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老药。”渚崖强调。
一愣住了。
“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情!”已经……没有比这更离谱的事情了吧?
“如果是这样,倒还真是有这样的可能。”渚崖想通了。
“不过,门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一就不仅仅是你的替身这么简单了。”着藏青衣服的男子静静说道。
“……是……?”
“如果我没记错,您祖师的祖师,就是‘蝶谷圣者’。”
“不会吧!”桃花眼惊呼。
“那岂不是……”谭鸢捧起了双颊。
“你的意思……是说,一是我祖师师叔!”
“是。”
“也就是说,现在‘秋水门’一最大了?”艾煦在一旁笑盈盈。
“……”渚崖一脸黑线。
众人都看向那位突然变得“德高望重”的一。
只见一若有所思地站着,那闪着智慧之光的眼睛是如此生动!
虽说一与渚崖长得极其相似,但一的外貌,较之于渚崖更显年少一些。这就是为什么众人对一和渚崖不混的原因之一。
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渚崖的气质,是一种捉摸不透,一却是书卷气太浓。
现在的一,竟与诸葛孔明有着神似。
说到这个神似,决不是一在想着什么复杂的问题导致的,而是因为一的经历。
100年,在历史长河中,虽一闪即逝,但在人生短短数十载,却可以经历很多。
一的这100年,没有大风大浪,可是见的人多了,道理,也就自然有了。
有些东西,连他都说不清楚是什么,但他知道该怎么做。
这就是他的智慧。
百年记忆!
也就在这一刻,本有些怀疑一,排斥一的渚崖放开了胸怀。
他看到了,他面前的智者。
“说到底,你那时在想什么?”很久以后渚崖问一。
“在整理思路。”
“?”
“你那是说我身体不老是因为喝了花独的血吧?”
“嗯。”
“我不相信。”
“……也是,这种事情也是难免的。”
“然后我就在分析你们的话语什么的……还有之前那两个老头给我喂的药……”
“……”
“后来我才想起来,我醒来时嘴里是有那么一股血腥味……”
“啊。”
“本来我是觉得应该就是所谓的喝了血了,结果我又想起了一件……应该是挺重要的事。”
“……什么?”
“我当时好像牙床有出血。”
“……”这就是当时被吸引的内幕吗?渚崖面部有些抽筋……
人的想法果然不可预期……
居心叵测就是用在这上的吧?
经过了这次事件,一觉得他的地位被大大提高了。
不仅被解禁了,还……
“小琨……你就能不这么看我么?”
那小琨眼里的亮光……是崇拜?
“对不起,可是,一公子……您好厉害!”
“有什么可厉害的?”
“‘蝶谷圣者’和‘岩鹫老人’的闭门弟子,很厉害呀。”钰悠悠然地走了进来。
“他们有什么厉害的了?”俩臭老头而已。
“在那时,武林至尊就是‘蝶谷圣者’和‘岩鹫老人’。”
“是武功厉害呀……可惜我没学。”
“光是你那没有内力就能放毒,且一击就中的能力,就不容小觑了。”
“你别说了,我现在已经后悔没向他们学武了。”
“不过后悔也无济于事了。”一倒是马上释然。
钰没有再说什么。
“怎么,今天不练了?”
“不是,我在想,你当时是怎么遇到刺客且不让他们发现的,那些人好歹是经过训练的……应该也算是好手了。”
“二师傅教的我跟踪技。”
“?”
“就是降。”
“‘岩鹫老人’是毒、暗器、轻功等的高手,你倒是全都学会了。”
“……”你是在讽刺我只学邪门歪道么?一挑眉。
“不过经过这么一折腾,门主决定让你学一些上乘的武功了。”
“敬谢不敏了。”
“不过还是要先练基本的东西。”
“……”
于是一又开始了堪称地狱训练的习武基础课……
此时的一,已经感受到体内存在的一股气了。
这就是真气吧?
一在峪和降的教导下……或许应该说是逼迫下,背了不止一本上上乘武功的秘诀。
真气或是内力什么的,他大概也算是比较了解,只是没有练罢了。
才练了几天武,一就发现了真气。
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一猜一定是那二老给他吃过什么奇珍异草,让他更易于练功。
但在这里,如此明争暗斗的江湖,太杰出,也不好吧?
一想起了峪教他的一种可以掩盖真气的方法,这种方法,不仅能掩盖内力,还可以暗中孕育。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趁钰不在时运起了功。
第五章:秋水时至
一想起了峪教他的一种可以掩盖真气的方法,这种方法,不仅能掩盖内力,还可以暗中孕育。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趁钰不在时运起了功。
就在一到“秋水门”半个月之际,钰开始教他一些基本的拳法。
“之前的那些刺客怎么样了?”习武间息,一问钰。
“杀了。”
“……”虽然知道江湖上血雨腥风乃是常见,但一还是有些受不了。
“可以问一个问题么?”
“什么?”
“那‘碧落城’到底与‘秋水门’……”
“敌人,唯一的。”
有且仅有一个……一瞬间想到曾经上数学课时的情景。
鼎尚有三足才能立,这唯一的敌人……是否有些不妥?
一没有说出自己的疑问。
“为什么为敌?”
“我们也不想,但那‘碧落城’城主姚落刃为人残暴,而且竟想吞并我门。”
“的确有听过。”姚大魔头什么的大概就是那个姚落刃了吧?
姚大魔头,生灵涂炭,不得好死一类的,一在旅途中也没少听。
“既然人人得而诛之,为什么还能如此猖獗?”
“因为武功了得。”
“只有武功,就能聚集众多部下为其效忠?”
“谁不想以大欺小?”
只是这样?为虎作伥?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吧?
这世上没有“纯恶”。这是一,百年得来的经验。
如此不得势还能存活至今,他应该是个不凡的人。
在这一瞬间,一想要见一见这位姚大魔头。
“先不说这个了,那个‘花独’什么时候回来?”自己的事情比较要紧。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那个家伙……可以说是个捉摸不定的家伙。”
“……与渚崖一样?”
“不,比他……单纯得多。”
是个鬼点子比较多的人吧?一猜。
习完武,一回到了屋里。
嚓。
什么声音?
一循着声音过去……
脖子一凉。“你最好不要动。”
……刺客没有除净么?
“……你不是席渚崖。”声音浑厚……内力上乘。看来是个厉害的人物。
“只是与他相似罢了。”
“……就你吧。”
“啊?”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我果然老了……怎么最近总是不摔即晕的。这是一失去意识前所想的。
醒来的时候,一发现自己在一辆正在行进的马车上。
马车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躺着,没有垫子什么的,很颠簸。
这才是自己醒来的原因吧?一苦笑。
“醒了?”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是个长相很老实的男人。
声音是那个劫他的刺客。
“为什么要劫我,你明知道我不是席渚崖。”想起晕倒前说的话。
“因为你会收敛真气。”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波澜,可怕的人。
被看见了?看来他一直潜伏在“宁风苑”。
虽然没有内力的自己没有发觉也是平常,但钰他们似乎也不知道,可见其武功之高。
“那种习武的方法,绝非常人所能得。”
看来他并不知道正厅上的谈话。
“可是我不会将这种武功教与你。”劫我就是为了这武功?
果然我不该学武。
“我不用,但却对城主受用。”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切,古代人的固执。
不过,“果然是那个姚落刃。”
“如果你见到城主,就会教他。”
如此有人格魅力?
“也行。”一反正向来没什么事,何况他对这姚落刃还是有一点兴趣的。
上天果然听见了他的心声,刚感一点兴趣,就把他推向那个人。
真的会如此?
“可是,我能先加个条件么?”
“什么?”
“你能不能先把车加个垫子……实在是太颠了……”屁股快要开花了!
“……忍忍吧,待会到了驿馆,再加上。”他倒是愣了一下。
“对了,既然要共处一段时间,先互通一下名字吧,我是一。”一在空中写了一个“一”。
“陆偕。”他回过头……驾驭马车。
他刚才没有管马车么?一身上一毛。
司机叔叔,我就不打扰你驾车了。
驿馆里,一和陆偕对坐着吃午饭。
“要到‘碧落城’还要走几天?”他得先做个心理准备,要不然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要按现在来看99.9%是被颠死的。
0.1%是颠下马车摔死的。
“大约十几天。”
十几天!一顿感恶心。
谁叫他现在在大宋朝呢?……总比安步当车好。
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把轻功再学好一点?
渚崖也没来救他……好没意思。
也是,自己对他,不过就是个替身。当然,自己也没付出什么,回报自然不求。
安然享受现下的旅行吧。
“你放心,我不逃。反正我也没把自己定义成‘秋水门’的人,而且我又打不过你。”他还不至于为此丢下那估计还能活若干年的
命。
“这倒也是。”
歇了一会,他们又上路了。
这会车上垫上了厚厚的坐垫,舒服多了。
一觉得就这样一直旅行下去也不错。
五天后,他们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城里。
一被陆偕拉进一家相当有气势的饭馆,估计就是古代版的五星级宾馆。
“……这种地方,我们住得起么?”一问陆偕。
“没关系,不花钱。”他泰然自若地把一拉到二楼的一间别室。
“我当是哪个小地主闯了进来,到了是你呀。”一位女子走了进来。
盈盈若水,千万风情。
“哎?莫非这位是‘秋水门’的门主?”
“不是。”陆偕抢在一前面开口。
“我倒是没听过那门主有兄弟一类的。”
“只是长的相像。”
“倒还真是像。”女子上上下下把一扫了一遍。
咕噜噜……一的肚子恰到好处的叫了起来。
“对不起!”一低下头。
“呐,菜我就随便上了,你们吃好。”女子翩翩然,走了。
“……”一有些不自在。
“这种小事,不要在乎。”陆偕摸了摸一的头。
“……”他是小孩子么?
这一顿,一吃得相当好。
菜色相当不错。
虽然“秋水门”做的膳食也很不错,但多少也像川菜,辣味居多。
一虽不排斥辣的,但经常吃实在受不了。
这里的菜是偏江南口味的,很适合,而且也相当精致,令人回味。
“很好吃。”一拍拍肚子。
“那就好。”
“你不会……”一有那么个预感……
“什么?”
“想把我喂肥点,宰了好吃吧?”
他摇摇头,“人肉不好吃。”
你吃过?不可能吧?一一惊,没有问出口。
“休息好了就赶路吧。”
“嗯。”
休息片刻,他们出了饭店。
“等等!”刚上马车的一突然想到一件事。
“怎么?”
“这里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江淮第一家‘鄱阳湖畔’吧?”那是一在遇到艾煦以前的旅行途中听说的一家店。
那家店,非富贵不能进。但因店里菜色相当好,有些人因此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是。”
“啊!那我想要吃桂花鱼!”桂花鱼是这家店的名菜。
“下回吧,还要赶路。”
“……”一一脸不甘心,即使他对任何事情都不讲究,可是在吃的方面……“这是夙愿呀!夙愿!”
一对吃的方面的执念,可以解释为:如果“秋水门”的伙食好点的话,也许他就不会不逃,甚至拼死都要回来。
“管住一个人,要先管住他的胃。”这个道理,即使是当时已经深谙治人知道的渚崖也还未懂。虽然俗不可耐。
这却是使一死心塌地的不二法则。
“……好好,不过只能带到路上吃。”
“我最喜欢陆偕了!”一笑得那叫一个纯良呀……
陆偕揉揉太阳穴,一脸无奈地去吩咐身旁的小厮。
过了没多久,小厮拿着一个锦盒出来了。
香香的桂花味。
一的脸瞬间从万年三月份的不冷不热,变为五月的百花纷飞,并一直持续了一路。
陆偕又摁了摁太阳穴。
这就叫做人都有弱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