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老婆好不好+番外——白五爷的衫子

作者:白五爷的衫子  录入:02-02

云雷问:“他药钱给了么?我给他付上。”

校医道:“十八块钱,他哥给付了,没事,你回去吧。”

云雷皱了皱眉,问:“他明天还来换药么?”

“药瓶给他了,他回去可以自己上药,不用来我这里。”

钟鸣不知道那个跳蚤男后来回去过校医处,他脸上带了伤,教室里的座位也没占到前排,便正好躲在了后排去。陆靖庭并没有离开,他靠在后门处看着上课的钟鸣,很认真,规规矩矩的不像大学生,像初中生。

陆靖庭斜靠在那里,他想这孩子还真是一点没变,看起来正正经经的,一脸严肃,连跟他说话偶尔也会不苟言笑。小时候也是这样,所以几个表哥都喜欢欺负他,被欺负了就跑到他这里来,他会为他出头。

陆靖庭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本来面带笑容的脸忽然便阴沉下来,他站起身来,便转身离开了。

晚上吃过晚饭后钟鸣洗了澡便要给脸上上药,他坐在沙发上陆靖庭手里拿着药瓶,小星晴也站在沙发上。陆靖庭给钟鸣上药的时候小星晴就厥着嘴给伤口上呼呼,一边不安份地动来动去问:“叔叔,好疼~~~”眼泪都蓄了出来。

陆靖庭道:“小妞给我下去,别把口水吐你叔叔脸上了。洗澡了没,叫姨给你洗澡睡觉去。”

星晴站在沙发上扭捏着小手小声道:“我等叔叔给我讲故事。”

陆靖庭皱眉问钟鸣:“你怎么给她养了这么个习惯?”

08.大礼

星晴被陆靖庭叫来保姆抱去洗澡去了,客厅便只剩下两个人。少了小孩子的捣乱陆靖庭这才用医用绵签沾了药水给钟鸣的脸上好好抹上。他动作有些别扭,看得出来并不擅长做这种事,一边细细地抹着药一边紧皱了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以后遇到有人打球要绕着走知道吗?”

钟鸣疼得嘴角抽动几下,细声叫道:“轻点——”

陆靖庭收回手,说:“好了好了,不抹了。让你以后走路不专心,球飞过来也不知道避过。”

他不说还好一说钟鸣就道:“那是谁打电话来的?!”不是你我也不会那么容易被砸到!

陆靖庭理所当然道:“那你不要接电话啊。”又没有重要的事,不接电话也是可以的,总比受伤好。

钟鸣捧着脸去照镜子,镜子里是只大花猫,一半边脸被染上了药水的颜色。钟鸣照着镜子一边‘嘶嘶’地叫,身后陆靖庭叫他,手里拿着纱布:“过来用纱布覆一下,不然睡觉药水蹭掉了就白上了。”

钟鸣转身走过去,他来到陆靖庭面前,只到了男人胸口高,一边让对方给用纱布粘上一边说:“晚上上药就好了,白天我可不上。”

陆靖庭把纱布粘在钟鸣脸上,问:“为什么?”

钟鸣说:“我还要见人的呢。”

陆靖庭转身把药瓶和纱布放进药箱里:“你脸还受伤呢。”

晚上去睡觉,星晴的故事也没讲,被陆靖庭勒令睡觉去了。第二天早上钟鸣死活不上药了,陆靖庭给他抹上他又跑去卫生间洗掉了,最后顶着一张擦伤的脸去了学校,伤口处还有些肿,看起来很严重。

去上课有几个女同学问钟鸣脸是怎么了,钟鸣便把昨天下午路过球场被打蓝球的工科生砸到的事告诉了她们,一群女生无比愤慨,纷纷把工科生们给美院带来的麻烦讲了出来,一泄心中之愤。

还没到下课钟鸣就感觉到教室外面有什么东西把听课的学生吸引了过去,钟鸣后知后觉看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星晴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在教室后门处冲他招手。小姑娘穿着花衣服,两条小辨子搭在两边,脸蛋像苹果。看见钟鸣看过来,便叫道:“叔叔~~~”叫着就要冲进教室来,钟鸣吓一跳,连忙猫着身子跑过去,把小姑娘拦了下来。

钟鸣抱过星晴,才发现她手里提着的是一只保温盒,钟鸣抬头望向外面,保姆正站在那里对他笑。

“唉呀,好可爱的小妹妹,钟鸣这是你谁啊?”

“哈好可爱啊,小妹妹来叫姐姐。”

钟鸣回头冲他同学说:“这是我侄女,星晴叫阿姨。”

星晴很听话地对那两个女同学叫了声阿姨,只叫得两人转过头去趴在课桌上唉吟不休。钟鸣嘿嘿一笑,抱着星晴溜出后门。

“陆先生说你脸上的伤不能吃很多东西,让我做了点清淡地汤给你送过来。”

“星晴怎么也过来了?”

保姆还没来得及答呢小姑娘就自己解释道:“因为我要来看叔叔~~~”

钟鸣把人带到小食堂,去打了几样菜和饭给保姆和星晴,三人一起在小食堂里吃了午饭。这学校里的小食堂跟外面的餐馆的菜差不多一样,还是很好吃的。

钟鸣的伤渐渐好的时候,陆靖庭也信守承诺,期间一个多月再没有去赌场赌博,而是跟着一个工地在做监程。于是钟鸣想着陆靖庭既然真的能说到做到,估计他也得想想要送什么大礼了。

下午钟鸣要在家里画画不去学校,中午便在家里吃饭了。

保姆把菜端到桌上对陆靖庭道:“陆先生这个月是怎么了?怎么没出去玩了?中午吃饭都在家里。”

陆靖庭吃着饭冲走进厨房里的保姆的背影高声道:“鸣鸣要我戒赌,我不去了。”

保姆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来,看了陆靖庭一眼,不在意地道:“你戒赌?还是算了吧。”

星晴一般时候都是自己吃饭,不要人喂,她坐在自己的专属椅子里,拿着勺子吃饭一边把同桌的两个大人盯着,眼睛乌溜溜的。

过了几天钟鸣便把大礼准备好了,礼物是从学校里拿来的,所以下午的时候就直接送去了陆靖庭公司。去之前钟鸣给发了条短信,问了他在做什么,在什么地方。

陆靖庭以为是查勤,一一用短信回了过去,结果不到半个小时钟鸣就站在了他办公室门外。

陆靖庭很意外,他连忙起身,几步走过去拉过钟鸣大笑道:“鸣鸣怎么过来了?这不会是微服私访吧?”

钟鸣挺得意,他背过手向里面走几步,又镇定地环视了这间简陋的办公室一眼,说:“还不迎驾!”

陆靖庭却是一巴掌拍到了钟鸣屁股上,笑道:“尾巴翘上天了,快收收。”接着问道“要喝什么?”却不见钟鸣回答,于是好奇怪转过身看去,便见钟鸣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站在那里不动。

陆靖庭心里暗自摇了摇头,这小子也太害羞了吧,跟哥也这样。于是伸手把人拉到沙发上坐下,问道:“果汁?”

钟鸣坐在沙发上说:“嗯,随便,我还有东西放在外面的呢。”

陆靖庭去给钟鸣倒了杯果汁,转身走过来问:“什么东西?”

钟鸣接过果汁并没有马上喝:“我说过如果你戒了赌,我就送你一份礼物,算是奖励。”

陆靖庭一脸好奇蹲在钟鸣面前,仰头问道:“啊……是什么?”

钟鸣被陆靖庭这么一闹更不好意思了,起身道:“我去拿给你。”

钟鸣起身出去,从员工室的外间把一大块被遮住的东西抱进了陆靖庭的办公室。陆靖庭这下是真的好奇了,他看着用布遮住的东西,又看了看钟鸣,问道:“这是什么?”

钟鸣带着淡淡地笑说:“你打开看看。”

陆靖庭走到那足有一米高的方块物,伸手一把扯掉了那块用于遮盖的布,一幅颜色鲜艳的画出现在了男人眼前。

画中是一个人的半身像,一眼便能看出是谁。

陆靖庭有些震惊,这一刻他想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什么也来不及想明白,许久许久,他盯着画问:“这是鸣鸣画的?”

钟鸣说:“我画了一周时间,刚刚画完颜料还没干了,我急着给你看。”说完钟鸣就后悔了,他应该过一两天,至少等颜料干了再拿给陆靖庭看,他不该这么着急,刚一画完简单装了一下,就自己抱着送了过来。

钟鸣还在后悔着,陆靖庭便双手举起了画大声笑起来,男人举着画高兴地在办公室里转,一边说着不着调的话。

“我要把他挂起来——”

“——放在这里?不对,挂在这里!”

“啊,这里怎么样,就挂在这里。”

陆靖庭一个人举着画在那里转着圈自言自语,他的粗嗓门引来了外面工作的员工,纷纷在门外侧颈望进来,不难听到他们的惊叹声。

“哇,那是谁画的?”

“哈,那是画的陆总么,好像啊!”

“啊,颜色真漂亮!”

“画的太帅了!”

钟鸣总算反应过来门口来了一群人,屋里的陆靖庭还举着他的画在选地方挂起来,现在看来是选好了地方。钟鸣连忙上前从背后抓住陆靖庭的衣服,小声叫道:“快收起来!快收起来!”

陆靖庭把画比在墙上,说:“我要挂在这里。”

钟鸣都没脸抬头了,红着脸道:“你你……你挂在这里让别人看见了,会说你自恋的!你快放下来。”

陆靖庭才不管别人怎么说,他说:“自恋就自恋,我喜欢,别人管得着么?”

陆总这声音挺大,让门外的人也听见了,虽然没人敢说他自恋,但还是赶紧溜之大吉了,没人还敢留在门口观望。

钟鸣没有陆靖庭高,男人举着手钟鸣也够不着画,只能围着陆靖庭打转,顺便拉陆靖庭的西装外套,小声抗意:“你放下来,快放下来!”

陆靖庭是任钟鸣跳脚扯拽,他自不岿然不动,自说自话道:“嗯,不错,就这里。”

钟鸣知道,他七哥哥是故意的,他停下踮脚拉人的动作,默默低着头坐回沙发上去,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比他高么,等他再几年也比他高。

陆靖庭见钟鸣到沙发上坐下来,便也放下了画走过去,哪知他才刚走到钟鸣面前,那小子倚着人小身体灵活,猫着身就想从他胳膊下钻过去。

陆靖庭一时不防让钟鸣钻过去直奔那幅画,男人一个回身,长手一捞便把人给捞了回来,直接给摁在了沙发上,合身压上便笑问道:“小子,想干嘛?”

钟鸣扭着身子翻不了身,叫道:“单挑!”

09.我知道这叫吻痕

钟鸣真想揍眼前压着自己的这个痞子男人几下,还哥哥呢比他大了十岁,为老不尊!

“你混蛋,你起来!”钟鸣推着压在自己身的陆靖庭,男人身高体宽像座山,他推也推不动,钟鸣怒了:“你这痞子,就该被警察抓去!”

两人推拒的动作俱是一顿,钟鸣低了眼睑不敢看陆靖庭,他口不择言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钟鸣脱口而出的话让他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自己还真是不懂得谨言慎行。他讷讷开口,眼神闪烁:“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陆靖庭也没想到钟鸣会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出来,他低头看着躺在沙发上在他身下的少年,当年还是个孩子,现在就长这么大了,还学会说话伤人了。陆靖庭就这么看着钟鸣,看着男孩羞愧的眼睛不敢看他,那样透着假意的柔顺,但又谁知道这小猫是有爪子的,尖利的能划开你的血肉。

钟鸣低着头不说话便好似是他陆靖庭欺负了他一样。

“怎么忽然道歉了?你又没做错什么。”陆靖庭放开了钟鸣,顺势起身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钟鸣也坐了起来,他说:“是我口没遮拦,但是我并没有恶意的。”他看着陆靖庭急急辩解,生怕这个男人生了他的气,误会了他。

陆靖庭却是一笑,伸手摸上钟鸣的侧脸,笑眯眯地道:“小孩子可不该口没遮拦,念你已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哥只小小罚你一下便行了。”说着抚着脸的手忽地绕到钟鸣脖颈处,微微一用力便把男孩勾了过来。

钟鸣遂不及防,脖子上便被狠狠咬了一口。

“啊……”钟鸣惨叫,捂着脖子上被咬的地方一手指着陆靖庭说不出话来:“你你你……”好疼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陆靖庭忽地站起来,把还坐在沙发上怒视他的钟鸣也拉了起来,说:“走,吃饭去。”

在钟鸣看来,男人到陆靖庭这个年龄那应该是成熟稳重的,偏偏这个比他大了十岁的七哥哥似乎还没有他钟鸣来得成熟稳重,做事情总是不按理出牌,让人总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来。

钟鸣听亲戚们说过陆靖庭坐了四年牢,他只听说是犯了重罪,但钟鸣没有听过陆靖庭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坐的牢,因为当年陆靖庭忽然离开时他才五岁,嗯,他应该才五岁的,钟鸣想他也不是太清楚。后来钟鸣觉得这种事情涉及别人的隐私和自尊问题,于是他也没有特意去问他妈妈。

陆靖庭这家公司总共才百来人,楼下有个大食堂,饭菜也还不错。让钟鸣坐在座位上,陆靖庭去买来两人的饭菜,不过十几步路的距离,钟鸣看着陆靖庭跟熟人打招呼,他看得出来那些人很尊重陆靖庭,或者说是惧权。可钟鸣就想不通了,一个公司里只有百来员工的老板怎么会……难道是因为那个A市最大的赌场?

“吃饭。”陆靖庭把饭碗推到钟鸣面前。

钟鸣接过碗低头吃起来,他还没吃多少便听见旁边一个美女走了过来跟陆靖庭打招呼,态度随意是似乎也是熟人。

美女总是有美女陪伴的,这时身边的另外一个美女忽然惊呼一声,跟陆靖庭正说话的美女转头看过来,便见那美女指着钟鸣脖子来回看陆靖庭和钟鸣二人。

“哦,陆总,这是你小甜心么,好清秀的孩子啊真不错。”真没想到陆总好这口。

钟鸣什么话也不说,只放下筷子一言不发地把两位美女看着,要息怒,不能对美女发脾气,钟鸣这样告诉自己。

陆靖庭知道钟鸣生气了,怕更惹火便自觉摸了摸鼻子装透明。

两位美女似乎也发现自己猜错了关系,打着哈哈道:“抱歉。”一边退了去。

坐进车里后钟鸣就着后视镜照了照自己脖子,一个红红的牙印。陆靖庭坐在驾驶座里,眼神飘移,说:“这个,我没想到咳……会这样~~~”

钟鸣瞪陆靖庭一眼,又伸手去擦那牙印,却是越擦越红,气得教训起陆靖庭来:“一把年纪,没正形。”

陆靖庭挂档开车,打着方向盘不敢惹钟鸣。钟鸣看了看陆靖庭一眼,哪有放过他的道理,口气颇冲地问道:“你这又是谁的车啊?”

陆靖庭被钟鸣这拉着脸的模样吓得一时忘了这车主他朋友的名字,啊啊了一阵只能道:“……这朋友的。”

钟鸣忽然阴阳怪气来一句:“人都说这车如老婆,你怎么老喜欢碰别人的啊?”

车子一个急刹,陆靖庭惊惧地看着钟鸣,一时无从解释。陆靖庭想他可真冤,他只是朋友多了点,这车不就一代步么,居然有这种说话。自此以后,陆靖庭都开自己的车,就算车子没在身边他打的也行,绝不再开别人的车了。

再碰?再碰不再让他家鸣鸣给他扣顶碰别人老婆的罪?这可使不得,陆靖庭想。

回到家了本以为这脖子牙印一事算是过了,可没想到下午星晴一回来给小姑娘看见了,指着钟鸣脖拉长了声线啊起来。钟鸣解释说:“这是你爸跟叔叔打架,打不赢了学小狗咬的。”

星晴怀疑地看着钟鸣,说:“叔叔你不要骗小孩子,我知道这叫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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