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卡纳能够一次就怀上Andy连白逸凛自己都感到意外,白逸凛与卡纳的初次见面是在一个商业聚会上。当时的卡纳刚刚失恋,赌气之下想找个一夜情人,所以在那个商业聚会上卡纳一改往日的精明干练打扮,身穿一袭低胸镶钻黑色晚礼服,一头迷人的金发被烫成大大的波浪卷柔顺的披散在肩头,笔直修长的美腿在精致礼服的衬托下显的白皙而性感,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成熟女人的性感妩媚。加之卡纳与生俱来的惊艳长相以及保持的相当完美的黄金比例身材,更让卡纳一入场就几乎吸引了商业聚会上所有男人的目光。众人在纷纷夸赞卡纳的美艳之际还不忘惊叹卡纳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装扮气质,更有甚者很多商界名流直接围在卡纳周围不肯离开,只为引起卡纳的注意。
不过有人惊叹也会有人无感,比如当时也在受邀之列的白逸凛,从头至尾都是一副冷峻面容,对卡纳的惊人美貌没有显出任何惊讶之色,也没有显示半分多余的热情,当然,这与白逸凛自小身边美女如云也有必然的联系。不过这个理由对正处在报复心理中又对自己颇为自傲的卡纳而言显然很是牵强,所以在聚会结束之后卡纳去了白逸凛所在酒店的房间,要求与白逸凛共度一晚。
乍听到卡纳提出的要求,一向来都面无表情的白逸凛也忍不住惊讶的挑了挑眉,以为卡纳在开玩笑。在得知卡纳纯属是为了与自己的情人赌气时白逸凛有些无语,拒绝也就成了必然结果。然而问题的关键并不在此,而在于白逸凛明显低估了卡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精神。
在白逸凛拒绝之后卡纳尝试了多种劝说,最后结果均以失败告终。也许是因为越挫越勇,也许是因为白逸凛的不为所动激起了卡纳的挑战心性和好胜心理,又也许只是因为卡纳为达目的不计手段的天性在作祟。总之在卡纳使出激将法,暗示白逸凛在面对女人时不行这一情况下白逸凛依旧不为所动,见白逸凛面对如此侮辱都能忍受,无奈之下卡纳只好选择了放弃,并表示遗憾,最后优雅躬身退出了白逸凛的房间。
本以为这样之后这件事就会告一段落,然而让白逸凛没有料到的是卡纳在临走之时竟还对白逸凛下了一个套,在白逸凛惯常饮用的红酒中掺入了剂量颇大又无色无味的催情药。白逸凛在卡纳离开之后不到半小时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同一时间白逸凛所在房间的门被敲响了,打开一看门口竟站了四个姿色上佳气质不一的金发美女,而卡纳,也在其中。看到此景,白逸凛瞬间明白了卡纳之前临走时的那句“白少原来如此可怜,只能对男人产生兴趣,看来如果想让白少在女人面前也能像个男人,只能靠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了!”的意思。
对于无故遭受此种奇耻大辱,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是历来都处在人上人位置的白逸凛,因此对于卡纳的主动投怀送抱白逸凛索性不再拒绝。无非就是一顿免费送上门的宵夜,卡纳是女人都能如此坦然,白逸凛身为男人更没有矫情的必要。所以白逸凛一把搂过卡纳,用眼神示意其他几人离开之后,便带着卡纳入了自己的房间。当然,夹带着愤怒的白逸凛也并没有多少怜香惜玉的心思,泄欲之后便立即恢复了生人勿近的冷峻表情,回到前台让服务员重新开了间房,留下卡纳独自一人在他的房间里过完了整个夜晚。
之后白逸凛回国,卡纳的事情也随之抛诸脑后了。对于白逸凛而言,与卡纳的那一晚不过是场普通的艳遇,身为白家的继承人,白逸凛身边自小便不乏各种投怀送抱的女人,而白逸凛之所以能够和苏慕在一起一待就是六年不变心,主要是由于自己的父亲白陌年轻时候很是风流,使得自己的母亲经常为此心情抑郁,耳濡目染之下白逸凛对于自己父亲的那种不负责任的风流很是厌恶,这直接导致了白逸凛对待爱情秉行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对自己的婚姻也是十分的负责。
然而让白逸凛没有想到的是,就是那一次,卡纳竟然怀了孕。按常理卡纳应该会打掉那个孩子,但是那时正值法伊纳家族内部兄妹之间斗争激烈,为了能够依靠白家的势力给自己的争斗增加砝码,卡纳竟然冒险选择了留下那个孩子,等到孩子出生之后白逸凛才得到了风声。
另一边,苏慕自从上次对罗祥的话感到怀疑之后,对罗祥不如以往来的信任,罗祥自那天之后也变得非常忙,总是不见人影。不过苏慕虽然负面新闻一条接着一条,本身通告却没受什么影响,《未来星际》的票房也依旧相当高,毕竟流言再多,只要电影本身的实力够强的话其票房再受影响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这天苏慕在下班途中无意间碰到何飞柏,两人站在路边说了会话,聊到中途何飞柏突然笑道:“说起来你最恨的沈家最近似乎一直都在走霉运呢。”
突然听到这话,苏慕有些惊讶,奇怪道:“沈家?怎么了?沈家最近诸事不顺?”
“连贯看起来,沈家最近确实挺不顺,先是因为涉嫌贩毒和洗钱而被警察一天24小时暗中监控,之后又被人匿名举报偷税漏税,另外警方查到沈家之所以最近这么大动静的贩毒很可能是因为内部运转失当导致资金亏空很大,如果这些事全部曝光的话,想必沈家的股票会全面跌盘吧!”何飞柏神情愉悦,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感觉。
“哦?匿名?看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沈家树敌不少嘛!”听到何飞柏的解释,苏慕笑的很是幸灾乐祸。无论匿名的那人是谁,对苏慕而言只要让沈家遭殃,对方是敌是友他都无所谓。
闻言何飞柏笑容有些冰冷:“呵呵,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是会遇见鬼的,即便你不去针对沈家,也自会有别人去找沈家的麻烦。何况前段时间沈家还害得一家人家破人亡呢。”
听到家破人亡几个字,苏慕有片刻的怔愣,继而忽然笑的深邃:“啧啧啧!家破人亡?真是造孽!这与你的遭遇可真是相似呢!”
“不要那么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别忘了造孽的可是你亲爹,以后下地狱了你也占不了什么好处。”何飞柏嘴上丝毫不谦让。
“啧,还真是一点亏都不愿吃啊!”苏慕颇有几分无奈。对于何飞柏丝毫不留情面的反击,尽管是在苏慕的预料之内,苏慕依旧忍不住想感叹。何飞柏看起来冷漠不好相处,实际上也是冷漠不好相处,尤其嘴上还从来不肯吃亏,别人欺他一尺,他必定会还别人一丈。按理说一个大男人有这种丝毫不愿吃亏的个性很让人讨厌,偏偏秦家的大少爷就很吃这一套,没事就爱与何飞柏斗嘴,面对何飞柏的冷脸相向秦家大少爷不仅丝毫不在意,还直呼好可爱,对此苏慕从来都只给以两个字的评价:自虐。
之后苏慕与何飞柏分道扬镳,重新回到了小誉所在的保姆车上。看到苏慕心情似乎很不错,小誉忍不住八卦兮兮道:“Ivan你刚刚是在和谁聊天啊?看你笑的很是开心的样子,对方是你新结交的情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白少不是很可怜吗?”
听到小誉风马牛不相及的胡乱猜测,苏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管好自己的事,小心好奇害死猫!”
“切,搞什么神秘啊!”小誉有些不屑,继而又好奇道:“不过Ivan,你最近是不是和罗大闹矛盾了啊?看你好像很久都没有和罗大斗嘴了。”
“怎么?你好像很希望我和罗祥斗嘴嘛!”坐在副驾驶座双手抱胸的苏慕听到小誉的话后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小誉道。
被苏慕一语中的道破自己的心思,小誉脸红了红,随即立即赔笑道:“额……没有,嘿嘿,Ivan你想太多了。”见苏慕表情未变,显然并不相信,小誉不禁有些郁闷,转了转眼珠,忽然抬高声音岔开话题道:“说起来Ivan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叶天王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怎么?你发现什么异常了?”明知小誉是在故意岔开话题,对此不甚在意的苏慕还是选择了顺势而下。
而听到苏慕的回问,小誉也赶紧接言道:“那天我有事去找罗大,发现叶陌也在罗大的办公室,而且……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小誉眨巴着眼睛想在苏慕面前卖卖关子,却不想话刚出口,早就知情的苏慕就一副懒洋洋的语气接口道:“你是想说他们两人之间气氛暧昧?”尽管苏慕用的是反问的语气,但显然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苏慕对于叶陌和罗祥之间的不同寻常的气氛早有所觉的信息。
对此小誉十分惊讶,继而立刻兴奋道:“对啊对啊,Ivan你知道?”
看着双手扶着方向盘,两眼都在放光的助理小誉,苏慕有些无语,敲了敲小誉面前的方向盘,提醒道:“你还在开车,注意点你的情绪!”
见状小誉很有些不满:“Ivan你太看不起我了,好歹我已经有七年的驾龄了!”
“嗤!”有些不屑的嗤了声,苏慕正待回嘴,无意间往车窗外看了一眼,愣了下,忽然对身边的助理大声道“停车!”
被苏慕突然的大叫给惊吓到,小誉猛然踩下了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车刚停下,门外不远处的一条路上忽然听到一声轰然巨响。听到声音,苏慕怔了怔,立即发疯般打开车门就往发出巨响的那个方向奔去,坐在车上的小誉还没从刚刚的那个巨大声响中反应过来就发现苏慕已经打开了车门朝那个方向奔去了。
第50章:揭秘(二)
见苏慕离开,小誉也立即下了车紧追苏慕而去,边追便大声问前面的苏慕道:“Ivan你去哪?”而对于小誉的发问,跑在前面的苏慕理也没理,只管加速往前跑。等跑到了之前发出巨响的地方,苏慕才停了下来,扶起了一个人,小誉定睛一看,赫然发现对方竟然是已经许久未见的沈然。而在离沈然不远的地方,还躺着一辆倒在地上的摩托车,看样子之前的那声巨响应该就是这辆摩托车摔倒在地时发出的声音。
等到小誉跑到跟前,才发现那是辆破旧的不成样子的摩托车,车的前灯已经被摔的粉碎,后车轮胎因为骤然的摔倒到现在还在不停的转动。而摩托车的旁边还有一个看上去差不多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脸庞青涩,身材瘦弱,然而看着沈然的眼神却十分怨愤,好似沈然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这一点看的一旁的小誉吃惊不已。
见到小誉过来,苏慕朝小誉点了点头,示意小誉帮忙打个报警电话。小誉一看这阵势,立刻明白了几分,连忙拿出了电话准备报警,却被一旁的沈然出声制止了。等苏慕把沈然扶了起来,沈然询问那名少年为什么要骑车撞他时,小誉也立即明白了为什么之前苏慕突然要求自己停车了,想必是因为苏慕坐在车上,朝窗外看时刚好看到那名少年骑车直往前面的沈然身上撞去,惊慌之下才要求自己立即停车。
沈然不让报警,苏慕在一边没有多话,小誉也就暂时停下了拨号。沈然站了起来之后,尝试着动了动手脚,走了几步,发现确实没受什么大伤,才朝苏慕道:“Ivan,你放心好了,我真的没有受伤!”
随即沈然转身查看了下那名少年的伤势,发现少年虽然从车上摔了下来,但很庆幸安然无恙。然而之后的事情才让沈然觉得奇怪,沈然询问那名少年叫什么名字,少年不语,询问那名少年为什么要骑车撞他,少年沉默,询问他与那名少年是否有什么过节,少年依旧不吭声,见状沈然有些无奈。
而周围的一些被摩托车摔倒在地发出的轰然声响吸引过来的路人在一开始见到对方竟然只是一名少年时都有些讶异,以为对方是年少控制不住这种重型的机动车,待看到后来才发现少年竟然是存心想要骑车撞人,小小年纪心思竟然如此恶毒,纷纷七嘴八舌道该将这个少年送劳教所,这么小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太危险了,而那名少年则从头至尾都抿紧着嘴唇,只言不语。
见沈然实在问不出个什么来,苏慕在一边建议道:“要不还是报警吧,这种事情交给警察来处理比较合适。”闻言沈然摇了摇头道:“算了,反正我和他都没什么事,还是不要那么麻烦了。”
知道沈然素来心肠软,怕报警之后少年非但得不了什么好处,还惹到一堆麻烦,苏慕点了点头道:“我随便。”
见确实没什么事,沈然就和苏慕还有小誉一起转身准备走人,却见一直沉默的那名少年突然开口,声音怨恨,大声吼道:“我不要你假惺惺的装好人!我就是故意想撞死你的!你们沈家害了那么多人,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闻言沈然有些惊讶的回头,想问些什么,却见不远处一辆警车呼啸着开了过来,很快,警车停在了那名少年面前,车门打开,下车的竟然是不久之前才与苏慕说话的何飞柏。
见到警察,沈然有些奇怪,对何飞柏道:“我们没有报警!”
“但是我们接到了报警电话,所以即便你们是想私了,也还是需要去趟警局做下记录的!所以,请吧!沈少爷?”说罢何飞柏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朝沈然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沈然上车。
乍听到何飞柏称呼自己为沈少爷,沈然有些惊讶:“你认识我?”
“当然,沈然,沈剑封与白薇蔷的儿子,沈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一口气详细报出沈然的身世,何飞柏语气不带停顿,显然对于沈然,何飞柏确实相当熟悉,或者说对于沈氏,何飞柏相当熟悉。
见何飞柏虽然语气冷然,一身正气却不容忽视,沈然没多做他想便和苏慕一起上了车。而小誉则被苏慕吩咐先回去,之后警车便带着三人一起离开了那里。
警局中,沈然和苏慕在一间审讯室里做笔录,另一间审讯室里是那名少年,半小时之后,何飞柏过来通知沈然道:“已经没有问题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那名小孩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见到何飞柏,一直都对那名少年的处置有些担心的沈然忍不住开口问道。
见沈然此时首先担心的竟然还是那名少年,何飞柏表情有些讥讽:“沈少爷你说要怎么处理?追究的话按照法律流程来,不追究的话就直接遣送回去。”
“额……我们没有追究!”沈然再一次确认。
“那就是警告之后遣送回去了。”双手抱胸靠在审讯室门口的何飞柏语气凉凉道,显然对于如何处置那名少年何飞柏并不怎么在意。
见何飞柏一副悠哉的神色靠在门上,沈然顿了顿,开口道:“何警官,我想问那个少年一些话,可以吗?”
“……”靠在门边的何飞柏听到沈然的要求,忍不住挑了挑眉,脸上神色有些古怪。
见何飞柏不吭声,沈然不禁有些失望:“不可以吗?”
闻言何飞柏的神情有些似笑非笑:“你想问他为什么骑摩托车撞你?”
“嗯,你知道原因吗?”沈然问的有些急迫,毕竟是和自己相关的事,即便不想追究那个少年的责任,对于事情的起因沈然还是很想弄清楚的。
“知道,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原因比较好。”何飞柏语气有些意味深长,隐隐还夹带着些嘲讽。
察觉到何飞柏的异样,沈然有些莫名,从自己一开始见到这个警察开始,沈然就察觉到这个警察对自己似乎有种莫名的敌意。尤其是每次这个警察称呼自己为“沈少爷”时,总是让沈然感觉到满满的嘲讽,好像对自己颇有成见。可是每次等到沈然仔细一看,又发现那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
何飞柏的这种感觉跟以前苏慕对自己的态度很相像,只是苏慕表现的更为露骨,而何飞柏更善于伪装。或者说,何飞柏还想到了伪装,而苏慕就是直接拒绝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