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制于帝(穿越)下——半月流觞

作者:半月流觞  录入:03-30

花倾国没有唐突地向前走,先是小心仔细地观察着密室,里面的机关数不胜数,可以说每一次落脚都要小心又小心。他可以看到前面的铁牢里面有两个人影,他也可以感觉到那两个人正在看着他。他知道那就是他的爹娘,或者说这具身体的爹娘,可还是他承袭了花倾国的所有记忆,他无法不把魅与花妶当成自己的亲生爹娘,想到十三年前他们的拼死相互,花倾国便不舍得与他们有所界限。

小心的去到玄铁打制的牢笼前,魅与花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跟十三年前相比他们的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可是依然挡不住他们的俊朗不凡和花容月貌。三个人都十分的冷静,没有想象中重逢的喜极而泣。

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面,花倾国一撩衣拜跪在了两人的面前“孩儿花倾国拜见爹娘,爹娘受苦了!”

花妶的眼睛红了红,手臂穿过铁笼跟魅一道扶起了花倾国。“好孩子你还愿意叫我们爹娘,我们很开心。”花妶的声音里带着些微的哭腔,到底心里是开心的。

“娘,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孩子,我就是花倾国,花倾国就是我。”

“爹、娘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这些年你们辛苦了。”

魅看着花倾国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

“爹,还不到时候是什么意思。”

“倾国,你从其他时空肩负这使命而来,不仅是玄氏家族,这个天下的所有子民都需要你拯救。你要记住只有杀了皇甫渊这个天下才会太平。”

“如果只需要杀掉皇甫渊就能结束一切,那倾国即使拼上性命也会完成。”

却不想魅又摇了摇头。“倾国,一直以来我们玄氏家族为了找到时空之匙,为了消灭星宇皇族已经做了许多的努力,这些努力超乎你的想象,可是三百年过去了星宇国却越来越越强大,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孩儿不知。”

“因为,三百年前玄子衿已经与星宇签下了契约。”

“契约?”什么契约?难道是那玄子衿在进入星宇国发生的事情?为何无尘先生没有对他说?

“那契约便是星宇国的历代君主将受到时空之匙守护人的庇护,他们不会长生,但他们可以子子孙孙永不消亡。而玄氏家族是因为时空之匙而存在,所以玄氏家族的人是杀不了星宇皇族的,若要杀,那边会受到诅咒,日渐衰败,这才是玄氏家族只余下我旁支的真正原因。”

“既然会衰败,为何又要去刺杀星宇皇室的成员呢?”

“倾国,我们本不想陷入世间的争端,只是皇甫家族要赶尽杀绝,想要通过玄氏家族找到那颗被玄子衿藏起来的天药,所以玄氏家族才会拼死反击。”

“原来如此。”

没想到玄子衿当年竟跟皇甫盛立下了这样子的契约,害得玄氏家族陷入了浩劫,他开始想玄子衿当年是不是其实是真的爱过皇甫盛的。他所有对玄子衿的认知都是从花姑子和无尘那里所得,那些文字的记录究竟是真是假?花姑子离开前跟他说的,等他去带她们走出宿命又是什么意思?

“爹,我想知道三百年前真正的玄子衿!”

“孩子啊,三百年前的事情已经太过遥远,你目前说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也确实属实,只是不够全面罢了。其实三百年前玄子衿曾回过玄氏家族,他留下了一封信,信中提到了三百年后关于你的事情。”

“关于我的事情?”

“嗯!他说三百年后玄氏家族将出生一个身带彩莲的男童,要取名为花倾国。”

“等等父亲,我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倾国已经有六岁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就是花倾国?”

“你错了倾国,其实你远比你所知道的时间来得早,只是跟三百年前的玄子衿一样,之前的几年时间你并没有意识,只是一夕之间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然而那彩莲印却是早就出现了。”

竟是还要早吗?花倾国沉思,那么,之前跟皇甫霖在一起的孩子一直是他吗?

“然而为何之后我身上带着的却是红莲印呢?”

“这个需要你的娘亲来回答。”

花倾国又看向拉着他的花妶,花妶慈爱地看着他,跟小时候一般,温柔如水,就像是软软的棉花,让人倍觉舒心。

“倾国,你身上的彩莲太扎眼,我害怕被皇甫渊找到你所以才将你身上的彩莲用药物给变成了红色,可是拿药物有一个克星就是情,你若是动了情便会一点点失去效用,所以倾国你已经有爱人了是吗?”

花倾国点了点头,同时也明白了为何自从跟凤皓轩同床了之后他身上的红莲会转换为彩莲。

“对了父亲,你刚才说不到时候,不知道等的是什么时候?”

“等到皇甫渊要杀了你的时候。”

“什么意思?”

“三百年前玄子衿跟皇甫盛立下的契约,顺延到了你们的身上,他不能杀你,你也不能杀他,除非他先动杀机,否则你若强行杀了他,那你也将失去性命,所以不到他动杀机那一刻,你千万不要动手!”

花倾国点了点头,想着的确是一个麻烦事,可是要怎样才能让皇甫渊动杀机呢?

“倾国,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父子反目!皇甫渊一心想通过你找到天药,如果你心却放在了他的儿子身上,那么他为了不被皇甫霖抢走天药,自然会赌上一把!”

“父亲你怎么确定,他会赌?他若杀了我,他不是也会立刻死去?”

“他不会?因为他的身边有思安!”

第六章:怪异的皇甫渊

思安那一个气质儒雅,谦和温润,瞳孔泛绿的男子酒精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倾国那个思安为父也不甚清楚,我只知道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可以常驻青春,而且据说可以延年益寿,他是皇甫渊准备的后手,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经在筹谋就算得不到他天药但却可以利用思安来达到他长生不老的目的。”

长生不老果然是这些帝王的终极追求吗?然而凤皓轩却是不一样的,他从没有提起这些,即使知道了他的秘密,凤皓轩也一如从前。果然啊,还是他的皓轩最好,只是,他却亲手杀了他……

“那按照父亲的说法,这思安似乎是一个棘手的人?”

“说棘手,倒也确实是……可是倾国我们不可以轻易动他知道吗?”

“嗯,孩儿知道。”

“好了倾国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多谈,你记得以后没过三天,会有人在当晚的子时给你传递消息,届时你就知道该做些什么。”

“孩儿知道了,那人之前是否已经传达了一次消息。”

魅点了点头,花倾国想问那人是谁,只是魅却不肯说,哗然又想到了关于莺儿的事情,是以花倾国便想这在他的爹娘这里询问一番,看他们是否知道什么。

“爹,莺儿妹妹她究竟是怎么了,你跟娘可知道?”

“哎,孩子,你的莺儿妹妹终究走上那一条路了吗?罢了,罢了,现在不宜多说,以后有机会再说吧,现在最要紧的是除掉星宇皇族知道吗?否则他对我们玄氏家族,苗谷,还有这整个天下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急得爹爹教你的办法,现今唯有从皇甫霖的身上下手,让他们父子内斗才有办法,明白吗?”

“孩儿明白。”虽说他懂得,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皇甫霖也不是无辜之人,可是当知道原来皇甫霖认识的他都是从始至终的他以后,到底有些不忍,毕竟皇甫霖如今这样他不是没有责任,只是岁月过去良久,心境变了,立场也变了,一切都无可奈何了,那些曾经的举动,如今化成了伤,却无可弥补……

“倾国这里你不能多待,今天是皇甫渊跟思安练功的日子,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你先离开以防万一。”

“稍等一下,爹,你说的练功是什么?”

“就是所谓的长生大法,每十天一次,已经整整三十年了。”

每十天一次,难怪他观察了这么多天并没有发现皇甫渊会在这个时候会寝宫,魅说的自然可信,花倾国也不能多留,匆匆跟魅与花妶告别小心翼翼地走过阵法,在两个人的目送下离开了这间密室。

然而一切就是这么不凑巧,花倾国刚翻出密室,合上密室的墙壁,寝宫大门就吱呀被推开,皇甫渊跟思安双双出现在他的面前。

躲已经来不及,花倾国竭力镇定地站在寝殿中央,没有丝毫慌乱地看着皇甫渊和思安,却见到思安并没有看他。

“国师,你为何会在朕的寝宫?”

“我,,”

“啊!朕知道了,国师定然是有什么话要跟朕说。思安你先下去吧,朕待会儿去找你。”

“皇上,臣就等在屋外替皇上守着。”

思安一直是那般彬彬有礼,皇甫渊一下子把他给扯过去,在他的脸上嗅了嗅,小声地在他耳边说着:“吃醋了?”

思安只是摇了摇头,温和笑着,一拱手,后退出了房间,临关门前,花倾国见到他居然正看着他,幽绿的眸子不知道正传递着什么。

“现在这儿就剩下朕宇国师两个人了,国师有话大可直说,有什么想问的也尽管问。”

皇甫渊会这么说必然也是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了,是以花倾国也并不想掩饰什么。

“国师,朕的目的无需隐藏,朕想要得到的东西必然是要到手,现在你不给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一定会亲手拿出来,你的爹、娘,朕会好生款待,不过若是你让朕等得太久,朕也难保有什么万一。”

“皇甫渊,你认为威胁我有用吗?我想你总是听过玉石俱焚这一句话吧。”

“嗬,花倾国,别人这么说我或许还会相信,但是你,这一句话毫无说服力!若威胁对你不起作用你现在又怎么会在我星宇?你的爱人,大凤的紫阳帝又怎么会落得个被爱人亲手杀死的地步!”

“凤皓轩的死是我的错,我会出现在星宇也确实是你们的胁迫起了作用。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谁在我的生命里面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人我已经失去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所以,皇甫渊同样的伎俩再用第二次只怕会让你失望呢。”

花倾国的镇定在皇甫渊看来,不过是强装,他认为花倾国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亲人置身事外,是以他认为只要花倾国的爹娘在他的手上,他便有了万全之法,至少是有了保障。然而他也是稍有顾虑,毕竟事关天药,他不敢有所差池,想来是不能把花倾国逼得太急。

“嗬,花倾国,时间还长着呢,我不信你不会屈服!”

皇甫渊冷看着花倾国,花倾国不愿意多留转身就要离开,皇甫渊也并没有阻拦。然而意外却发生了,花倾国刚要开门,肩膀却被人牢牢地抓住,这里除了皇甫渊别无他人,花倾国回手就要去掰开,然而那触感却让他吓了一大跳,就像是摸到了一片皱皱巴巴的的枯树皮一样。

手肘后顶,皇甫渊被花倾国推开,一个转身花倾国防备地看着皇甫渊,然而眼前那个人他是皇甫渊吗?

他身上穿这的的确是皇甫渊的龙袍,脑袋上也的确束着帝冠,可是眼前之人分明是一苍苍老翁,哪里是那阴邪森冷的皇甫渊?

那老态干枯的身体至少也是百岁上下的模样,躯干伛偻着,方才还很合身的龙袍这会儿正松松垮垮地套拉在身上,白发苍苍,肤色暗沉,干枯的皮肉包裹着骨架,就像是一具活着的干尸一般骇人。

然而更骇人的还是皇甫渊的眼睛虽然空洞无神,可还是花倾国分明感觉他就像是在盯着猎物的疯狼一般紧紧盯着自己,大有随时扑上来要吃了花倾国的意味。

不好轻举妄动,内力在花倾国的体内运转着,两个人僵持而立,皇甫渊脑袋晃了晃,低吼一声,一个大跳快速地朝花倾国扑将过来!

第七章:你要什么我都会帮你

像是一干枯老翁般的皇甫渊,狰狞着面容朝花倾国扑过来,浑浊的眼球,淌着口水的白唇,长长的指甲,这瞬间的的奇怪变化让花倾国震惊不已。皇甫渊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想要抓住躲闪的花倾国,苍苍白发像是一对枯草,跟随他的动作张牙舞爪。

“给我!给我!快给我!”

皇甫渊的嘴里面不断地念叨着一句话,给他?给他什么?

现在的皇甫渊狂躁不堪,然而却是脆弱之极,想要除掉他轻而易举,可是想到魅所说的话他却不能轻易动手。倒不是怕吧自己的命搭进去,主要是他杀了皇甫渊,却还有一个皇甫霖,他必须要保证将魅与花妶安全的救出来才行。

魅的建议,让他去亲近皇甫霖,让皇甫渊动杀心,看着这样的皇甫渊他觉得似乎真的可行,虽然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很明显绝对跟那叫思安的男人脱不了干系,而且看皇甫渊的样子,似乎那所谓的长生大法不甚乐观,现在他越来越好奇那思安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皇甫渊又一次在乱冲乱撞里面发现了花倾国的位置,尖尖的长指甲匕首一般地朝花倾国刺了过来,花倾国没有躲闪,任他刺进自个儿的身体,只不过那受伤的部位他却是选过的,险不致命那个,只是看起来惊心动魄。

得了手,皇甫渊暴戾地笑了起来,舔了舔长指甲上的鲜血,意犹未尽。片刻之后皇甫渊再一次朝皇甫霖扑过来,花倾国爬起来朝屋外冲去,衣摆已经被皇甫渊拽在了手里面,一个拉扯他落入了皇甫渊的手里。

耳朵里听到皇甫渊正发出顾阿姨的“咯咯咯”声,闻之毛骨悚然。

皇甫渊地舌头恶心的舔着花倾国的颈部,花倾国强自忍耐着,手掌握拳控制自己想要反击的冲动。

“哈哈哈哈哈~”皇甫渊又突然笑了起来,一把将花倾国的脑袋掰向另一边,张口就要咬下去,那么近,花倾国可以看待皇甫渊的牙齿竟然泛着绿光,就跟思安瞳孔的颜色一模一样。

然而皇甫渊还是慢了一步,大门就在这时候已经被人给踹翻,皇甫霖和思安一前一后冲了进来,皇甫霖一脚踢飞了怪化的皇甫渊,把花倾国扯过去护在了怀里面。花倾国胸前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让他愤怒不已,暴戾地想要冲过去杀了皇甫渊,花倾国拉扯住了他的衣服,随之晕了过去。

皇甫霖见着花倾国已经昏了过去,抬头狠狠地瞪着思安,以及不知道思安用了什么办法已经被制伏了的皇甫渊,转身离开了皇甫渊的寝殿。

花倾国其实并没有晕迷过去,只是唯有这般才更能刺激皇甫霖的心。花倾国在心里面说着千千万万个对不起,过往种种,他不知道究竟是皇甫霖太过执拗,还是他真的把皇甫霖忘了,从而负了他、耽误他。以致于到后来枣儿的死也好,鲁翼、小茜的死也好,还有凤皓轩的死也好,这些都跟皇甫霖脱不了干系,他不知道这些究竟该怎么去追究。可是现在他却是要利用皇甫霖,让他们父子反目,他借以斩断那契约……

皇甫霖对不起,这一辈子我只能爱一个人,那就是凤皓轩,可我却杀了他,而我是要去陪他的,我要去求得他的原谅。这辈子,你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似乎也说不清楚了,你若是坏人那么让你成为坏人的人是不是就是我?对不起,皇甫霖,下辈子别再遇见我……

这一下花倾国却是真正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花倾国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他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正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就见到皇甫霖正从屋外端着一个食盘进来,见他醒了,嘴角瞬间上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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