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番外——朕与倾解战袍

作者:朕与倾解战袍  录入:03-17

我……怎么会弃你,又如何舍得弃你……“不会。”阳轩伸出手拉洛孤辰起身。

洛孤辰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小轩,等案子处理完了,我们都归隐山林吧?”“好。”

这样,他也算是为这个齐国做出丁点事情吧!总不能在后世让世人说自己是一代庸君罢,呵呵,有时候,他还是想的挺多的。

听雨楼,台上戏子穿着花影重叠的衣,小生与花旦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文,多半演着郎骑竹马来的戏。台下的人听的津津有味。喜好听戏的人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王公贵族,听雨楼上上下下每天都挤的满满当当。

直到深夜,听戏的人都散尽了,可还有人在贵宾席上沉闷的喝着酒。“我记得,你曾经明明说爱的是我。”曾经,那已经是过了多少轮回的事儿了,怎还记得起。

听雨楼的人看着那人还没走,怎么劝也不肯走。“公子,咱们店打烊了,公子还是请回吧!”

店小二说的话陌墨歌压根没有搭理,自顾自的喝着酒,最后无奈,只有请来楼主诀公子。

“公子,你看这,这算个什么事儿啊?”听雨楼从开张以来就从未有过客人在这里不走的。

“你们都歇息去吧!”诀公子挥了挥手,随后坐在陌墨歌面前。

“我寻了近二十年,如今找到熟悉的身影,可是,你已喜欢上他人了。”

“你说此生便不负我,而今生,我又用何理由在你身边,呵呵。”陌墨歌一口一口的喝着烈酒。他突然不想离开这齐国了。

诀公子听着陌墨歌的自言自语,眉头紧锁,又是一个痴情人,摇头。诀公子从楼上拿来一件披风搭在陌墨歌身上,又上了楼。

第二日,贵宾席上的陌墨歌早已不知去了何方,只有那件披风静静的躺在桌上。

秀女们纷纷都进了皇宫,准备着不久后的选妃,可选妃却被当今圣上一推再推,洛孤辰对着画师说:“给阳将军也画上一副。”

日日洛孤辰跟阳轩一同出入皇宫,宫里的秀女从进宫一二月也没有见过皇上到底长什么样子。

转眼间,三年一考的武试就到了,考场就准备在城门口,到处围满了百姓,整个城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个个都伸长了脖子。

监考官原本是阳轩与其他几位将军,可最后却换成了司法大人李元来监考。

皇宫里,洛孤辰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嘴角还一抹笑。“在看什么?”阳轩依旧冷着冰山脸。洛孤辰立马把书放在背后:“小轩,朕在看战策呢!”说着洛孤辰满脸笑容。

“拿来!”阳轩伸出手,一脸的正经。“小轩这么想看?”狐狸般的眼睛看着阳轩,洛孤辰很大方的将书给阳轩,脸上一脸的邪魅。

阳轩拿在手里翻了几页,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人抱在一起,这哪里是什么战策,分明就是春宫图。阳轩脸上立马就通红了起来。

洛孤辰一把抱住阳轩:“小轩既然都看了,是不是该到我们了?”洛孤辰声音里有些魅惑。

洛孤辰勾起阳轩下巴便吻了下去,肆意的啃咬,吸吮。洛孤辰熟练的解开阳轩衣袍,手在白皙的肌肤上游走,阳轩脸上渐渐渗出淡淡的粉红,粉嫩的格外诱人。

“小轩,再等些日子,我们就离开这里。”趁着自己年轻,该做就做了,以后才不至于会后悔。阳轩紧紧的抱着洛孤辰,背上早已布满红色痕迹。“嗯……”他也累了,过惯了官场生活,过些逍遥日子也好。

几日后,榜放下来了,新科武状元是月新镖局的少爷月采风,为人豪爽,对镖局的人也极好,只是,唯独看不惯听雨楼的诀公子,那个功遍大江南北的诀公子,被他说成娘娘腔,满是厌恶。

那日,新月镖局请了听雨楼的戏班唱戏,可却不见少公子的人影。

太和殿外,聚集了全朝文武百官,状元,探花,榜眼都在外侯着,探花是江南御史的公子,秦于扬,榜眼则是京城武术世家公子的陪练,夏浩方,如今他也算是熬出头了。

“这就是武状元月采风吧?我朝如今真是人才辈出呀!”

“听说武状元自小就喜欢习武,现在也是出人头地,为国家效力了。”

“听闻武状元文采武略,样样精通,秦公子对于阵法熟知,武功也是出众,夏公子才智多谋,看来阳将军又多了几位得力将才了。”

“有几位你们这样的人,真是我朝之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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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洛孤辰几月的查找,找到了朝廷官员私吞官银的证据,早朝上,洛孤辰冷冷的扫视下面的臣子:“戚爱卿,你对赈灾款一案可有何看法?”几月未提过的案子,如今又被洛孤辰提起,原本都以为这件事已经过了,可是……始料未及啊!

“私吞朝廷朝廷赈灾款此乃重罪,应处斩。”戚乾一脸的严肃回答。

“戚卿家说的好啊!”洛孤辰站起身冷笑,将桌上的账簿丢到戚乾面前,指着戚乾大怒道:“这就是你做的好事!”

戚乾捡起账簿一看,一怔,一下瘫坐在地上。“这便是你几朝元老该做的事?朕看你对齐国有功,免你一死!”

洛孤辰长袖一挥:“来人,将戚乾关入天牢,终身监禁!”

地上满头白发的戚乾没说二话,一脸的颓废,任由着侍卫拖着走。底下官员低声讨论,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居然会是他。

怎么会是他呢?

陌墨歌习惯站在城墙上看着遥远的东方,齐国就在那里,他们,应该过得好吧?他也该是娶妃了吧?自嘲一笑,心中没由来的苦涩。

寒风中衣袍被吹的猎猎作响,几个月来,他都在这城墙上发着呆。记忆永远只是记忆,曾经与现在早就不同了。

他不是当初的那个男子,轮回百世寻找,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他的梦是该醒了,他们之间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想争取,可是……怎么可能呢,一个齐国君主,一个北昭王爷,传出去,不是被天下人笑话么?

到时史书上会如何写?后人们又会如何想他们?他也无奈呀!毕竟他心里没他,只不过数面之缘罢了。

他又何必这般痴傻度日。

第七章:大结局

又是一年年末,皇宫上上下下开始置办年货,春节,年年如此,过着也越发没意思。

宫里的秀女依旧还在皇宫,就算怎么着急也是没有用的,当今皇上还是整日与阳将军在一起,说是商讨国家大事。后宫的秀女怕是留给下一任皇帝的了。

而后,太后也不再催促着洛孤辰立妃了。

新春后,从南方传来了南昭新皇登基的消息,新皇李辉年轻气盛,喜好战争,自小便有统一天下的志向,志向虽好,野心太大。南昭又开始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一晃就是两月,南方边境上就开始战乱,南昭对齐国早已就虎视眈眈,筹划着如何攻打这齐国,就一个齐军压过了南昭界,这一个理由,南昭皇便说攻打齐国,这算哪门子理由?

都知道齐国除了一个战神阳轩,其他大臣都是些老学究,整日对国家没做什么事情,光是拿着奉禄罢了,一听打仗个个都推脱。

前方战事变得紧急,即使万般不舍,最后洛孤辰还是下令让阳轩等几位新科武状元一同上前线。这也算是对状元的历练吧。

洛孤辰原先是打算自己与阳轩一同前去,可是阳轩坚决不让,自己只有整日呆在皇宫喂鱼打发时间度日。

前线战火纷飞,战争激烈。

帅位上,阳轩指着作战地图:“敌人目前在五百里外扎营,隔着一座大山,以地形上看,我军占优势,若平地战,敌众我寡。若诱敌到山下,到时再与剩余兵作战。”

吩咐了那个负责诱敌,那个准备防守,那个先锋,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下一场战争。战争一场场拉开帷幕,一场比一场更加激烈。

数月来,阳轩每日都收到从京城来的信:“小轩,朕想你了,你可还安好?这几日母后又拿来许多画像,朕都看得厌烦了。御池的鱼又肥了好多,等你回来朕就叫御膳房做鲜鱼吃。”

“小轩,现在御花园的桃花都开了,可是只有朕一个人赏花,看得好生无趣,小轩,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小轩,没有你朕感觉上朝也变得无聊,整日听那些大臣讲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听都听的烦了。”

“小轩,都快半年了,朕发觉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朕又长了一岁,昨日朕去听雨楼了,可是怎么也见不着诀公子唱戏了。”

……

阳轩看着桌上堆着厚厚一沓的信件,嘴角扬起一抹淡笑。战争,快结束了。

边境平原,士兵们的厮杀,将敌人赶出齐国,占领了南昭两座城池,这也算是额外的收获吧!

半年里,两国边境百姓生活民不聊生,生活过得艰难,如今,战争停了,可是到处都开始蔓延着瘟疫,这场战争,死的人太多太多。

齐国这次也受到重创,想必这几年也不能打仗了,将士们比原先少了一半,现在又赶上了瘟疫,军队也不成样。就连主帅阳轩也染上重病。

帅帐内,军医们个个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得上这种瘟疫的人,怕都是无人生还……

元贞十三年,齐国战神阳轩因得重病离世,离世前手中还紧紧握着那一叠信。

那几日一连下了几天雨,得知大军班师回朝,洛孤辰早早就在城门口等候,没人将阳轩死讯通报回来,洛孤辰也毫不知晓。

士兵们头上都带着白布条,看着也一阵凄凉,这是怎么了?洛孤辰看着所有人都回来了,可是左右也没有等来阳轩。

文武白官站在雨中,任由着雨水肆意打在身上,洛孤辰跑下城楼:“阳将军何在?”

“回皇上,阳将军……走了……”说话的人是武状元,也就是这次打仗被封的副帅月采风。

如晴天霹雳的消息,众臣都跪了下来,洛孤辰站在原地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洛孤辰疯了似的跑到放着棺材的马车前,众人拦住:“皇上,阳将军是得瘟疫死的,望皇上保重龙体!”

“滚开!”洛孤辰斥退了月采风等人,拉开了紧闭的棺材,只见阳轩安详的躺在棺材中。“小轩,你怎么睡在这里呢?起来,朕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所有人看着洛孤辰在阳轩身前失声痛哭。

“小轩,我们回家。”洛孤辰将阳轩的身体扶了起来,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抱着阳轩消失在众人眼前。

元贞十三年秋,齐宇帝失踪,倾元殿唯一留着当朝将军画像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了一封信,上写到:勿念,勿寻。

齐国的东方,有个叫伽蓝寺的佛寺,哪里有一个僧人,名忘空,每日对着僧房画像敲着木鱼,画上的男子风姿卓越,眉目如画。

——正文完——

番外

祁连山上一年四季如春,处处一片翠绿,这些景色,一看就是二十余年,他从未踏出过这个地方。

常听上山砍樵的樵夫们说,齐国的京都是一片繁华之地,过惯了山野生活,他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母亲常常要自己习武,便一直都是自己在这祁连山,二十多年里,也只有过年过节自己才能与母亲见上一面。

早就听闻祺岳教在外人眼里是个魔教,自己就是个魔头,可是,他未曾参与外界的事情,因为祺岳在外的名声所以每个人都被说成是魔,他明白母亲为何不要他下山。

虽然很多年开始祺岳教就开始慢慢退出江湖了。

阳春三月,祺诀不与任何人打招呼偷偷走出了祁连山。

在途中,祺诀遇到一个戏班,叫匀回,他开始加入戏班学着唱戏,直到后来,超过了师兄弟,也比过了师傅,最后他一个人来到了齐国京都,成立了听雨楼。

从那时候开始,祺诀便没有把自己姓甚名谁告诉其他人,别人都只知道叫他诀公子。

京都都是一派繁华之地,酒楼,绸庄,堵坊,烟花巷柳处处都是,习惯了静,也爱上热闹。

祺诀未在众人面前露出素颜,但人人都知道,浓妆后的诀公子绝对是个美人,曾经还有人认为他是女人,所以新月镖局的少东家说他是娘娘腔,长着一张女人的脸。

不过后来还是卸去了浓妆。

春风楼祺诀也是常客,他喜欢华儿唱的小曲儿,这点,他们二人还是挺搭的。

第一次正式相遇时,祺诀与月采风是在这春风楼。夜深人静,多少人都沉迷在这温柔乡里,唯独在门外阴暗的角落里,月采风满身酒气,止不住的呕吐,或许那次祺诀不应该多管闲事的,就这样不管他多好……

之后,祺诀还是一如既往去春风楼,十有八九回都会遇上新月镖局的少东家,这个人,从他把他带回听雨楼醒酒时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你说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月采风这人向来自命清高,对于在戏楼里的人都不怎么喜欢。自小就生活在富贵人家,想别人时看法都是不一样。

整日与绸庄的公子几个走的近,经常在这烟花巷柳之地,寻欢作乐。

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习惯从楼上看着楼下人的举动,祺诀喜欢在台下听歌姬唱歌,看舞姬跳舞,时常怀中还搂着一个。

大多时候的祺诀喜欢一个人喝着闷酒,从来没有过一次不喝醉的。

每每看着祺诀跌跌撞撞的离开春风楼月采风曾想着向前扶上一把,可是后来又被这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么会这般想。

“哟,月少爷,怎么来这里,不进去喝酒,楼下可是有哪位美人儿?”说话的是绸庄公子宁约痕。

看了楼下的人,白衣墨发,眉如远山,若是女儿家打扮,没人怀疑他是个男子,某公子看得目瞪口呆,月采风冷冷扫视一眼,宁约痕摸了摸鼻子,自觉走开。

后来不知怎的,月家公子经常来听雨楼听戏,曾有人打趣:“月少爷春风楼的姑娘玩腻了又来听雨楼打谁得主意呀?”

久而久之,也熟了,了解的更多了。

偶尔祺诀也会上台唱戏,月采风便目不转睛看着他台上一举一动,他怎么就不是女人呢?

“我觉着你与其他戏子不同。”

“有何不同?”

“我也说不上来。”

“呵呵。”

月采风喜欢看祺诀笑,如沐春风。

再后来:“我定拿个状元回来。”祺诀笑而不语,他知道,月采风文才武略,样样精通,不与其他公子少爷,只会花天酒地,不务正业。

放榜那天,武状元是月采风,月府上上下下请了听雨楼戏班来唱戏,却不见月家公子和听雨楼楼主。

“怎么不在府里好好待着?”

“我还是喜欢阿诀唱的戏。以后阿诀只为我唱戏可好?”

“好。”

新年当日,月采风与祺诀逛遍了整个京都:“今年春节怕是我这生过得最快乐的罢!”

“阿诀若是喜欢,那以后我便经常陪你出来。”

以后,还会有以后么?

“我生来就一直住在与世隔绝的祁连山上,哪里除了鸟叫虫鸣,以及那一片绿色,其他什么也没有。”

“我是魔女的儿子,祺岳教也是个魔教,可是,那些都只是别人以为的呀!”

“江湖上武林各派都想除掉祺岳教,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却怎么也不如祺岳教,都不过是一群伪君子罢了,口上与心里想的偏偏都是相反的。”

“我想回家了。”

“那我陪你。”月采风一直看着祺诀淡漠的神情,那人,看得他心痛。

春节才刚刚过,前方就传来急报,当今圣上齐宇帝命阳轩,月采风等人支援前方。又一场战争在这大陆上拉开帷幕了。出征前:“等我凯旋而归,我便陪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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