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大脑像烧起来了一般,浑身闷热异常,仿佛快要窒息了,光线被巨大的窗帘遮挡地严严实实,整个卧室中散发着一种沉闷的情欲味道,显然是之前的交合所留下的。他突然怀念起医务室中那抛洒着清晨阳光的洁净和带着淡淡消毒味道的干净白布。
不知道叶梓腾在哪里……
那个人,应该不会杀他了吧……
瑾希望昨日的沉默就是默认了。
说到底,那个人能对他有什么执着?之所以那么大费周章,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罢了。谁都不喜欢别人在自己的领地上擅自动自己用过的玩意儿,哪怕它是自己不要的。就像那个男人说的,自己就算是坨垃圾,也该是被他扔出去毁了的,而不是被叶梓藤捡回去废物利用。
瑾苦笑,叶梓腾一直以自己常年积累的的身体不好为理由不愿意和自己做,没想到这件事在这里却救了他一条命,不知道是命运弄人……还是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们两个不会走到最后。
瑾静躺了很久,却发现自己的脸颊上一篇湿热,这才发现自己哭了。
除了哭,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他自嘲地想着,或许我真的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贱人。当初为什么想着要走,如果当时自己执意回来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反正,自己也就是一条值了几个器官钱的命……
叶梓腾的情况现在估计也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吧?……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瑾有些昏沈地想着,至少他是一个医生,应该会懂得怎么照顾自己……
瑾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情况很糟糕,他知道自己需要医生,需要恰当的治疗。他费力地从厚重的被褥和毛毯中挣脱出来,却一个不小心拖着被子整个人都翻到了床下,身体压在了自己受伤的手上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十分狼狈。
瑾感受到左脚跟似乎有一种冰凉的牵扯,他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踝被一根细小的银链绑到了床上,限制了行动范围。
被锁起来了吗?至少这次没有像狗一样地被吊着脖子拴起来。瑾自嘲地笑了一声,虽然知道他目前的情况完全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发笑之处。自己现在连呼吸都已经感到困难了,如今一个人被锁在一个隔音的房间里……难道真的就要死在这种地方了吗?
“醒了吗?”
身后传来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
瑾这才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自己身后。
他刚才可能一直在书房里工作吧,自己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瑾下意识地想回避男人的动作,却被男人毫不费力地举起来放回了床上。男人那充满雄性气息的胸膛地让瑾感到恐惧,隐隐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出乎意料的,男人只是皱了皱眉,“怎么还有温度?”
瑾张了张嘴,嗓子干涸得几乎无法发声,“医生。”
“医生已经来过了,你已经打过针了。”男人冷冷道。
“……我需要医生,”瑾虚弱地重复了一遍,每一个字都用了极大的力气,“求求你……我感觉不到我的左手了。”
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骨折的左手被再度创伤了,但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严重到这种程度。他一开始还庆幸自己没有感觉到痛感,而后才发现他连手指头都已经不能动了。
第三章
医生很快就来了,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手上拿着一只肥大的医务箱,身上的风衣还滴着雨水,显然刚从外面赶过来。看来韩家现在已经没有内部的医生了。
“刚才的药没有效果。他还在发烧。他的手骨折了。”男人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不悦。
“实在是非常抱歉,韩先生,”医生战战兢兢张着嘴想去解释,“刚才您并没有示意我去做全身检查,他盖着这么厚的被子我并没有发现——”
中年医生视线在男人冰冷的眼神下噤声了。
瑾早已晕睡了过去。
在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麻药,接合,石膏,注射治疗之后,瑾终于渡过了危险期。医生最后给他的额头敷上了一块冰毛巾,并把他骨折的左手放置在被褥外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其间男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的动作,那种阴戾的眼神把他活活逼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薪水条件优渥,他是宁死也不可能到这种势力地带里来赚钱的。
“那个,韩先生,”中年医生思虑了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如果这位韩先生还有那个方面的问题的话,我可能需要内部清理一下,以免导致感染发炎……”
他一边拿着药膏和棉棒比划着一边观察着男人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最终还是没敢提议继续说下去。
“把药放下,这里没有你的事了,”男人面无表情下了逐客令,中年医生立刻如获大赦般地离开了现场。
男人沉默地拿起了床头上的那一只细小药膏。瑾因为麻醉和虚脱的作用早已再次陷入了沉睡,下一次醒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若是往常,男人一般会让医生或者下人去解决这种脏了手的事情。但如今他一想到要让其它的人看到林瑾之的身体就感到异常地不快。
男人这么想着,拉下了瑾的内裤,把少年的布满爱痕双腿成大字型弓起分开。
瑾的下身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青青紫紫地尽是淤青和细小伤口。男人并没有想过这具身体会这么地不堪一击,他和其他人进行性爱的时候只能听到那些人的享受和快感,未曾去注意过这种行为会带来的伤害。
男人做到这一步的时候眯起了眼。那个医生,应该也这样做过很多次了吧……看着削瘦的少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对自己打开双腿,在半昏迷的情况下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男人从后视的角度观察着瑾下半身的狼藉。这样氵壬靡的身体,也难怪会让他人动如此大胆的心思……
他旋转开药膏的盖子,挤在了自己的手指上。若说他没有反感的情绪是不可能的,他一向是一个性事方面十分洁癖的人,他的床伴中一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那些被人使用过多次的高等女支女。想到这里他手指的动作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但奇怪的是,他这一次却并没有觉得恶心,只是——莫名的不快。
在手指毫不留情地进入甬道的那个霎那,里面尚未被排除体内的积液在疏通的作用下缓缓沿着菊口流了出来。男人冷眼看着那些流出来的红白交间的液体,眼神中突然略过了一阵占有欲独有的快感。
他体内的,都是我的东西……他突然间很想看到那个医生每天看到瑾的下身流出属于他人体液的时候的表情,一定是相当精彩的吧。
想到这里,男人的嘴角下意识地勾了起来。瑾的下身虽然才刚经过强烈的欢爱,却依旧十分紧致,这给他的手指带来了一种微妙的触觉感。随着少年的呼吸,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肠壁肌肉轻微的收缩。
“嗯……”
身下的瑾突然发出了一声呜咽,呼吸声加重,入口处轻轻收缩起来。
能感觉到吗,真是敏感的身体……男人这么想着,恶意地加重了手指的力道。手指借着药膏的润滑整个没入,在温热肠壁的包裹下入侵着少年最脆弱的敏感地带。男人以往从来没有这样玩过,只觉得会脏了自己的手,但如今看着瑾下身入口处的那簇纤肉吞张着他手指的画面,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情欲感。
“唔……”
处于半睡眠状态的瑾蹙了蹙眉,动作带着一种脆弱的无助。他蜷起身子似乎想摆脱下半身的侵犯,却在男人的玩弄下无处可逃。男人看着瑾这副样子,突然起了玩心,用手指有意无意地搅动着里面的嫩肉。
瑾的状态有些半睡半醒,难受间突然踢了男人一脚,带着几分小动物的怒气低声咕哝道,“别闹了。”
这一脚踢的力道并不大,却让两个人全都从之前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男人的手从瑾的身体里面抽离了出去,冷眼看着身下的少年。
瑾颤抖着合起腿坐立了起来,紧靠在枕头角落,小心的看着眼前面色阴沉的男人。
“他经常对你做这种事吧。”男人的语气很低沉。
“……没有,一般都是我自己。”瑾的声音因为前一晚的嘶声尖叫而变得暗哑无力。
男人看了瑾的双眼很久,那双像鹰一样的眼睛似乎可以窥探看穿他心中的一切隐晦。末了,他却只是嗤了一口气,“既然起来了就吃点东西吧。”言毕把药膏扔在了瑾的脸旁,“待会自己上药。”
然后便离开了卧室。
瑾盯着男人走进书房的背影僵硬了很久,有些不敢相信男人这样就会放过他。头疼欲裂,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了。他靠在身后的垫枕上闭上了眼睛,一直保持着不动的姿势,僵硬的神态直到下人们端着盘子进来了才放松下来。
管家让人为瑾端来了一张放置于床前的小餐桌,上面铺上了纯白的亚麻桌布然后摆上了各式的西式早点和牛奶,倒是很方便。
“瑾少爷,还有什么需要的吗?”管家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恭敬,仿佛瑾这几个月只是在外旅游了一圈,然后回到了韩家而已。
一切最后还是回到了起点。
瑾摇了摇头。他只感觉大脑仿佛要炸开来了一般。从被绑的那个夜晚到现在,他估计自己已经有两天左右没有进食过了。
第四章
男人读完文件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瑾已经不在床上了,下人已经拉开了卧室的窗帘,午后的阳光倾洒成一片。偌大的空间一片空荡寂静,隐约能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男人走进浴室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瑾躺在浴室的大理石地板上,咬着下唇在淋浴喷嘴下清理自己伤口的情景。他两条修长的大腿无力地瘫倒在浴室的大理石地板上,脸无力地别到了一边,紧闭的双眼每一次颤抖都可以感受到一种脆弱的无助感。少年的手指在他受到严重创伤的下体缓慢进进出出,不时带出夹杂着淤血和经验的浊液。另一只缠裹着纱布的手瘫软在一边,带着一种脆弱的无助。
男人并没有去打搅这个过程。瑾在清理完下体中残余的体液后喘了一口粗气,唯一健全的手摸索着一旁的药膏。但等他把药膏拿到了手里才发现,由于另一只手上的石膏,他根本无法打开药膏的开口。
“给我,我来帮你,”一旁男人突然开口。
坐在地上的瑾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了一句伫立了许久的男人。他知道他没有拒绝的余地,只是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男人从瑾的手中拿过药膏,毫不费力地打开了上面的盖子。他动作流利地在自己的中指上涂抹上了药膏,俯下身来准备进入的时候瑾却突然侧开了脸,紧闭着双眼似乎不愿意去看身下的情景。
这种抗拒的姿态落进男人眼里挑起了一种异样的心态。他冷笑了一声,随手把地上的少年给拎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洗手台上。冰冷坚硬的台面让瑾颤栗了一下。男人挥手推翻了洗手台上的所有杯具和香水,浑身上下释放着野兽的危险气息。
瑾刷白的小脸立刻被恐惧所占据。
“不要……”他用颤抖的语气乞求着。
男人的健壮的上身将瑾压制在身下,在瑾耳边低沉道,“不要害怕,我只是给你上药。”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药膏涂抹在了自己早已坚硬的下身上。
等瑾反过来明白他的意图的时候,男人的腰身已经挺进了瑾的大腿之间,他根本无法反抗。他联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和前一晚的残暴折磨,脸上充满了恐惧。
“求求你……我不要……”
男人并没有理会瑾的话语,只是缓缓地掰开了少年的臀瓣,用一种缓慢而残忍的姿态一直进入到了瑾的最深处。瑾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少年的肌肉都因为恐惧而在剧烈收缩着,给男人带来了莫大的快感。
“不要闭眼,”男人低沉道,强迫瑾将视线看到了正对的镜子中,“你看着自己,多么氵壬荡的身体啊……”
浴室的四面都装置了落地的巨大玻璃镜,瑾甚至可以通过镜子看到男人在自己身体中进出时牵动出体外的殷红嫩肉,和自己一张一合的穴口。内部的伤口早在男人粗大进入的那一刻就已被再次撕裂,每一次抽插都会带出大量的出血,沿着洗手台的台面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瑾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声嘶喊了,他只是麻木地坐在一旁重复着,“好痛……停下来……求求你……”
“求求你……我会死的……”
听到这一句的时候,身上的男人突然停止了身体的动作,低咒了一声。瑾在片刻间失去了知觉。
瑾病得更严重了。
清醒后他开始剧烈的抽搐呕吐,早餐吐完后继续趴在洗手台边干呕,连胃液都出来了。下身的伤口由于被撕裂再次大出血,等清理完时他已经完全虚脱了,倒在床上完全不省人事,温度烧地更汹涌了。
倒霉的医生在离开韩家还没多久就再次被迫调头开回了韩家,浑身直冒冷汗,跟死了一回似的。男人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阴沉过,抖着针头进行注射的医生连头都不敢回,只希望赶快把床上这个小祖宗给救活过来。由于需要输液,医生还是在男人表情极度阴沉的情况下把瑾推进了有更好设备的医疗室。
在病患脱离了险境后,医生用极为宛转谨慎的语气好心地提醒了男人不要再次让病患参与到任何对病情不利的激烈运动中去,这才战战兢兢地离开了韩家。男人坐在床头,一只手抚摸着瑾发烫的脸蛋,看了他很久很久。
第五章
“我想见他,”瑾躺在床上对着男人说。
“不行。”
瑾没有动,“求求你,让我见他。”
“他还有没死,”男人淡淡道,从一旁的女仆手中拿过了消毒过的银色耳环,亲手为瑾戴回了耳骨上的那个刺口中,“但你要是再这么继续问下去我就不确定了。”
他拿出另一颗耳钉,刺穿了瑾耳垂上已经结疤的伤口。
耳环上那镶着H纹理的钻石在鲜血的浸染下显得格外妖冶。
瑾沉默不语,半阖的眼睛有些疲倦,狭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的表情,任由血珠顺着耳沿从他的脸颊缓缓流下。
末了,男人拿出了一个瑾从未见过的白金色圆环。和耳朵上的那些细小耳环不同,这个金属环直径更长,而衔接口也比普通的耳坠粗了许多。
男人将圆环按在瑾左侧乳首之前,顿时感到少年肌肤在接触冰凉金属时发出的颤抖。他的手势轻轻加重,注视猎物一般地看着自己在瑾身上留下的印记。
瑾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紧闭的眼睛似乎不愿意去面对眼前的场景。
男人那双鹰眼微微眯起,似乎很满意少年臣服的姿态。他最终并没有拿来穿孔用的针具,只是淡淡道,“再有下一次……你每拿下的一个,我都会以双倍的数量放回去。”
瑾的双手环住了自己赤裸的身体,低垂的眼中看不出表情,语气逐渐平静,“我明白了……主人。”
瑾现在很累。牵着那个人的手走了一大圈,徘徊到了世界的两侧,一切在最终却还是回归到了原点。最初的地方,最初的人,最初的自己。已经过了三天了,那个人,现在会在哪里……自己其实一开始以为男人会毫不犹豫将自己和叶梓藤杀死,毕竟他一向厌恶背叛者。可如今他们却依旧或者,是男人想放任他们苟延残喘,还是——他还没有折磨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