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人出来了,瞬间就把钱于搂在怀里。
“我没事,咱们赶紧走。”这离皇宫没多远,钱于心不踏实。
深吸了一口气,这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走。”乔仰天翻身上马,把钱于和松松拉到马上,一行人飞奔而去。
皇宫里的乔仰山听到消息后,直接暴怒。让人将假山周围掘地三尺,他就不信两个活人能凭空不见。
又派人去打探严平王府,明明早上还有人,现在却已人去楼空。主厅的桌子上,明晃晃的留了一封信,是给皇上的。
至于写的是什么,只有皇上知道。其他人只看到皇上看完这么信后,气的手都在抖。
等发现地道,顺着追去的时候。乔仰天和钱于他们已经在去普明的路上了。
和钱盈她们汇合后,一群人快马加鞭往边境赶。
坐了好几天船,终于晃荡到遥仙岛。钱于还不知道自己原来晕船,吐的七荦八素的,小脸惨白惨白的,把乔仰天心疼坏了。
岛上风情不是一个好字可以形容的,花花草草就不说了,岛的四周长年飘着淡雾,钱于觉得仙境也就这样吧。
乔仰天愧疚道:“以后你得在这陪我吃苦了。”
“苦啥啊,这多漂亮。”乔仰天已经安排了一批人提前上岛搞建设,房子都盖好了,还开垦了些地,吃食可以自给自足。钱于并不觉得会受苦,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养老生活,他这么年轻就提前享受到了,多幸福。
“别再离开我身边。”
“行,这回你去哪我去哪,粘着你,行了吧?”
乔仰天满意地笑了。
回到昆南,乔仰天又继续忙他的事去了。
钱于没太多可操心的,也就点算点算府里的钱财,陪着松松玩闹玩闹。
只是有一件事,让钱于心里有些难受。那就是松松的老师曲清凡,这人算是钱于唯一的平辈朋友。这眼看着要离开了,他却没法跟曲清凡讲。不告而别,曲清凡八成得气死了。钱于叹了口气,没办法,他不敢对曲清凡说,他不敢冒这个险,这关乎太多人了。
这几天,钱于也不会没事就去曲清凡的小院转了。不然,听到曲清凡对他关切的话,他又会觉得愧对朋友。
今个是松松的休息日。这年代没有周六日什么的,钱于就定了每隔六日休一日,让松松能好好玩一天。毕竟才5岁大的孩子,还是玩心正胜的时候,天天拘着他读书也不好。
头天晚上乔仰天说事情都安排差不多了,再有三天就可以走了。并且已经让人给言一带了口信,让他们做好准备。
他们计划从昆南出发,路过普明,跟钱盈她们汇合。这一路并不用刻意遮掩,他们是打着去边境看铺子的旗号,可以大大方方的上路。等到边境后,有郑荣嵘接应。一行人就火速穿过东旭,直奔大海边,上了船就冲向遥仙岛。
只要不走漏风声,皇上是怎么也追不上他们的。
临要走了,钱于心里越发的慌慌起来。
松松好不容易等到休息日,想出府逛逛。钱于想着,出去走走也好,在府里待着,越发心慌。
要说逛,也没什么地方可逛的。钱于就带着松松去了美颜堂的铺子,眼瞧着就要不是自己的了,再来看最后一眼。
“老板,来啦?小世子越来越好看了。”董晴见了钱于他们过来,赶忙从柜台里出来。
她们的户籍刚刚被改成良籍,虽然手上的烙疤是不容易去掉了。但却是自由人了,这群姑娘高兴坏了,对钱于更是满怀感激。
钱于道:“嗯,出来转一圈,不用管我。我带松松去后堂坐会,你忙你的吧。”
董晴她们还不知道铺子马上被卖掉了的事,钱于面对她们,心里多少有些愧疚的。这群姑娘陪着他和钱盈一路打拼到现在,勤勤恳恳的都帮了不少忙。这回帮着她们改了户籍,希望她们以后的日子能过的更好些。
外头是挺忙,来来往往的客人不断,董晴也没多少功夫闲着,就给钱于和松松倒了点喝的,继续卖货去了。
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蜂窝的来了好多人买货。董晴和她带的小学徒,两人都忙不开了。一会拿货收钱,一会又要演示化妆品的效果。
钱于把松松抱在自己腿上,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松松现在正是对什么事都好奇,问题多多的时候,总是问这是什么,那是怎么回事。
钱于都耐心的一一回答,给小孩解惑。
说话间,外头进来个人给他俩添了些茶水,又往桌上放了盘果点。钱于正和松松说的起劲,也就没多注意,打眼瞅了下衣裙,以为是董晴。
屋顶上的暗卫,也只看着了来人的头顶和衣服,样子身段都和董晴一样,第一反应并没多想。只是心里又隐隐感觉不对劲,他们干了这么多年暗卫的活,对危险都有种说不清的本能感应。
由于白天,在屋顶上隐蔽并不容易,所以只有两个暗卫在盯着钱于,其他人都分散在美颜堂四周,随时接应。
这两暗卫向四周打了几个手势,便跃进屋里。房顶露了个窟窿,把钱于和松松吓一跳。
钱于正端着茶杯,准备喝。被吓的一抖,茶水散了一半在身上。
两暗卫一下来这屋里,顿时脸色一变。
屋里有股淡淡的花果香味,普通人只以为是果点散发出来的食物味道。习武的人却知道这是专门对付练家子的化功香。
这种化功香非常难得,见效奇快,但同时功效也很鸡肋,因为它的效用时间很短。
两名暗卫来不及跟钱于说明情况,就立即摒住呼吸,可已经来不及了,两人内力外泄,混身无力软倒在地。
钱于也觉出事情不对,但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见两人倒了,第一反应是抱起松松出门叫人。
这时候美颜堂外面的街上出现几个闹事的,似乎是抓奸之类的,大老婆揪着姘头打,引的好多人围观,场面很乱。隐藏着的其他暗卫也觉得有些蹊跷,刚进入后堂的两个兄弟也没见再传信出来。等他们拨开群众,进去美颜堂的时候,钱于和松松已经不知去向,屋时只剩下被打昏了的两暗卫。
乔仰天的脸色从来没有过的难看。
暗卫们跪了一地,“是属下们失职,请王爷处罚!”
乔仰天强压着怒气,沉声道:“把事情再说一遍。”
“属下两人在屋顶,看见有一女子进屋送了茶水和果点,虽然很像董姑娘。但属下直觉有问题,便破开屋顶,跳入屋内。然后,就闻见屋里有化功香的味道,想闭住口鼻已来不及,眼见王妃和世子被人打昏掠走。属下无能,请王爷处罚!”说话的正是之前被化功香放倒的暗卫之一,他俩在钱于和松松被掠走后,也被人打昏。
“王爷,这事看来是早有计划的。”言管家道。至于这事是谁干的,除了皇上,不做第二人想。
“你们先下去吧,此事不要声张。”乔仰天道。
暗卫们领命告退后,只剩言管家在。
乔仰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候他不能乱。
言管家道:“下面的人打探过了,人可能在宫里,不如让老奴去探探。”宫里的确是藏人的最好地方,屋子多不说,还把守森严。
去宫里能自由出入的,也就言管家一人。他的功夫虽高,但如果真找到了钱于和松松,也不能保证能将两个人安全带出来。
乔仰天想了想道:“你到宫里找到他们,先别轻举妄动。遥仙岛的事,不要耽误,按计划进行。”
“那王妃……?”
乔仰天回身在书桌上拿了张纸,几笔写下两个字,将纸条交给言管家。
言管家看着纸条,一头雾水,“地道?”
乔仰天点点头,将当年刘伯和陈伯利用地道私逃出宫的事告诉了言管家,“那条地道,至今无人知道,你进宫后,想法让小余带着松松到地道那里,然后接应他们,从地道出来。我在另一头出口等着你们。”
如果顺利的话,接出来钱于他们,就直接奔普明去。
如果不顺利……乔仰天眼神一暗,那就拼个鱼死网破吧。
乔仰山坐在龙床边上,手轻轻抚着钱于的脸颊。这个人终于弄到手里了,布置了两年,一直找不到好机会,今天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他的人他的儿子,今天终于都回到了他的身边。
乔仰山微微笑着,长久以来的偏执让他的心里扭曲。想要得到钱于这股执拗的想法在脑里根深地固到极致,都忘了当初钱于是怎么吸引到他的,只是单纯的记得自己要得到钱于。
钱于睁开眼睛,就看见乔仰山勾着嘴角笑的渗人,他蹭地坐了起来,后脖子一阵肿痛。
“醒了?”乔仰山伸手帮钱于揉后脖子,“他们太不小心了,居然把你弄痛了,真该死。”
钱于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觉得乔仰山看他的眼神像精神病。“你……抓我来干啥?松松呢?”
乔仰山并没回答钱于的问题,只道:“想他了?”
钱于戒备的盯着乔仰山,小幅度的点点头。
乔仰山道了声“来人”,从外头就进来两个小太监。“把二皇子带过来。”
二皇子?!皇上这是想把松松要回去?这不是人干的事啊!
不一会儿,松松被抱了进来。小孩还晕着,钱于赶忙接了过来,拍着松松的小脸叫了几声,不过没叫醒。
“别急,一会就醒了。”
钱于特心疼,这些人下手太重了,也不知道对孩子有没有不好的影响。越想越气,忍不住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们一家人现在团聚了。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可等了好久。”乔仰山说话很温柔,却让钱于头皮发麻。
“我们跟仰天才是一家人。”你算哪颗葱!钱于没敢把心里的话全说了,他不敢过度刺激精神病。万一疯起来,可麻烦了。
乔仰山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却道:“你刚醒,脑子不清楚了。好好休息一下,我还有事处理,晚点再来看你。”
钱于真想破口大骂,你才脑子不清楚了!他一直觉得乔仰山做人不咋地,但还算是个好皇帝。一些惠国惠民的政策真真是不错的,如今一看,丫就是个精神病。
乔仰山在门口吩咐人好好侍候钱于后,便走了。
钱于让人弄来湿毛巾给松松擦脸,希望小孩早点醒。他并不太担心自己,他知道乔仰天肯定得来救他。但他怕乔仰天为了救他出事,这皇宫大院的,进出不容易,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被钱于折腾了一会,松松终于醒了。小孩懵了一会,才有反应。
“松松,疼不?”钱于把孩子抱怀里头,给他脑袋。
“不疼。爹爹,我们在哪?”小孩四下瞅了瞅,觉得很陌生。
“咱们在皇宫里。不过,松松别怕,父亲会来救咱们的。”
“为什么?是皇上抓我们来的么?”松松对皇上是他亲父这件事,已经没印象了。毕竟那时才两岁多,记不住事。
“嗯,他想拆散咱们家,让咱们和你父亲分开。”
松松一听,顿时不干了,“我不要和爹爹、父亲分开。”
“宝贝放心,咱们不会分开的。等你父亲来救咱们,然后咱们一家人跑的远远的。”
一大一小正说着,床上忽然掉落个纸团。
钱于惊讶的四处瞧,也没瞧到有人,屋顶也好好的。他顾不上那么多,赶忙打开纸团看,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地道”,这是乔仰天的笔迹!
地道?钱于瞬间就明白了,乔仰天是想让他去当年刘伯挖的那条地道。
钱于记得刘伯说那地道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头,眼下他得想办法带着松松去御花园。
“松松,一会儿跟着爹爹,不要说话,记住没?”
松松重重的点点头,闭紧小嘴。
钱于打开房门,果不其然,门口站着好多侍卫。
钱于领着松松,装做若无其事的往外走,他还以为侍卫会拦住他们。结果并没有,不过,那些侍卫一直跟在他俩后面,估摸着有20多个。
“御花园在哪?”钱于问向那些侍卫。虽然来过几回皇宫,但这里头跟迷宫似的,他是哪哪都找不着。皇上没把他看的那么严,估计也知道就算开着宫门让他跑,他也找不到门在哪。
为首的一个侍卫也没说话,只是快步走向钱于前头,给他带路。
一群人,可谓是浩浩荡荡的进了御花园。
虽然这几年在普南看花都看的麻木了,却也不得不说,难怪是皇上的花园,真够漂亮的。
假山很好找,非常显眼。钱于一眼就瞅见了,只是犯愁怎么能甩开这些侍卫。
钱于轻轻捏捏松松的手,然后蹲下道:“宝贝想尿尿了?”
松松特别机灵,还记得钱于不让他说话,就配合的点点头。
“爹爹也想,走,咱们去那个假山后头嘘嘘去。”钱于站起来又对那些侍卫道:“你们别跟太近啊,我们去小解。”
侍卫们面面相觑,往前蹭了几步,最终也没敢跟太近。这可是皇上的人,谁敢凑太近。万一不小心看到点啥,不是找死么。何况假山那边没门没道的,人也跑不掉。
钱于拉着松松小跑到假山后头,就到处找那个压着地道进口的石头。这地方石头实在是够多的,也不知道哪一块是。
“嘿,你这小东西,不是说尿尿嘛?怎么又要拉粑粑了?”钱于边翻石头边故意说道,他必须得稳住那些侍卫,多争取些时间,“来,蹲这吧,衣服撩起来点,别沾上土。”
钱于正打算下手搬石头,边上一个石头突然自己动了,吓了钱于一跳。
定睛一看,石头下面有个洞。言管家从洞里露出半个脑袋,用口形比划道“快下来”。
钱于简直喜出望外,连忙拉着松松,先把小孩送下洞,自己也钻了进去。
石头又被言管家归位,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跑了。
侍卫们等了一会觉得不对劲了,拉粑粑拉了半天没有声音。为首的连忙上前查看,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钱于他们出了地道,乔仰天正在地道另一头等着。
见着人出来了,瞬间就把钱于搂在怀里。
“我没事,咱们赶紧走。”这离皇宫没多远,钱于心不踏实。
深吸了一口气,这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走。”乔仰天翻身上马,把钱于和松松拉到马上,一行人飞奔而去。
皇宫里的乔仰山听到消息后,直接暴怒。让人将假山周围掘地三尺,他就不信两个活人能凭空不见。
又派人去打探严平王府,明明早上还有人,现在却已人去楼空。主厅的桌子上,明晃晃的留了一封信,是给皇上的。
至于写的是什么,只有皇上知道。其他人只看到皇上看完这么信后,气的手都在抖。
等发现地道,顺着追去的时候。乔仰天和钱于他们已经在去普明的路上了。
和钱盈她们汇合后,一群人快马加鞭往边境赶。
坐了好几天船,终于晃荡到遥仙岛。钱于还不知道自己原来晕船,吐的七荦八素的,小脸惨白惨白的,把乔仰天心疼坏了。
岛上风情不是一个好字可以形容的,花花草草就不说了,岛的四周长年飘着淡雾,钱于觉得仙境也就这样吧。
乔仰天愧疚道:“以后你得在这陪我吃苦了。”
“苦啥啊,这多漂亮。”乔仰天已经安排了一批人提前上岛搞建设,房子都盖好了,还开垦了些地,吃食可以自给自足。钱于并不觉得会受苦,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养老生活,他这么年轻就提前享受到了,多幸福。
“别再离开我身边。”
“行,这回你去哪我去哪,粘着你,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