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多谢,过几天记得来喝喜酒。”
这话一出口,旁边的祁老爷子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他满脸震惊的看着孙子问道,“小沣,你这话什么意思?”
“哦对了,爷爷,我今天带他回来,就是通知您准备一下,过几天我准备跟他结婚。”
这次连孙道长都吓到了,“少爷,你疯了?就算他是您命定的炉鼎,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名器,那他也是个男人,你用他治好病就算了,何必一定要结婚?”
“那奶奶也是爷爷的炉鼎,当初还不是结婚了。”
“这怎么一样!你奶奶是女人,而且我们俩还相爱,你们这算……”
老爷子急了,拄着拐杖倏地站起来。
“可你还是娶了你的炉鼎。”
祁沣回过头来,神色淡然笃定,“爷爷,这个婚我一定会结。”
说完这话,他抄着口袋直接上楼,态度永远是这个样子,从小到大都没变过,只要他认定一件事情就一定会贯彻到底,谁也没法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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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沣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听到了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佣人抱着一叠衣服走进来,一看到是他,立刻站好叫了一声“少爷好”。
祁沣点了点头,“你来这里干什么?”
“骆先生正在洗澡,我刚才帮他找了一身换洗的衣服,现在给他送过来。”
“我的柜子里全都是衣服,为什么不直接拿给他,还要特意去外面找?”祁沣蹙起了眉头。
佣人赶忙解释,“因为少爷您之前吩咐过,不许别人碰您柜子里的衣服,所以我没想到您会愿意借给骆先生穿,而且……骆先生洗澡之前还特意叮嘱我说……”
“叮嘱你什么?”
佣人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犹豫了半天才开口,“他说‘你就算是拿女装也别给我拿祁沣的衣服’,然后我就……”
祁沣哼了一声,“好了我知道了,这些衣服留在这里,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佣人生怕又惹他不高兴,一听这话连忙跑走了。
祁沣把一叠衣服随手扔到旁边的桌子上,打开柜子拿出自己的衣服之后,眉头才稍微舒展开,抄着口袋正大光明的就去敲浴室的门。
骆丘白此时正站在喷头下面,脑袋上全都是泡沫,眼睛也不敢睁开,背对着门口喊了一句,“门没锁,进来。”
他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浴室里,敲打着奶油色的墙壁,掺上湿漉漉的湿气,扑到祁沣的耳朵里。
他的眸子暗了几分,“咔嚓”一声拧开了大门。
浴室里水汽腾腾,烟雾缭绕,橘色的壁灯散发着氤氲的光芒,一扇磨砂玻璃后面,勾勒出一道瘦高均亭的身影。
这时骆丘白听到动静,探出一条湿漉漉的胳膊,笑着说,“我的衣服来了是吗?递过来吧,麻烦你了,我的眼睛进了肥皂水,现在有点疼,就不出去拿了。”
祁沣的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了一下,只觉得呼吸都沉了不少。
这种感觉跟犯病时铺天盖地的情欲还不太一样,至少发病的时候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心悸的如此厉害。
面无表情的走进去,绕过磨砂玻璃他看到一道莹白,比上次在摄影棚看到只穿内裤的背影还要刺激,因为骆丘白此刻全身不着寸缕,黑色的短发被水浸透,柔软的像是海里的缠绕的水草,紧紧地贴着他的脸颊。
水珠滚落,滑过被热水蒸红的皮肤、挺拔的肩胛骨,最后淌进了神秘深邃的臀缝……
骆丘白见没人说话,有点奇怪的回过头,猛的看到祁沣的脸,惊得头皮一麻,脚下一滑,一下子摔在浴缸里,腿间风光乍泄,瞬间一览无余。
他的脸猛地涨得通红,慌乱拿了块毛巾盖住关键部位,没好气的开口,“你进来干什么!?”
“你挡什么,又不好看。”祁沣半天之后才哼了一声,面露鄙夷,可是耳朵又诡异的红了。
“不好看那你还看什么?”
骆丘白对祁沣目不转睛的目光盯得非常的蛋疼,哪怕知道这人不举,也受不了被人当花瓶似的从头到尾观赏一遍。
“我在看你究竟有多难看,你有意见?”祁沣把目光艰难地从他屁股上挪走,一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骆丘白一口气上不来,简直要气死。
这个不举男竟然敢嫌弃他长得难看?长得再难看,也是你自愿的,我可没有死皮赖脸求着你跟我结婚!
骆丘白倏地从水里站起来,这次连毛巾都不挡了,赤条条的把自己的小鸟亮出来,跨出浴缸站在祁沣面前,眯着眼睛说,“行,你嫌弃我不要紧,反正你是金主,现在我脱光了任你看,你觉得实在是不堪入目的话,现在就能反悔退货,我绝对二话不说立刻就走,大家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祁沣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一双锋利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骆丘白。
不巧看到了他胸口的两粒石子,此刻被热水刺激的凸起来,把小小的乳晕缩起来,被光滑的皮肤一衬,显得格外嫣红,引得人恨不得上去掐两下。
喉结滚动一下,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把衣服甩在磨砂玻璃上,撂下一句“丑人多作怪”,接着毫不犹豫的转身甩上了房门。
然后,在跨出去的一刹那,他觉得自己的鼻尖一热,用手一摸,竟然流了鼻血……
第十章:亲手喂药
盯着磨砂玻璃上干净的换洗衣服,还有祁沣摔门离开之前那惊鸿一瞥,骆丘白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如果刚才没有看错的话,那家伙的耳朵都红了吧,特意进来给他送衣服,结果一看到自己的裸体就气哼哼的跑了,难不成其实是……害羞了?
骆丘白被这个想法逗乐了,低着头闷笑,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别的小明星被大金主包养,都不得不摆出一副娇俏小媳妇的样子,怎么到他骆丘白这里,反而像是自己把大金主给调戏了。
又或者说,是因为祁沣刚才看到了他健康有力的大鸟,一下子联想到自己不举的现实,悲从中来,拿我当撒气桶了?
想到这里,骆丘白心里舒坦了,连带着对祁沣嘲笑他长得丑的事情都不介意了,一个只能靠嘴皮子占占便宜的不举男,自己要懂得包容。
擦干净身上的水,骆丘白深吸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尽管他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把自己卖个好价钱,但是真正执行起来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他这辈子只跟孟良辰谈过恋爱,而且还没上过床,可现在却要跟另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心里控制不住开始打鼓,甚至有一瞬间,有了夹着尾巴逃跑的念头。
可就在他最紧张的时候,祁沣突然闯了进来,稀里糊涂的嫌弃了他一通,倒是让他起了逗弄的心思,完全的不紧张了。
不过是个脾气又差又硬,见到别人大鸟就羡慕嫉妒恨的不举男,他有什么好害怕的?
骆丘白给自己鼓了鼓劲儿,随手披上一件衬衣,推开了浴室大门。
卧室里灯光幽暗,壁灯散发着氤氲的光芒。
祁沣躺在床头,身上穿着一件藏蓝色浴袍,露出一片结实精壮的胸膛,正拿着遥控器,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
听到动静,他关上电视回过头来,一眼看到了穿着自己衬衫,露着两条笔直修长大腿的骆丘白。
视线从光滑的腿,落到被热水蒸红的脚趾,最后又抬起对上骆丘白的眼睛,对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骆丘白心里咯噔一声,后背有点发毛。
身为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更何况是一个喜欢男人的纯GAY,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横在床上,高大精壮的身体被壁灯掩映的男人,真是……该死的性感。
骆丘白咬了咬牙,拿着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神情自然一点。
结果刚到了床边还没等站稳,就突然被祁沣一把攥住,拉倒在床上。
“你这人——我头发上全是水。”
骆丘白一下子坐起来,祁沣从后面抱住了他,赤裸的胸膛一下子贴到了他的皮肉。
炙热的、结实的、散发着雄性荷尔蒙……
骆丘白有点眩晕,一时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他这辈子除了自己老爸以外,只见过孟良辰一个人的身体,这时候突然被这样一个侵略意十足的男人箍在怀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祁公子,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清楚,也没有准备好,在这之前请你放尊重一点。”
骆丘白使劲转了转身子,尽量离祁沣远一点。
祁沣没有松手,却配合的点了点头,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的确要准备很多东西。”
说着他顺手打开了电视机,这一次没有再静音,直接打开了音量。
“嗯嗯……啊!再快一点,啊……我受不了了!老公……老公!”
一阵铺天盖地的口申口今从环绕立体声的音响里传出来,巨大的电视荧幕里是两个交缠在一起的男人,这会儿正热火朝天的做着活塞运动,扑哧扑哧的水声跟惊雷似的在骆丘白耳边炸开,惊得他一张脸霎时间红透了。
卧槽!这个不举男,竟然在他洗澡的时候看看看……看钙片!?
骆丘白像是被电到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涌来一股力气,倏地跳下床,有些气急败坏的开口,“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放这种东西干什么?”
怀抱一空,祁沣不悦的皱起眉头,像是逮兔子一样,一下子堵住骆丘白的去路,把他堵在柜子和自己的胸膛之间,“未婚夫妻共同学习性爱知识哪里不正经,嗯?”
“我不需要学这种东西,要学你自己学,放开我。”
骆丘白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祁沣就是不放过他,异常认真正经的看着屏幕里交缠的两个人,那样子如果配上一副眼镜,完全可以去课堂上COS治学严谨、敢于钻研的大学教授。
问题是谁他妈看个钙片,还是学院派的!
“操,真他妈紧,要我再快一点吗小骚货?”
“嗯啊……要!老公,操死我!”
屏幕上两个人兴致高昂,啪啪声不绝于耳,骆丘白身前是冰凉的柜门,身后是火热的胸膛,祁沣炽热的呼吸喷在脖子里,刺激的他两腿发软,额头上全都是汗,下面那根控制不住有了反应。
他狼狈的低下头,正好瞥到了祁沣的两腿之间,那里果真安安静静,一点动静也没有。
骆丘白狼狈之时,心里又起了几分快意,你有本事性骚扰,有本事举起来啊?别暗搓搓的看钙片,我知道你是哑炮。
一股幸灾乐祸涌上心头,骆丘白控制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他身后的祁沣眸子陡然一暗,单臂箍住他劲瘦的腰肢,低头一口咬住了骆丘白露出来的一截脖颈。
“啊!嘶……你咬我干什么?”
骆丘白怒气冲冲的回过头,一双丹凤眼瞪得老大,在昏暗的卧室里显得异常明亮。
祁沣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用舌尖开始一点点舔自己留下的齿痕,粗糙的味蕾摩擦着光滑的皮肤,两只大手还不断揉搓着他的后腰,骆丘白控制不住哆嗦了两下,从喉咙里发出“嗯”一声闷哼。
祁沣下面的器官被骆丘白的声音勾了起来,心脏又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就像怪病发作时的感觉一样。
他很淡的勾起嘴角,鼻尖在他的脖子上摩挲着,哑声道,“你的声音比电视里的男人好听。结婚之后,记得也这么喊我。”
“喊你个头。”骆丘白满目赤红。
“你总会喊的,我保证。”
祁沣吻着他的脖子,双手越箍越紧,不停地嗅着他的耳垂和头发,一只手已经探到了他的胸口,顺手捏了一下他已经硬起来的乳尖,“你把自己弄这么香干什么,是不是故意勾引我,你怎么这么银荡,一天不浪会死吗?”
骆丘白被气笑了,下意识的抬起手肘顶了祁沣的心口一下,“我他妈就浪了,有本事你找不浪的去。”
祁沣闷哼一声,只觉得心脏越收越紧,跳的像是快要从喉咙里飞出来一样,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他觉得这一定是怪病又复发了,都怪这该死的炉鼎,总是这样轻易的跳动起他的情潮。
骆丘白气的白了他一眼,挣开他就走,祁沣顺势把他压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把下巴埋在他的肩颈,沙哑的开口,“我的心口疼,你要负责。”
被压在地上完全无法动弹的骆丘白愣了一下,嘴角一抽,这个不举男不会是在像他撒娇吧?
不不不,一定是他的幻觉,堂堂昆仑财团的大公子,身家过亿英俊逼人,以后还会是他的大金主铁饭碗,怎么会对自己这个三流小明星撒娇。
骆丘白哀叹一声,死鱼似的瘫在地上,“祁公子,你给句准话吧,你又想怎么样?”
“亲我一下,帮我揉胸口,现在。”
骆丘白僵了一下,挣扎着要坐起来,“三天,这是我们说好的,时间没到我有权利拒绝你的要求。”
“那你就是不亲了?”祁沣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骆丘白紧紧抿着嘴,犹豫了很久,最后眼一闭心一横,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凑过去对着祁沣的脸很轻的亲了一下。
柔软的,带着沐浴后的水汽,轻轻的落在皮肤上,祁沣眸子深邃,一把托住他的脑袋,低头捕捉他的嘴唇。
两个人的嘴唇碰了一下,骆丘白的头发瞬间炸了起来,猛地推开他,正好按到了祁沣绞痛的心口。
“唔”一声闷哼,祁沣的脸色冷到了极致,疼的半天没抬起头来。
“抱歉,我只是……一时没法适应所以才……”
骆丘白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门口一声怪叫,“天啊!骆先生你在干什么!?”
一回头,佣人端着一个托盘急匆匆的走进来,一把扶起祁沣,“少爷,您是不是又犯病了?是不是胸口又疼了,赶快先吃上药。”
祁沣知道自己没有发病,因为身上的情潮还能够控制,但是被骆丘白打到的胸口的确很疼。
这种被拒绝的滋味竟然比怪病发作还要难受几分。
“你先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事。”祁沣脸色冷硬的推开送到嘴边的药片。
佣人摇了摇头,一脸焦急,“这怎么行呢,医生叮嘱你每天都要按时服药,否则心脏受不了的。”
被冷落在一边的骆丘白,拿起托盘里的药瓶一看,脸色变了,“……速效救心丸?”
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上楼之前管家告诉他的话,他说,“少爷从小身体不好,所以脾气有点古怪,骆先生你以后要多多包涵。”
原来这个“身体不好”是指心脏病吗?那自己刚才还打了他的胸口,岂不是差点就要把他害死?
一股巨大的愧疚感涌上来,骆丘白张了张嘴,坐在床边刚想道歉,祁沣却冷哼一声,把头偏到了一边。
骆丘白尴尬,抿了抿嘴唇问道,“祁……我是说你家少爷,经常会这个样子吗?”
“岂止是这样,厉害的时候甚至会昏厥,骆先生,我不是指责你,就算是好人也受不了被人打胸口,更何况我家少爷从小就有怪……”
“够了,我说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下去吧,下次没有我的吩咐不必上来。”
祁沣打断佣人的话,神色更加的难看,他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病秧子,特别是在骆丘白这个“未婚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