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难养 上——半夏海胆

作者:半夏海胆  录入:03-01

温雀心里也憋屈的很,想他温雀,在得到天下第一神捕这个名头之前,破了不知道多少奇案,冤案,但是自从得了这个名号后,江湖上就出现了一个楼中玉,而他从此成了抓贼专业户。

本来一个小贼也用不了他亲自出马,但是楼中玉每次不偷则已,一偷每次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被他偷的人家也是非富即贵,都点名要第一神捕出马。

最近三年,温雀除了和楼中玉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其他一件事没干成,期间他三次把楼中玉投进大牢,而楼中玉两次越狱,一次贿赂他的上司,反正最后都出来了。

“能让楼中玉看中的肯定都是宝贝,说吧,苏家到底有什么值得楼中玉一定会来。”简怀修问。

“上个月他从苏夫人的哥哥那里偷了一本《梯云纵》,《梯云纵》和《长春步》都是汪家的独门轻功,而《长春步》在苏夫人这里,我猜他应该会来偷《长春步》,所以我就来这儿守株待兔。”

“就凭一本《长春步》你就确定他会来?”

“本来不确定,现在确定了,苏家还真有几件价值连城的宝贝。状元郎要是有兴趣不妨和在下打个赌,就赌楼中玉会不会来苏家。”

“不必,我待着看热闹就好。” 简怀修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准备走人了,反正事情他都弄清楚了,也知道了以后会有热闹看。

“状元郎今晚是专门来找在下的?”

“嗯。”

“不知道状元郎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你现在不是叫温青吗?上次南宫世家排兵器谱的时候,我记得当时你叫温白来着。你这样取名字省事是省事,就是太容易猜出来了。我走了,你好好干!对了,下次见面不要再叫我‘状元郎’了,又不是‘探花郎’,难听死了。”

简怀修找到宋远的时候,宋远正坐在房梁上练内力,而王胖子已经靠着柱子睡着了。

宋远被人排了下肩膀,一睁开眼就见简怀修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他吓了一跳。

“师兄,你怎么来了?”宋远小声问。

简怀修提起宋远就往外飞:“我带你去个地方。”

简怀修带宋远去的地方是聚贤帮,简怀修直接提着宋远钻进了聚贤帮帮主的书房,他将书架上的书匆匆翻了翻,不屑的摇摇头,然后开始在房间四处敲敲打打,终于从暗格里找出了两本武功秘籍和一沓春宫画册。

他将那两本秘籍中的一本拳法秘籍递给宋远:“今天晚上练会这套拳法。”

宋远不解。

“武学之道,博大精深。青云宗的武功心法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师兄我,这世上所有的武功不说练了全部,起码也练了十之八九。你要是想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就必须多见识见识别的门派的武功,现在你根基太浅,这种小门派的武功最适合你了。”简怀修说着说着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潜入各个门派世家偷学武功时的场景。

宋远接过拳法翻了翻,挠挠头为难的说:“师兄,我一个晚上学不会。”

简怀修愣了愣,说道“那你先记住一部分,回去慢慢练,过几天咱们再来。”

“哦。”

宋远拿着拳法开始练了起来。

简怀修抱着那一沓春宫图挑挑眉,没想到聚贤帮帮主还有这爱好。他躺到一张罗汉床上,翻开其中一本细细看起来。

小黄书也有小黄书的艺术,简怀修拿的这本就是一本珍藏的孤本,它线条流畅细腻,画面血脉喷张。简怀修看着看着就有了反应,他口干舌燥,眼里闪着渴望红光,他猛地合上书,将眼睛从书页上移开。

他移开的目光正撞上了正在练拳的宋远,宋远好巧不巧又摆出了一个极其销魂的姿势,那个姿势和简怀修刚刚看的某副不和谐画面不谋而合。

两管鼻血顺着简怀修的鼻子流下来,他用赤裸裸的目光和丰富的想象力将宋远的衣服一件件剥离,他的目光划过宋远的每一寸皮肤感受到了温润的触感,光这么想想,他就浑身燥热。

擦!他竟然对着一个毛头小子有了欲望!

18.楼中玉(4)

自从那晚从聚贤帮回来,宋远就觉得简怀修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了他也说不出来,但他就是觉得心里毛毛的,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是那盘子里的一块红烧肉,结局要么是被吃掉,要么是被加上佐料之后再吃掉。

食物宋远感到很惶恐,他想可能是自己太笨了吧,师兄嫌他烦了。于是他更加刻苦的练功,力求在简怀修面前显得聪明一点。

这天,几人又聚在司马承儒家里,宋远托厨娘煮了药膳带过来,此刻简怀修正一点点吃着药膳,也不知他想着什么面上表情一时苦闷,一时欢喜,甚是纠结。

宋远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不知道这药膳煮的合不合师兄的心意?

齐思敬本来正抱着一盆枯死的枸杞树在向司马承儒请教。这时,已经消失几天的钱望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他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来:“我打听到了,我打听到了!”

齐思敬随口问:“你打听到什么了?”

钱望先是灌了一大壶冷茶,继而神秘的笑道:“我打听道苏家真有宝贝!”

“是什么?”

齐思敬来了兴趣,他扔掉手上的枸杞树,跳到钱望身边。司马承儒含笑看了眼被扔在一边的枸杞树,也走到钱望旁边坐下。

“这苏家有四件宝贝,这第一个是《长春步》的孤本,《长春步》和《梯云纵》是轻功中的双绝,它的价值就不用多说了吧。”

“《长春步》!哎,那个暗卫武功比我高,要不然我真想监守自盗一把。”齐思敬对那本《长春步》垂涎已久,这样的宝贝就藏在身边他却连看都没机会看一眼,怎能不让人扼腕。

“这第二个宝贝是一套六色的鎏金杯,这六只杯子上分别镶嵌着南珠,碧玺,祖母绿,水晶,鸽血红,和翡翠,每一只都价值连城。”

“这些可都是宝贝!没想到小小苏家竟然是卧虎藏龙啊!”齐思敬又是一阵惊叹。

“这第三是一只寒冰天蚕,这只蚕吐的丝可是天蚕丝中的极品,这第四……”钱望说道第四的时候忽然停下来不说了。

齐思敬急了:“这第四是什么?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啊!”

钱望转向在一旁吃药膳的简怀修问道:“不知道师兄的穿云剑可在身边?”

简怀修正发着呆,听到有人叫他,茫然抬起头,钱望只好将自己的问题又问了一遍,简怀修听了摇摇头:“我路过杭州的时候正好身上没钱,就把它卖了。”

他话音刚落,在场的四人一起把目光射向他。

令人发指!令人发指!

穿云剑可是兵器谱上排名第三的宝贝,他就这样随便卖了!还说得这么满不在乎!

“难道我不拿剑你们就能赢得了我?”简怀修奇怪的看向他们。

四人收回目光,他还真用不着好剑。

钱望咳了咳,叹息道:”我原本以为苏家的穿云剑是假的,现在看来是真的了,这苏家的第四件宝贝就是这兵器谱上排名第三的穿云剑了。”

几人正说着,忽听到有人叫门,司马承儒开门一看,来人是却博古轩的一个小伙计。

“钱大哥在吗?”那小伙计问。

“在呢。”

司马承儒请了他进来。

那伙计一看见看见钱望便上前对他一鞠:“钱大哥,店里碎了只前朝的花瓶,掌柜的让请你赶紧去给锔一锔。”

钱望听见有钱赚,立时拿上自己的工具箱跟着伙计去往博古轩。

博古轩是云城一家古董店,里面所谓的古董大半都是膺品,只能卖给一般人家冲冲门面。要说真货那也有,那只碎了的花瓶就是个真的,所以博古轩的掌柜那个心疼啊,这花瓶模样漂亮,寓意好,至少也值一百两银子,他一个手滑,一百两现在就成了一堆不值钱的碎片了。

钱望干的是修补瓷器的活,这锔瓷分粗活和细活两种,粗活是指普通人家的盆碗碎了不舍得扔,就让锔匠补一补再用,这粗活没什么艺术要求,不求好看,只求补得实用不漏就行。所以粗活锔碗一个也就能赚几文钱。

粗活不来钱,所以钱望做细活,补得都是上好的瓷器和古董,这细活就不只是帮瓷器打个补丁那么简单了,那还得进行艺术加工,那补丁得打的不但不能破坏美感还得锦上添花,让补过的瓷器比没补前还要漂亮,还要值钱。锔瓷有时也是一种修饰,有些人甚至还会把新买的瓷器故意打碎了,让锔匠来锔。一个好的锔匠能让锔过的瓷器身价翻上一倍。

这自然做细活的锔匠得到的钱也就多了。

钱望将花瓶的碎片翻了翻,朝掌柜的伸出五个手指。

掌柜的立马掏出五两银子双手送上。

钱望摇摇头,还是伸着五个手指。

“什么?!你要五十两!”掌柜一惊。

钱望点点头。

“我这花瓶一共也就值一百两!你竟然敢要五十两,胃口这么大,你也不怕噎死!”

钱望不松口:“你要是想修,五十两一文不能少,你要是不想修就把这价值一百两的碎片赶紧扔了吧。你可想清楚了啊,这花瓶修好了可就不止一百两了,这笔生意你铁定不赔。”

掌柜的痛心的挥挥手:“修吧,修吧。哎,五十两就这么没了。”

钱望拿了钱,开始动手修补花瓶。

博古轩位置处在云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它的周围分布着各类店铺,有书生买书的书肆,有各色水果小吃铺子,也有姑娘们买胭脂香料的香粉店。

苏家的大小姐苏婉婷此刻就带着几个丫鬟正在博古轩隔壁的香粉店买胭脂,苏婉婷是首富的掌上明珠,家里有的就是钱。看在店家眼里她就是一只送到面前的香喷喷的大肥羊,不宰她宰谁!

苏婉婷在香粉店看了一圈东西,被哄的买了一堆东西,她出手阔绰,付钱爽利,把老板笑的合不拢嘴。

苏婉婷从香粉店出来,正打算进博古轩看看,只见距她十丈外的一匹马忽然发起狂来,那马嘶鸣一声,发足狂奔,它撞翻沿街的摊铺,直直朝着苏婉婷的方向冲过来。

街上的女人们吓得的惊叫起来,男人们慌了手脚,傻立着不敢上前,苏婉婷浑身冰凉,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脚生根似的扎在地上。

她想,她要死了……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哪飞来一个白衣少年,他冲到苏婉婷面前一剑斩断马的前蹄,然后拦着苏婉婷的腰,一个飞旋飘出数丈之外。

那马轰然摔倒在地,一场闹市惊魂到此结束。

众人此时再看向那白衣少年,不由倒抽一口气,只见他眉眼如花,丰神俊朗,竟似从画中走出来的神仙人物一般。

听到声音跑出来看热闹的钱望也是倒抽一口凉气,这少年竟然和简怀修长得一模一样!

19.楼中玉(5)

钱望之所以觉得像,而没把他当成简怀修是因为简怀修全身都散发着颓废懒惰的气息,而面前的这个少年的眼神却是活泼的俏皮的。

他低下头朝着怀里的苏婉婷倜傥一笑:“姑娘你没事吧?”

苏婉婷只是盯着他的脸发呆,根本没听见他说话。

他轻轻放开苏婉婷,调皮的朝她眨眨眼睛:“姑娘?姑娘?”

苏婉婷终于从他的美色中清醒过来,她娉婷袅娜的行了个礼,抬起头来,眼含柔情,声音软的可以滴水:“婉婷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少年一抱拳: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请问,请问公子高姓大名?”苏婉婷羞涩问道。

那少年道:“在下姓陆,名仁贾。”

“陆公子,不知陆公子家住何处,婉婷改日必定备下谢礼登门拜谢。”

陆仁嘉道:“我今天才到云城,还没找到住的地方。正打算四处逛逛呢!”

苏婉婷立即开心道:“那真是太好了,陆公子不如就住我家吧,我爹为人极其好客,陆公子又是婉婷的恩人,正好可以让婉婷借此机会答谢公子救命之恩。”

小丫鬟小荷悄悄拉了拉苏婉婷的衣袖,示意她温柔含蓄一点,苏婉婷猛然发现自己热情太过,竟然主动邀请了一个陌生男子,她脸羞得通红。

没想到陆仁嘉却是愉快的答应了:“那就叨扰了,姑娘正是帮大忙了,我正愁身上没有银子呢。”

陆仁嘉笑着拍拍自己空荡荡的荷包,他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让看见他的人心情也立刻跟着好起来。

苏婉婷一路笑着带着陆仁嘉回了苏府。

钱望一直在一旁紧盯着陆仁嘉,他发现陆仁嘉除了气质不像简怀修,身材也不一样之外,完全和简怀修一模一样。他心里觉得异样,怕陆仁嘉来者不善,一路狂奔回到司马承儒的院子。

他一路跑到简怀修面前,喘着粗气道:“师兄,我刚刚看到一个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就在云城,师兄你认识吗?”

简怀修先是一愣,接着便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我在襄阳的时候,碰到的一个老头非拉着我要我赔他一头毛驴,我当时还以为是我喝醉了偷了他的驴呢,害我赔了一枚羊脂玉给他。现在想来,原来那偷驴的人不是我啊。”

师兄,这不是关键好吗?!钱望无语凝噎。

“那人叫什么?说起来他还欠我一头毛驴呢。”

“他说他叫陆仁嘉。”

“路人甲?这是假名吧?取的还真是敷衍。”

“师兄,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这才是重点,好吧!

简怀修轻轻一笑,不以为意:“长得像有什么好奇怪的,天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他不是本来长这样,那就是他易了容,扮了我的样子。他这样做只可能有两个原因,要不就是想顶着我的样子办点事,给我添点麻烦,要不就是羡慕我貌美。先看看这个陆仁嘉这几天都干了什么吧?”

“他今天救了苏家小姐,现在住到苏家去了,要不要叫六师弟盯着他?我怕他对师兄有害。”

“苏家?”简怀修闭眼想了想,点点头,只怕齐思敬盯不住这个陆仁嘉吧。

钱望见他点头,便去找齐思敬交代此事。

简怀修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现在还有一个更大的烦恼,他发现自己现在看见宋远就会想起那些春宫图,这绝对不正常。

宋远昨晚值夜一整夜都没睡,现在正在补眠,简怀修摸到宋远的房间,他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连睡觉姿势都是规规矩矩的宋远百思不得其解。

头发不像第一次那么黄了,人也张开了些,眉眼间少了点稚气,但明显还是一个瘦巴巴的毛头小子。

人傻,一根筋,又不是特别特别好看,虽然看着也还算清秀,自己难道就要为了这么个笨小子断袖了?

简怀修盯着宋远左瞧瞧右看看,最后觉得看不如想,想不如做,于是他把脸慢慢凑近宋远。

宋远睡梦中感觉到有人靠近,便迷糊的睁开眼,赫然发现简怀修此刻距离他只差一个鼻尖的距离。

四目相对。

宋远首先不解的问:“师兄,怎么啦?”

简怀修盯着他开开合合的嘴巴,忽然发现宋远嘴巴还挺好看,看起来也够软。

那就短袖吧,可是自己对断袖也不是很了解,要不再去找些龙阳的春宫图来看看?

20.楼中玉(6)

已经憋了好几天的齐思敬终于忍不住找了个机会凑到温雀面前问他:“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叫温白?”

“你听谁说的?” 温雀皱眉,他取的名字真的这么糟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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