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代商人(包子)上——羲玥公子

作者:羲玥公子  录入:03-24

辞了徐雪娇,花未情跟着小厮往里走,在中堂见庄易璃。庄易璃跟他同岁,今年二十有一,也是花未情失了算,庄易璃只比他小了一月他便一直当他弟弟,以为他任劳任怨,以为他忠厚老实。

庄府丫鬟送上的茶,花未情只是轻抿了抿,并没下喉,放下茶盏他便道:“听闻庄老板名下有一间丝绸铺要出让,便想着亲自登门拜访,跟庄老板商谈商谈。”

庄易璃道:“确实是有一间铺子要出让。”

花未情勾起唇角,直奔主题,“花某有意盘下,庄老板不妨出个价。”

庄易璃瞥他一眼,笑了笑,“花公子倒是个爽快人,庄某也不绕弯子,就三千两如何?”

花未情装作思忖片刻,“敢问庄老板可是连着铺子里的丝绸一并出让了?”

“自然。”

花未情唇边带着笑意,“那花某再冒昧问一句,庄老板如何算这铺子和丝绸的钱?”

庄易璃迟疑了片刻,道:“这,倒也没分开细算。”

“若是按市价,庄老板的铺子能值个两千两,三千两减去两千两,即是说铺子里的丝绸值一千两。”花未情摆弄着手指算给他看。

庄易璃狐疑地看着他,“花公子想说什么?”

花未情笑了笑,“庄老板是生意人,算盘自然是打得精,只是,我花某初出茅庐,各方面都得谨慎又谨慎。花某自然信得过庄老板的为人,只是,若贵铺生意红火,在我盘下铺子之前,店里的丝绸都卖完了,那可就让我白白损失了一千两,庄老板你说是不是?”

“那花公子的意思是……”庄易璃看着他问。

花未情道:“花某只是防个万一罢了,还望庄老板不要见怪。”

“花公子不妨明说。”

花未情笑了笑,“花某只是想,这三千两银子分开来给,若庄老板店里头还有积货,即便是一匹花某人也愿出一千两买下,若这店里头没了积货,那花某便只能给这二千两的铺子钱。庄老板觉着如何?”

庄易璃暗自思忖了片刻,这花未情大抵是怕买下了铺子,店里头的丝绸却被搬走,以防万一。左右铺子里还有丝绸,那三千两银子他还是得照付,庄易璃便点了头,应了下来。

花未情大喜,道:“那劳烦庄老板随花某去一趟铺子,当着老掌柜的面把铺子做个交接,花某也好把银子付清。”

庄易璃随着去了一趟,只是,刚进铺子,花未情便对着掌柜的道:“掌柜,把你这铺子里头的丝绸一件不少地都给我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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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丝绸·店铺

掌柜一听大喜,连忙吩咐伙计去把丝绸都包起来。庄易璃心头一震,看向花未情,“你……”

花未情对他拱了拱手,“庄老板,你可得要记住你方才应下的事。”

庄易璃咬牙切齿,心里燃起一股火,竟是被这小子给诓了。看着里里外外忙活着给花未情包丝绸的伙计和满面油光的掌柜,庄易璃盯着花未情,道:“花公子可真会打算,只是这铺子里的丝绸,加起来说不准还超过了一千两银子。”

花未情拱了拱手,“若是超过,那可就是我花某人自讨苦吃了。”心里却暗自道,这铺子里头明文规定一日之内可退货,若超过一千两,立即退货便是,也不亏。

庄易璃重重呼出一口气,负手立在一旁看着老掌柜在柜台上一匹一匹布地算着银子。上了年纪的老掌柜脑袋还算灵巧,布满皱纹的手啪啪的打着算盘,不到一刻钟便算好了价钱。

老掌柜笑着把算盘递给花未情看,“公子,一共是六百八十两银子。”

花未情瞥了一眼算盘,再扫过柜台上堆成小山的布匹,“这铺子里的积货可全都在这了?”

老掌柜点头,“都在这了,一件都不落下。”

闻言,庄易璃气愤地剐了老掌柜一眼,老掌柜对上东家要吃人的眼神,一把老骨头还颤了颤,还不知哪儿得罪了东家。

花未情抿唇笑了笑,拿出银票付了账,便转身看着庄易璃,“庄老板,既然如此,现下轮到你我来算算这铺子的钱了。”

庄易璃不情不愿地取出了房契,花未情从怀里数出两千两的银票,递给庄易璃,一手交房契一手交银票,正所谓钱货两清。

花未情仔仔细细浏览了房契的相关,脸上浮起一抹笑,将房契折好,抬头看向庄易璃,“跟庄老板谈生意就是舒坦,日后,在这蕲州,还请庄老板多多照顾。”

庄易璃黑着的脸堪堪挤出一个笑,“花公子,不,应该是花老板,来日方长,你我还有得较量。”

花未情大笑三声,“就只怕花某这等小鱼小虾上不了庄老板的心。”

庄易璃拱了拱手,道:“还有事,先告辞。”

“庄老板慢走。”

铺子里的伙计掌柜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花未情,花未情抽出房契,抖开放在小山似的丝绸上,“这铺子日后便是我的,若想要继续留下来干,去庄家结了工钱再过来。”

最终,老掌柜带着伙计出了去,也不知道还来不来。

花未情坐在柜台后,来回扫着这间丝绸铺,也算是扬眉吐气一回。省下了三百二十两银子,又能把庄易璃气了一场,值了。再者,此次也算是暗着和庄易璃竖了敌,两方较量才刚刚开始。

“掌柜,这布怎么卖?”

花未情回过神,店里头来了一位妇人,看中了一匹布。花未情当真不知道这款的布该卖多少银子,想了想,左右是第一单生意便道:“大娘您看这匹布应当值多少?”

妇人伸手在布匹上摸了摸,道:“依我看,也就值二两银子。”

花未情道:“若是大娘看得上,这布我就二两银子卖了。”

妇人眼中透着喜色,忙从袖子里掏出二两碎银子,交到花未情手里,而后抱着步走了。

花未情看着手心里的二两碎银子,心里莫名感慨,这是他做的第一笔生意赚的第一笔钱。从前他只知挥金如雨地花钱,把大把大把的银票往外撒,哪里知道赚钱的苦。

将店里的东西收拾收拾,花未情便关了门。楼上存放丝绸的地方隔开了一间小房,正好可以住人,便想着将客栈里的东西全都搬过来。明日再请一名伙计,有人看管店铺,自己再去别处进货。

回客栈结了房钱,花未情牵着马,背着包袱出了客栈。路过一间酒楼时,想起今日顾着忙还没来得及吃中饭。

把马给了小二,花未情进了酒楼,立马有小二手脚麻利地上来问:“客官,要吃点什么?”

花未情觉着这声音十分熟识,一转头,这张脸也很熟识,正是他前世的跟班,小酒。花未情瞪着眼睛看他。被长得这么好看的人盯着看,即便是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小酒挠了挠头,结结巴巴道:“客官,您,要,要吃什么?”

花未情回过神来,道:“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一样上一份,再加一壶女儿红。”

“好嘞。”

小酒就要走,花未情唤住他,“等等。”

小酒回头,弯着腰问:“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花未情看着他,眼前的人是跟了他多年的随从,自他十岁便一直跟着,现如今却沦落到酒楼当跑堂的。花未情道:“我记得是你庄家大公子的随从,怎的来这做起了跑堂。”

小酒看着眼前的公子,印象中似乎没见过他,他怎的知道他就是庄家大公子的随从。“公子,您知道小的?”

花未情轻描淡写,“我跟你们家公子是知交,以前见过你,你不记得罢了。”

小酒当真信了,提到庄慕寒,眼里的泪水禁不住哗啦哗啦地流,“可是,我家公子,他已经,已经不在了。”

花未情让他哭了一阵子,那边的掌柜扯着嗓子吼道:“小酒,你又偷懒!过来招呼客人,杵在那作甚!”

小酒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哭腔应了一声,“马上来!”

花未情抓住他的手臂,小酒回头眼神茫然。花未情侧脸对着他,“今日就把工钱结了,我店里正缺伙计,来我店里干。”

这句话并不带询问的意思,而是命令。小酒还有些不明所以,睁着两只梨花带雨的眼睛看着他。花未情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这是预付给你的一个月工钱,今日太阳下山前,来煦长街九号找我。”

小酒看着手上的一锭五两银子,“这……”

花未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这银子你收下,先去招呼客人。”

小酒把银子放进怀里,连忙下去去门口迎上刚来的客人。

花未情听着小酒招呼客人的声音,心里顿觉苍凉。小酒算是他从小的玩伴,他上青楼他便跟在后面付银子,他上赌坊他便跟在后面摇纸扇,他游山玩水他便跟在后头背包袱,主仆两人也算是感情深厚。

庄慕寒死后,庄易璃将从前服侍他的人都赶了出门,小酒本就是孤儿,无处可去便来这酒楼做起了跑堂。

花未情用了膳,临走时还特意嘱咐过小酒记得要来。小酒看了一眼掌柜的脸色,圆脸蛋上浮起一抹红,看了一眼花未情才点了点头。

黄昏之时,小酒如约而至。铺子的前门没开,他便在门口站着等,别说有多乖巧。花未情从楼上探出头来,道:“从后门进。”

小酒抬头,看到正是中午的那位公子,心头一喜,背着包袱绕到了后门。花未情开门让他进来,一边上楼一边道:“以后你便在这帮着我看店打扫,每月付你五两银子工钱。”

小酒点了点头,“小的明白。”

花未情上了楼,打开隔出来的小房,道:“这儿地小,你且和我挤一挤。”

“是,老板。”

小房里摆了两张木床,是花未情下午才收拾出来的。

翌日,花未情早早去了木匠行,花二两银子订做了一块牌匾,取名聚缘坊。而后再别人家丝绸铺,一件一件询问了价钱,回来再给自己的丝绸标上价,让小酒一一记下。

处理好了店铺里头琐碎的事务,留下小酒看铺子,花未情便带上那剩下的一千多两银子骑着马去常州进货,来回大抵要个四五天。

将店铺交给小酒打理,他是一万个放心。小酒是他看着长大的,他那性子由里到外都忠厚老实,不像庄易璃面上一套心里一套。

第三日,花未情带回两车的布料,还临时雇了一个工人帮着赶马车。风风火火地甩着马鞭驾着马车回到蕲州,街上的人往两边闪让出了道。

还没到煦长街,远远便听到了鞭炮声。

走近了才知道是对面开了一家新铺子。原来的茶铺不见了踪影,新开的铺子排场壮大,大红的开张对联贴得霸气,鞭炮接连着放,好似不用花银子似的。

花未情将马车赶到了后门,在后门卸货,招呼着工人把马车上的货搬上楼,自己则去了外面看热闹。小酒在一旁支支吾吾地说:“老板,他们开的也是丝绸铺。”

花未情心里一怔,站在自家店门口,鞭炮的浓烟散去后,便见到里面花样百出的布匹丝料,刚开张的新铺子里头挤满了人,生意红火得很。再回头看看自家的店,两相对比才知什么是冷清。

连续半个时辰的鞭炮声消停后,从对面铺子走出了一位身着华贵锦袍的男子,他笑意盈盈地过来,拱了拱手道:“花老板别来无恙。”

第15章:开张·聚缘坊

花未情脸色微变,扯起嘴角笑了笑,拱手道:“恭喜庄老板。”

“多谢多谢。”庄易璃意思意思地回了礼,别有深意地往花未情的店里扫了扫,道:“今日庄某新店开张,花老板可要赏个脸,过来坐坐。”

花未情道:“花某方从外地回来,染了一身风尘,怕挡了庄老板的财气,就不去了。”

“哦?”庄易璃眯起眸子,“花老板刚从外地回来,可是去进了货?”

“正是。”

庄易璃笑了笑,“庄某这丝绸铺子第一日就来个开门红,往后的生意可想而知,花老板可要多留分心,千万别把本钱都给赔了进去。”

花未情不屑勾唇,“庄老板这是哪的话,日后谁家生意红火还说不准。”

小酒站在花未情身后不敢见庄易璃,在后头听着自家东家说话,不由想起了庄慕寒。待庄易璃离开,花未情转身便对上小酒怪异的眼神。

花未情轻笑一声,“怎了?”

小酒脸上尴尬地笑了笑,“就是觉着老板说话时像我家公子。”

花未情淡淡一笑,“是么。”

小酒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老板,过两日,我想告个假。”

花未情走到柜台查看这两天的账目,一边翻着账本一边问:“告假作甚?”

小酒小声道:“我想去拜拜我家公子。”

花未情心里一愣,停了手上翻账本的动作,回了一声,“好,我也正想拜拜他,过两日我同你一起去。”

“谢老板。”小酒笑了笑。

花未情抬头看着他,唇边一抹和煦的笑,“还不快去干活。”

“是是,小的这就去。”

再有两日,便是庄易璃离世四月之日。小酒上了酒楼用花未情给的五两银子买了上好的酒肉用篮子提着,还带了纸烛。

花未情见状,忙道:“不过是去扫扫墓,你何必还另花这么多银子买些酒肉。”

小酒眼里转着泪花,每次提及庄慕寒他总管不住那双发红的眼睛,“我家公子嘴刁,前几月每次去拜他都买不起好酒好肉,他这么些日都没吃上好酒好肉,定是想得慌。”

花未情眼中一涩,这庄家上上下下,除了小酒会这么记住他,其他的恐怕都已将他忘了。庄慕寒的墓简简单单地在城郊的荒山野岭,墓前的纸烛还是上一月小酒过来时留下的。这说明除了小酒,没人来这。

花未情站在一旁,听小酒对他家公子说了几句嘘寒问暖的话,眼睛里不知怎的就积满了泪水。他前世除了这个跟了他十一年的随从,还真没交上什么知心的好友。连府上的夫人和弟弟也都是要害他的,重获一世,他又怎能再过上一世的荒唐日子。

这一世他要夺回自己的一切!要做富甲天下的一代巨商!更要珍惜眼前人!

对面新开张的丝绸铺生意接连红火了几日,而花未情的聚缘坊这几日却一直闭着门。庄易璃本想要落井下石,却找不着人。他本生来好胜要强,却埋藏本性装作忠厚在庄家做了十几载的养子,处处恭谨,乖巧得似主人怀里邀宠的猫。

如今他掌管庄家家业,算是熬出了头,本性渐露。花未情智取丝绸铺,他心里有怨气咽不下去,便在他对面开了间丝绸铺子,看他如何嚣张。

眼看花未情连续多日不开门经营,庄易璃十分得意,对身边的随侍轻蔑一笑,“算他聪明,晓得即便开了店也是清冷无人,索性就关了门。”

随侍点头道:“那是,他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怎能跟东家比。”

花未情在楼上开了点窗缝看楼下,唇角渐渐勾起一抹笑,身后的小酒问:“老板,一切都打点好了。”

花未情关了窗缝,回头看着小酒道:“既然万事俱备,正好明日又是黄道吉日,开张必定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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