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不作声——雷觅

作者:雷觅  录入:03-15

18.练习

周言觉得甄泽瑜是天生来克制自己的,不然自己素来的冷静怎会一下子全部旷工,他只懂得死命的吻着脸红得快爆掉的甄泽瑜,吸啜着他口里的津液。他以为这样可以让自己冷静平复下来,却是愈吻愈激烈。

被压着吻的甄泽瑜羞得快疯了,但想到火是自己点起,又很有自觉的配合着。

「呼……」甄泽瑜快要吻得缺氧,「我……我们迟点真的要多看点参考书……」

「你还说!」周言被激刺激得快要青筋暴现,立刻就把这口没遮拦的人的嘴给封住了,可甄泽瑜似乎嫌刺激不够大,还边跟他接吻边动手去脱他的衣服,周言头昏脑胀的将人一下子全脱光,直接往被窝里塞,天寒地冻的他可不想因此把人给冷病了。

「嗯?」甄泽瑜不明所以的探头出来,只见周言正快速的在床头柜里拿出一盒保险套和一瓶不明液体。

亏他还以为周言打算以后什么都不做,原来是一早准备好了!

甄泽瑜瞪着周言问:「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全新,昨天买的。」

「我又不介意你……不用。」说这话时,甄泽瑜的声音都快要像蚊子那样了。

「你肚子会不舒服。」

「……」这倒也是,那台湾的第一晚,即使周言抱他去清洗了,肚子还是隐约有些不舒服,虽然他极力隐瞒,但还是被细心的周言看出来。

始终不是女子,没有天生接受男人的身体。

周言戴套的时候,甄泽瑜一直盯着他的那里看,他们第一次做时情况有点混乱,甄泽瑜晕眩着所以没有仔细看清楚,现在清清楚楚的看到周言那物,自然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就像等待君王宠幸的妃子那样僵直着身子,却又移不开目光。

周言的那处十分傲人,勃起时有如深色的凶器又直又硬的竖在那,连同着周言上身的肌肉、线条肌理,在没有衣物的阻碍下也尽在甄泽瑜面前一览无遗,甄泽瑜只是看着便觉心猿意马,同时又隐约觉得害怕,心噗通噗通的狂跳,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周言……」周言覆身上来的时候,甄泽瑜怕极了,连动都不敢动,任由周言将自己翻过去成趴伏的姿态,然后将冷冰冰的液体倒在他的后泬处。

「那……那是什么……」

「润滑液,让你不会那么痛。」

「你怎会知、啊……」

周言的手指探进穴里,轻轻地进出扩张。

「上网查的。」

「你早有预谋……嗯……」

回答他的第二只手指。

不知是周言找人练习去了,还是甄泽瑜天赋异禀,他们这第二次做便做得默契非常。周言的手指一探,甄泽瑜的屁股一扭,手指便顺利摸到了甄泽瑜的敏感处。

「周言……嗯……」

甄泽瑜只懂得像只小猫那样呜咽着唤男人的名字,「周言、周言……」像在呼唤大海中的浮木一样。

「我在。」周言见甄泽瑜如此心里涌出一阵悸动,又是心痛又是心动,他翻过甄泽瑜瑟瑟发抖的身体,欺身去吻每一处,嘴唇来到他粉色的乳尖上,便是一阵辗转吸啜。

周言温热的舌头用心的含弄那因为天气而变得冰冷的地方,甄泽瑜觉得舒服极了,却不断摇头说:「啊……那、那……」

周言边啜边问:「舒服?」

「不准……问……」

「说吧。」周言轻轻在一边乳尖上一吻,似是鼓励。

「……舒服……舒、服,好舒服……」

甄泽瑜现在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任由周言肆意吻他身上每一处,就连周言拉起他的大腿吻他的内侧,他也只剩呻吟的力气。

「啊……周言……」

他觉得自己氵壬荡极了,只不过是被吻就如此失控。但这一切,周言的触摸、吻,全都让他好舒服。让他不能自己的打开自己的身体,在周言身下浪叫。

「瑜……」周言轻唤着,只是已藏不住粗喘声,他的下身也快忍不住了,他让甄泽瑜跪趴在自己身前,将身体覆上去,胸膛紧贴着背部,边吻着甄泽瑜的后颈边将阳具抵在穴囗处慢慢没入。

周言两手撑在甄泽瑜两侧,叮嘱说:「痛的话要说。」

阳具完全没入甄泽瑜的身体之内,甄泽瑜深呼吸几下,努力将不适感驱散才笑问:「那……舒服的话呢?」

是个男人听到爱人这么这也是忍不住的,周言也一样,甄泽瑜的话音才刚落他就抓住甄泽瑜的腰不住的抽动,啪啪的水声回响不绝。

「啊、啊……周言、啊!」

甄泽瑜被撞的语不成调,这下才知道男人在床上是禁不住挑衅的,即使沉稳如周言也会兽化,他该练习的事情又多上一笔——绝对不能在床上挑衅男人。

如果不是就会像现在那样,只能抓着被单尖叫呻吟,就连身前也被干得滴出氵壬水来。

他觉得又快失掉自己了,不住哀求:「周言……慢一点……慢一点……嗯……啊……」

他是真的怕啊,他有的不多,如连自己也变得不像自己,他该怎么办。

周言闻言动作慢了一些,可没慢多久又回复速度,甄泽瑜多叫几下又慢下来,然后又重新狠狠楔入。

甄泽瑜的眼中尽是恼羞成怒的泪水:「你、你故意……欺负我……」

周言缓下来解释:「我是控制不住。」然后又继续开动。

「太激烈了、啊!那里!好可怕,好可怕……」

周言的腰像上了马达一样,才第二次的甄泽瑜自然是不习惯,但他的后泬却生涩又热情的吸啜着热物,肠道紧紧的缠着,像不舍得它每次的离开。甄泽瑜不认识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身体,在他记忆中,自己连手氵壬也没做过,又怎会如此氵壬荡的沉醉在周言的干弄之中,就算是刚才的引诱,也只是想满足周言而已。甄泽瑜没想到,首先沉沦的竟是自己。

甄泽瑜攀着周言不住喘气道:「还好……哈……」

「?」周言疑惑的停下下身的动作。

「还好在毕业后才和你做……不然我沉迷这个怎么念书……」

他本来就对这种事不热衷,现在却满脑子都在想,在被周言干的时候,他舒服得有种自己也许是天生就是来做这种事的错觉。

「真是……妖精。」周言落下结论,继续捣弄。

周言不得不吻住甄泽瑜,免得他又说出什么话来激刺理智已所馀无几的自己。

甄泽瑜不负周言的结论,就算上面的嘴被封住了,下面的嘴也不遗馀力的引诱着男人,绵绵的肠道里尽是氵壬水,包着粗长的性器,抽出的时候更像是不想放开一样吸啜着留住不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

甄泽瑜的前列腺被周言的硬棍重点攻击,即使隔着一隔薄胶,还是不减热物的硬度。甄泽瑜觉得那里每被压一下,身前的性具便会抖出许多水来,如果不是他极力忍住,早就射出了白浊:「周言……我前面那个……」

甄泽瑜不知所措起来,看得周言又是一阵头昏和心痛。

「我来帮你。」周伸手去前方,将那孤零零的阳具握住,按压那深红色的头部,手指一滑过小孔,精口猛然张开,射出了白浊。

「啊——」

甄泽瑜不住尖叫,全身绷紧,就连含住那物的地方也死命的紧缩着,周言一个忍不住,也跟着射了出来。

周言将自己的荫茎抽出来时,甄泽瑜看着那射满经验的安全套沉端端的垂在那,冲口而出道:「你……你射了好多……」还好奇的伸手去碰那个小袋。

周言刚射过的荫茎被甄泽瑜这么一刺激,竟然一下子勃起了。

「……」周言一面尴尬,带点责怪的睐向始作俑者。

「对不起嘛。」甄泽瑜扶着周言的阳具,趁着后泬还软便咬着牙红着脸坐了下去。

他一方面是要负起刚才的责任,一方面……也不得不承认他很喜欢这样。

「训练……一次是不够的……」

周言扶住了甄泽瑜的腰助他坐下来,但眼神已经全变了,「你这妖精……紧成这样……」甚至开始语无伦次,连语调也换了个样。

两人再次释放后,甄泽瑜早已累得连腰板也坐不直,顺理成章的让周言服侍去了,看着周言在浴缸边帮他洗刷身体,甄泽瑜便觉得窝心,但还是很傲娇的说:「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爱服侍人的,不让我做家务,又不让我下厨……」

周言笑,不说话,专心用牙刷帮甄泽瑜的手指甲除垢。

「周言……」

「嗯?」

「我这几天,好想你……」

「我也是。」

「周言,你别对我这么好,如果我们以后不在一起了,我会不习惯……」

在六树村的时候,他一直在想,自己要练习没有周言的日子,二十四年来他都是那样,肯定没问题的,但几天下来,他便知道,他不行。

他没有办法回到以前那个模样。

「不准胡思乱想。」

「还有,我妈想我结婚生子,但我不会的,你放心。」

周言对他来说太重要,他绝不负他。

周言淡淡一笑:「对此,我从来都放心。」

19.只有你了

「喂,蠢东西,起床。」张孟奇睡梦之中隐约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又有人在推他,习惯性的乱应一通又睡去了。

江承扬忍无可忍的在张孟奇的屁股狠打了一下。

「啊!你怎么这样。」被这么一打,什么昏睡虫也走光了。

「你要上班!」江承扬没好气的说,「你能不能找一天一叫就醒?」

「有你在嘛。」张孟奇扑到江承扬身上撒野,被单滑下,身上是什么都没穿。

春天的季节甚是暖和,所以这样也挺舒爽。

江承扬督促张孟奇穿好衣服,张孟奇突然道:「扬扬啊,我突然想起我之前的室友。」

「甄泽瑜?」

「嗯,好像已经差不多一年没见了。」

「你们又不是真的熟。」

「我关心他的近况嘛!」

「八卦。」

「我这是好奇!」

江承扬走过来掐了张孟奇的鼻子一下,「就你这点小性子。」

「真粗鲁……」张孟奇摸摸鼻子,「周言就一定不会这么对甄泽瑜……」

江承扬挑眉,「昨晚是谁一直喊我最好,还要的?」

「我嘛,我认了不行吗……」张孟奇攀在江承扬背上,笑说:「就算你再怎么粗鲁,还是对我最好的人。」

「真不孝,难为你父母这样放任你我。」

张孟奇吐舌。

「上班去!不然就要迟到了!」

张孟奇无可奈何之下被赶出门……还好江承扬及时叫醒他,要不他就真的会迟到了。

毕业后张孟奇在咖啡店当侍应,虽然他念的是工程,但他无心向学,也懒得用学位骗人,加上没有远大理想,只想找份悠闲的工作过日子,便找了这么一份懒散工作。

要说他这份工作和他念的有什么关系,也就是偶尔要修修咖啡机而已。

「先生,你点的Cappuccino。」

他放下咖啡,正想回柜台时,便睐到落地玻璃外的人群中的熟悉身影。

「小贞,我出一出去,很快回来!」

他跟店长交待了一下就冲了出咖啡店,在人群中拉住了那个人。

「甄泽瑜!」

甄泽瑜突然被拉住吓了一跳,好几秒才认出来人:「张孟奇!」

张孟奇见他一身西装装束,问:「你在附近上班吗?怎么我一直没见过你?」

「我只是偶尔经过……」

「银行这么早就午饭时间吗?才十时正!好玩吗?工资很不错吧!」

张孟奇问了一大堆问题,每一个都正中甄泽瑜的要害,让他不知怎应对。

他今天就是出来见工的,刚刚才面完试呢。

甄泽瑜:「哈……你在附近工作啊?」

「对啊,那边那间咖啡店,你现在有空吗?过来喝杯咖啡吧,我请客!」

咖啡店人多,多八卦……简直是为你身订造的——甄泽瑜滴汗,说:「我赶着回去,下次吧。」

甄泽瑜现在可是闲得很,只是免得一坐下来就被张孟奇问东问西。

他刚刚是去见工了,但见的工作跟自己本科无关,是博物馆的工作,平时就做做导赏员,一边学习做管理事宜。

这工作本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但他的目光始终移不开,甚至连剪报也被他留了下来,最终还是周言叫他申请他才下定决心。

周言的那声「去吧」说得如此让人安心,甄泽瑜连犹豫也没有了。

这样如此相信一个人,甄泽瑜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现在却做得这么自然,他自己承担了很多,大部份都是自己亲自往肩上放的。

其实这么多年逼迫自己的只有自己,现在想来,根本一点必要也没有。

他不必出色,不必出人头地,也会有人待他如珠如宝。

他也可以依赖别人。

周言一点家务都不让他做,害他骄纵得像个少爷一样,失业的那些日子更是像个千金小姐那样养在闰门之中,不到中午也不起床。周言生怕他进厨房,每晚就准备好明天的食材,他每每想趁周言不在时动手下厨都怕乱煮怕把食材煮坏,现在难得出门了,也正好让他煮一顿好的,好好回馈周言。

周言喜欢吃什么——周言常常煮甄泽瑜喜欢的,甄泽瑜倒不见他对食物有什么偏好,不过这不打紧,他可以一点一滴的试验。

从什么开始呢,身穿着笔直西装的甄泽瑜在街市走来走去,想着要煮些西餐,但思前想后自己什么都煮不好,最好就弄些就算弄坏了也不会太差的东西。

炒个菜,煎个蛋准没错。

多煮几次准会有进步的,以后也能帮周言分担点家务。甄泽瑜认真的计划着。

周言经过一天的工作,回到家里正想着要煮今天的晚餐——他今早出门前已经准备好,回家只要开炉煮就行了。

可是周言一开门就察觉不对劲,一阵烧焦的味道涌出来,屋内是一阵阵手忙脚乱的声音。

「这下怎么办好……」厨房内传出甄泽瑜不知所措的声音。

周言沿声音气味走去,果然看到已经俨如经历过世界大战的厨房。

「周言,对不起……」甄泽瑜边吃饭边道歉。

他搞的烂摊子要周言收拾,不只要煮晚餐,还要拾干净污烟障气的厨房,而他的成品就只剩下那几条菜和所馀无几、干巴巴的炒蛋而已

甄泽瑜很羞愧,帮不到忙反而为周言添乱,顿觉无地自容,低着头将一块没有烧焦的蛋块给挟到周言的碗里去,想讨周言笑。

但桌上的其他饭菜,洋葱猪排,清蒸蛋……出自周言手的都色香味俱全,让他更是自形惭愧,立刻又吃了一块自己炒的蛋。

没想像中的难吃,也但也不好吃就是,干巴巴的,不如周言的清蒸蛋,看着就知道水润嫩滑。

周言才将甄泽瑜炒的蛋放入口中,脸色就变了,一言不发的冲进房间锁上了房门,留下一脸错愕的甄泽瑜。

「周言,怎么了?」甄泽瑜着急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周言。

他煮的东西没难吃到这个地步,换言之,是另外的事情让周言如此。

房内的人一阵沉默,良久,才开口说:「我没事。」

周言话短,从来都是,但甄泽瑜从来没有在他的话中听到过微不可闻的哭音。

甄泽瑜在周言面前哭过两次,却没见过周言流过一滴眼泪。所以当他听到周言说话中的颤抖和压抑时,他傻了。

推书 20234-03-15 :如水伊人(FZ)+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