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代商人(包子)下——羲玥公子

作者:羲玥公子  录入:03-24

明知宫里头的那位对花未情另有想法,萧岚轩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眼,他是当今圣上,谁又能阻止得了他想做的事。

萧岚轩放柔了声音,“快些去,免得惹得龙颜大怒。还有,尽量早些回来,今天是小年,晚上去爹爹那一起过。”

萧岚轩的一席话将花未情心中的愧疚一扫而空,也只有他这般心胸宽广。松开双臂,花未情绕到萧岚轩面前,踮起脚尖,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天黑之前,我一定回到府上。”

花未情乘着府上的帏轿进了宫,守门的侍卫都已经认得他,不看他手里的令牌也十分放心让他进去。

被太监一路领到皇上的寝宫,一身龙袍的人早已坐在榻上等着他,身旁一张小几,小几上一副棋盘摆满了黑白棋子。

花未情刚问了安,他便招手,“花兄,快过来,朕一人下棋忒没意思了些。”

花未情领旨上前,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各自收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开始了一局棋。花未情这人懂得人情世故,心里清楚自己在和当今圣上下棋,拿捏得住分寸,既不会锋芒毕露在棋盘上将他杀个片甲不留,亦不会让棋让得明目张胆。

三局棋下来,花未情勉勉强强赢了一局,连赢两局的皇帝显然心情十分好,随后又命花未情一同去御花园看梅花。

宫里头的梅花时时有人打点,开得十分好,枝叶被修得十分整齐,黑色的枝桠间布着斑斑白雪,与那红色的梅花相映衬,赏心悦目。

花未情嘴上大大赞叹了这御花园中的梅花如何如何傲雪,又是如何如何地美丽动人,但心里还是认为萧府梅园里头的梅花更为好看。魏灵溪喜梅花,从不因美观而剪掉一些还能开花的枝叶,顺其自然同时加以照料,梅园一到冬天便处处氤氲着梅花的清甜气息。

一阵寒风拂过,梅花树上的雪簌簌落下,站在树底下的两人身上都落了些雪渣子。身后的太监手忙脚乱的上前给他拍了拍身上的雪渣子,看着头上也有雪渣子的花未情,弘骏轻轻一笑。

对着身旁的太监道:“下去。”看着花未情道:“你来帮朕。”

花未情没来得及处理自己身上的,连忙过去给他拂去将头和发冠上的雪渣子,动作小心翼翼不敢有一丝马虎。

帮他拍去了身上的雪渣子,弘骏含笑道了句,“多谢。”

花未情道:“能为皇上效劳,是草民的福分。”

弘骏上前一步,给他拂了拂肩上的雪渣子,花未情后退一步,“不敢劳烦皇上。”

“别动。”弘骏道。

花未情不动,任他拍去肩上和头发上的雪渣子,本以为就这么算了,谁知弘骏的手又移到他的脸颊边,刚才粘在脸上的雪融化成了水,他用指腹揩去。

弘骏的一双眸子赤裸裸地盯着他的脸看,为他拂去了脸上的水便抬了抬他的下巴,花未情绷紧身子,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轻盈的一个吻就这么落了下来,花未情愣了半响,急忙后退两步,不知该说什么。

弘骏满意地勾了勾唇角,“看着时辰也不早,不如你今日就留在宫中陪朕用膳,可好?”

花未情连忙拱手,“回皇上,草民出门前应下夫君今日陪他用膳,恐怕不能在宫中多留。”

“夫君?”弘骏渐渐眯起眼睛。

“正是,草民四年前与一名男子结为了夫妻。”

“他是夫,你是妻?”

“是。”

“荒谬。”弘骏脸上微怒,“两名男子怎可以结为夫妻?”

“相爱便可,又何必计较是男是女。”

弘骏眉心发黑,“那人是谁?”

花未情沉吟半响,本打算蒙混过关,但弘骏兀自道:“萧岚轩?”

欺君乃大罪,到这个份上,花未情也只得点个头,“是。”

弘骏负着手,呼出一口气,“朕没想到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甘愿做别人的妻,是朕将你看得太高,还是你太舍得作践自己。”

花未情低头不语,良久,弘骏开口让他先回去。花未情松下一口气,虽然大着胆子踩到了龙尾巴,但将话说清道明,也免去日后的烦心。

回到府上,花未情搂着萧岚轩,铺天盖地的吻让怀里的人闪躲不及。

松开他,花未情胸口起伏,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萧岚轩脸上,“硬了,怎么办?”

萧岚轩不咸不淡一句,“割了它。”

花未情突然觉着下面疼得要命,盯着萧岚轩深不见底的眸子,“可真狠。”

“有甚不好,割了后就能待在宫里头,也用不着皇上遣人来催。”

“恐怕,我是没这个机会。”

萧岚轩挑起眉毛。

“今日我已当着圣上的面表明我是有夫之夫,想来,日后他不会想再见我。”

“真的?”

“当然。”花未情故作哀怨,“否则,我今晚就要在龙榻上睡了。”

萧岚轩提脚在他脚上踩了一下,花未情喊了一声疼。头顶响着萧岚轩的声音,“水性杨花。”

萧岚轩提步出了门,花未情跛着脚追上去,一边笑着一边说:“岚轩,用错词,水性杨花是形容女子,你该用拈花惹草……等等我……岚轩……”

小酒在大年二十九才到京城,花未情忙着办年货,也顺带将他带上,萧逸尘吵着跟来,正好萧岚轩也从外面回来,本来两个人的变成四个人。

往年办年货都是管家一手操办,萧岚轩不过问。今年都交给了花未情,管家便只得在府上差使下人打扫,上上下下都干净得一尘不染。

年夜饭去的是梅园,摆了两张桌子,一张是给梅园的两个丫鬟,宋柯,韩宥和秋伯。另外一桌就是萧岚轩的一家子外加小酒。

饭桌上,花未情喝多了几杯,脸就开始泛红,再喝多几杯就开始说起当年和萧岚轩相遇时的场景。

“那时我还是紫香楼的花魁,岚轩是我第一个客人,他花了钱,但碰都不敢碰我,还是后来我看他花太多冤枉钱,亲了他一口给他点补偿……”

两桌的人都在听花未情说着自己的风月史,就连平时清心寡欲的魏灵溪脸上也带着笑。萧岚轩再听不下去,夹了块肉塞到他嘴里,淡淡道:“专心吃饭。”

花未情将嘴里的人嚼了咽下,这人酒量太差,现在已然不算清醒,他端着酒杯,醉言醉语道:“第二天,岚轩还来,我在他面前脱了衣裳,他又帮我穿上,当时我就想笑,怎么就有这么个人,哈哈……”

花未情把杯子里的酒仰头喝尽,一双迷了水雾的眼睛看着萧岚轩,大着舌头说:“岚轩,你不喜风月场,我看得出来,但我料到你一定会再来,我还料到,你一定会替我赎身,因为你舍不得我留在那种地方……”

此事,韩宥和宋柯都知道些,那边梅园的两个丫鬟就开始小声八卦,“没想到大人和夫人还有这么一段。”

宋柯和韩宥一齐闭口不言,转头去看另一桌上萧岚轩的神色。

坐在魏灵溪腿上的萧逸尘抬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祖父,娘亲怎么了?”

魏灵溪抚了抚他的脸蛋,“娘亲多喝了些酒。”

“尘儿也要喝。”

“酒是大人喝的,等尘儿张大才能喝。”

萧逸尘恩恩地点头。

花未情喝得神志不清,等会还不知会说些什么出来,萧岚轩当机立断把他扶起,让魏灵溪照顾萧逸尘,就带着他回了桃园。

一路上,花未情将头埋在萧岚轩的颈窝,呢喃道:“岚轩。”

“嗯。”

“轩儿……”

萧岚轩没应,这个称呼只有他的爹和爹爹才会唤。花未情的双手环在他的腰上,整个人的重量往他身上倒,萧岚轩费了很大手劲才将他扶稳,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他多喝酒。

墨黑的空中响起一阵轰轰的声音,一束巨大的火花在空中绽开,绽开的瞬间五色斑斓,七彩流光。花未情停下脚步抬头看,那个方向是皇宫的方向,看来是宫中有人的放烟花。

萧岚轩也停下脚步随他一起看,空中转瞬即逝的烟火将他们的的脸照得忽明忽暗。花未情将头往萧岚轩颈窝里钻,“岚轩,我也要玩烟火,我也要玩,明天我们去买。”

萧岚轩抿唇淡淡一笑,这人都是三岁孩子的爹了,像个孩子一样。

“岚轩……”

萧岚轩不厌其烦地应了他一声,“嗯。”

他咽了咽,“这还是我第一次同你共度除夕,我心里有千万个欢喜,你呢,欢喜不欢喜?”

萧岚轩低头看了一眼他,空中又响起了烟花的轰轰声,刚才他张口说了什么,花未情一句也没听见,他抬起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嗯?你说什么?”

这个样子,活像某家倌楼的花魁。萧岚轩淡淡道:“没什么。”

“话说,有个问题,先前一直都想问你。”还真是喝了酒壮的胆,以前不大敢问的也敢说出来了。

“什么?”

“你待魏爹爹如亲爹,先前我还不晓得其中缘由,不过……自从知道尘儿的身世,我便觉着,应该是那样了。”

萧岚轩明知故问,“那样是哪样?”

花未情打了一个酒嗝,道:“就是……你跟尘儿,和你跟魏爹爹,是一样的。”

萧岚轩也不隐瞒,“确实。”

花未情傻傻的笑,揽着萧岚轩,“我花未情可真赚到了,断个袖还能有亲生儿子。”

这人还真是把自己心底里的东西一点不漏地说出来,萧岚轩倒是犯头疼,越听越觉着这人有些混账。

第59章:官盐·掺假

花未情抬头看着萧岚轩,“岚轩,我们一定要再生一个,生一个跟你相像的,不然,对你不公平。”

萧岚轩轻笑了笑,这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可言的。花未情拖着他的手往前,东倒西歪地迈着步子,“走,岚轩,趁着今天高兴,我们再去生一个。”

灯火通明的回廊上,一紫一白的身影一前一后,前面的紫色身影差点撞到柱子,后面的白色身影稳住他,最后干脆将他打横抱起,往寝房里走。

【一下情节请自由想象或者参照前文】

春节一过,小酒先是从京城去了一趟西北巡查那边的铺子,再从西北折回蕲州,带回了不少毛皮。

萧逸尘满了三岁,花未情便开始忙着给萧家打理生意。萧家的生意涉猎广,花未情主要负责盐的这一块。

萧家的盐有两块来源,一是自然晒盐,只能在盛夏日光猛烈之时取得。二是以火煮盐,此种方法四季均可行,但成本有所提高,对低利润的盐来说并非最佳。

天气渐渐变暖,正是海边晒盐的好时节,萧家要趁着夏日囤积大量海盐。

萧家接管官盐二十几载,整个大昊的百姓吃的都是萧家盐。官盐这一块虽然薄利,但多销,萧家一年之内三成入账都是来自官盐。

萧岚轩将这么大块交给花未情管,也算是对他信任至极。

正在花未情忙着萧家官盐这一块生意时,又听说了江南一带的海上贸易逐渐走向衰弱的消息。陆家垄断海上丝绸瓷器贸易,价格提得太高,南洋人赚的差价空间变小,便都懒得漂洋过海到中土进购。

花未情后端着茶,含着笑对萧岚轩说:“早知他们做不长久,人家南洋人又不是傻子。”

反倒是花未情南丝北销,北皮南销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花未情远在京城,蕲州和西北大小事宜小酒都会立即书信禀报。萧家官盐这一块倒用不着他多操心,各地都有个管事的,他只需查看账本,若是哪个地方有紧缺的,他便负责配送。

入了夏,花未情还特意前往设在海边的盐场巡察。萧家盐场离京城不远,来回也就两三天。

那日,花未情巡视回来,立即跟萧岚轩说了盐场的一些状况,提议拨银修缮囤盐的仓库,“仓库年久失修,若是不尽快修缮,再过些日,飓风来袭,怕是会承不住。”

萧岚轩道:“这事,你看着办罢。”

花未情笑了笑,捧着茶盏道:“我粗略算了算,三个大仓库,大抵也就花个六七百两银子。”

“花销之事,你跟账房老许说一声便是。”

花未情放下茶盏,手臂撑在身旁的高几上,笑意盈盈,“你夫人我这般有先见之明,你可要好好奖赏奖赏。”

“你想要什么?”

“要你。”

萧岚轩先是神色一僵,干咳一声,看着有些疲惫的他,“快去洗把脸,等会过来吃晚膳。”

花未情凑过去,在他侧脸落下一吻,从太师椅上起来,“这就去。”

花未情洗了脸进饭厅时,萧岚轩和萧逸尘两父子已经坐在那等着。花未情过去坐下,捏了一把萧逸尘的脸蛋,哄着道:“尘儿这几天想娘亲不想?”

三岁多的萧逸尘很是乖巧,提高声音道:“想。”

花未情得意一笑,继续问:“那尘儿喜欢娘亲还是爹爹?”

萧逸尘歪着头想了想,在心里盘算着,娘亲经常陪他玩,但爹爹也待他很好……萧岚轩此时夹了一个烧鸡翅到萧逸尘碗里,萧逸尘向来喜欢吃烧鸡翅,脸上绽着笑,露出两颗小白牙,“尘儿喜欢爹爹!”

萧岚轩轻轻抚了抚萧逸尘的头,“尘儿乖。”

花未情摸了摸鼻子,幽怨地看着萧岚轩,“岚轩,你贿赂。”

萧岚轩不动声色地夹菜,看向花未情,“有?”

花未情扁着嘴,绝对有,不然萧逸尘为何会在看到烧鸡翅的时候立马就脱口而出喜欢爹爹?!

萧逸尘把吃进嘴里的鸡翅吐了出来,两个大人注意到他的举动,立马问怎么了。萧逸尘苦着脸说:“烧鸡翅不好吃了。”

花未情连忙安抚,再夹了一个鸡中翅到他碗里,“那尘儿再吃吃这个,这个一定好吃。”

萧逸尘吃了一口,又苦着脸说不好吃。萧逸尘不是这般娇生惯养的人,今日着实反常,萧岚轩夹起了一块烧鸡试了试味道,只觉味道十分淡,咀嚼时,口中似混着少量泥沙那般。

萧岚轩皱起眉头,花未情问:“怎了,不好吃?”自己夹了一块到嘴里,也觉着十分奇怪,再试了其他菜色,也是如此。

一开始以为是伙房的大厨出了错,后来才查清,是盐的问题。花未情立即前往售盐的铺子查探,将铺子的盐抓了几把放入水中搅拌,最后有一半不能溶解于水,沉淀在碗底,形似盐,但却是一种细沙。

接连查了好几家,都发现此类状况,那说明是这一批盐出了问题。

花未情命京城所有盐铺暂停经营,彻底清查此事。吩咐两名收下得力的伙计前往京城附近的城探看是否有类似现象。

虽然花未情及时将铺子关了,但前两天卖出去的盐再收不回来,京城百姓都在沿街议论,提起萧家盐铺,都是摇头叹气,“萧家掌管官盐这么多年,向来童叟无欺,怎得选在此时掺假。”

京城之中,家里宽裕的买了盐回去,也懒得为了那十几二十个铜板来退,家里稍微贫困些的都抱着盐罐子上萧家盐铺嚷着退盐。花未情在京城各处设退盐点,准备了大量铜钱碎银退给老百姓,并赔礼道歉。

退盐潮过后,京城之中开始出现盐荒,家中有盐的也不愿外借,怕一借出去自己家没盐吃,有黑商暗中到周边城大量买盐而后高价出售赚取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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