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小厮默默地重新去准备洗澡水了,并且等他第六次准备好热水将浴桶搬进来的时候,天泽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小厮默默地看着天泽熟睡的脸庞,要有多么痛的觉悟,才能让我不拍死你?伸出手指,戳!
天泽毫无动静,但小厮觉着这手感真是不错,软软的还有弹性,我继续戳戳戳!
一个不小心,戳错了地方,小厮无语地看着咧开一条缝的双唇间流出的一条条银丝一摊摊银河,“……”
想了想,小厮觉着做错了事是要负起责任的,于是他伸出拇指和食指,将天泽的上嘴唇和下巴一捏,很好,合上了。
满意的小厮将浴桶抬进隔壁的偏房自己洗澡去了。
殊不知,在他走后不久,天泽的口水又顽强地流了下来。
天泽梦见了上次的美人。
美人还是那么美,还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任他亲吻,天泽也就毫不客气地品尝面前的大餐,从发梢吻到额头,从额头吻到脖颈。美人的脖颈曲线优美,肌肤细腻,天泽很喜欢,忍不住吻了又吻,勤勤恳恳地将红痕遍布变成了青紫斑驳。
天泽可以肯定,如果不是美人醒来凑上来吻自己,他恐怕会疼爱美人的脖颈到天亮。
美人长的很好看,不是段竹原身那种柔弱的漂亮少年,他的样貌虽然很出色,有着不输于天泽的精致,还有男子的英气与俊朗,是天泽很喜欢的那一类型。
手掌在美人薄薄的肌理分明的肌肉上摩挲,他很清楚这看上去不怎么强壮的身体有着怎样的爆发力,那种速度与力度让他至今难忘,啊呸呸呸,上次不算,那只是个失误,这次他一定会让美人体会到他的力量与速度!
他是个温柔的男人,这体现于他会做美人不做的事,比方说——
“你叫什么名字?”
美人对着他笑了,说,“夜诀。”
天泽飘飘然了,夜诀笑的好迷人,声音低沉沙哑有磁性也特别的勾人,魂都要飞了这可怎么办?
他刚想说自己的名字,嘴唇就被夜诀堵住了,深深一吻后,夜诀在他耳边低语,“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么可以浪费?”
对啊对啊不能浪费的。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天泽搂住了美人的脖子,自发地打开双腿缠住美人的窄腰,感受着对方精神的小弟弟在自己私密处来回的磨蹭,而衣服,早就在天泽没意识到的时候躺在角落里抱着节操肥皂哭泣了。
等一下!还没润滑呢!
啊呸!不是这个问题!美人你怎么又跑上面去了?乖,在下面才是王道,我来伺候你就好,所以你能不能先把你的大家伙拿开?
天泽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口劝夜诀不要做这种上下颠倒的事,小夜诀已经迫不及待地披荆斩棘,投向他思念已久的温暖怀抱了。
“啊……”天泽轻轻地哼了一声,声音里没有痛苦,只有被满足的欢愉以及对即将到来的快感的期待。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魂交,灵魂还记得当时的契合与快感,此刻也不例外。
天泽满足的叹了口气,却不满于夜诀的一动不动,“你快点啊。”
夜诀趴在他身上,脑袋埋在他颈侧,燥热的气息喷吐在天泽红红的耳朵上,“你急什么?嗯?”
尾音绵长,勾人夺魄。
天泽登时麻了半边身体,身下的入口不自觉地咬紧了小夜诀,收缩吞吐,努力想让他进的更深。
他这么热情,夜诀自然是舒服到不行,抬起天泽的一条腿恶作剧般挺了挺身子,含住那羞涩挺立的乳头含糊不清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chapter24
他们缠绵了很久很久,天泽不知道自己泄了多少次,脑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双腿大敞着无法合拢。身上的人仿佛不知疲倦,好不容易完了一次又迫不及待地再度进入,甚至恶劣地堵住了小天泽。
“你射太多次了,”夜诀亲了亲天泽眼角的泪水,伏在他身上再次奋力耕耘,“这样对身体不好。”
天泽哪里还管的上好不好,他只知道自己很难受,难受的都要炸开了,哭着求夜诀让他射,但夜诀不为所动,一手揽着天泽的腰,一手捏着不断颤抖的小天泽,埋头苦干。
天泽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冰火两重天的处境让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觉得哭都哭不出来,但泪水一直在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又痛苦,又欢愉。
夜诀又自顾自释放了两次,才满足地松开小天泽,但小夜诀还是没有退出来,过多的经验撑得天泽肚子都有点突。
夜诀舒服地顶了顶腰,在听到天泽无意中的泣音后又停了下来不再继续,想了想,夜诀伸出手在天泽肚子上按揉,凸起处很快就变得平坦,夜诀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天泽体内的动静。
冰冷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扑进那阳气充沛的液体,阴阳相调,转化成温和的灵气后回归丹田,成为天泽的本命灵气。
夜诀查看了下丹田的情况,丹田里的灵气有他的阳气,早已将他当成自己人,乖乖任他探看,要是陌生人来,只会遭到拼死反抗。
丹田内的温和灵气随着天泽修炼出的冰凉灵气被消耗得越来越少,只剩一层堪堪护着天泽的本命,若不是如此,恐怕也不会找上他。这番欢爱下来,着实补充了不少,足够天泽再消耗了十年八年,不过……
夜诀眯起眼睛,魔族重欲,他以前是不明白其中滋味才无动于衷,但如今尝到了甜头,食髓知味,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人,任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夜诀伸出食指,在天泽的眉心上轻轻一点,以后……别想再逃开。
满足地露出笑颜,夜诀搂着天泽一起睡去。
……
次日天明,日上三竿,小厮来到天泽的房间,已经到吃饭时间,
想到昨晚的手感,小厮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对着趴在床上的天泽枕头边露出的白嫩脸颊——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咦?没动劲?不可能啊。
小厮疑惑地歪头,试探着推了天泽一把,天泽就像洋娃娃似的被这股力气给翻正过来,手臂无力地垂下,连睫毛都没个颤抖,吓得小厮头发都要炸了起来。
该……该不会……
小厮吞了口口水,咕咚一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十分的响亮,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心跳漏了一拍,深呼吸做好心理建设,小厮将微微颤抖的手指探到天泽鼻翼下。
还好,还有气。
小厮稍稍按下心来,急忙去请段神医。
小厮,段神医,美人舅舅,将军爹,还有躺在床上的自己,除了屋子有那么一丢丢不同,其他基本就是重现了他吞下丹药后的场景。
天泽抱着乖乖在他怀里趴着睡的小黑猫,一脸木然地看着这些人,他又灵魂出窍了。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他的身体上没痕迹,但他的灵魂上全是吻痕呢?!莫非那并不是一场梦?可梦里他是少年的模样,至少也有十七八岁了,哪是现在这般模样?
胸前传来异样的触感,天泽忍不住哼了声,身子有些发麻,低头一看,原来是沉睡中的天泽蹭了蹭他的乳头,他怎么会变得这么敏感?
眼含泪水的天泽小心地移开黑猫的脑袋,擦过那一点的时候头皮一阵阵发麻,手臂也软软的,差点把黑猫摔下去。
本以为只是一场春梦,居然……是真实发生的……
那厢,段神医已经医治出病因了,虽然对天泽多出来的保命灵气很是疑惑,却识实务地没有表达出来,只当是那个人的功劳,“小少爷昨日春梦一场,导致阳气外漏,气虚体短,这才导致昏迷,将军公子不必担心,吃几服药补补阳气就好。”
天泽忧伤地斜眼看段神医,你这是在鼓励老纸吃伟哥吗?老纸也是有男性尊严的好不好!做春梦怎么了?信不信以后天天做给你看?咳,刚刚那句话不算,他才没说那么邪恶的话。
听闻此言,将军爹和美人舅舅安了心,便携手相继离去,将天泽全全交给段竹来照看。
他们走后,归焰傻鸟很快就从段竹的衣襟里翻出来,蹦蹦跳跳地跳到天泽床上,俯下脑袋在天泽脸上狠狠地吸了口气,啊,有小决的味道,怎么以前就没闻出来呢?
小决说不需要自己来多事,好伤心啊,不过它还是有些用处的!比方说它可以帮忙保护宿主!【你确定不是烧死吗?!】
天泽泪眼汪汪地坐在床边,他知道自己回到近在咫尺的身体就可以回魂,但是小屁屁火辣辣的痛,小天泽也很不舒服,都是那个魂淡纵欲缠着他这样那样,还捏着他的小弟弟不肯让他射,真是太混蛋了流氓!
想到昨夜的激情,天泽不自觉地红了脸,咬着嘴唇眼睛更加水润,对夜诀倒是没多少抵制,就是老在下面这一点让他很不满,他是要当攻的男人啊!
看着段竹走来给他喂下养生丸,天泽白了段竹一眼,还万年人参精呢,连他这个灵魂都看不见,真是没用,不过好在他看不见,不然现在自己这浑身赤luo满身吻痕的模样岂不是被他瞧见了?就算知道他看不见天泽还是觉得很不自在,明明小时候从来不会这个样子,果然他是长大了啊。
天泽这话倒是冤枉了段竹,夜诀那么霸道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他的裸体被人看了去。
段竹表示,不是我当太无能,是敌方太强大。
段竹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比方说,泡药池,要花好几个时辰呢。
如此一来,房间里只剩下天泽跟那傻了吧唧的鸟。
天泽就坐在他的身体旁边,无所事事地观察归焰的所作所为。
他是不懂这只傻鸟的脑回路啦,但这绝对不妨碍天泽嘲笑它。
归焰撅着屁股坐到了天泽嘴巴上方,也就是鼻子上,堵住了呼吸道,想到这货爱干净的性子,天泽决定不跟他计较这点小问题,那天把它扔到马房里,那里粪便特别多来着。
天泽这样想着,接着就看到自己原本白里透红的脸色变得铁青,隐隐发紫,而归焰还在专注于拨弄自己的眼睛!
卧槽!这货是要玩死我吗?!
天泽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可怜的脸,紫了紫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啊喂!
就在天泽觉得自己要被憋死了的时候,归焰终于发现这个人类不等他保护就要被他玩死了,急急忙忙跳开,看天泽脸色依旧紫红紫红的登时吓屎了,慌乱地四处看看,最后看他憋不出气来的样子干脆一跃而起,高高落下,砸的天泽整个人都弹了一下,围观的灵魂天泽可以肯定要是他还小没泡过药浴胸口一定会被他砸塌了。
他怎么会有这么个猪队友?!天泽泪流满面。
归焰又跳起来蹦哒两下,看的天泽心惊肉跳,只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被他砸的吐出来了,祖宗啊你别玩了,会死的!
归焰看天泽还是没能喘过一口气过来,干脆蹦过去强行顶开天泽的嘴,“呼——”
一口火焰喷出去。
天泽,“……”
这是想把他由内而外烤熟的节奏吗?好凶残嘤嘤嘤,我的内脏啊你们还好吗?还活着吗?还能坚强地挺下去吗?
可歌可泣的是,在归焰凶残的火焰攻击下,天泽身上还是白白嫩嫩的,脸色很红,要是灵魂归窍一定会呛个死去活来,说不定还能顺便感受下喉咙内灼热的高温……
绝对是生肉其外,熟肉其中。
不要以为他没有嗅觉见识少就察觉不到这些,他的灵魂都能感觉到火焰的温度了!不过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距离的,因为他觉得不是非常烫,温度刚刚好,但他的身体恐怕就没那么美好了。
天泽左思右想,冥思苦想,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回他的身体里看看怎么样了,反正横着是一刀,竖着也是一刀,要死要死都得死,至少明白死没死。
怀着这样悲壮的心情,天泽挪动着身子乌龟爬着向他可怜的肉体进发,亲爱的你还好吗?亲爱的你还活着吗?我告诉你哦我现在很好,屁屁都觉得不怎么痛了,四肢也没那么酸了,所以你也好好的好不好?
如果天泽的躯体有意识有节操,那么他一定不会允许天泽再到他的身体里,特喵的没见过这么秀优越的,找打呢?
经过漫长时间的洗礼,天泽终于回到了自己身体的怀抱,睁开眼睛,用力呼吸一下,动动身体,好样的真是健健康康和和美美什么事都米有……
那么接下来,就是算账的时间了。
天泽看着守的睡着的傻鸟,蓝紫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chapter25
天泽想折腾归焰很久了,哦不,那不叫折腾,那叫他对这只傻鸟森森的爱,爱你就要玩死你,不然怎么对的起我的爱!
但现在问题来了,怎么折腾,这是个大大的问题。
归焰虽然傻,但不是一般的厉害,能烧了他的小院子肯定也能烧了将军府,陷害什么的果然还是行不通,那么……“怀柔政策”呢?嘿嘿嘿嘿……
回到身子里,天泽吃了两顿清淡的,休息了一天,接着就开始谋划出门大计,首先,他要有钱,不过这不是问题,他问慕安要金子要他就有了,他们一直知道自己有收集癖一定不会怀疑的!再安分一天,他就可以出发了!
天泽屁颠屁颠地抱着归焰到慕安住的别院,“哥哥!”
跑进去后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长的还不错,虽说穿的是简单的便服,但眉宇间的贵气与周身的华贵气质怎么遮的遮不住。
想到自家将军爹王爷的身份,天泽很容易就猜出了这位的身份,妥妥的一个皇子!
看着跟慕安差不多大,估摸着自己得叫声表哥,但他还是决定视而不见,这家伙那满脸傲气的模样,以为自己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吗?开玩笑。
不过外人在这里,他怎么好意思要钱呢,登时满心更是对这个皇子不待见了。
“哥哥你有客人呀。”天泽斜了皇子一眼,一脸哥哥我有事想和你说,这个人真特么碍事的表情。
那位皇子挑了下眉,居然勾着唇笑了,让天泽一下子想起了电视剧里桃花朵朵开的年轻帝王,种马一只,给老纸死开。
“泽,这位是太子殿下,不可无礼!”慕安这样对天泽说道,语气是难得的严厉,或许只是声音大了些,但这的确是他对天泽最严厉的一次。
长兄如父,天泽第一次意识到这个词的,因为他真的有种面对将军爹的感觉,显然跟着谁像谁,就像他像小厮,慕安像将军。
天泽能被唬住就见鬼了,上辈子见了那么多次班主任老纸的心脏已经被锻炼得无比强悍,你个毛头小子想吓到我差远了。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慕安一眼,扭开脑袋用手指挠归焰的肚皮,一副我当你们是空气你们也把我当空气吧的架势。
慕安气结,但又舍不得对弟弟再说出什么重话,只好对着太子殿下拱手道歉,“幼弟不懂事,您可别计较。”
“呵,本宫怎么会呢,”太子龙迢大度地摆手一笑,他有心与慕安交好,怎么会为了这么个半大的孩子计较,“这就是表弟啊,果然继承了他娘亲的美貌。”
龙迢这话在不知情的人——慕安面前说说倒是没什么,在美人舅舅跟将军爹面前肯定是不敢说的,好歹他知道天泽娘亲已经死了,但在天泽面前说他还是很敢的,结果导致天泽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生生把这夸奖的话听成了歧视与嘲笑,看着龙迢的眼神更不善了。
龙迢却理解成了人家孩子从小就没见着母亲你在这里提不是故意惹人伤心么,“咳,本宫是夸表弟真是明眸皓齿,长的可真讨人喜欢。”
天泽,“……”
你才喜庆,你全家都喜庆!
天泽低头死命搓归焰肚皮,好在这只傻鸟皮糙肉厚,觉得舒服到不行,这才没喷他一脸火。
看他这可怜巴巴的小样,慕安和龙迢很有默契地避开这个话题,但眼神还是在天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