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浩锐的眉头皱了皱,剩下两个少爷也很不安,不过没有颜浩锐的话,也不敢先开d。又过了一住香功夫,颜浩锐蹭地站起来,目光冰冷地看向一个方向,然后快速地走了出去。
番外:它只是一个番外
江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目光游离着,半晌才恢复焦距,惊觉自己呆的地方不对。他下意识地运功,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丹田内一丝灵气都没有,他的脸刷地白了,紧张地环视四周。
他正处于一个很华丽的房间里,面积不算小,摆设很华丽,中间的地方居然还有一个小水池,池内的水清澈得很,看上去很喜人,江临仔细瞧了一眼,里面的水灵气满蕴,几乎赶上他之前呆的那个地方里的小湖。屋内五脏俱全,桌椅、床铺、书架都有,更令人吃惊的是房间一角的小小的灵圃,虽然里面只有十几株植物,不过无一不是珍品中的珍品。
土包子似的江临忽又觉得身下也有灵气袅袅上升,低头瞧了一眼,差点没跳起来——他的床就是一整块儿暖玉,上面铺着柔软的绞丝。
江临觉得这种一起床就发现自己在另外一个地方的感觉,很像平时跟颜浩锐在一起的时候,不过……这里肯定不能是颜浩锐所在的那个世界,他已经回不去了。想到这里,江临又有些难过,他是真的想颜浩锐了。
他甩甩头,平静了一下,仔细想了一下到底是谁把自己弄到这来,又可能跟谁有关,想了半天毫无结果,他也只好从这个房间下手。
他是真的被这个房间震撼了,打算站起来参观一下。
可是还没站起来,他就发现自己的手脚发沉,就像绑着沙袋一样,行动困难。他低头看了一眼,正看到自己的手腕脚腕上绑着黑色的铁环,紧紧贴合着皮肤,一丝一毫的缝隙也无。
他有些恼火,如果他有真气,这些带着小禁制的东西根本不在话下,可现在他却没法解除它。
他咬着牙拖着沉重的手脚,一步一步地挪向灵圃附近的门。
江临试着把门打开,可是门上一样有禁制,虽然不是攻击性的阵法,可效力依旧很强。他无奈地敲了敲门——至少来个人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好吧?!
半晌,毫无回应。
江临丧气地看看自己的手脚,他现在这样就跟被人囚禁起来了似的,虽然房间很华丽,桌子上还有很多仍冒着热气的食物,可他依旧觉得很难受,非常想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
他再次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床上,勉力盘坐起来,试图重新修炼真气。可刚刚运转功法,江临就觉得自己的丹田处火辣辣的疼,剧烈的刺痛让他忍受不住地蜷起身体,满头冷汗地摔到床上,忽视了缓缓打开的门。
江临正在痛苦中挣扎,忽地察觉别人的接近,他艰难地回过头,发现……居然是颜浩锐!
纵使处于疼痛中的江临也忍不住露出惊喜的神色,“你……真的是你?!”
颜浩锐双臂撑在江临身侧,整个人把江临环在怀里,脸色温柔,“你想修炼?”
江临却顾不得疼痛,伸出手扶住颜浩锐的脸,颤抖着抚摸,他很没出息地眼眶红了,强迫自己开了一句玩笑,“恩,又帅了,我赚了。”
颜浩锐笑的愈发温柔,俯身压在江临身上,伸出一只手给他的丹田输入真气,“那你可以永远都看着我。”
江临满足地感到自己丹田的刺痛缓解了很多,这才有精力对颜浩锐加在“永远”上的重音感到困惑,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他还有别的需要知道,便忽视了这点小事儿,“这是哪儿,为什么我在这里?我脚上的东西是什么?”
颜浩锐亲昵地蹭了蹭江临的脸颊,“这是我专门给你建的房间,这样你就不能从我身边再次消失了。”
江临愣了一下,“什么?我为什么要从你身边……你给我建的房间?”
颜浩锐这时候已经把手伸到江临的衣服里了,他温柔地抚摸着,声音轻柔,脸上却闪过一丝狰狞,马上又恢复了浅浅的笑容,“我亲眼看到的,你不愿意再回来了,你要留在那个世界,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边——你不要我了。”
江临急了,“我什么时候……恩……”
话的后半句卡在喉咙里,颜浩锐的手已经抚摸到他的身下了,正有规律地律动着,“既然你不想陪着我,我只能自己争取了,你永远……都不要想着能从这里出去了,永远只能呆在这里。如果你再跑——”
颜浩锐摸了摸江临腕上的黑色铁环,“我就把它撤掉,取而代之……把你的手脚都折断。”
说到后面颜浩锐的声音依旧带着满溢的温柔,可江临却觉得后背一股子凉气窜起来,就连身下的都软了点。
他直觉有什么误会,他明明日日夜夜地想着回到这里,颜浩锐为什么会那么觉得?!
颜浩锐依旧在细腻地爱抚他,一只手绕着上面胸膛上的两点画圈,时不时拨弄挑逗,另一只手则伸到下面去,时而爱抚江临前面的,时而绕到身后去,在入口处转圈,引得江临敏感地蜷起来,夹紧腿。
江临想开口,可是很久没尝过欢爱、却已食髓知味的身体却禁受不住这样的抚弄,他张开嘴小声地喘息,大脑一片空白。
颜浩锐满意地解开江临身上浴袍一样的东西,“你看,你明明很渴望我。所以……你不要再走了,就在这里吧,永远在这里。”
江临对颜浩锐说出的“永远”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仿佛那不是什么情人间的爱语呢喃,反而像是一种令人恐惧的事实,让他浑身发凉。
他唤回少许神智,一边喘息一边试图解释,“我没有……真的没有!”
谁知这一句反驳却似触怒了颜浩锐似的,他的表情忽然变了神色,刚刚面具一样的温和尽数散去,眼中染上血红色,表情也狰狞起来,“我亲眼看到的!你还想骗我?想偷偷逃跑?”
见到江临脸上的少许惊恐,颜浩锐再次笑起来,只是笑容略带扭曲,他挥了挥手。
江临惊恐地发现床的四周窜起四条铁链子,紧紧地扣在自己腕上的铁环上,手脚上都传来拉扯的感觉。
这时候颜浩锐已经把身上的衣服脱光了,跟被脱了浴袍的江临赤裸相对。
肌肤相亲的感觉让江临和颜浩锐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
颜浩锐享受地贴紧一些,用光滑的皮肤和江临轻轻磨蹭,光滑的触感和亲昵的感觉让江临再次迷糊了一些,可颜浩锐再次开口让他彻底清醒,“你不需要再做任何事,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好,不需要修炼,不需要宗门,不需要了……都不需要。”
江临被颜浩锐话里的意思惊了一身冷汗,颜浩锐是让自己做他的附庸?什么都不用做?永远囚禁在这里?!
江临恐慌了,而颜浩锐的不对劲,刚刚狰狞的脸色和说要折断他手脚的话更让他慌乱,他知道颜浩锐是说真的,颜浩锐是真要永远囚禁他!让他什么都不用做!
江临惊恐了,来不及想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来不及去解释,被欲望侵蚀了的大脑让他更加冲动而不顾后果,“解开我!谁想永远呆在这里被你囚禁着!你放开我好好说!”
颜浩锐脸上愈发温柔的微笑让江临心中一寒——不对!不对!
果然,颜浩锐脸上笑意不变,下身却猛地一冲,跟刚刚温和开拓、做前戏的人判若两人。
江临痛呼一声,“你、你他妈的滚出去!”
江临疼的脸都扭曲了,前方软下去不少,他都疼成这样了,颜浩锐肯定也不好受,可颜浩锐依旧在笑,“痛吗?我也痛……不过我在感受你,只要是你带给我的……我就喜欢。”
江临难受地撑起一点身体,“变态。”
颜浩锐对他话欣然以对,只是开始缓缓地动作。颜浩锐早对江临身体的敏感点熟记于心,他甚至用了完全取悦江临的方法,身下并不完全进入,只进入一点,在江临的敏感点处缓慢地厮磨,轻轻地撞击。
江临不再觉得疼痛,反而被他顶的喘息不已,只能勉强控制自己不要出声。
颜浩锐轻笑一声,猛地刺入,直到最深,江临控制不住地尖叫一声,抬起头,脖颈弧度像是濒死天鹅的颈子,把自己献祭一样地送到颜浩锐的嘴边。
颜浩锐低头含住他的喉结,轻轻地啃咬,含糊地说,“不要再拒绝,我不想伤害你,不想……”
江临已经完全听不清颜浩锐说了什么,眼角被激的通红,低低地哀求,“动一动……”
颜浩锐不再完全顾着江临的感受,每次都用尽全力。
颜浩锐感受着江临的需索,发出低低的吼声,一味地向里,却不再碰触江临的敏感处。江临只觉得热流从后面相连处一直冲上他的大脑,后面汹涌而来的感觉几乎逼疯他,可是被可以忽略地敏感处让他只差一点却怎么都不能攀上顶峰,他喘息着用盘上颜浩锐的腰,已经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低声哀求,“不要……求你。”
汗从颜浩锐的脸侧低落,“说你需要我。”
江临骤然飙出高音,“我需要你!我呆在你身边!让我射……”
颜浩锐骤然加快了的速度,在律动中狠狠地擦过江临的那一点,江临发出细细的哭泣似的声音,让颜浩锐的更加冲动,动作更加用力,半晌,二人同时爆发,被折腾的不行的江临躺在颜浩锐怀里,在颜浩锐的亲吻下缓缓睡去。
“不要再离开我,不要逼我伤害你。”颜浩说轻轻地吻了江临的额头,“不然,我一定会像废掉你的丹田那样……折断你的手脚的。”满室静谧。
第二世(十一)
剩下的两个人本就觉得奇怪,见颜浩锐动身了,便也都跟了出去。
颜浩锐一路不停,把另两个人远远地甩到身后,却在快进入花园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回头瞥了一眼,待二人气喘吁吁地走近才继续迈步。
颜浩理和颜浩齐对视一眼,这颜浩锐一向是看不大起他们的他们也知道,今天怎么改了性子,还特意等他们?
颜浩锐见二人来了,便不再耽搁,率先走近花园,走了没两步这三人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呼叫声,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丝颤抖,到后面便像没了气力似的,渐渐弱下来。听着就叫人胆寒。
颜浩齐和颜浩理俱是一抖,面上露出两份迟疑来。
颜浩锐冷哼一声,“走。”
二人僵了一刹,知道这件事怎么也避不过去了,硬着头皮靠近惨叫的方向。
颜浩锐见二人走在自己前面,把掐诀的手放下,略略皱了皱眉,扬起手收回刚刚放出去的骨牌法宝,果然见到法宝上粘着一张快要染成灰烬的符咒。
他正要跟上二人,便听到两声惨叫,心下一凛,快步走上去。
颜浩齐和颜浩理哆嗦着,就差抱成一团了。二人目光惊恐地注视着不远的地面上,脸色煞白,活像见鬼。
颜浩锐的确看不上这两个草包兄弟,但也知道寻常事不能把他们吓成这个德行,更加奇怪,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顿时握紧了手。
地上躺着一具干尸,就像是颜浩锐刚出生时被那个黑色石头放出的白光吸成人干的侍女,外面裹着一层干裂起皱的皮肤。从服饰上看,这个尸体是……颜浩锐他们的教课先生。
颜浩锐被这具尸体吸引了目光,没注意旁的人,听到一声尖细的女声恍惚回神,才想来这里还有一个人。
赵姨娘早已经吓得瘫在地上,见来了三个人,几乎是爬到他们的脚下。颜浩理见着自己的娘亲这副样子,下意识地俯身去扶她。
赵姨娘却被吓破了胆,连自己儿子的碰触都受不了,猛地向后躲开,还爆发出一声尖叫。
颜浩锐厌恶地皱了皱眉,他觉得耳朵都快被这声尖叫震聋了,这女人都能自己独创一门音波功了……
忽地想到刚刚故意让另外二人跟上来的用意,颜浩锐冷淡地开口,“赵姨娘真是好手段,自己杀了人,还一副可怜样儿,难怪爹爹那么宠你。”
赵姨娘口齿不清,还没回过神来,听到颜浩锐的话都愣愣的,很明显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颜浩锐冷哼一声再次开口,“人证物证都在,您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颜浩理和颜浩齐好歹没眼睁睁地看着这人是怎么被吸成人干的,再者又是两个大男人,左右没有赵姨娘那么害怕,被颜浩锐这么一说都清醒过来,颜浩理更是大声反驳,“你不要血口喷人!”
颜浩锐都懒得跟颜浩理争论,淡淡地甩出一句话,“是你对术法有了解还是我对它有了解?”
颜浩理被噎了回来,颜浩锐这话还真的让他没法反驳……他吭哧半天,也没再说出什么来。
颜浩锐瞟他一眼,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废物。”
颜浩理气炸了肺,他从今天早上开始就被颜浩锐讽刺,忍耐也到了极限,他猛地冲颜浩锐冲过去,可刚刚动作就被颜浩齐拦住了。
颜浩齐自小儿跟他大哥亲近,这会儿也不能让他找死,低声地劝告他,“大哥,我们先把你娘扶起来,等她恢复了让她自己跟爹说……”
颜浩锐用真气把自己的声音传遍整个颜府,“来人啊!赵姨娘在颜府后院公然使用邪术,把她抓起来扔到我颜家的地库里去。”
说好听点是地库,说难听的那就是颜家的私人牢房。
颜家最近那几年越发做大,朝堂上占着三品大员的位置,江湖上也到处开着商号,可谓是当朝第一世家,有个私人牢房,皇帝就算知道了也没法拿他们颜家怎么办。
赵姨娘还未回过神来,被一众侍卫架下去的时候下身都湿了。
颜浩锐见颜浩理在颜浩齐的劝慰下冷静了许多,便走近两步,带着挑衅意味地开口,“若是你们老老实实的,我也没那个功夫老想着对付你们,只是你们昨儿给我酒水里下药的事……不报复回来我都觉得亏。”
后面那句话轻轻的,却让二人同时白了脸色。
颜浩锐轻缓跨步,“我对颜家的继承不感兴趣,可是只要你们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我就不可能让你们好过。今儿让你们输个明白,实话告诉你,我知道先生不是你娘杀的……但是我也知道昨天给我下药的事是你娘教唆的。对吧?”
颜浩齐昨天被那个春药掏空了身体,今天再听颜浩锐提到这件事,更是怕的浑身发抖。
其实如果他们做的事别的事情,或许颜浩锐最多只在他们倒霉的时候落井下石也就罢了,只是昨晚上的事情超出了颜浩锐的忍耐底线——江临还看着!若是在他眼前真的跟别人……
颜浩锐的表情变了变。
这几个人都不是好东西,江临当初说的的确是对的。
想到这里,颜浩锐原本就寡淡的歉疚更少了,淡定地补了最后一刀,“昨天我趁你们不注意把我和三弟的杯子换了,三弟会走到爹所在的房间里也是我动的手脚。对了,虽然我不知道杀人者是谁,不过今早大哥的娘亲在这里,我也提前用神识探查到了……”
颜浩锐话音落下,才又喊了几个侍从进来,“来人啊,把这里清理干净,别吓到人。”
言罢,转身离去,留二人在身后咬牙切齿。
颜浩锐告诉管家给他爹留话,叮嘱他早上发生的事情尽数转告给他爹后,才出了门,所去的方向正是昨日去的青楼。
江临头天下午睡得多,晚上又睡的早,难得起早一天,打着哈欠例行公事似的走到湖边,然后就目睹了花园里的一整幕,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