问你没学过,如今师父讲的你自然听不懂。你若是想学就让荞儿教你!”

“嗯,瓷娃子,你别哭,你想学什么我教你!”荞儿说着就去找书本要开始叫瓷娃子。

“你怎么不教瓷娃子么?”祁荣霄问司维。

“有荞儿教,我在一边听着就够了。”司维怕祁荣霄误以为他轻慢瓷娃子,便解释道:“孩子的思考方式孩子比较了解,荞儿讲起来瓷娃子会更容易理解。荞儿给瓷娃子讲一遍,他把知识也巩固了一遍。有人在一旁听着,若是错了指出来他们记得更牢靠。”

至于其他的打算,司维没说。祁荣霄虽然说他们也是祁府的主子,但毕竟不同姓,祁府将来的一切都与荞儿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所以司维从现在起就开始为荞儿盘算。

钱财司维认为自己可以帮荞儿积累,但是荞儿身边除了自己外还必须要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不管这人的身份是朋友还是兄弟。瓷娃子的出身不好,但是这是荞儿身边第一个属于他的人,自然由荞儿自己教导比较好。

祁荣霄感觉到司维的话像是没说完。看来这人也是个有想法的,或许有的地方会用得上他……

第72章

祁荣霄感觉到司维的话像是没说完。他觉得司维是一个有想法的人,如今府里府外,公事私事如此多,这人可以算得上一个帮手。

祁荣霄不会认为他的伴侣只能等在自己的羽翼下被保护。反而,见多了军营里的契兄弟,他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就应该是在战场上也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

“你的想法不错,”祁荣霄对司维点点头,“如果明天无事可做,就到我的书房来听听我们议事?”

“嗯?不去,听到什么机密怎么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的事情越多,命越短,这是司维上辈子的经验之谈。

“机密?我既然要你一起去议事,就代表我相信你!”祁荣霄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即使这人曾经骗过他,但那不是这人的本意,这人不会背叛他。

司维摇摇头,“还是不了。”“我不相信你”这种话司维是不会说的,可是侯爷都开口邀请了,太折人面子也不好,尤其他们一家还要仰人鼻息而活。“这样好了,如果有什么不用避讳人的事儿要出主意,你就派人来找我好了。”

“嗯,那好,明日我们要讨论防汛的事宜,你过来听听?”祁荣霄有预感,这人会给他惊喜。

“哦?这个可以,需要的话就派人来找我好了。”司维不欲再说下去,抱着崽崽坐到荞儿和瓷娃子身边听他们讲课。

有这么多孩子在,祁荣霄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索性坐到司维身边听荞儿给瓷娃子讲解些很粗浅的知识。

荞儿一开始还会不好意思,时常抬头看哥哥,“大着胆子讲就好了,错了哥哥会跟你说的。”荞儿越讲越顺溜,越讲越像那么回事。

一群人或站或坐,或讲或听,没人注意到坐在司维怀里的湛儿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听得聚精会神。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晚膳的时候。司维和荞儿没去景岚苑,祁荣霄便与他们一同吃饭。“很久没尝过你的手艺,有些想了。”席间,祁荣霄状似不经意地说。

司维也状似没听到。以前会下厨是因为要喂饱自己和弟弟的肚子,后来做了祁家夫人要表现得“贤良淑德”,现在他是个男人,也有人会送上美食,下厨就没什么必要了。

“嗯,我也想吃哥哥烙得葱油饼了,配上辣子果小菜,好香的!”荞儿咽下口中的食物也开了口。

“荞儿想吃葱油饼么?那明天中午我就做,辣子果小菜在景岚苑里还有一些。”司维听到弟弟想吃,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哎,这次回家太匆忙都没去山上摘辣子果,可惜了,府里种的不多。”

祁荣霄脸色有点难看,当然他不是吃荞儿的醋,只是觉得司维还没将他放在心上。“少了什么就跟老赵说,让他去准备。”

“哦。”司维想到景泰苑没有小厨房,而且他用惯了的锅碗瓢盆都在景岚苑,难道要去景岚苑做吗?孔巧珍会不会起疑?毕竟原来的孔凡芝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到了第二天一早被通知去送“老夫人”他才知道,他昨晚的担心那都不是事儿,孔巧珍一早就被送到邻县别院去待产了。

“侯爷何时通知的姐姐?”他们昨天商定要送姐姐走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之后他们又一起吃了饭,很晚才分开吧?

祁荣霄只要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司维的意思,“在听荞儿讲课的时候我就派人去通知了。别院那里都整理好了,要带的东西不多,为免夜长梦多所以今早就送她们走了。”

“可是我们才回来,这么快就将姐姐独自送走,是不是太不近人情……”因为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总会担心露出破绽。

“母亲遇劫之后受了惊吓,身体愈发病弱,所以到别院去静养。临走前为弟弟在我面前谋了个职缺,所以你现在要留在府里。”祁荣霄说得一脸坦然,如果司维不是知道事情,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信了他的话。

两人说着话,没留神就到了祁荣霄日常处理公务的书房,司维认出到了那儿,抱着湛儿就要走。

“等等,你昨天不是要跟我们一起讨论防汛的事宜吗?”祁荣霄错了一步,挡住司维的去路。

“可是湛儿……”

“有你在他不会闹!”祁荣霄这话说的很笃定,不知道是相信司维的手段还是相信儿子的乖巧。

司维没了拒绝的理由,只能跟在祁荣霄身后进了书房。正对门的是一个议事厅,正北有一张小桌,两侧放了两把椅子。在椅子的斜前方是两排椅子,椅子之间放着小茶几。乍一看就像是土匪山寨的聚义堂。议事厅两侧有两个门,此时都开着。

议事厅的左侧是祁荣霄日常处理公务的“办公室”,正中是一张宽大的书案。书案后面,与议事厅相对的一面墙是书架,排满了各家各派的名着典籍。书案左侧,也就是正北向,摆了一溜两米多高的博古架,上方是一个小的窗户。博古架上放着几个盆盆罐罐。隔得远,司维也看不出是古董还是普通的瓷器。书案右侧是一个大的窗户,此时窗子正敞开着,照的屋内很亮堂。窗前摆了一个长条桌,桌上摆着两盆时令的鲜花。

司维有些失望地撇撇嘴,转而看向右侧的房间。右侧的房间摆设要简单的多,正中是一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一圈儿长条凳。正北方和与议事厅相对的墙上摆了书架,放满了不知名的书册,正南窗前放了一个像是炕柜的小柜子,不知里面放了什么。

司维转了一圈儿,有点失望,这三间房从外面看不小,里面的空间实在是有些憋屈,看起来还不如景泰苑的书房大气。“你就在这儿办公啊?”

“嗯,这些日子皇上时常有圣旨传下来,没个议事的地方实在不便,而且那些文书笔吏也没处办公,所以收拾出这几间屋子来了。”祁荣霄解释。他们讨论的主要是最近救灾的问题。按说,祁荣霄如今的侯爷只是虚名,巡查、救灾这些实务都该由有司负责,但是皇命不可违,而虚设的侯爷并没有办公场所,所以祁荣霄只能自力更生。

“为什么你给皇上办事儿还要自己找办公室?”电视上不是这么演的啊!“你不是该去县衙办公吗?”

“县衙?”祁荣霄被司维的问题问笑了,“那知县要去哪里办公?”

司维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闭了嘴,随便挑了个椅子坐下,下定决心不再多言。而祁荣霄发现只要这人在身边,他的心情总是很好。

俩人,哦,还有小湛湛,坐了没多会儿祁荣霄的幕僚和文书等人陆陆续续到了。“不要占别人的的椅子,到我身边来坐。”在司维听来没什么的话,在到来的幕僚耳中却如惊雷一般。

他们那天生冰块脸的大将军何时能跟人这样亲昵了?跟祁小将军说话的时候也没这样轻声细语吧?众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放到了司维身上。

司维被众人探究的目光看得不自在,低着头走到祁荣霄左边的椅子上坐下。

“咳嗯,”祁荣霄清清喉咙,将众人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这是母亲的弟弟,孔凡芝少爷,他怀里抱着的是犬子。”

众人恍悟,连忙对司维行礼,司维站起来一一回礼。当然因为小湛儿还扒在他的怀里,他的回礼不过是微微躬身。

行礼之后,众人不知所措地站在议事厅里。侯爷把自己的舅舅和儿子带来,是今天不议事的意思么?若是不议事,派人通知他们一声就行了,为何要把人都叫来?还是说今天特意为了介绍这位舅少爷和小侯爷?众人纷纷在心里猜测祁荣霄的意图。

“都坐下吧,昨天我们说的……”祁荣霄像往常一样的开场白,让众人很快进入状态。

司维听了一会儿,觉得这些事很无聊,而且祁荣霄处理起来游刃有余,他就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致,低头专心逗小湛儿玩儿。

“凡芝,你怎么看?”祁荣霄发现司维走神,想都没想就问出了一句很经典的台词。

司维起先没意识到祁荣霄在跟他说话,没变法,他对“孔凡芝”这个名字敏感度实在不高,还是感觉到所有人“热情”的视线,他才抬头疑惑地问:“什么?”

什么?司维问的也是在座众人的想问的问题,他们侯爷叫了这人什么?凡芝!就算这人只是继母的弟弟,就算这人并无功名在身,就算这人年纪看起来比侯爷要小,可是,侯爷怎么能直呼他的名!不管怎样,这人的辈分要高一等啊!

还是说,侯爷对这个人有什么不同想法?幕僚们积极开动脑际,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想出了各种可能,可是没有一个人猜到,他们的侯爷要将人压在身子底下疼爱!

不是幕僚们想象力匮乏,而是,侯爷从未表现出任何这方面的征兆。如果说皇帝是天底下见过最多漂亮女人的人,那么祁荣霄就该是见过最多优秀男人的人。军营里那么多的男人,高矮胖瘦各式各样的都有,可是侯爷都没有多看任何人哪怕一眼。

所以,不怪司维即使被亲过了还没了解侯爷的心意,实在是侯爷转变的太快!

第73章

“咳咳!”自己相中的人被人这样盯着,祁荣霄心里有些不舒服,“凡芝,我们说到明年的防汛了。这河水年年上涨,河坝年年都要加固增高,百姓苦不堪言,你有什么看法?”

“河水上涨?是不是上游带下来的泥沙啊?”拜天朝十多年的基础教育所赐,司维对类似的地理知识还是有所了解的。

“你怎么知道?”坐在首位的的幕僚问。

“河流上游会经过地质松软的区域吧?上游的河水快带走的泥土,到了这里水势减缓,泥土就沉积下来了,日子久了就会成为地上河,一旦决口,附近的农田、屋舍都要遭殃。”黄河就是这样的吧?地理和历史上都讲过黄河决口的惨况。

“所以我们才年年修筑堤坝,只要堤坝坚固就没事了吧?”另一位幕僚接口。

司维抓着湛儿的小手摆摆,“你垒箱子能垒多高?越高越不稳固,当然越往上越小的话是没问题的,但是堤坝的厚度不够的话是挡不住夏季泛滥的河水的。”虽然是理科生,但是这些都是粗浅的理论知识,司维说起来倒也一套一套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祁荣霄也认为一直修筑堤坝不是个好办法。

“我没见过河水的情况,那河水现在比两岸的土地高了么?”司维没想让人回答他,径自往下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改道。”

“改道!”几个幕僚同时惊呼。河流改道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到那时,周围的百姓除了等死,几乎就没别的办法,大庆朝开国以来为数不多的几次河流改道都是死伤无数,国力大伤元气,如今这无知小儿竟然张口就说出“改道”,是何居心?

“嗯,改道,不过不是让河流自己改。”司维不觉得河流改道是多大的问题,主要是他曾经生活的时代,河水够用都不错,要河流改道,再过几百年也不会有!

“不让河水自己改,难道让河水听你的?公子是河神不成?”说这话的是为熟人,曾经叫荞儿习字,但是被司维和芍药撸了面子的先生。这会儿先生看到了相似的面孔,说话难免有些冲。

“我不是河神,但是我可以让它走我想让它走的地方,水往低处流,明白这点,河水也可以听你们的!”司维不以为然。

祁荣霄想了一会儿,“还有别的方法么?河流改道不是小事,弄不好天灾会变成人祸。”

“再有就是清理河道呗!”既然只能走老路,那就只能让水位回落了。

“清理河道!说的容易,那河水最浅的地方都会有十几米深,人潜下去就闭不住气了,如何清理?”先生还是不依不饶。

先生的语气有些冲,但是问题很在理,所以祁荣霄只是板起脸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是没说什么。司维突然想起来,这不是他生活的时代,挖沙船可以在几十米的水下作业。“那就麻烦了,不过也不是没办法,趁着冬季河水减少,先修筑堤坝把河水拦在上游,然后抓紧时间清理河底的淤泥。”

“虽然听起来麻烦些,但似乎也不是做不到……”祁荣霄一边说一边在脑海中思考实施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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