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爱情(包子)+番外——治愈系的笼包

作者:治愈系的笼包  录入:03-25

“小夏啊,他他他……你们差几岁啊!”季浅冬终于抓住了一点,提起一口气“老爸他……”

季轻夏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下巴盯着季浅冬笑。季轻夏的眼睛晶亮有神,带着少年人的纯真。季浅冬被他这么一看,声音渐渐小下去,都不忍心继续说了。

季浅冬盯着季轻夏的笑,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这么了解季轻夏。季轻夏从来都像一枚小太阳,明媚讨喜的。而季浅冬的弟控生涯从他五岁起第一次抱到从医院回来的裹得圆滚滚的季轻夏起就正式拉开序幕,并且随着时间积累越发无药可救。对季浅冬而言,季轻夏一直是需要自己关照的弟弟。而今天,季浅冬从季轻夏眼里看见了某些陌生的东西,让他模糊地觉得,季轻夏在某些地方很成熟,很独立。季轻夏已经会把目光认真地投在某个人身上了,并且坚定地想要展开一段关系。季浅冬有些怅然若失。

“你会给我保密的,对吧,”季轻夏往前凑了凑,暖声道,“哥?”

如果庄俊臣看到此时季轻夏的表情,他肯定就能明白季轻夏求人时的高超技巧是在哪里锻炼出来的了。

这招对季浅冬从来都是必杀,特别是那声“哥”,绝对把季浅冬最后一点血槽清空了。

季浅冬晃晃脑袋,吞了吞口水,抓着头发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第 12 章

空调把宽敞的客厅打的十分温暖,庄俊臣的客厅依旧是那样冷锐的风格,只不过多铺了暗灰色的厚重地毯。餐桌上还散着外卖的包装,季轻夏站在洗碗池前熟练地把餐具洗干净擦干。篮球赛结束,他跟季浅冬对了“口供”,颠颠地就直奔庄俊臣家。

季轻夏心情可以说是雀跃,过了这么久,他终于得以第二次“登堂入室”,真是具有历史意义的进步。

庄俊臣慢悠悠地走到他身后,看了一会季轻夏的动作啧了一声,“会的还挺多。”

季轻夏笑道,“必须啊,我们家都是小辈洗碗,谁吃得慢谁洗,”他晃晃脑袋,“你是不知道我哥吃饭那速度……”

庄俊臣正打开冰箱门,闻言撑着冰箱道,“今天这事,你哥没教训你?”他想起季浅冬气急败坏的表情,不得不说,他们兄弟长得很像,季浅冬甚至看上去更加单纯好懂些。

季轻夏一边收拾一边道,“才没呢,我哥很好说话的。”他冲庄俊臣有些狡黠地笑。

庄俊臣眯了眯眼睛,转过身弯下腰看向冰箱里,“……你们兄弟关系很好啊。”

“是吧,兄弟不都这样嘛,”季轻夏开始擦桌子,“你有没有兄弟姐妹啊?”

庄俊臣握着啤酒的手顿了顿,单手拉开环,淡淡道,“没有。”

季轻夏哦了一声,满意地检查了一下自己劳动的成果。

庄俊臣走回到沙发坐下,桌上凌囘乱地撒着季轻夏的几张试卷和讲义。庄俊臣随手抽了一张,扫了几眼,“季同学,单词拼错了。”

季轻夏正好已经走过来,手里端着一小杯冰淇淋,嘴巴里还咬着勺子,趴在庄俊臣坐的沙发靠背上,越过他的肩膀去看他手里的卷子。

“唔……”季轻夏把勺子从嘴里取出来,咂咂嘴,“哦哦,嘿你英语不错嘛。”他说着,把冰淇淋送到庄俊臣嘴边。

庄俊臣斜了他一眼,还是接受了喂食,转过头去又径自读了几句,挑眉,“遣词不错,流畅欠佳。”季轻夏听出他的口音,往前凑了凑,“你在英国呆过?”

庄俊臣将试卷随意地丢了回去,翘囘起二郎腿,喝了口啤酒,“留了几年学。”

“真的?那……”季轻夏很感兴趣,或者说,他对庄俊臣的一切都很感兴趣,而直到现在,庄俊臣都几乎没有透露过自己的信息。

庄俊臣的手往后一伸,轻轻捏住了季轻夏的下巴。季轻夏一直趴在他身后絮叨,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脖子上,并不是什么可以忍耐很久的事情,而且,他也并不打算跟季轻夏多谈自己。

身后的声音果然蓦地停住了。庄俊臣回过头去,季轻夏油亮亮的黑眼睛毫不顾忌地盯着他。庄俊臣不紧不慢地对上他的视线。季轻夏的眼睛里盛着淡淡的笑意,他的鼻梁挺直,唇形也很好看,嘴角翘囘起的弧度非常可爱引人。庄俊臣捏着他的下巴重重地吻他,季轻夏嘴巴里还留着冰淇淋,奶油的味道有些甜腻。庄俊臣慢慢往前倾,一点点加深这个吻。季轻夏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眼睛都湿囘润了。他胡乱地唔了几声,抬高端着冰淇淋的手,带着鼻音嘟囔,“冰……冰淇淋……”

庄俊臣不由嗤笑了一下,松开他,缓缓舔囘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哪个比较好吃?”庄俊臣穿着灰色的家居服,松垮的领口下露出笔直的锁骨。他半靠在沙发上,看着季轻夏。

季轻夏愣了愣,也不想管冰淇淋会不会洒了,直接又扑了上去。

庄俊臣换了个角度继续吻他,伸出一只手接过季轻夏的冰淇淋,往后一伸,稳稳地放到了茶几上。季轻夏手里没了妨碍,立刻搂住庄俊臣地脖子专心回应起来。庄俊臣接吻时大多喜欢敛着眸子,表情显得有些冷淡的沉静,但是他睫毛长密,垂下来时总能平添几分微妙的性囘感。季轻夏很喜欢在这种时候盯着他看,在这种最近的距离观察这个让自己醉心的男人。

庄俊臣无论在何时,都不会轻易泄露出自己的内心。他的言语,笑容,都好像是淡淡地浮在表面的,即便是在接吻时,他都好像蒙了一层薄雾,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季轻夏很早就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他并不能否认这也是庄俊臣的某种迷人之处,但他希望他能慢慢探究到庄俊臣内里的一面。

接吻总是能让气氛慢慢发酵变味的最好手段。唇囘舌的交缠似乎已经不够了,季轻夏单手往沙发背上一撑,整个人越过沙发靠背扑坐在庄俊臣身上。季轻夏摁着庄俊臣的胸口,低下头去吻他,另一只手伸进了庄俊臣衣服里。庄俊臣被摁倒在沙发上,扣着季轻夏的腰,感觉到他的动作,皱了皱眉。他躲开季轻夏的唇,挑挑眉,“胆还挺大。”

季轻夏凑近让两人的鼻尖顶在一起,笑得灿烂,“初生牛犊不怕虎嘛。”

庄俊臣抓囘住季轻夏的手腕,吻他的脖颈,“你还太嫩了点,”他微微上移,在季轻夏耳朵后面技巧性地舔囘弄了一下,然后含囘住了他的耳囘垂。季轻夏只觉得后背一整片都酥囘麻了,忍不住含糊地“嗯”了一声。

庄俊臣腰上用力,一个起身把季轻夏压倒,轻佻地笑了笑,“看清楚了,大师教你几招。”季轻夏故作委屈地撇撇嘴,“你都不让让我么庄叔叔!”庄俊臣冷哼了一声,往季轻夏屁囘股上大力拍了一记,“小鬼。”季轻夏哈哈笑了起来,搂着俯下囘身来的庄俊臣跟他吻做一团。

其实庄俊臣并不是计较床上囘位置的人,只要尽兴他都没问题。但是对于季轻夏,庄俊臣现在还并没有打算让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屁孩办了自己。

季轻夏穿了一件耐克的运动卫衣,衣服已经整个被庄俊臣卷了上去,连着手臂被压在脑袋后面。下囘身的运动长裤已经被褪到了膝盖,白色的内囘裤半褪半挂,露出清晰的人鱼线。庄俊臣不紧不慢地做着拓宽,季轻夏随着他的动作紧绷身体,腰微微折起时可以看见薄而紧实的肌肉。庄俊臣仍然记得白天球场上的季轻夏,那具漂亮的身体布满汗水时的样子。

庄俊臣握着季轻夏的腰缓缓进入,然后俯下囘身让两人的胸膛紧贴,凌囘乱地吻他。季轻夏的眼角都是红彤彤的,好像缺氧似的细细地吸气。庄俊臣揉他的头发,低声道,“你今天穿篮球背心的样子,So hot……”季轻夏随着一下推进轻轻把头后仰,翘着嘴角断续道,“呵……现在换给你看啊……”庄俊臣也笑了,抚摸季轻夏裸囘露的胸膛,“你现在最好看。”

季轻夏的身体很柔软,庄俊臣轻易就把他的双囘腿压了下去,更加激烈地动作起来。季轻夏粗重地呼吸着,额头凝了细细的汗珠,眼睛却仍旧晶亮地和庄俊臣对视着。那双眼睛里有青雉的迷乱,还有真挚的倾慕。庄俊臣有些不自禁地想要吻他。

其他人上床对庄俊臣来说是一种身体的发泄,而季轻夏和他们不一样,他更像是一种精神的净化剂,庄俊臣抱着他,竟然会有一种淡淡的喜悦,还有某种无法自控的深层的欲囘望。

庄俊臣将脸埋进季轻夏的颈间,不再看他。

客厅里的空气里仍旧浮动着残余的气息,庄俊臣和季轻夏面对面抱在一起,挤在沙发上。庄俊臣揉了一把季轻夏的头发,“洗澡去。”

季轻夏抬起脑袋,忽然撑起身体看着庄俊臣。他浓密的眉毛轻轻皱了皱,黑亮的眼睛牢牢地攫住庄俊臣的视线,他动动唇,却是清晰而缓慢地叫了他的名字,“庄俊臣。”庄俊臣听得他这一声,心上莫名一动,某种古怪的情感闪过。他在季轻夏脖子上轻轻捏了捏,“发什么神经。”季轻夏捧住他的脸,牵唇笑道,“我第一次叫你名字哎,我以后都这么叫。”

庄俊臣别开视线,挑眉,“没大没小。”季轻夏压低身体,嘿嘿一笑,“那我叫你什么,庄叔叔?”他话还没完,后脑勺就被庄俊臣拍了一记。季轻夏仍旧笑着,“你别把我当小孩子,我是不是小孩子你清楚。”他说着,凑上去就给了庄俊臣一个热吻。庄俊臣差点被他掀下沙发去,有些好笑地接受了这个吻。

“等会送我回家哦,庄叔叔~”季轻夏跳下沙发,大笑着冲进浴囘室里。

“滚!”庄俊臣响亮的唾弃声被关在了浴囘室门外。

第 13 章

放学铃响遍,学生们三三两两从校门出来,伴随着细碎的谈笑声。季轻夏夹在一队打闹的男生中间笑着,跟同伴道别以后跟往常一样走去地铁站。期末将近,他毕竟是个要应付期末考的学生,所以他今天并没有去找庄俊臣的计划。

但是这并不表示季轻夏没有在脑子里迅速地风暴着更加完美的攻略计划。庄俊臣就像一堵光溜溜硬邦邦的墙,让季轻夏难以找到缝隙。不过季轻夏当然不打算放弃。

“嘟嘟——”季轻夏听见汽车喇叭声忽然在身后响起。他走的是人行道,并没有在意,走了几步发现那声音居然响个不停。

季轻夏疑惑地停下来,一辆极其招摇的红色保时捷随着他的转身停了下来。车窗落下,里头的男子伸手摘下脸上硕大的墨镜,撑着下巴冲季轻夏故作挑逗地笑。季轻夏有些惊讶地看着冯喻的笑脸。

季轻夏有些日子没见着冯喻了,听庄俊臣说是飞去美国了。

冯家是做出版和传媒的。民国时候冯家就是有名的书香望族,里头不知道出了多少教授和名作家,冯家循着老辈的传统,对孩子的教育是极其严格的,可到了冯喻这代,居然教出了冯喻这个奇葩。冯喻是在英国出生的,或许是在国外呆太久的原因,文人的涵稳和君子之风他丁点没沾,富家子弟的纨绔作风倒是带了个十成十。就冯喻这幅德行,听说他真是饱读过诗书的时候,季轻夏是死也不信的。用庄俊臣的话说,冯喻就是十足的文人里的败类。冯喻还特别得瑟地点头,“我不懂卖弄文采,但我知道怎么卖文采。”这是事实,冯喻从英国回来接手家里的产业,混的是如鱼得水。他好像有一种天赋,对文字的感觉特别敏锐,并且知道怎么把它用作商业用途。

冯喻这次回来晒黑了一些,他头发长得很快,已经快盖住脖子了,微微打着卷。耳朵上边的那些头发被冯喻拢到脑后扎住,形成了一个非常骚气的公主发型。冯喻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宽袖衬衫,领口大开。季轻夏眯了眯眼,注意到冯喻一边耳朵上新打的耳洞,心里默默闪过三个字,真骚包。跟庄俊臣和冯喻认识了这么些日子,季轻夏已经深有体会,庄俊臣是闷骚,而冯喻是明骚。

“上车,”冯喻拍拍车门,“叔叔载你一程。”

顺风车季轻夏是不会拒绝的,他果断地坐到副驾驶位上,环顾四周,感叹了一下土豪的品味,真是从人到车都散发着美帝主义的腐败气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季轻夏系好安全带,问道。

“今天刚下飞机,”冯喻发动车子,微微笑了,“谈妥了几个合同,赚钱了请你吃饭。”

季轻夏看着他一脸更像“睡了几个合同人”的表情,呵呵一笑,“那我等着。”

冯喻支着脑袋,手指在方向盘上一点一点的,语气幽幽道,“进展的如何了,庄大小姐很难搞吧。”

季轻夏鼓鼓嘴,哼了一声。

冯喻噗嗤笑了,伸手揉了一把季轻夏的头发。

季轻夏不太喜欢这种接触,捂着脑袋翻了个白眼,“你跟庄俊臣交往过吧,在英国的时候。”

冯喻挑挑眉,“他跟你说的?”

季轻夏翻着冯喻车子里的一本薄薄的英文诗集,撇撇嘴,“他才不跟我说呢。”

冯喻看着前面的路,淡淡道,“我们没处过。”

季轻夏看了他一眼,冯喻的表情很平静。季轻夏隐约地觉得,冯喻和庄俊臣在英国的那些时光就像一个黑匣子,两人都默契地不再提及。季轻夏心里有些堵,他和庄俊臣之间隔得东西太多,他的每一次绞尽脑汁的进攻,都显得无力和微渺。

“但我们睡过。”冯喻坏笑着加了一句。果然这人没法正经说上三句话。

季轻夏又哼了一声,“你睡他还是他睡你?”

冯喻潇洒地抹了一把头发,“都有。”看见季轻夏不甘心的表情,冯喻哈哈大笑起来。

季轻夏有些恼,竖起书不理他。

冯喻踩了刹车,终于收了笑,“好了,到你家了。”

季轻夏侧过身去解安全带,带子卡得有些紧。冯喻看着季轻夏低头的样子,他细碎柔软的头发映着窗外的橘色的阳光,他修长的脖颈和骨骼略显单薄的肩膀都透露着年轻干净的味道。冯喻有一瞬间的失神,有种想要去抚摸触碰的渴望。

“怎么了?”季轻夏已经解开了安全带,抬头看他。

冯喻转开眼神,低声道,“季轻夏,这样的话我已经说过一次,你还太年轻,庄俊臣未必是最好的。”

季轻夏愣了愣,微微抬起下巴,露出漂亮的笑容,“但他是我最想要的。”

冯喻看着那双黑亮的眼睛,和他初见时相比不曾改变分毫。他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有些释然地笑了,“那就千万别放弃。”

季轻夏打开车门,“你刚下飞机,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冯喻啪地解开安全带,抄起椅背上的外套乐呵呵地下了车。

季轻夏家是双层的小别墅,门廊上摆满了盆栽。

季轻夏开了门,两人才进玄关,就听“蹬蹬”的一阵下楼声后,浑身冒着热气的季浅冬光溜溜地冲到季轻夏跟前,两只手各自勾着一条内裤,“小夏小夏,哪条是你的哪条是我的啊!”

一秒钟后,季浅冬成了一个手提内裤的诡异雕像。

一分钟后,冯喻坐在沙发上疼的龇牙咧嘴,季轻夏憋着笑给他青红的眼角上药水。

季浅冬本该是可以转身而逃的,但弟弟头一次带男人回家而且不是庄俊臣的事实阻止了他本就已经不太通畅的思维运转;目击者们本该是抬头望天佯装瞎子的,偏偏冯喻目光从上而下扫了一遍后,还悠悠地吹了一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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