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瀚启见她哭得双眼红肿,“可是受欺负了?”
“王爷,请王爷救命。王妃她……棋儿不想死,请王爷救命啊。”棋儿把心一横,跪在轩辕瀚启脚边哀求道。
“救命?你说什么?王妃她怎么了?”轩辕瀚启面露疑惑,见棋儿话里含糊。“你跟本王过来。”
轩辕瀚启把棋儿带去了练功房里,练功房很大,里面空无一人。“你可以说了。”
棋儿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她深知只有把她所知道的事情全告诉翼王,她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棋儿缓缓地从她听到皇上与太后的对话说起……
第二日一清早,轩辕瀚启怀着痛苦的心情去了永寿宫。见到母后后,屏退了宫女、太监们。轩辕瀚启跪在母后身前,说了发现温文倩与此次谋害大皇子的事情有关。
“儿臣从来没有发现王妃她是这样的人,枉她还是儿臣的枕边人。儿臣对不起皇兄,真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兄了。”当时轩辕瀚启听了棋儿说的来龙去脉,他才知道温文倩是这样一个有心思有野心的狠毒女人。
父皇在世的时候,一直希望他们能兄弟友爱,相互扶持。奈何在父皇尸骨未寒之际,他的王妃却谋算着想伤害皇兄的子嗣,这叫他如何能有脸来面对皇兄呢。
太后听了翼王的话也很震惊,没想到她当时与皇上的话会被听了去,从而令温文倩产生了邪念,诱使俞嫔去害墩墩。
“现在时辰还早,还没到朝会的时辰,周嬷嬷你派人去请皇上过来。”太后想着这个事情是一定要和皇上说的。皇上对他这个弟弟如何她也一直看在眼里,她想着皇上应该不会因此事对翼王有什么不满,毕竟翼王全然不知情。此事皇上肯定也是在查的,若是隐瞒着反而不美,反而容易令他们兄弟二人产生了间隙。
轩辕瀚承来到永寿宫,先向母后请安,然后询问道:“母后这么早唤儿臣来,可是有要事?”
“今个儿请皇儿你来是与你说说翼王妃的事情。唉……皇儿你也别怪你弟弟,他也是不知情的。”太后把今日轩辕瀚启的所说的,从棋儿那里得来的供述对轩辕瀚承都说了。太后说完看向轩辕瀚承,她不希望因为这个女人引得他们兄弟二人有了隔阂。
轩辕瀚承见到弟弟轩辕瀚启的神情内疚沮丧,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昨晚朕也在暗卫那里得到了消息。正想着如何与皇弟说。”轩辕瀚承说道。
“皇兄,臣弟有罪。是臣弟疏忽了,没有早些发现温文倩她……臣弟任凭皇兄处置。”轩辕瀚启跪下说道。
轩辕瀚承上前扶起弟弟,“你无需自责,朕不怪你。皇兄也有不是,若不是当初为你挑选了她,也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这个温文倩到底是靖西候的嫡女,皇儿你准备如何处置?”太后见兄弟二人和睦,也就放下心来,继续对轩辕瀚承问道。
“朕已查明此事与靖西侯府无关,仅是因温文倩一人的贪念而起。朕觉着此事还是别公开了,不然弟弟在朝中,以后怕是有人会以此做文章,对皇弟的名声也不好。”轩辕瀚承也曾在心中思量过。
“皇兄处处为臣弟着想,臣弟真是受之有愧。”轩辕瀚启听了心中很是感动。
“皇儿,你皇兄说的有理,那就悄悄处置了温文倩吧。”太后想了半响也赞同地说道。
“臣弟想带着王妃前往皇陵为父皇守陵。等一年孝期过后,再对外宣称是王妃得了急病去了吧。”轩辕瀚启想了想还是由他来处置温文倩,也算是给皇兄一个交代。
“去守皇陵?皇弟你又无错,大可不必如此。”轩辕瀚承说道。
“请皇兄成全。”轩辕瀚启神情坚定地说。
轩辕瀚承再三劝说下,轩辕瀚启还是很坚持,轩辕瀚承无法也就同意了。
今日朝堂之上,翼王上奏恳请在孝期期间去皇陵为太上皇守陵,皇上准允。一时间大臣们都摸不清头脑,不明白为何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在底下议论纷纷,有夸翼王纯孝的,也有敏感之人嗅出了一丝异样来。消息灵通的大臣都知道昨天大皇子的百日宴有变故发生,就是不知道这其中有些什么关联。
此时,翼王府里温文倩正在梳妆,“嘶……棋儿你今日是怎么了,心思不宁的。”
温文倩摸着被扯疼的头发,对棋儿温柔地暗示道。“棋儿可是昨晚被吓到了,你无需担心害怕。你从小就跟着我,我也是最喜欢你,离不开你的。你也是知道我的,最最是念旧的人。”
经过昨晚这个棋儿怕是不能留,温文倩在心里暗自打算。不过棋儿一直在她身边,如果突然死了肯定会引人注意,到时候牵出些什么来反而得不偿失,还是要从长计议,反正棋儿一直跟在她的身边,量她也不敢背叛她。
“诺。奴婢明白。”棋儿听了翼王妃的话,心中一冷。此时她无比庆幸昨晚已经与翼王和盘托出了。若是其他婢女听了翼王妃的话,肯定会安下心来。但她却不然……
棋儿从小伺候王妃长大,所以非常了解她的习惯,每当王妃说谎的时候她的声音就会格外地温柔,还会不自觉地用拇指与小手指碰触。棋儿看着翼王妃刚刚不自觉的动作与温柔安抚的话语,就知道翼王妃的言不由衷。翼王今日天不亮就进了宫,不知道等他回府时,等待着翼王妃的将会是什么呢……
轩辕瀚启回到翼王府,立刻唤来管家让其准备去皇陵的出行事宜。之后又在管家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管家面露惊愕的表情,随即又隐去,严肃地点头。
温文倩听到动静出来,在屋子门口问:“王爷,发生了何事?这是要去哪儿?”
轩辕瀚启淡淡的说:“去皇陵为父皇守孝。”
温文倩吃惊地捂着嘴,“这是为何?为何突然要去守皇陵,是皇上的旨意吗?”
温文倩拉着轩辕瀚启进了屋内,在轩辕瀚启面前有些焦急地问:“怎么会这样呢,王爷您可是皇上的嫡亲弟弟啊,皇上为何要让您去守皇陵?太上皇才刚去,皇上怎么能这么狠心?”
轩辕瀚启见温文倩在言语间还对他和皇兄有着挑拨之意,心中气急。他真不明白这个女人在想些什么。
“你不用担心,你不用去,皇陵不会是你的归处。”轩辕瀚启冷冷地说。
“王爷这话是何意?”温文倩见了轩辕瀚启冰冷的眼神,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轩辕瀚启一把拉住温文倩拖着他往外走,力道非常之大,温文倩根本无法挣脱。“王爷您弄痛我了,您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温文倩被拉着走了好久,越走越心惊。此处已经是府里的地窖,散发着阵阵凉意。
轩辕瀚启把温文倩摔进一间冰窖之中,一进入内就觉得寒意刺骨。“王爷……”温文倩摔在冰冷的地上,尖声惊叫道。
“冷么,这里才是你的归处。”轩辕瀚启说道,“明白过来了么,你是个聪明人。”
“不……王爷,妾身不知,王爷这里好冷,如何要带妾身来此。”温文倩已经猜到是东窗事发,但还是摇头否认。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轩辕瀚启说道。“棋儿都和我说了,皇兄那边暗卫也掌握了证据。你还想抵赖。”
“棋儿?!哈哈哈!”温文倩没想到时棋儿,这个贱人居然真的背叛了她。
“为什么?做了王妃真的不能令你满足吗?为什么要谋害皇兄的子嗣。”轩辕瀚启看温文倩癫狂的表情,很是失望。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不为了王爷您。若是大皇子没了,将来我们的孩子就能继承皇位了。王爷您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温文倩辩解道。
“为了本王,还不如说是为了你自己!说到底你不过是因为一己之私欲而已。孩子何其无辜,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轩辕瀚启垂下眼,不看她。
“我就是嫉妒又如何,为什么我堂堂一个世家嫡女要向一个宫侍出身的双儿卑躬屈膝。为什么皇上只要他一个,留着低贱双儿血脉的孩子怎么可以继承轩辕的江山。他就不应该该出生,当初若是弄得他小产就好了,老天都在帮他,不公平!”温文倩不甘心地说道。
“本王也不曾想过要纳妾。”轩辕瀚启沉声地说着,叹了一口气。“还是你的贪婪害了你。”
温文倩听了轩辕瀚启的这句话瞬间没了言语,泪水顺着脸庞滑落。“王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真的是心中魔怔了。”
“太晚了……”轩辕瀚启转身离开,有些事情一旦错了,就无法再回头了。
“不……王爷,求求您!别走,这里好冷啊!放我离开,求求您放我离开!”温文倩突然明白了什么,看向四周巨大的冰块,王爷所说的归处,这是要冻死她!她恐惧地叫嚷起来。“王爷,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正妻。我是你的正妻啊!”
轩辕瀚启让侍卫把门锁上,大步离去。他的眼眶湿润,在心中说道:若真当我是夫,又为何做下这等事来。
几日后,靖西侯府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靖西侯看着二皇子有些诧异,“翼王殿下您不是……”您不是应该去皇陵的路上吗?
靖西侯见翼王面无表情,心中一沉。“翼王您请随我来。”之后,靖西侯把翼王带到了书房。
轩辕瀚启让跟随着的太监把一个黑色的盒子放在书案上,随后又递给靖西一份东西。
靖西侯看了这份东西后,心中掀起惊涛巨浪了。他的嫡女怎么会做下如此蠢事!谋害皇嗣可是牵连九族的大罪。
“皇陵没有她的归处。”轩辕瀚启指着桌案上的黑色盒子,“你们好之为之吧!”
几日后,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的靖西侯上奏祈求告老返回祖籍,皇上准奏。不久之后,曾经的世家大族温家从京城渐渐消失了。
第五十四章:甜蜜
翼王和翼王妃在皇陵为太上皇守孝期间,翼王妃突然得了急病去了。这个消息令朝野内外侧目,众大臣们意外之余也在心里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加上之前靖西侯的突然上奏告老。众人一联想,这恐怕又是一桩的皇家秘事,也不敢多加打探。
一年的时间过的很快,太上皇的孝期过后,翼王重回朝野,整个人也少了几分浮躁多了几分内敛。轩辕瀚承感到了弟弟的成长有些欣慰,觉得弟弟经过温文倩之事成熟了不少,他也希望弟弟将来能有一可心之人能伴其左右。不想轩辕瀚启回京不久后就提出想去边城,轩辕瀚承再三劝阻还是没能改变弟弟的心意。好在现在边城已经没有战事,弟弟去那边历练一下也好。
“两年,朕至多给你两年的时间。两年后必须回来。”轩辕瀚承对着轩辕瀚启说道,弟弟可是他不可缺少的左右臂膀。
太上皇孝期过后,轩辕瀚承重开了科举。林家文参加了此次的科举,并在此次科举中一举夺魁。在殿试之中,林家文以一首治农赋,全文洋洋洒洒,文辞雄劲,用韵准确,展露了惊世才华。轩辕瀚承在金殿传胪唱名,钦点林家文为状元。
金榜题名和状元游街,一直是科场举子梦寐以求的事。林家文当然也不例外,他用自己的刻苦努力实现了这个梦想。
至此,林家文一跃成为了京里的新贵,皇贵君的娘家也第一次真正进入了朝中人的视野。
状元游街这日,林家文手捧钦点皇圣诏,足跨金鞍朱鬃马,前呼后拥着,旗鼓开路,喜炮震天,遍街张灯结彩。百姓们在街道两边夹道欢迎,临街的酒楼和茶楼的二楼、三楼挤满观看的人。
轩辕瀚承早有准备,吩咐了鸿雁楼清场。林家宝和轩辕瀚承就在三楼雅间观看着今日热闹的场面。
“是大哥!大哥!”林家宝见了此时大哥威风的模样激动地喊着。不过他的声音很快被周围女眷们尖叫的声音盖过了。
“花……快给我花!都没有人砸哥哥!我来砸!”林家宝急急地叫道。
元庆马上机灵地跑出去,一会儿就拿了一篮子鲜花进来。“主子,花来了。”
林家文是状元骑着高头大马在最前面,后面依次跟着的是榜眼和探花。榜眼是来自江南的年轻才子,虽出身寒门却气度不凡。他虽然已年过二十,但因其家境贫寒,还未娶亲。自然深受女眷们的喜爱,鲜花、玉佩纷纷砸向他。
探花自然是前三甲之中最英俊的一个,是一个世家子弟,家世背景出众,今年才十九。真可谓是青年才俊,同样还未定亲,也是他们三人之中最受欢迎的一个。
和他们两人一比,林家文外表稍逊一些。再加上林家文早已成亲生子,被砸到的鲜花就最少了。
林家宝抓着大把的花抛去,可惜此时游街的队伍已经从他呆的的酒楼面前走过。轩辕瀚承看着乖宝给别的男人抛洒鲜花,虽然这个男人是乖宝的大哥,他心中还是有些不乐意。
林家宝等到完全看不到游街队伍了,才从窗边离开。
“他们今日在状元楼有谢师宴,你家人都会去。乖宝你可要去。”轩辕瀚承问道。
“不了,我现在这个身份去了不好。”林家宝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觉着他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现在大哥一家长住在京城,小弟在京城的书院里念书。爹娘虽有些住不惯京里,但一年之内也会在京城住上个把月。姐姐、姐夫们也会陪着爹娘上京来,所以他见起家人来也比较方便。
轩辕瀚承看着乖宝此时的模样心中一乐,只见乖宝手里提着个篮子里面还有剩一些鲜花。有心逗弄他,轻佻地抬起乖宝的下巴。“小美人儿,这花怎么卖?”
林家宝被轩辕瀚承的动作弄得羞红了脸,也知道相公这是在与他玩耍,他有心配合。涨红着一张小脸,憋了半天吐出一句:“奴家,奴家卖身不卖艺的。”
说完后林家宝才发现他说反了,顿时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轩辕瀚承开怀的大笑声在雅间里回荡,“乖宝……”轩辕瀚承一把把他抱在怀里猛亲。
一旁的元福、元庆看着皇上与皇贵君温馨逗趣的场面,都有些忍俊不禁。皇上也只有在皇贵君的身边时候,才会露出与平日截然不同的一面。
在鸿雁楼用完午膳后,轩辕瀚承和林家宝乘坐马车离开返回皇宫。
马车里林家宝掀开帘子一角,津津有味地看着街景。林家宝在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而轩辕瀚承也在看着他眼中的美景。想到乖宝刚刚说的卖身不卖艺的话,有些心猿意马。
轩辕瀚承出孝以后,着实把乖宝好好疼爱了一番,禁欲的时间久了,他难免有些控制不住,事后使得乖宝两日没能下床来。轩辕瀚承自己也有些心疼的,之后虽然还是对乖宝夜夜宠爱,但都比较节制。
轩辕瀚承把乖宝抱到他腿上坐着,一边隔着衣裳捏着乖宝胸前的豆豆。
“呀!相公你别……”林家宝有些挣扎,这是在马车里呢!
“美人儿……你还没卖身呢,爷等不急了。”轩辕瀚承轻笑着,重重地吮吸着乖宝敏感的耳垂。
“嗯……相公别……”林家宝敏感的地方被相公吮吸着,根本无力抗拒。
……
马车一直进了宫门也没有听下,元福、元庆都是有眼色的人,听见马车里的动静,驾着马车缓慢地行驶在宫道上。足足用了比平日多一倍的时间,才在永宝殿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