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代商人(包子)上——羲玥公子

作者:羲玥公子  录入:03-24

花未情道:“你且别想太多,先在我这住下,要什么东西只管开口。若是觉着闲得慌止不住东想西想,便来丝织坊帮着苏娘干干活。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安安心心生下来,将来出生了,我收他为义子,吃穿用度都算在我头上。至于别的,都先搁着。”

柳红袂愣愣地看着花未情,良久才轻声开口,“公子,为何要帮我?”

花未情唇角往上扬,“我乃商人,讲究积德积福,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我自然得抓住。”

苏繁花和旁边的老管事都笑了,苏繁花拍着柳红袂的肩膀,“我们老板心肠好,你就安安心心地住下,待烦心事过了,就天晴不是。”

柳红袂鼻子泛酸,看着花未情抿着唇点头,“多谢公子。”

花未情将柳红袂带回了住处,将空着的厢房让给了她住。七娘负责打点,花未情便转身出了门。

去的是庄府。

寒暄过后,庄易璃捧着一杯热茶,脸上带着不以为意的笑,“无事不登三宝殿,花老板今日过来,一定是有事罢。”

花未情笑意盈盈,“既然庄老板都把话说到这了,我花某也不绕弯子,今日前来,确实有一事相求。”

“哦?”庄易璃讥讽道:“年少有为,无所不能的花老板也有事相求?”

“生意场上来来往往,哪有不求人的。”花未情陪着笑了笑,“更何况,我花某不过初出茅庐,许多事情还得向庄老板请教。”

庄易璃听到初出茅庐那几个字他便心里来火,半年前,花未情也借着初出茅庐四个字将他玩的团团转。放下茶盏,庄易璃道:“花老板有话直说。”

花未情也想早点把话说完,“花某这染坊开了一月未足,先前在贵铺进的染料已用尽,这不,也正是想和庄老板谈笔生意,来庄老板这里买进染料。”

庄易璃一早就知道花未情为了此事,于是搬出早早想好台词,“可真是不巧,近日入冬,配置染料的作物又欠收,染料这一块供应紧张,也只能照顾一些旧买主。至于其他的,我爱莫能助。”

说这话无非是因为心里有气,眼前有利不图,真没想到庄易璃做生意笨到这个程度。花未情干干一笑,“庄老板是生意人,我花某也算个生意人,生意人与生意人之间最为讲究的就是一个利字,我花某与庄老板间互存利益,庄老板又何必放弃这个机会?”

庄易璃听出了花未情实在拐弯抹角说他不会做生意,瞥了他一眼,固执己见,“我刚也说了,染料供应紧张,就算花老板给两倍的利,我也拿不出货来。”

庄易璃固执死板这一点他倒是知道的,好话说到这也该止了,花未情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那花某就另想办法。打搅,告辞。”

“不送。”

花未情走后,徐雪娇就从后门进来,刚才在外面也听了不少。

徐雪娇在太师椅上坐下,“易璃,他一个小小的商人你何必要和他过不去,若他去别处买染料,那我们还少了一笔生意。”

“你一介妇人懂什么。”庄易璃喝道。

徐雪娇生来娇生惯养,何时别人这么喝过,她瞟了他一眼,“我是不懂,那你又懂什么?”

庄易璃半眯着眼睛,“他那点染坊就巴掌大的地方,能给我带多少利,倘若我不将染料卖给他,他就要大费周章地跑到千里之外。且我庄家染料天下第一,他即便买回来定然也没有我庄家的好。届时,看他铺子里的丝绸怎么跟我的比。”

花未情出了庄府,他此次也是迫不得已才亲自上庄家一趟。心里也知道,庄家就是靠着丝绸起家的,而起家的根本并非丝绸的丝质而是着色。当初太祖爷就是靠着独门的染料提取秘方而让庄家的丝绸闻名。

后做起了染料的生意,这几十年来,庄家的染料称了第二便没有敢再称第一的。

花未情回到院子,天已将黑。柳红袂坐在房中,眼神恍惚,花未情敲门而入,见她还一门心思想着寻死的事,叹了一口气,道:“他人负了你,你便要寻死觅活,何不留一口气,将他们欠你的都要回来?”

柳红袂猩红的眼眶里闪着泪光,“还能怎么要回来,我腹中有了这个孩子,这一生我就算是毁了。”

女人一辈子注定只能跟着一个男人,社会风气如此,女人若是未婚有孕,必定遭世人唾骂,一辈子不得见光。花未情提步在圆凳上坐下,道:“我今日不是说明白了,孩子生下来,我必定收他为义子,有我一口饭就少不了他一碗粥。”

左右,他和萧岚轩在一起也不会有后,收个义子也好。况且,柳红袂腹中的孩子还与他有一丝的远亲血缘。

“只是……”柳红袂看着花未情,“只是公子……为何要帮我?”

“你今日都听什么去了?”花未情无奈笑了笑,“我说了,做生意,讲究积福积德,难道,还不够清楚。”

柳红袂双手将袖子缠得死紧,抬眼看了一眼花未情,她是觉得花未情长得太好看,心里觉着这等美人不会对她怀有怜悯之心。

花未情站起来,看了她一眼,“你就安心住下。洗把脸,等会出来一块用膳。”

柳红袂抿着唇,应了一声恩。

染坊连续七八天没能准时开工,大批的素色丝绸堆积,花未情让七娘将耳房的杂物清理,把仓库里堆不下的丝绸放进去,就连住的寝房也堆了一些。

小酒帮着把运过来的丝绸安放好之后,道:“老板,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花未情背负着手,抬头看了看银灰色的天,“两边都停工更不是办法。”

“那你打算……”小酒小心翼翼地问。

花未情唇角勾起,转身提步进屋,小酒也跟着。花未情道:“染料这东西的原料并不金贵,都是花草一类,主要是提色这一块要些技术。”

小酒没听懂,“什么意思?”

“即是说,只要找到一个掌握提色工艺的人,花氏染坊就不需外购染料。”

小酒一听还十分高兴,又想到一个问题,“哪里去找这么个人?”

花未情一字一句道:“上天入地,总会找得到。”

庄家传承至今,庄慕寒是第三代东家。庄家的起家本领他本就该学,但他整日流连花丛不学无术,哪里还管得了这些。当初被庄南庆逼着去学了点,却也只是玩世不恭的模样,学得一知半解,到如今又忘得差不多。

想到这,花未情真想穿到过去,刮自己一耳光。

凡事无绝人之境,懂得庄家提色秘方的人这世上并非只有庄家人才晓得,庄家的染料远销各地,都在蕲州制成再分配到各地,自然请了不少人工,这里头也有懂得提色工艺的。

花未情四处奔波打听,两日后,才找到曾在庄家染料坊呆过多年的老人家,他年事已高养老在家。花未情发现他至今还在配制染料,他家中院子里晾着几匹刚上色的丝绸,成色效果均匀鲜亮,若不是因丝质下乘,这几匹布定能卖个好价钱。

花未情与他提起请他助一臂之力的事,老人家并不答应。这提色工艺是庄家独有,即便他退隐也不能将这工艺乱传出去。

花未情也晓得他的意思,心里犯愁。庄家现在的东家根本就不是庄家人,按理说他才是庄家提色工艺名正言顺的传承者。

来来回回往老人家的住处跑了好几趟,什么好话都说尽,老人家就是不答应。

遇上这么执拗的人他无可奈何。本想着再去找找别的人,却不想事情有了转变。

一大清早,小酒跑过来说外面有人找他。花未情连早饭没吃便出了门去见人,是个十三四岁的孩童,他记得这孩童是老人家的最小的孙儿。

孩童递给他一张纸,花未情打开一看,竟是提色配制秘方!最后还有一句话:万不可外传,切记。

花未情喜出望外,正要赶着去老人家那道个谢。那孩童扯住他的衣袖,道:“我家祖父昨晚已经去世,临终前他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花未情脸上的笑消失不见,眼眶一涩,鼻尖泛酸,分明前日他去见他时,他还好好地,怎么这么突然……

花未情黯然神伤,孩童仰着头说:“我爹说了,祖父今年八十有二,是喜丧。”

是啊,喜丧……

第30章:胎动·腹痛

花未情最后还是去了老人家的灵堂,在灵堂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染坊的老管事根据秘方写的方法,将蓝草红花等染料作物中的色素提取出来。一开始手艺生疏提出来的还有些差距,多试了几次便能提出与庄家染料相差无几的色彩。

染坊在停工将近半月后终于又开始步入正轨,将堆积在寝房里头的丝绸搬走,花未情心情大好。这些天,顾着忙染料的事,好些日子没去聚缘坊。

聚缘坊有小酒把持着,这些天,柳红袂想开了便也去店铺里搭把手。帮着将铺子里被客人翻乱的衣裳收拾整齐,也跟着绣娘学着如何裁衣。

花未情刚踏进铺子,小酒便咧着嘴笑着唤了一声老板。柳红袂刚从里间出来,看到花未情便唤了一声,“花公子。”

花未情看着她问:“在这觉着如何?”

柳红袂抿着唇点头,“很好。”

花未情轻笑一声,“那就好。”花未情绕着进了柜台里,小酒立即将账本拿出来给花未情看。

柳红袂看着花未情看账本的模样,心里有如春风拂过。这些日花未情的种种她看在眼里,长得一副令天下女子都羞愧不如的容貌,为人善良体贴,兼之一身经商本领。怕是,靠近他的女子都会为他所折服。

店里头此时来了客人,小酒立即笑脸相迎,道:“两位随便看。”

柳红袂看到门口进来的两人时,人却懵了。却是刚进来的公子先开的口,“是你?”

听到这句话,花未情从账本里抬头,瞥见门口的蓝衣男子和她身边穿襦裙的少妇。柳红袂愣在那,眼神快速错开。

男子身边的少妇瞪了一眼柳红袂,道:“夫君,莫非那个女人就是先前拐你私奔的那个?”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男子道。

花未情一听就明了,从柜台出来,站在柳红袂身边,对那一对男女道:“原来两位是红袂的旧识。”

少妇是聚缘坊的常客,自然晓得花未情,她道:“花老板,你猜错了,我不认识她,只是听说她曾经想要拐我夫君。”

这话可真难听,花未情轻笑一声,“我的娘子怎会想要拐你夫君,是个误会罢。”

少妇一听瞪圆了眼睛,连那名蓝衣男子也瞪圆了眼睛。柳红袂脸上一红,有些不知所措。那名少妇也曾对花未情动过心思,但也晓得花未情不会看上她,不久前只得听从父母嫁给现下的夫君。却没想到,柳红袂竟然得到了花未情这等人物,心里的滋味可见一斑。

“花老板,原来,原来你已成亲?”当着自己夫君的面,说出来的话还像是有几分失望。

花未情装的自然,“成亲不久,远在他乡,没设喜宴,所以少有人知。”

那名蓝衣男子看了一眼柳红袂,眸子里错综复杂的情绪也说不清是什么。一个男人得知曾经深爱过自己的女人成亲,心里总有些酸味。

少妇在店里头挑了件成衣便走了,临走时,还瞟了柳红袂一眼,心里道,她怎么配得上倾国倾城的花未情。

送走了他们,花未情继续看着账本,柳红袂看着他,缓缓靠近,“方才,多谢花公子。”

花未情抬头,淡淡一笑,“他们太嚣张,看不过去罢了。”

柳红袂想起花未情称她为娘子,脸不禁又红了,“只是,牺牲了花公子。”

“这倒也没什么,你腹中孩儿是我义子,我这做义父的总不能看着他娘被欺负不是。”

小酒过来道:“柳姑娘,我们家老板不在乎这个。”

柳红袂点了点头,接着问:“花公子还没娶妻罢。”

花未情想了想,总不能答自己没娶妻只是嫁为人妻了,他点头道:“半年前成的亲。”

柳红袂也不失望,毕竟她也晓得自己配不上花未情,“那花夫人一定也是个美人。”

花未情想起萧岚轩,干咳一声,“是个美人。”

小酒捂着嘴在一边嘿嘿地笑,补充一句,“我家老板夫人不仅人长得美,还是个能人。”

京城。

连续阴天了几日,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落下,鹅毛般的雪由天而降,肆意飞舞,落在这如画的锦绣山河。

桃园的荷花池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夏日里满池的红花绿叶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这一池的死寂。一场大雪刚停,萧岚轩站在池边,对着那一池结了冰的水沉思。

方才接到了蕲州那边的信函,信中说到花未情与一名女子在气走暗地里成了亲,且那名女子怀有四个月的身孕。

送信回来的是萧岚轩在蕲州安排的眼线,上一次花未情遭大劫差点丢了性命,怕他再遇不测,便安排了蕲州茶铺的一名伙计暗中注意着,有重要的事定要上报。

昨日还收到花未情寄回来的信,上面寥寥几字说尽了相思道尽了牵挂,却又是在今日收到他已与别人结为连理的消息。

盯着那池面看的眸子沉淀着伤痛,花未情,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你?

可他并不晓得,负责报信的伙计只听别人说那聚缘坊里头的女子便是花掌柜的夫人,还有了身孕,便立即上报,也不去亲自问个虚实。

“大人。”

萧岚轩不回头也知是宋柯,“何事?”

宋柯踩着脚下的雪走到萧岚轩身侧,双手奉上一件白色毛裘,他弯腰道:“天冷,请大人披上。”

萧岚轩用余光瞥了一眼那件白如雪的毛裘,“不必,我这就回屋。”

萧岚轩转身,踏着雪离开,宋柯看着他清冷的背影,低低叹了一息。他定是有心事才会这般不顾惜身子。

宋柯也提步跟了上去。

萧岚轩已有七个月身孕,冬日里穿的衣裳多,不仔细看观察也看不出什么。加上这些日经过魏灵溪的弟弟魏雨辰的调理,胎儿被控制在一定大小,比平常五个月大的胎儿相差无几。

蓝翎男子产子穴道比不上女子的伸缩性强,所以胎儿不宜过大,必须控制在一定范围,否则将加大难产的可能性。许许多多蓝翎男子就是因为一开始没能控制好胎儿大小,而导致难产。

胎儿即便比平常胎儿小,萧岚轩这几个月来也吃了不少苦,常常半夜腹痛得厉害,彻夜难眠。冬日寒风凛凛的天气,身上竟疼出了一身冷汗。

魏雨辰说这是正常现象,蓝翎男子孕育胎儿的地方偏上,随着胎儿长大,会挤压到五脏六腑,剧痛无比。加之萧岚轩腹中的胎儿本就好动,他在肚子里随意伸展手脚,触到肚皮或是内脏,稍微的动作都能至母体撕心裂肺的痛楚。

魏灵溪当年怀孕时,胎儿安静得很几乎不怎么动,那时他已是疼得夜不能眠。而萧岚轩这腹中的胎儿这般调皮,受的苦定然比他多得多。魏灵溪皱着眉头道:“胎儿这般好动,这些日可苦了你。”

萧岚轩轻轻地抚着隆起的腹部,语气里满是爱怜,“再有两个月他就要出世,苦也苦这两个月。”这几个月来,每次疼得快晕过去他也不曾对这腹中的孩子有任何怨言。

魏雨辰端来一碗刚煎好的安胎药,放在萧岚轩旁侧的高几上,“趁着热,把药喝了。”

“有劳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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