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看看……”覃松雪没忍住,还是凑了过去看屏幕,“诶,我操这吐槽绝了……”
高丞曦的表情却在这一瞬间变得异彩纷呈,赶紧下意识地推了推覃松雪让他注意。
覃松雪反应过来他和梁远臻的动作有些亲密了,于是立即退开一步,随即道:“学长,时间不早了,我哥等下就到,接我回……”
“球球!”
电影院门口,陈恪之骑在电动车上对着覃松雪招手,显然已经等了一段时间。
覃松雪:“……”
高丞曦心道完了。
梁远臻对陈恪之打招呼:“你来接你弟弟回家?”
陈恪之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拔下车钥匙,径直走了过来。
覃松雪心跳如擂,低头不敢去看陈恪之的眼睛。
陈恪之的面色阴沉得可怕,一言不发地站定在覃松雪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的发旋。
高丞曦意识到气氛有点不对劲,刚想圆场,陈恪之猛地揪住覃松雪的衣领,转身将他扯得站立不稳,踉踉跄跄的险些栽倒。陈恪之丝毫不管,大步流星地拉着他走向电动车。
“哥,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覃松雪拼命地想掰开陈恪之的手指,奈何它们像钳子一样死死地攥住衣领纹丝不动。覃松雪没有支撑,几乎是被陈恪之给拖着走的。
高丞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想伸手把二人分开,但陈恪之瞪了他一眼顿时让他失去了勇气。
他从未见过陈恪之如此骇人的一面。
电影院里面的人并不多,散场之后三三两两的,看到这几个人在扯皮,不敢靠近,只在不远处围观着。
“陈恪之——!”梁远臻喊道。
陈恪之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一字一顿道:“你他妈敢过来试试。”
梁远臻被陈恪之的语气唬得停下脚步,随即又道:“你有病吗你这么对你弟弟!”
陈恪之盯着他许久,然后笑了笑,用两人能听清的声音道:“我弟弟?我告诉你,他不是我弟弟,他是我老婆。”
高丞曦:“!!!”
覃松雪大叫道:“别听他胡说八道!”
陈恪之听到这句话差点气炸了,喝道:“你给老子闭嘴!”
继而又小声对梁远臻说:“你他妈想搞我老婆,先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随后陈恪之定定地看了梁远臻几秒,拽住覃松雪上了电动车。
“回家!”陈恪之看都不看覃松雪,把他扔到后座上,车钥匙一插便开了出去。
陈恪之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覃松雪已经处于了完全呆愣的状态,傻傻地坐在后面,双手像往常一样贴在陈恪之的背上扶着,额头抵在上面,低头看着脚下的路面疾驰而过。
梁远臻骂了一句我操,看了高丞曦一眼,勉强笑了笑,走人了。
周围围观的人又多了两个,高丞曦赶紧往别的地方溜,这时他才想起给易修昀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高丞曦马上喊道:“易修昀,陈恪之要到家了!他发神经要打小雪,你帮忙拦着他!”
电动车骑出一段距离后,盛怒中的陈恪之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掉了头向另一个方向去了。
覃松雪不知道他要去哪里,这条路他不经常来。
十五分钟后车停在了某酒店门口。
由于在大街上人多,陈恪之并没有和覃松雪拉拉扯扯。
“跟我过来。”陈恪之命令道。
覃松雪的衣领乱七八糟的,眼圈有点红,对陈恪之道:“你干什么啊,不是说回家的吗,来这里干嘛?”
“叫你走你就走。”陈恪之完全没有给覃松雪任何商量的余地。
覃松雪不敢不听他的话。
覃松雪不知道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陈恪之一定不会让他好过。陈恪之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嫉妒的心思,这头一回来得异常迅猛让人措手不及。原本覃松雪以为陈恪之为了梁远臻和他吵架就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陈恪之竟然气到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拖着他走,并且还在梁远臻面前直接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这一路他已经打了好几个寒噤,心中有好几个疑问没有说出口,只能机械地跟在陈恪之后面保持着沉默。
陈恪之开了标间,拿到了房卡后坐电梯上去,打开房门扯着覃松雪就往墙上扔,狠狠地吻住他,坚硬的牙齿划破了柔软的唇,蹦出两粒小血珠。
覃松雪剧烈地挣扎起来:“哥……哥!你……你别这样……哥!”
陈恪之充耳不闻,更加大力地压制着覃松雪,让他的后背和脑袋膈得生疼。
过了大约一分多钟,陈恪之松开他,然后又捏住了覃松雪的下颌,强迫地让他张嘴看着自己:“我他妈怎么跟你说的,你忘了?”
覃松雪一巴掌拍在陈恪之的手肘上让他放手,陈恪之意识到这样覃松雪没办法回答,于是松了力道。
覃松雪忍着下颌骨的酸痛,把陈恪之一把推开,喊道:“我做错什么了我!我不就是去看了场电影吗,你至于么你!陈恪之你有病啊!”
陈恪之被覃松雪给气笑了:“我有病?你他妈都快和姓梁的抱在一起了,老子要去晚了,你们是不是得去开房了?”
听到这句话覃松雪火气也上来了:“开你妈的房啊,我就跟他说句话,你发什么脾气啊你,是不是要把我关在家里不和任何人说话你才爽?你变态吧!”
“你再说一遍?”
“陈恪之你真是有病!赶紧去吃药吧,本大爷不伺候你了!”覃松雪因为情绪波动,胸腔起伏得很厉害,有些喘不上气,瞪了陈恪之一眼,转身准备走人。
陈恪之一把拉住他:“你他妈给我站住!”没等覃松雪反抗,就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往床上扔,随即脱了自己的上衣,随后一把拉下覃松雪的裤子。
覃松雪下半身一凉,火也顾不上发了,惊呼道:“哥!”
话音未落,陈恪之一巴掌就拍了下来,打在他屁股上。
力道之重让覃松雪登时疼得掉了眼泪,为了不示弱叫出声,覃松雪狠狠地咬住自己虎口后方的软肉,留下一道深深的齿印。
陈恪之连续打了好几下,没一会儿覃松雪的屁股上便红肿一片,看上去凄惨无比。
到底是舍不得,陈恪之收了手,在覃松雪耳边问他:“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和他联系,你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覃松雪使劲吸了吸鼻子,手在眼睛上搓了搓,把残余的眼泪擦干净,道:“我他妈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陈恪之的火气彻底被这句话给点燃,第二次捏住覃松雪的下颌骨让他正对着自己。
“你他妈就这么欠操?行,我满足你。”
覃松雪的眼泪刷地一下又掉下来了,这回依然是疼的。下颌骨被如此大力地钳住,那种疼痛感一直炸到大脑。
陈恪之松开他,三步并做两步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小管白色的润肤露。
覃松雪用脚趾头都知道陈恪之待会儿要干什么。
“哥,我错了,你别这样……”覃松雪哀求道,身子一边向床脚移去。
没有扩张只有粗略的润滑,覃松雪可以预见到明天早上他会变成什么样。
“别哪样?”陈恪之边说边解开自己的皮带,一把将裤子褪至膝盖,彻底脱完,下身已然勃起。然后抓住覃松雪的脚踝把他拽了过来,随即整个人都压了上去。润肤露挤了覃松雪满屁股都是,陈恪之又把自己的内棒涂满,按住了覃松雪的肩。
“别哪样?”做好这一切后,陈恪之重复了一句,待覃松雪仍在沉默的时候,下身已经硬生生顶了进去,又皱眉问道,“像这样对吗?”
陈恪之连套子都没有戴。
覃松雪完全哭了出来:“哥……我好痛啊……你别这样……我错了……我好痛啊……哥……”
第112章
粗暴得连前戏也没有,覃松雪从未体验过那样的感觉,后泬像是要裂开了一般,他隐约觉得应该流血了。
陈恪之也不太好受,干涩的甬道夹得他生疼,却仍面色不改带着火气对覃松雪道:“你他妈就这么欠操,背着我去找别人,老子不操你一回你他妈都忘了你是谁老婆!”
覃松雪被陈恪之骂懵了,眼泪砸在床单上,忍着后泬剧烈的疼痛,回敬道:“陈恪之我操你妈的!”
“操?”陈恪之冷笑道,随即腰一挺,彻底埋进覃松雪的身体,“你看清楚,现在是谁操谁?”
覃松雪痛得尖叫,双腿被陈恪之分得极开,两只胳膊按在陈恪之的胸肌上推拒着他,奈何两人的战斗力根本不在同一个级别,他的反抗在陈恪之面前犹如小儿科。
陈恪之死死地压住他,下身不断地挺动,每一下都顶得覃松雪钻心的疼。
这是除了覃松雪14岁那回唯一没有快感的性交,那一回虽然让覃松雪躺了三天,但却百分百的是因为爱才做,这回发生关系则完全是惩罚了。
覃松雪被陈恪之顶得几乎要晕过去,天花板在眼前乱晃,小腿在半空中摇晃着,后泬流出的液体不知是血还是润肤露,床头亮着的灯看上去那么不真实。
他这是在做梦吧?覃松雪反抗无效后已经彻底放弃了,在剧痛的混沌中想着。眼前的人不是陈恪之,陈恪之不会这样对他的。
在疼痛中时间被无限的延长,短短的十几分钟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身体的每一点神经感官都被放大,那样的痛让覃松雪无法忘却。
陈恪之射经的时候覃松雪并无所觉,直至陈恪之浑身蓦地放松下来而且不再动作,覃松雪才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
结束之后陈恪之还半硬着x在覃松雪肠道内,直至彻底软了后才自动滑出。
覃松雪看着陈恪之一言不发,眼泪已经止住了。穴口还未合上,周围已经肿了,括约肌轻微地抖动着,经验、血液随着它的频率一股一股地流出。
失神之后陈恪之理智回笼,支起上身看到覃松雪的惨样,面颊绷起了咬肌。随即半跪着把覃松雪抱了起来。
覃松雪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完了?”
陈恪之没理他。
覃松雪也不在乎,面无表情地任由陈恪之抱着他去了浴室。
温水涌进后泬洗刷伤口又是一阵疼痛,覃松雪的面部神经不受控地颤抖了一下,将险些脱口而出的一记呻吟咽了回去。
覃松雪后面的撕裂伤不算大,但是流着血看起来非常严重,陈恪之皱着眉耐心地给他清洁完,肠道内的经验却是无能为力了。手指伸进去太疼,覃松雪根本无法忍受。
后面的痛一直牵扯到腰部,覃松雪的腿使不上力,仍是被陈恪之抱着回去的。
陈恪之开的双人间,那张床已经彻底不能睡人了,所以只剩下了另一张。陈恪之把覃松雪放下,又将被子给他盖好。
忙好后陈恪之想起来看手机了,他的手机也调了静音,连震动都没有,打开一看全是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其中有三分之一是易修昀的,其余都是高丞曦。
陈恪之先看了未读信息。
【易修昀:事儿完了回个电话。18:26 pm】
陈恪之拨回去,告诉易修昀没什么事,他和覃松雪闹了点矛盾,易修昀听起来还算淡定,没有细问下去,但电话那头的高丞曦似乎在跳脚,喋喋不休地吵个不停,后来被易修昀给制止了。
挂电话后陈恪之又给覃父发了个短信说学校有点事儿,这周不回去。
从烟盒里抽出根烟点燃,陈恪之沉默地站在窗边,看着n城逐渐亮起来的灯火。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想象不到自己当时为何会那么失控,明明是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谈的问题,但是却搞成这样……
去他妈的冲动!
沉默了一会儿,陈恪之道:“对不起,我……”
覃松雪瞥了他一眼,小声说:“有什么对不起的?你要对我解释什么吗?我不需要你解释,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呢?事实就是这样,我和别人去看了电影,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强暴我,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你觉得后悔了,我起不来了,回不了家,我爸爸找不到我,你没法解释,所以你着急了对不对?你在想今天的事情要怎么圆场吗?”
覃松雪咄咄逼人地不断戳着陈恪之的心窝子。
陈恪之把手掌覆在覃松雪的额头上,叹了口气,重复了一句:“对不起。”
陈恪之把后文吞了回去,他本来想问覃松雪,他和梁远臻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下午一起去看电影?在此之前覃松雪极少去电影院,每一回都是他带着覃松雪去的,覃松雪还嫌电影票贵说浪费钱。
所以他为什么会和梁远臻去看电影?
即使旁边还跟着个高丞曦,要说没有情况,陈恪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但这句话放在现下问出来非常不合时宜,只要他开了口,他和覃松雪的关系可能就此崩掉,十几年的感情毁于一旦。
他清楚梁远臻的性向,而且梁远臻应该也一早就看出来他和覃松雪关系,但他仍然冲着覃松雪去了,这让他十分愤怒。
“梁远臻是gay,上次我没跟你说清楚。”沉默了一会儿后,陈恪之才继续道,“平时他的为人就像你看到的那样,非常光鲜,在他们院也是拿专业奖学金的。可是你知道约炮吗?梁远臻每隔一段就会去找个火包友,从大一到大三从未间断。他的这些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我很抱歉,没有告诉你这些。”陈恪之摸了摸覃松雪的头,“那些东西我总觉得不该让你知道,那些都与我们无关,我们的生活方式和他们不一样,他选择这样的生活我并不是说瞧不起他,但我不希望你去接触。你明白吗?我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只有你一个人,球球。我不可能喜欢上其他人……”
“今天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非常生气……梁远臻这个人……”陈恪之难得的有些语无伦次,“我没法忍受你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我太爱你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忍受……对不起。”
“我对梁远臻说你是我老婆,但是你没有承认,我很生气……你为什么突然不肯承认我们的关系……对不起……一想到如果有一天你会离开我,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对不起……”
覃松雪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一层阴影,小声道:“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陈恪之又一次给他道歉。
“球球,你现在长大了……越来越好看,越来越出色,喜欢你的人也会越来越多……而且你根本没有意识到你究竟有优秀,我害怕别人会把你抢走……我只有你一个人……对不起……”
与覃松雪一样,陈恪之也有类似的担忧。
他从小就圈着覃松雪,覃松雪的眼里只有他,他就是覃松雪的全部,但是如今覃松雪即将步入社会,接触的人骤然增多,选择的范围也变得无比广阔。
当他看到覃松雪瞒着他偷偷和梁远臻见面的时候,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覃松雪似乎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离他越来越远了。
陈恪之感到非常惶恐。
没有覃松雪的生活,他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