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了宝贝的嘴巴,古溪凤麟抽出的那只手改为揽上了对方的胸膛,留在后庭中的手指还在作恶,旋即就送进了第二根指头,俯下身,古溪凤麟将脸贴在记守春的脸畔,笑的俊逸非常,温热的鼻息还直往对方面颊上扑,“守春,我一直很想试试,我和凤卿两个功德无量的君王,能不能做出一个后庭无疆的好受。”
记守春当下就咬住了嘴唇,冷汗簌簌而下。
一个古溪凤卿已经让他撑到极限了,他怎么可能还能接纳下这个古溪凤麟……
除非对方真的要他死。
发现宝贝儿虽不求饶,全身却是抖了抖,古溪凤麟难得好心的收手,取出两根满是粘液的手指,在记守春有些惊讶的注视下,柔笑着摊开手掌,“你不想,我们就不玩。”
温柔的抬起宝贝儿的下巴,古溪凤麟轻轻落下了一个吻,“来,接下来侍候好我。”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些许嘶哑,煞是好听惑人。
……
……
竹塌上,古溪凤麟正慵懒华贵的支颐,记守春跪在他的双腿间,修长的身体不着片缕,秀逸的面庞仰着,湿润的口中百般旖旎的吞吐着对方胯下的玩意儿。嘴巴里一片咸湿暧昧,喉咙也被顶的有些生疼,可记守春却不能理解,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不计廉耻,甘心沉醉。
自己的心,是彻彻底底的乱了……
如今迷醉不问归途的自己收拾不了,只怕是以后清醒时分的自己,也收拾不了了……
榻上的古溪凤麟颔首,温柔的注视着在自己腿间卖力取悦自己的青年。
沾染着情欲和汗香的记守春,勾引的他心神旌如春幡荡漾,而对方的绛唇也在他的努力耕耘下,红润得犹如樱桃,鼎鼎诱人。
鹰眸里的万丈冰崖在这时渐渐消融,流露出了融融温情。
古溪凤麟伸出宽厚的手掌,奇长的手指,温热的指腹,缓缓划过记守春那张如玉似翡的脸庞。
此时那厢的古溪凤卿正在着衣,心上人和他大哥的欢爱叫他再度微微喘气,男人便将深邃的眸光移向了屋外,只见池馆外面轻阴搁雨,水面上的鸳鸯悠悠然戏水,好一派的优雅闲适。
第四十章:郊外寻春
最近记名医很忙。
因为天气转热,岭南那带多瘴雾的地方就会开始大面积生藏毒,而记守春曾经到过那里给当地的百姓治病,手中还留着化解瘴毒的方子。
所以这些天,记名医日日都扎头在太医院里,和太医们一起抓药方,斟酌妥当了,再派官兵将方子和药材送往各地。
闵仁王亲临太医院,太医院里的太医们自是不消说的忙碌。
倒不是说守春王爷把太医院搅得鸡飞狗跳,而是因为陪着闵仁王摆驾太医院的,还有两位暂时搬到这儿处理政事的人主。
这天春光暧暧,批阅完周章的古溪凤卿正躺在院中的椅子上晒太阳,虎目眯成了一条缝,盯着头顶的太阳看。日光正好,诱人出游。
这时记守春从廊间穿过的身影,恰好映进了男人的余光里。
“守春,我们去郊外踏青吧。”生来就是为了破坏规矩的某位王爷,压根不顾这里还是太医馆,来了兴致,就冲爱人朗声笑问。
而药方刚刚敲定,记守春也是一时无事,便于回廊的阴影下负手,含笑着回道,“不如叫上莫大人、向大人一起吧。”
于是,凤卿王爷想让绿野也留下他们女干情痕迹的美妙梦想,一时间灰飞烟灭。
离城不远的郊外,清风细软,绿湖澄澄,记守春和莫凡就坐在岸边的草地上下棋对弈。
莫凡落下一枚黑子,轻飘飘问了句,“守春,你不会想要一直陷在一朝为受万年为受的人生格局里,不去想想如何翻身?”
记守春扬眉,又眨了眨眼,一时无语。
“为兄的我是看不惯你日日被压,有时还得垫个软垫。”皇帝和沧武王就坐在不远处,所以莫凡压低嗓音又跟了句。
“守春倒不觉得有什么。”记守春只能面不改色的搪塞过去,低眼凝视着棋盘,于关键处放定一白子,紧接黑棋的气。
“你倒看得开。”莫凡冷哼一声,被对方用劫来杀棋,心中自然不爽。
记守春落下一子,抬头展笑,“我向来喜欢拿无忧劫与他人打生死劫,若我真想来个翻身做攻,打生死劫的便是自己了。”
“你放心。两个主子是一万个不舍得你死。”莫凡胸有成竹的扬起眉梢,心思慎密的算计起劫渡。
“莫兄欲求连通,可我看来,莫凡的黑子却是难以求得劫活。”瞧出了对方的心思,记守春另提一劫,棋风凌厉。
不远处的水边,古溪凤麟正和向容煮茶讨论茶道,君臣之间,亦是好友。
“两个都是受命,就算争了输赢,也都是被压的命。”被爱人抛弃一旁的凤麟帝愤愤然,一口牛饮下满盏的热茗。
旁边的向容讪笑,听听,他这主子口气酸的。
这时候侍从为沧武王取来了弓箭,好梦成泡影的古溪凤卿,自己不舒坦,也绝不会让别人好过。
叫一个形容消瘦的内侍头顶锦囊,而倚在树下、通身风流的凤卿王爷,拈弓搭箭就要射那枚锦囊。
而那厢棋盘前的记守春循声望去,便看见了这暴君寻欢的一幕
“古溪凤卿,你这是做什么?”守春王爷立马上前,挥退了被吓得只差尿裤子的小太监,冷着张脸,居高临下俯视着凤卿王爷。
谁知古溪凤卿撇撇嘴,脸色比他还难看,“你又不给机会让我在这儿上你,我一身的精力,自然要找地方发泄了。”
记守春眯起了凤眸,眸子里寒光闪闪,俯下身,咬牙切齿了句,“你信不信哪天我下毒,让你那玩意再也不愁没地方发泄。”
“好啊。”古溪凤卿摊手展颜,虎目划过了道凌光,笑中万分仁慈,拿起箭矢就打了三下面前宝贝儿的俊脸,下手挺轻,“到时候你的夫君不举了,就拿这根玩意儿敲到你的后庭开花。”
“你!”记守春不仅气急,还被噎到,身体却已经被行过来的古溪凤麟给抱进了怀里。
“凤卿,宝贝的后庭是让我的大鸟来疼爱的,不给你敲。”搂紧了怀里的宝贝,古溪凤卿对弟弟义正言辞的警告道。
此刻的已经言语不能的记守春,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好容易忍住想要掐这两个人魔脖子的冲动,狠剐了眼身后的凤麟帝,“你的大鸟真该割了拿去泡酒。”
谁知那厢古溪凤麟听了这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双目放光,显得莫名兴奋,“守春,没想到你这么想吃我的大鸟。”把记守春禁锢在了胸前,古溪凤麟伸出舌尖,舔过对方柔软的耳垂,音调低魅而诡谲,“宝贝儿,那你究竟是想要吃呢,还是想喝?”
杨花树下的剧情,正如漫天纷扬的飞花,一团混乱;而水边青草地上的莫凡、向容两人,却好似那一湖春!,清新淡雅的下棋闲话,处变不惊。
“你要是再敢像昨晚那般逼我,我非把你绑成今天中午的那只烧鹅来做不可!”莫凡落下一子,口中恨恨道。
向容听了着实有趣,昨晚不过是想听莫凡亲口求他上他,才玩得过火了点儿,心中印着爱人在自己挑逗下撩拨人心的倒影,身体也向对方倾去,暧昧笑笑,“敢问大宰相,人同鹅做,这要怎么个做法?”俊朗无敌的向情郎,展笑迎向十里湖风。
“人都可以随机应变,和鹅又有什么做不来的?”莫大宰相很是悠哉地答道,又很是神气的落下一子,立时解了对方的连环劫。
“莫凡,你们要消遣娱乐去林子里面。”那厢已经传来了皇帝的逐客令。
莫凡和向容深谙非礼勿视的道理,立马识相的告退。
“古溪凤麟,你信不信我当真咬下你的玩意儿!”被压在草地上的记守春气急低喝,挣扎着就要起身。
“不信。”坐在他身上的古溪凤麟如实回答,拿对方想咬的那玩意儿就是往对方的腹沟上一顶,以示雄威。
“古溪凤麟!”记守春气得龇牙咧嘴,抬手就想把这个该死的男人给推开,不料手晃到了半空中,让古溪凤卿给抓了个正着。
“守春王爷,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古溪凤卿斜倚在记守春的身旁,笑容里有那么点儿女干邪的味道,狭了狭眼睛,“不如就让相公们来替你暖暖身?”
记守春眉角跳出了青筋,不容他反驳,那厢古溪凤卿已经抓着他的手掌顺势吻下,温热的舌尖瞬间就撬开了青年的唇齿。
兄弟俩左右开弓,其兄凤麟帝正在青年淡雅自然的面颊上深情开垦。火热的吻,如痴如醉,渐渐消解了身下人的抗拒,揽在那人腰间的臂弯,更是力气而又温柔,带着永恒不变的守候。
而湖边的茶香还正嫋嫋,东风卷起了杨花似雪,纷纷扬扬的花雨之下,古溪兄弟和记守春更是不教良辰美景虚设,干柴烈火抱堆烧,衬着一片清逸的山光水色,燃起了活色生香的美艳境界……
第四十一章:暗云压空
时值梅雨季节,阴云压天,皇宫外面飘起了潇潇细雨,就连空气里面都渗出股湿闷。
天气不讨喜,这些天送进皇宫的消息,也让人十足的郁闷。
先是那位叱吒一时的定海侯晏青没等到闵仁王的赦免令送至,便就真的咽气了。
之后官吏再报,于定海侯死后不久,那位两年多来与晏青生死相随的侍妾柔云已经消失了踪迹,下落不明——极有可能是为侯爷殉情而去。
一连两条人命不得救,这让记善人着实不好受。
记守春正在御书房里和古溪凤麟商讨着《减官法》,就听见屋外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皇上,张延年将军求见。”
“宣。”没等皇兄开口,那厢古溪凤卿已经扬声。
而凤卿王爷嘴角扬起的弧度很是耐人寻味。
这些天地方送来奏章,说是一些豪强暗中使手段,拒迁往帝都庆州,其中就包括了那位章冼。
而章冼敢在地方违逆皇命,摆明了是有鼎鼎大牌的京官撑腰——张延年张大将军是也。
而张延年手中的兵权,一直都是古溪兄弟的眼中刺、肉中钉。
所以枢密使古溪凤卿天天都在想着给对方下套,不料这位大将军居然一摇一摆,自己送上门来了。
窗外的阴雨缠绵,很是消磨人的精神头,那厢生得虎背熊腰的张大将军却是依旧的精神抖擞,神气十足的踏进了上书房。
“微臣给皇上、两位王爷请安。”张延年跪地行君臣礼,虽然礼数都在,但问安的口气已是倨傲,明显不怎么上心。
“爱卿请起。”正中座上的古溪凤麟和蔼道,平日九分凌厉的鹰眸,此时也是难得一见的亲切。
可那厢记守春坐在他的身边却瞧得分明,皇帝老爷眼中的温和,绝不是对这位开国大将的待见,而是起了要对猎物下毒手的盎然兴致。
“不知张将军今日亲自前来,是为何事?”古溪凤卿倾身笑问,也是冬日暖阳的调调。
“回皇上,微臣与苏南一商贩章冼素有交情,那章冼本无多少钱财,却因与官吏素有过节,遭人陷害,才入了迁徙之列。微臣是特来为此求情的。”张延年躬身,本就枭雄气十足的大将军,在帝王面前说话也是懒得斟酌字句。
记守春不言,只挑眉打量着对方,心中叹气,这位战功傲人的大将,今日所行之事、所说之话那都是在——找死。
古溪凤卿手里扣着龙案,眼帘半垂,嘴边朝张延年弯起的弧度,颇为讥诮,“张将军,真能找上您来为他说情的人,想必也清贫不到哪儿去吧?”
一对如射的虎目抬起,立马划过了幽深的凌光,君王手中的屠刀,已然举起。
那厢张延年一愣,旋即躬身,四平八稳的启齿,“皇上、二位王爷面前,微臣不敢有半句不实。还请皇上、两位王爷明鉴。”
“本王不过是句戏谑,张将军怎么就当真了呢?”古溪凤卿很是体恤上前亲自扶大将军起来,虎目频频送笑,里面却是至黑的深渊,“张将军所言之事,皇兄和本王定会派人查明,给张将军一个交代。”
“微臣多谢皇上、王爷。”张延年微微一拜,便开口说道,“微臣告退。”
不等君王发话,手握炙热兵权的张延年已经自行告退,待这位将军走后片刻,上书房里陷入了一阵沉默,而这沉默之中,正酝酿着腥风血雨。
盏茶过后,古溪凤麟沈声吩咐道,“白元信,给朕宣大理寺卿魏谷雨秘密入宫。”
“魏谷雨,朕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要你为朕排出个好戏来。”黑檀案前,古溪凤麟沉沉发话,那厢的古溪凤卿正支颐着,炯炯如炬的虎目点着盎然兴致。
“还请皇上、王爷吩咐。”魏谷雨跪在地上,刚劲利落道。
而皇帝身旁的记守春举目静望对方,眼里的神色沉寂深邃。入朝已两个多月,他对朝中的官员都有所了解,而这个叫魏谷雨的大理寺卿,一直叫他多留了个心眼。
全因这位大理寺卿虽然称不上是个善人,但却绝对是位不折不扣的能人。
而把一石二鸟的事情交给这位大能人去办,古溪兄弟很是放心的。
“朕要那位章冼在进庆州城后饮酒暴毙,之后有人指认,张延年将军曾私下设宴款待了对方,于是你们大理寺去查此案,查出了张延年将军有不臣之心,拥兵自重,图谋不轨,其心当诛,其罪当斩。”沈然悠然几句话,天子心中构思巧妙的阴谋论浮出了水面。
下一刻魏谷雨已经广袖掠地,神色镇定的接旨,“微臣领旨。”
古溪凤麟满意的点点头,鹰眸微敛,这个父亲乱仑下的产物,还真是连鬼都不怕。
只是出人意料的,记守春在这时候发了声,“魏谷雨,此事要办得滴水不漏,不可落人半点口实,你可明白?”
就连是魏谷雨,也有些意外闵仁王会掺合此事,举目望了眼座上神情淡然、却叫人捉摸不透的名医王爷,立马掩去了眼底的讶异,恭敬回禀道,“微臣明白,微臣定会办好皇上和两位殿下交与的差事。”
古溪凤卿颔首,挥手示意他退下。
那厢魏谷雨刚告退,古溪凤麟已经转向了身旁的记守春,奇道,“你居然会认同我们这次的做法?”
记守春挑眉别了他一眼,“你们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上次你们杀沈志平、任醇二人,收回兵权,恐怕就是在为之后动张延年做铺垫。”
古溪凤麟听了嘴角向上扬起,当真是在柔笑,眸底漾开的笑意勾人魂魄,“原来守春同我们三修久了,与我们愈发心有灵犀了。”皇帝凑过龙头,就是在爱人唇上落下一吻。
面不改色的将古溪凤麟给推开,那厢守春王爷默默想到,自己是不是越来越没操守了?
“你们觉得,我们是在三修,而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作女干犯科?”
记守春这话问得实在可爱,让行到他身后的古溪凤卿忍不住沉沉发笑,“守春,那要不……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儿就在这里让我们女干上几回?”
双手撑着守春王爷的椅背,低头调侃的古溪凤卿,英俊的天妒人怨。
“或者……你的嘴巴先让我们女干上几回?”那厢凤麟帝笑得贼坏,全身都往青年的身上压。
而记守春……面不改色的提腿,就是往古溪凤麟的要害处踹。
为了自己的好兄弟能够来日方长的做,古溪凤麟立即敏捷的躲开,于是守春王爷一个机灵,立马拂袖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