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皇妻(包子)下+番外——元月月半

作者:元月月半  录入:02-25

“可是,父皇十六岁的时候还有教习师傅,那我不是要等十年?”苏钰掰着小手指,不乐的说,“还要很久很久……”

“儿子,你这平时的小聪明都哪里去了。”苏玚好笑的把小孩抱到怀里,“文不需要你倒背经史子集,武不让你上阵杀敌,就我儿子这聪明的脑袋,五年足矣。”

“阿玚,别给孩子压力。”陈铖不赞同的说,“君子六艺我看可以算了。”

“这个不行。”苏玚很是严肃的看向怀里的小孩,“娃娃,作为一个帝王,文韬武略是必须的。”

“可是,你刚才……”苏钰真的疑惑了。

“也是这个意思。其实,是想让你不用去在意那些师傅,因为他们只会一点东西,比如教授诗书的,你让他去治理一个村庄,估计他都不能胜任。”

“你是说,不用和那些大臣相比,但又不能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感觉这话在哪里听说过。

而此时苏玚看到小孩深思,只当他不明白。“儿子,别乱想,等你坐上我这个位子,父皇会陪着你,直到你能学会治理一个国家。”

“父皇?”苏钰忍不住吸吸鼻子,“我会早点长大,你和爹爹尽管去享清福。”

“儿子,你在皇宫里,我们去哪儿?”陈铖看乐的睨着苏钰,“即便你以后妻妾成群,我们也不会离开。”

“爹爹……”苏钰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你说你喜欢外面的风光。”

“陈铖?”苏玚好奇的扭过头,“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说着不经意想起他现在所处的地方,“你,蓄谋已久!”

“瞧你这话说的。”陈铖嬉笑着把一大一小搂进怀里,“咱们儿子打出生就没见过都城以外的天空,你也为了金玉皇朝操持六年,还不能松快一下。”

“那你松开啊。”苏玚扒着陈铖的胳膊,“放手。”

“你干嘛去?”陈铖见马车停了,而苏玚也站起身,“外面的太阳毒辣,让侍从给你撑上遮阳伞。”

“知道了。”苏玚见苏钰也想跟着,好笑的说,“娃娃,人有三急,你哪个急”

“父皇……”苏钰小脸一红,无语的瞪着下了马车的人。“爹爹,父皇除了长的好点,懂得多点,也没什特别的啊。”

“这话若是被阿玚听到,小心他揍你。”陈铖见苏玚走的远远的,便知他要拉大号。“娃娃,你能给爹爹说说,以前都经历些什么。”

“爹爹,你说什么呢?”苏钰眨着眼,脸上尽是疑惑。

“别装了,我知道你不寻常,我也不问别的。”陈铖不容小孩开口,便接着说,“你说到‘拉开距离’的时候,突然哭了,别说什么虫草刮进眼睛里。”

“爹爹,我能不说吗?”苏钰的头枕在陈铖的肩膀上低声说,“那些回忆真的不好。”

“挑重点。”这孩子再哭几次,估计苏玚也会跟着流泪了。

“我像现在这么大的时候母后去了,十岁的时候父皇也没了,随后就流落到民年”接着苏钰把他如何卧薪尝胆,如何登上帝位的事情解释一遍。“记得我是因为年龄太而去的,谁知醒来就在父皇的肚子里。”

“别难过。”陈铖没想到怀中的小孩以前是个帝王,“以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不会让你承受那离别之苦。”

“爹爹,你会告诉父皇吗?”苏钰不知为何,面对苏玚心里总会怯怯的。苏玚虽然从没说教他,而他就是怕。反而这位经常要把他扔下的爹爹,他与之相处更自在些。

“不会!”陈铖坚决的说,“就让这个作为咱们两人的秘密吧。”

“爹爹,谢谢您。”苏钰这声爹叫的分外诚心。“咱们直接去找二叔妈?”

“不,到处逛逛,最后再去。”陈铖指着马车行进的方向,“这是向东南,等咱们从朔方城回来的时候,再从西南绕回来。”

“这样的话,咱们岂不是走遍整个王朝了。”苏钰不可思议了。

“对!”陈铖摸着小孩的毛脑袋,“人都出来了,自然要玩个够再回去。”

“三叔会杀咱们的。”苏钰想到陈扬的皮笑肉不笑,“你为什么会有一个满身心眼的弟弟呢。”

“儿子,怎么和你爹爹说话。”苏玚打开车门进来就说,“你三叔多疼你,难道忘记了?”

“没有!”苏钰咧着小嘴说,“三叔每次进宫都会给我带好多东西,据三婶婶说,有些玩意是三叔自己做的。”

“知道就好。”苏玚还真怕面前的小孩和陈帆、陈扬外道了。“陈铖,咱们停下来过夜吗?”

“好吧。”陈铖抬头看见苏玚脸上的疲惫,“你在车里睡一会儿,我去看看他们支帐篷。”

“我和你一块。”苏玚说着又要起身,只是还没坐起来就被陈铖按倒了。

“娃娃中午没睡觉,早就困了。”随着陈铖的话音落下,苏钰还配合的打个哈欠。

苏玚看到苏钰那红红的眼角,想起他原来那伤心的样。“我和娃娃睡一会儿,吃饭就叫我。”

刚刚同陈铖坦白的苏钰见他要忙,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扭过头转向苏玚,开心一笑,“父皇,我要跟你睡!”

“好。”苏玚笑着抱起小孩,“今儿父皇搂着你。”

69.舞弊

待陈铖搭好帐篷回来,马车内早已传出鼻鼾声。陈铖只能对身后的侍从们说,“你们先用饭,皇上和太子的午膳就放在灶里面。”

“大将军,你呢?”小德子见陈铖准备上马车,试探的说,“您要不要把太子抱到帐篷里?”

“帐中的熏香还未散去,小家伙不喜欢。”马车里虽然空间小点,但该有的都有。

小德子见陈铖只是坐在马车上托着下巴打量熟睡的人,便轻轻的退到远处。苏钰的贴身太监见大总管过来,就笑嘻嘻的走到他跟前,“德公公,主子们都休息了?”

“大将军在为皇上打扇子。”说着小德子抬头看了看环绕在周围的禁军,“你到皇上那边候着,我同首领大人说说,以后赶路前把时辰算准,下次一定要停在城中。”

听到这话,小三子又看一眼遍地的青草。“德公公,你忙,这里有我呢。”语毕,小三子就回到马车旁,看一下同侍卫长交涉的小德子,又看了看悠扬的天空,嘴角浮现出自己都不知道的淡笑。

其实,从庄严肃穆的皇城里出来,不单单是这群宫女太监高兴,就连苏玚也很开心。

而忙着为妻儿扇扇子的陈铖渐渐忘却时间,等手酸了,才惊觉外面早已升起篝火。看到丢头就睡的一大一小不但没有一个醒来,还意外睡得特别沉。

因此,陈铖纳闷了。轻轻拍拍苏玚,得到的他睡梦中的一巴掌。轻声的叫苏钰几句,回应他的是小孩嘴里嘟囔着他烦人。

在听到马车外隐约传来的嬉笑声,陈铖很是无奈的笑扶着额头。“阿玚,起来用完膳再睡!”

“陈铖,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吗?”苏玚困倦的揉着眼,没好气的的说,“就是那三更半夜乱叫的公鸡!”

“阿玚,已经快到亥时了。”陈铖满心无力的抱起苏钰,“儿子,起来醒醒困。”

“爹爹,你真的很讨厌啊。”苏钰懒懒的搂着亲爹的脖子,“我还要睡……”

陈铖刚想说话,感觉到两边肩头上一重,不用多想,准是苏钰和苏玚又进入梦乡了。

话说这俩人在皇宫的时候,宫女走动时那轻的没声音的脚步都能把人惊醒,为何到了荒山野岭却安然起来。

百思不得其解的陈铖只能把怀里的他们重新放下。这一放,便放出问题了。

原来陈铖居然在苏玚的嘴角看到笑意,眉头也舒展开了。想起苏钰以前经历过得一切,陈铖那坚硬如铁的心肝瞬间软的像棉花一样。

所以,待苏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想起自己在梦中说过的话,也没干去打扰刚刚休息的陈铖,胡乱的吃一些东西,洗漱过后继续蒙头大睡。

想当然,第二日这一家的精神格外的好。

话说苏玚看着马车外郁郁葱葱的场景,深深呼出一口浊气,“陈铖,我觉得应该让卫兵远远的跟在后面,这样的话,待会而进城了,城中管事的也不会打扰到咱们。”

“那样的话谁来保证你的安全?”陈铖白他一眼,继续帮儿子切西瓜。

“不是有你吗。”苏玚笑眯眯的盯着陈铖,“有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在,哪能用得到别人。”

“少给我戴高帽。”陈铖浑然不中计。

苏玚见他油盐不进,瞪着眼说,“别以为我不知道,除去身后的卫兵,指不定你安排多少暗卫呢。”

“我怕死!”

淡定的三个字噎的苏玚喘了几口粗气,但是,这也说明他猜得没错。所以,等一家三口进入城中,身边除了小德子、小三子外加两个宫女和两个侍卫,再也没有别人。

也就是苏玚的这份“低调”,让他见识到了以往从没看见过的东西。

话说他们赶到城中的时候刚好是午饭时间,由于该地方离都城较近,总体来说还是很繁华的。

在马车里憋半天的三人下车就直奔最好的酒楼,也就是这个时间点,好的酒楼只剩下一张桌子。

“陈铖,咱们换别家。”苏玚看着人声鼎沸的大堂,微微皱了皱眉。

“父亲,我饿了。”苏钰面对如此热闹的场景很是稀奇,“咱们就在这里用饭,好不好吗?”

苏钰这小眼神一瞥,苏玚哪有不答应的道理。都没容陈铖开口,三下五除二苏玚就把菜点好了。

“儿子,找清楚你父亲的脉搏吗?”陈铖看着始终不愿意入座的人,很是好笑的说,“去把他拉过来。”

有道是苏钰出马,一个赛俩。苏玚发现只要他动筷子,前后左右吃饭的人就打量他。

“陈铖,我有什么不对吗?”

“你太斯文。”陈铖示意他看右面好像学子的人物,“比一个读书人还优雅,他们能不稀奇吗?”

“那我该怎样?”苏玚无语的瞪着对面的一大一小,眼中明晃晃的在说,“应该找个雅间。”

可惜,还没等陈铖开口,早已打量苏玚许久的人开始移动脚步。走至苏玚面前很是恭敬的问,“敢问大人是都城来的吗?”

“我就不能是别处的?”饿着的肚子没填满,又被人打扰,苏玚心中很是不快。

可是,总有那么几个不会看眼色的初生牛犊。“大人,小人求你为小人做主!”说话的人只当苏玚是都城的巡视人员,说着说着就跪在地上。

此时的读书人奉承着只跪天地君师亲,而这位对苏玚这位很是陌生的人跪下,瞬间酒楼里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陈铖见苏玚不知所措的样子,很是好笑的说,“这位少爷,我们只是一般的商人出来游玩的。”

“大人,您就别满小人了。”说话的男子很是肯定的说,“此地的首富就在楼上雅间里用饭,他的通身气派还不如,还不如你身后的随从。”

苏钰转过头,赫然看到侍卫诧异的大眼,不由自主的对地上的人高看一眼。

原来那侍卫不是别人,正是邓延的小儿子,在苏玚出城的时候,特意求到陈铖面前,请他把儿子带去,顺便好好历练一番。

“说吧,你求我父亲什么事。”

男子听到稚嫩的童音也没敢表示不满,因为当今太子同样这个年岁,据说有时可以帮助帝王出谋划策。

所以,男人只是组织一下语言,就开始说,“开春的时候吾皇选拔人才,小人也是参加考试的学生之一。”

“没考上吗?”陈铖见他说着说着语塞了,“你也别难过,我观你也就十八九岁,今年不行就等明年。”

“不是!”男子眼睛一闭,再睁开眼中的泪水全都没了。“小人有幸考到此地的头名,却,却在吾皇公布的名单里没有找到小人的名字。”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会被选中?”苏玚此时真的笑了。果然欢乐在民间,刚出来就碰到好玩的事了。

“策论,小人不知是否合乎阅卷人的心思,但是里面有关庶务的题目,小人可以确定答得很不错。”

“那这次的头名是谁?”苏钰以前就知道考场上的黑暗,只是没想到离都城这么近的地方还有人如此胆肥。

“郡守的大儿子!”此言一出,满室静默,多说人多都在为开口的男子担忧,只有少说几位看出苏玚他们的衣服是百两黄金难换的锦缎,开始为郡守默哀。

陈铖看着不愿意起身的学子,干脆坐回椅子上,“污蔑父母官你知道是什么罪过吗?”

“大人,吾皇有旨,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男子抬起光洁的脸庞,睁开清澈见底的双眼,“你们不能官官相护!”

“大胆!”邓铁往前一步,抬腿把地上的人踢倒在地,“你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退下!”苏玚见跑堂的小二也停下脚步,很想把邓铁塞回他娘肚子里面去。“你说郡守以权谋私,证据何在。”

“证据?”男子愣了愣神。

苏玚见他这样,同另一个侍卫使个眼色,不大一会儿雅间里的客人就被请了出来。随后几人转移到楼上,房门一关,遮住了所有人得视线。

70.证据

话说苏玚坐下之后,轻轻端起侍女倒的凉茶,抿一口才对规规矩矩站在对面的人说,“你若拿不出证据,即便真有舞弊之事,我也不会帮你。”

“您,您的意思是……是同意了?”男子语气不定的盯着苏玚,“愿意帮我?”

“不点头你跪在地上不起来,我现在答应了,你又一副怀疑之相。”苏玚很是失望的摇着头,随之准备起身走人。

“大……大人,您……您请留步!”男子说着就要去阻挡苏玚,眼见他身后的邓铁,脚步稍稍迟疑。“家父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但是,小人不,是这么认为……”

苏钰坐在陈铖怀里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急赤白脸的人,待他不再结巴,插嘴说,“你放心吧,我爹爹认识廷尉叔叔,陈叔叔是专门捉拿坏蛋的。”豪迈的小样就差没有明说他家是皇亲国戚。

听到这话的苏玚很是不赞同的瞥向儿子,“太会胡说八道。”

但是,这无言的职责看在男子眼里,那就是童言无忌的孩子把家底抖搂出来。

这一下男子放心了,刚刚还愁苦的面容也变得欢乐起来。“大人,麻烦你在此稍作歇息,小人这就回家拿证据!”

等他出去之后,一个侍卫就暗暗的跟上男子了。不为别的,只为保证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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