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呃!”刚启唇低唤却被腹部传来的剧痛打断,夜叉睁大眼睛的视线划过阿修罗王的眉眼、殷红的薄唇、削尖的下巴然后,来到自己腹部,那里,深深的没入阿修罗王的手。
轻笑的仿若在多年前2人月下小酌时的惬意,阿修罗王手上用力一探,已经摸到了熟悉的触感,那是一颗光滑圆润的金丹,只是他此刻不急着取出,此刻他更想慢慢享受凌虐对方的过程,毕竟这幕在他凝结神魂时已经心中模拟了无数遍。手指掠过金丹继续深入,摸到一处柔软的所在。戏谑地望进夜叉王的眼睛,满意的在那原本透着欣喜激动的眼眸里找到了徒然升起的恐惧。然后……指尖合拢,尖利的指甲深深陷入柔软的心脏中……手指所在的身体顿时剧烈的颤动,夜叉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他当初就想到过那么做会得到可怕的惩罚,然而真正来临时时远比当初想象的让他感到可怕。
“呃……啊……啊!”随着阿修罗王手指的用力收拢,身体巨颤的同时,惨呼声也迸出了口。神骨金身虽然不灭,但是身体的疼痛一样也不会比凡胎肉体少。心脏是所有人的弱点,这样剧烈的痛苦明显不止单单手指捏出的。是的,此时如果剖开夜叉王的前胸就能看到,阿修罗手中的心脏正被一缕缕蛛丝般细的银丝穿透。那是术法凝结出的针,绵绵细软,但是扎入心脏却让承受着痛到四肢百骸,恨不得立即死去。不然怎会有一句话形容那种难忘的滋味叫刻骨铭心呢。
阿修罗揉捏了一会后失了继续玩的兴趣,才放开手中的柔软,将方才摸到的金丹取出。本就痛苦的躬身急喘的夜叉,在金丹取出的那一瞬间赶到浑身所有的力气与神力都随着金丹的离体而被抽去,顿时无力支撑的软倒在地,此刻的他,恐怕一个蚂蚁都没有力气捏死。
阿修罗王看着手中散发着强力熟悉感的金丹,细看了一下才从金丹内部的复杂纹路中认出这确实是自己的。疑惑了一下,复又探手插入已经破了个大洞正涓涓流血的腹部。无视手下这句身体疼痛不已的颤抖,坚定地摸索了一会,才确定确实没有第二颗金丹的存在。
使了个法术为这具自愈功能低弱的身体止血。随后一把插入男人的黑发用力一提,才将这具沉重无力的身体扯到自己眼前。看着不知是因疼痛还是因没有金丹神力的支撑而变得苍白的脸色,问道:“你的金丹呢?”夜叉还在忍受心脏剧痛的余波与腹部被穿透的疼痛,突然头皮一紧,被强迫提起上半身而扯到伤口让他倒抽了一口气。胸腔受损导致不停地有血漫上喉咙,尽管听到了王的问话努力想问答,可是一张口就是憋住的血喷涌而出,甚至有几滴溅到阿修罗王的脸上。他惊慌失措地想抬手去抹,然而此刻怕是动动手指都难。似乎也发现了他的窘迫,阿修罗王低笑了笑,把没有收回自己腹中的金丹加了一层封印塞回了原处,这东西现在对他已经不重要。虽然被封印的金丹让夜叉王恢复了一点力气,可是一再受创的腹部却疼的他沁出细细密密的汗。
“为了支撑通天柱,属下……已经耗尽神力”恢复了力气的夜叉王艰难地说出了自己现在的情况。神力耗尽,也就是金丹已经随着神力的失去回到了零。而自己如果不是结束的那会解开了阿修罗王金丹的封印,甚至已经没用到须弥山都爬不过来。这副已经被抽空的身体只是一个神祗的外壳而已,随便一个修真小孩都能玩虐他。而腹部暂时寄存的金丹,曾经打算事成后还给阿修罗王,而后来希望冥灭后,也只是打算暂时保管,等回到须弥山将王的金丹封存在修罗殿中。现在阿修罗王还在,这金丹正好是物归原主的。
11.
阿修罗王闻言讽刺地笑道:“你到是伟大,我首席大将夜叉王什么时候有如此救世心肠了?至于为什么我的金丹还在,而你的却耗尽,原因不重要,这结果,却是你脱不开的责任呢。我忠实的部下,你,准备好承接我的怒气了吗?还是你以为我拿回我完好无损的金丹时会感激你?”
话音未落,男人脸上已经泛起不屈倔强的神色,低吼道:“属下没有……属下违背了王的意愿,请王责罚……”。
“既然你要责罚,当然,这是必须的。”并没有因为夜叉王脸上几万年坚毅少动容的神色难得浮上的一丝委屈而动摇。阿修罗只是觉得可笑,一条自己养了那么久的狗,事出有因而咬了自己一口,自己不惩罚难道还嘉奖不成?
“只是怎么惩罚你好呢?”轻点着绯色红唇,重生后的阿修罗王随意的让夜叉感到陌生,要知道相处几万年,阿修罗王从来都是慵懒高贵,神圣不可侵犯的。如今这样时而恶作剧时而讽刺,时而戏谑的阿修罗王反倒让夜叉感到难以适从,只能不接话地垂眼等待审判。
阿修罗王翩头思索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轻笑着道:“既然是一条不听话的狗,就罚……做一条听话的狗吧?”不等夜叉王反应的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副乌金石锻造的镣铐,坚硬度堪比二级神器,利索的扣上了夜叉王的脖子与四肢。然后起身手腕一用劲,扯地原本侧卧在地的夜叉被脖子上的锁链拖得爬行了几步。夜叉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腕处的镣铐,复抬头看着眼前男子明明温和却让他冷彻心底的笑意。苦涩地弯了下嘴角,垂头低声应是。
他知道王也许会杀了他,也许会重刑囚禁,却不想,竟是这样。如果这是您的希望,那属下……努力做到,只盼能有一日消气,就算……就算不能回到从前,让自己远远侍奉也好。
不知也许也没兴趣知道夜叉心里所想,阿修罗只是有趣的扯着手中的锁链用步行的方式走回修罗殿。此刻的修罗殿入口仍然是虚弥观的禁地。只是加了迷阵,且只能从后方进入。重组金身的时候阿修罗也许动过要复出修罗殿,杀光那些曾经冒犯自己威严的人。但今日他突然失了这兴致。几万年如一日地坐在修罗殿中,毫无新意的日子让他变得越来越没劲,越来越爱沉睡不愿醒来,如果不是通天柱的事,他或许打算封印自己从此不再过那种百无聊赖的无尽岁月。如今重生做了一回人,体验了一段身为玄夜的修行人生,突然对入世有了一点兴趣。九重山上的那群老头,就先让他们先逍遥着吧。其实从另个角度看,也多亏了他们才让自己得到了一点乐趣。
走在前方的男子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步伐缓慢,行路却很快,而对身后被扯着锁链膝行臂移的男人无疑是一种折磨。不久颈部被厚重项圈扣住的皮肤已经被摩擦出血痕,手腕跟脚腕更是如此。而且磕磕绊绊的跟上锁链拉扯的力道,不管下一次膝盖落下的是石块还是野草的尖刺都无暇顾及。膝盖被道路上的石块棱角刮划戳刺的血肉模糊。虽然神力能再生皮肤,然而这样修复与损坏的过程却让夜叉苦不堪言。要不是此时是半夜,如果是白日也许会有行人路过目睹这虐行进而愤怒指责前面的男子的狠毒心肠。
走到修罗殿里的时候,夜叉王早已经手脚处的衣衫破损,血迹印了一路。回过神的阿修罗见此,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是有洁癖的。如此脏的夜叉王显然让他无法入眼,而夜叉王卑微跪伏在地的样子,更是让他看的碍眼。曾经这男人单膝着地微低头接听指令时的身姿挺拔犹如劲松,坚毅的脸透着凌厉与冷酷,而看似冷漠血腥的瞳眸在望向自己时毫不掩饰其中的敬重与虔诚。而如今眼前的这个男人,忐忑地低着头,汗湿的头发凌乱的贴在颊边,卑微不堪。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烦躁,抬脚重重一踹,把男人踹进了殿堂一侧的水池中。由于铁链的束缚,与沉重的下坠感让夜叉半响才浮出水面,狼狈地趴在水池旁呛咳着肺里的水。突然一只绣着引月线修罗纹的靴子踩住了他趴伏在池边的手指,尖锐的疼痛传来却无法让夜叉将手指抽出,只能紧咬牙关的忍受。居高临下看着水池中狼狈不堪的男人,正要说什么的阿修罗王眼神一闪,一抹兴味浮上眼脸。没有得到下一步施虐的夜叉王心里闪过一瞬疑惑,突然感到有一种冰冷的物体缠上了自己的腿,并顺着往上攀游。稍稍坚硬的鳞片刮过皮肤,兀然明白这是什么生物的夜叉王松了一口气,只是蛇而已,对他来说不陌生,他是知道这个池子里有养着不少蛇的。然而蛇冰冷的身体游弋在身上还是带给他不小的怪异感,而被踩住的手指让他知道他必须受着,因为那人明摆着不让他躲避。他试图闭眼静下来等待,对蛇来说,不要动随它缠绕一会后自会离开,毕竟是神祗的身体,就算此地的蛇并没有打开灵根,但本能也让它们不敢伤害神。
12.
仿佛知道夜叉的想法,阿修罗闪过一丝冷冷的笑意,手一挥,一律光芒没入水面。平静的水面突然从内部翻滚而上,水温瞬间上升,本安静等待的夜叉明显地发现身旁的蛇群变得狂躁起来。甚至右腿一阵刺痛,显然是有蛇不长眼的咬了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身旁的男子动了手脚。蛇的毒性对他来说根本不足为惧,只是轻微的有些晕眩。过会就会恢复,然而或许是从第一口被咬后有血腥味泻出,引来了池底更多的蛇群,粗的有他腿那般粗,而蛇群感应到一直以来平静生活的水池变得危险,都开始横冲直撞的寻找逃生地,本来就缠在夜叉身上的蛇群受刺激般绞紧了蛇身。伏在水池边的男人难受的皱紧了眉头,但是这样的痛苦相比较下还算比较轻松了,突然男人一僵,仓惶的将另一只自由的手升入水底,抓住腿间的蛇试图扯离,然而本来就有些狂躁的蛇群感受到袭击威胁立马更加躁动,没有被扯离开,反倒圈的更紧。
“唔……”该死……这些蛇怎么都往自己身上钻。难道是因为水温过热,而自己身体温度稍低……
阿修罗像终于看到满意的东西了,兴味地蹲下身子,扯起男人汗湿的长发,将男人痛苦的脸色更清晰地暴露在眼前。只是似乎夜叉脸上的痛苦多了丝……古怪的难耐。突然紧闭双眼的男人唰地睁大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手上不停拉扯着身下的蛇,这回连身体都剧烈的挣扎起来。
“王……”片刻挣扎始终摆脱不了身体的困境,男人绝望地哀求眼前的高贵神祗能放过他。阿修罗王惊讶地看着男人眼中的求助,因为池水的遮挡看不清水下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坚毅的男人这么快就求饶,而且看着对方一会卷缩起身体一会弹动伸直,喘息渐渐变的粗重。他好奇地将水中的男人扯上岸。连带的纠缠在男人身上的蛇也一时没有离开。只见手臂腰上腿上缠满了粗粗细细的蛇,有些只在衣外露出一小节尾巴,而衣袍起伏挪动可见不少已经溜进里面作怪。卷缩的男人并没有因为离开地面而轻松少许,只见他像受惊吓一般突然挺动了一下身体,随即挣扎着慌忙将挂在身上的蛇扯离自身,慌乱中扯松了衣带,阿修罗才得以窥见胸口还缠着一条手腕粗细的黑纹蛇,黑纹蛇到没有毒性,只是受惊时全身鳞片会扎起用以抵御袭击它的敌人。此刻的黑纹蛇显然已经受到惊吓,片片蛇鳞倒立,刮划过的地方有规律地排布着血色划痕,此时没有池水的浸染,沁出的血水开始积聚,染红了蛇身,而蛇头与蛇尾不知此时在何处,但是看着男人青白痛苦的神色,想必大多痛苦都来自这条蛇了。利落的拆解了男人的黑色衣袍,饶是抱着看戏心态的阿修罗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到,只见一条缠在大腿上的蛇此时张开獠牙深深陷入麦色皮肉,而男性特征处也有勾缠着一条蛇尾,将已经被刺激的有些抬头的躯干勒的通红泛紫,随着男人的扭动挣扎,胸腹上的那条黑纹蛇也露出了全貌,只见蛇尾深深的没入男人的后臀,蛇头绕过肩胛狰狞的獠牙嵌入男人的脖颈,应该是刚刚男人试图拔出身后的蛇尾导致黑纹蛇反击时咬的。
13.
随意轻松的动动术法就清除了男人身上作怪的蛇,只留了这条折磨的夜叉苦不堪言的黑纹蛇。只因阿修罗一时的好奇。男人此时无力的侧伏卷缩着,低低的喘息,从背后可以看到男人的背脊水渍未干又沁出细密的一层薄汗。不理会夜叉的羞耻反应,阿修罗坚定地抬高他的腿,露出下身被遮掩住的景色,只见蛇尾在后茓处没入,被蛇身扯大到极限的穴口绷至透明,蛇鳞刮伤的穴肉流着丝丝缕缕的血丝,阿修罗手指表面凝结出一层防护光,捏成露出的那结蛇身往外一拉。耳边顿时传来男人痛叫声,大腿的肌肉也巨颤不已,显然蛇尾的鳞片在男人身体里陷住了,阿修罗的手顿了顿,强行拖拽势必会造成男人巨大的痛苦。虽然是想惩罚折磨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看到男人光裸的身躯无力的匍匐在地而蛇身缠绕的画面让阿修罗心底泛出一股莫名的热意,带了一点点冲动与骄躁。然而却并不想继续看到血腥与虐行。他更想看到的是……是什么?阿修罗心中闪过一丝疑惑,手指离开蛇身后,下意识的覆上男人蜜色挺翘的臀部,出乎意料的细腻,就如软玉一般……不受控制的轻抚满捻,渐渐来到男人身前的那处紫红柱身,第一次看到他人的分身,阿修罗心中闪过一丝兴味,把玩手中热烫的对象,合掌轻捏,男人终于在痛苦中反应过来的抬手按住那只作乱的玉手。
“别……”男人低哑地轻呼一声,卷缩的身体微微地打颤,体内仍旧在痛,但是身前那样被把玩还是让男人羞耻之余做出了情不自禁的反应。
闻言阿修罗反倒更变本加厉的揉捏手中之物,因为他发现这个可以让他那万年呆板严肃的下属脸上出现了从不曾见过的羞耻与难耐。这真是有趣……非常有趣。
夜叉不知自己的反应已经引起了阿修罗的兴趣,只一味忍住下身带来的战栗快感。万年禁欲生涯让他的身体格外的敏感。尤其不禁心中高贵神祗的撩拨。当快感积累到一定程度,他控制不住地低吼一声释放在玉色掌间,当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行为,顿时惨白了脸色,低低地将额抵在地面,不敢抬头看那人一眼,生怕从那人眼中看到鄙夷与恶心。却也没看到此时的阿修罗,抬手看了看指尖的白浊液体,闪过一丝疑惑。阿修罗存在便是天地孕育的上古神祗,生来便知道修炼,再修炼。万年静寂的修炼让他清心寡欲鲜少接触情欲,就算最初曾入世渡劫而经历过人世七情六欲,万年岁月早已淡忘一切。对于手中陌生又熟悉的东西,阿修罗只想到,这是刚刚这个叛将的东西,而且似乎很舒服?可是……自己是要惩罚折磨他的不是吗?怎么会让他舒服到呢?
无意识地盯着手上的白浊偏头思索了半会,最后觉得,确实是要折磨他的。原本悠闲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重捏住男人后茓外的蛇身,手腕一用劲……“噗嗤~”一声飞溅的血伴随着耳边的惨叫声中,终于将那节蛇身拖离。只是穴口喷涌出的血很快在男人身下汇集了一小滩。男人绷起背脊,瞪大了空茫的双眼,十指在玄晶铺就的地面扣出一道血痕,疼痛下大张的腿间,破碎的穴口合着细碎肉沫瑟缩着无法完全闭合。看着可怜的殷红穴口,鬼使神差的将两只指节探入其中,闷哼一声,男人本就在颤抖的身体再一次狠狠挺动了一下,后茓似哀求般轻轻无力地裹了一下玉指,从指间传来的柔软细腻湿润温热的奇异感觉让阿修罗一怔。心中突然升起一丝麻痒,刚刚退下去的燥意又油然而生。这是怎么回事?阿修罗蓦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狠狠扫了一眼地上已经昏迷的男人,转身快步回了自己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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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虽然神祗已经跳脱生计,不需睡眠,闭目休憩也是一种修炼,然而此刻轻合着眼的阿修罗脑中不停地出现一幕幕画面。殷红的穴口一张一弛,仿若乞怜。蜜色的身体遍布道道血痕,汗涔涔泛着光泽,每当此时他心底就知道那身躯摸上去的手感是柔韧的,丝缎般滑腻吸手,他还知道那殷红的穴内湿热柔软,轻轻裹上自己的指尖,那感觉……那感觉让他请不自禁的从心底生出一股燥热与酥麻。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如此想把这身体吃进肚子了,难道自己修行几万年尽然不知道自己是喜食人肉的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