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想到他的落魄尽收入孽天的眼里。
也许我重新找到了好玩的东西,孽天冷笑。
第十六章:屈膝为贱奴
一个冰冷的微笑缓缓自孽天的嘴角勾起,映出了一个浅浅的酒窝。
一瞬间的心神迷乱,任平生不禁想要伸出手来抚摸他的脸颊,喃喃道:“成,是你吗?”捆仙索随着他的挣扎深深的嵌入进皮肉里面,勒出了无数道深浅不一的血痕。这一刻,孽天和周成的容貌在任平生的眼中重合,多日来强撑的挣扎和委屈悉数浮上心头,任平生只想倾尽全力靠近那个虚幻的梦影。
哪怕是幻觉也好,只要成还不曾离开。
可是有人自然不能让他如愿,冷笑着一挥手,火焰冰霜尽数退去,裂梦之境恢复原样,寂寥的风贯穿着,往事历历在目却又一去不复返。
“是你?”呵,果然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任平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不知魔王到此有何贵干?”
“任平生,你还以为你能硬气?”
“不敢。”嘴上说着不敢,可是依旧锐利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妥协。
“这裂梦之境的滋味如何,想必你也享受到了吧?若是现在就求饶,本尊兴许会让你的日子好过一点。”
任平生冷哼一声:“我倒不知道魔王竟是这般良善之人。”
“想不到这世界上最了解本尊的人居然会是你。任平生,你果然很好。”他说着好字,偏偏却是咬牙切齿,复又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或许你连周成也不想管了?”
“他……他还活着?!”任平生惊喜却又不可置信。
“他当然活着,本尊几时说过他死了?只是想不到向来冷心冷情的天界战神也会动感情,真真是天大的讽刺!”
任平生自动忽略他话里带的针刺,急切的问道:“他在哪里?!”
“这么心急么?可惜他的肉身已经被本尊摧毁,灵魂也被本尊囚禁了起来。只是你这样想见他,却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要见到你!”
“我要见他!”
“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向本尊求饶,本尊自然可以带你见他!”孽天指的便是他与任平生的赌约。
任平生斜睨了他一眼,却并不答话,若他太过心急,很可能被魔王看清自己的感情,做出伤害周成的事情。
“哦,原来这就是你的爱,也不过如此嘛。”魔生,你看见了吗?你爱的那个人也不过如此,你又和何必念念不忘?
“我和成的感情,轮不到魔王大人来指手画脚!”
耳边忽然回想起魔生对自己说过的话:“魔王!你不懂爱,你尝不到这种滋味,你的一生都是在争斗中活着,没有信仰,你——真可怜!”
爱情,那会是什么滋味,真的会让人流连忘返,死生不计吗?不,他不相信,这世界上能让人匍匐在脚下的只有权力,他会证明给世人看,他根本不屑于这狗屁玩意。
魔生,本尊会让你看看,你所爱的那个人,虚伪到了什么程度。到那时,看清楚了这个人的嘴脸,你再彻彻底底的醒来罢!魔力自指尖散发出来,捆仙索一点一点的消失,任平生错愕的看着自己重获自由。魔王眼底闪烁着别样的情绪,可是他看不懂。
“任平生,本尊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本尊现在立即放你回仙界,并永远不找你麻烦,至于周成嘛……”后面的话并未说出口,却不言而喻。
“第二,就是你留在本尊身边做奴隶,本尊允许你看见他的幻象,但是也永远不能在一起。本尊就发发善心,给你个机会你选择一种吧。”孽天说着,魔力悄悄的汇聚在掌心,只等着任平生一开口,便要结束他的生命。裂梦之境还有另外一个功能,就是能储存影像和声音。他虽然用魔力强压着魔生苏醒,但是终究不是长远之计,若魔生一日醒来,自己与他的精神将会完全融合,那时候的自己不一定能承受失去恋人的痛楚,只有先打破任平生虚伪的情圣的外壳,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除掉他。
“我选第二种。”清润的嗓音没有片刻犹豫,不管是真是假,他永远不可能丢下周成不管。
魔力从手指上潮水般的褪去。孽天一阵错愕。他怎么会不选择第一种?!其实孽天的条件提得相当的苛刻,魔王的奴隶并不好当,尤其是这个人还是魔王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且就算是做了他的奴隶,也不能真正的和周成在一起,能看到的不过是幻象罢了。
任平生,你还真是虚伪。你以为这样本尊便会心软么!真是好笑,只怕你将来会后悔不迭!
裂梦之境一点一点的缩小,最后幻化成了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美玉。落在了孽天的掌心。这块玉会记录任平生的一言一行,任平生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将逃不过孽天的眼睛。
杀任平生容易,但是要魔生死心却难。只有一层层的剥开任平生情圣的外衣,露出那肮脏的一面来,才能叫他彻底死心。孽天不能动感情,这是他一统三界的资本。
所以他才会在一千年前将魔生抽出体外,也会在一千年后控制他的苏醒。但是如果魔生一直不醒来,那么他就会遭受到魔力的反噬,也许这几万年的修炼都将功亏一篑。若魔生醒来后还心心念念任平生,那他这一千年的修炼也算是白费了。
所以虽然魔生必须得醒,但他对任平生的感情也必须得断。他和魔生心连心,他自是能感应到魔生对任平生的执着,即使是在沉睡中,依旧有着强烈的反抗。
魔生,在挣扎着苏醒!
所以,他们之间的爱,该由自己督促着任平生去斩断。若一个男子失去了虚伪的外皮,失掉了尊严,魔生还会爱他吗?
永远不可能!他与魔生本就是一体,自己的想法,当然就是魔生的想法。
跳动的火焰在孽天的手掌之中升起,赤红的双眸变得更加的幽暗。手起,焰落,皮肉烧焦的声音。白光闪过之后,几缕鲜血顺着任平生绝美的脸颊滑下来,一个龙飞凤舞的‘天’字就这样巍然不动的烙在了任平生的右颊之上。孽天冷笑一声:“从今后你便是本尊的奴隶,你天界的名字自然也不能再用了。本尊想一想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嗯……嗯……,既然你这般自甘下贱,那你就叫小贱好了。”孽天满意的看着任平生忽然变白的脸,勾起了一个张狂冷酷的笑脸。
一个浅浅的酒窝重新慢慢的浮在了孽天的嘴角。
任平生闭上眼,不敢抬头看孽天的脸,半响,才睁开眼,愣愣的抚摸着脸上的天字,不发一言。
“怎么,不满意本尊给你取的名字,还是你想被人称作‘贱人’?”在践踏人的尊严上,孽天倒是不遗余力。
“一切但凭主人吩咐。”任平生的声音低不可闻,仿佛每说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噬魂,我们魔界不知道还有什么职位是空缺的呢?”孽天说着,朝一旁的噬魂挤眉弄眼。
这两人相处日子颇久,噬魂马上就领略到了他的话中之意,道:“属下只知道这魔界还缺个刷马桶的,这小贱不是自诩神仙高人一等,不屑于和我们魔界为伍吗?属下倒认为这个职位相当适合他。”
孽天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这个主意不错,想必天界的人刷起马桶来,比我们魔界的人更干净吧。不如这样,白天里小贱就来本尊身边伺候,晚上再去磨练一下。你可得好好招待,要是招待不周,本尊可就拿你是问了。”
“属下遵命。”孽天素来知道噬魂仇视仙界一族,把任平生交到他手上,也是计划之中。
“不过可仔细点,毛病可以招待出来一点,小命可得留着。否则本尊又上哪去找这么一个听话而又卑贱的奴隶呢?”他故意把卑贱两个字说得清楚,就是要看任平生羞恼的表情。
可惜任平生只是低了低眉,脸上却是毫无表情:“主人许诺的奴才可以见周成,现在应该可以了吧。”他的声音很低,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孽天知道今日若不给他看一眼,恐怕是不能善了。
当下也不计较,大手一挥,周成的面容就出现在了任平生的面前。只见他静静沉睡在一方虚无空间里,眉头却拧在了一块,想是心中有什么郁结之事。
几日不见,任平生却觉得过了几个深秋,白玉般的手指想要抚摸他的容颜,却只摸到一片虚无。明明人就在在自己眼前,却偏偏还是觉得无比遥远。
“他为什么会沉睡?”
孽天冷笑一声,并未答话,却只见周成俊秀的眉毛忽然拧得更紧,粗黑的睫毛微微扇动着,眼睛缓缓的睁开,眼底却是波光潋滟,一片的迷蒙之色,在看见任平生的瞬间,却又变得急切起来,蠕动着嘴唇好像在说些什么,却又无人能听得清。
任平生死死的盯着他,目光不肯有片刻移开。孽天看着任平生的眼睛,心底竟然有片刻的动摇,只觉得胸腔里堵得慌。果然是不能随意把魔生唤醒啊,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孽天的身形微不可见的晃动了一下,手掌一收,周成的幻影忽然变成一道白光,顷刻间便消失在了任平生的面前。
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孽天将裂梦之境所幻化而成的玉丢给了任平生,命他日日佩戴在身上,不得有误。这玉,会监督着他的一言一行!
第十七章:再见紫竹箫
“大王,哦~大王!”娇媚撩人的声音从纱帐之中隐隐传来,压抑着低低的喘息声。
男女交合时所发出的氵壬靡的声响乱人心智。珠帘后面,紫色的纱帐层层叠叠,无风自动。一只纤细洁白的脚裸伸出帐外,脚趾头根根如玉,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泛着粉嫩的颜色,紫色的纱帐垂落在上面,更显得美丽无比,单是这么一只不小心伸出帘外的脚,就让人看得欲罢不能。
几个头上长着两只角,身穿无袖黑色铠甲的低阶魔兵,一脸艳羡的盯着纱帐,恨不得也能上去分上一杯羹。可是也只能想一想,魔王的女人,便是借他们十个胆子也是不敢去染指的。
“咕噜”一个魔兵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两个铜铃似的眼睛睁得滚圆,伴随着那娇媚的呻吟,不断的摩擦着双腿,想要压下这一股难耐的骚动。魔界里的魔女本来就少,美艳的却又多半被掌权的人霸占了,这些低阶魔兵要么只能靠意氵壬自渎,要么只能找上基友,结伴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魔兵正自心神迷乱间,却忽然瞧见对面蹲在地上擦着地板的奴隶,那纤细柔韧的腰肢随着擦地板的动作起起伏伏,说不出的撩人心神,眼神瞬间变得更暗,恨不得就这样上去扒掉他的衣服一逞兽欲。
这人是几天前才调来魔王寝宫的,听说以前在天界还是个不小的神将,只可惜如今身为魔界最卑贱的奴隶,便是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魔界向来等级森严,低阶者见着高阶者必须行大礼,若高阶魔将斩杀低阶魔兵,魔王也是向来不管的,在魔界实力才是王道。只要你魔力高深,便享有许多的特权,甚至连稀缺的魔女都任由你享用,这也是魔兵一心想要往上爬的原因。
他视女干着任平生,忽然觉得裤兜里的孽物一阵抽搐,竟这样就泄了阳气。
任平生不是不知道,这几日魔兵看他的眼神他自然有所察觉,所以也尽量避免单独进出。虽然厌恶,但是由于对方没有付诸实际行动,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强压下一阵恶心,继续细心的擦拭着地板,借此忽略掉那些让他不舒服的眼神。
魔界的地板是由千年的熔岩冷却而成,光滑冰凉,各式繁复的花纹潜伏在地砖之上,呈现出一片瑰丽的色泽,华丽的地板将任平生洁白无瑕的手腕,烘托出一种近乎透明的颜色。及膝的长发只用了一根青丝系了,慵懒的垂在了地板之上。腰肢纤韧有力,修长的双腿半曲着。脸上迷迷蒙蒙的,看不清神色,只有那娇娆的红唇像极了盛开的曼珠沙华。
这样的极品,往往让人一看,就忘记移开目光。仿佛只要能被这多情又似无情的眼看上一眼,便是化作飞灰也心甘情愿。
丽姬虽然也是天姿国色,但和这样的男人一比起来,多了三分柔媚,少了七分风骨,看久了,只会让人觉得腻得慌。
丽姬的衣衫已经全褪,孽天却只将衣衫半敞,露出那肌肉结实胸膛。晶莹的汗珠顺着结实健朗的胸膛缓缓流下,滴进了腹下的草丛之中。胯下的狰狞虽然已经充血肿胀,但孽天的神色始终清透分明。
丽姬纤细的腰身贴在自己身上,包裹着自己的巨物,发出了一声声甜腻的娇呼,然而孽天冷然的眸子里却渐渐的浮现出一丝不耐烦。
他从来不会亲吻一个女人,这只是他发泄需要的一个工具,但是现在这工具却开始渐渐不能满足自己,孽天觉得意兴阑珊,坚韧有力的手掌抓住丽姬的头发,使劲一拉,然后一阵颤抖,泄了出来。
丽姬乖顺的俯下身来,想要舔去遗落在孽天腹上的白浊。却被孽天的眼神阻止:“穿上你的衣服,去把小贱叫进来。”
丽姬低垂着眉,轻轻的捡起被丢落在地的衣裳。仔细的套在了身上,又抹平了上面的褶皱,这才两腿微微打颤的向外走去。魔王于床事之间向来勇猛,却又丝毫不怜惜同床之人,所以许多妃子和他同床之后,常常不能行动自如,但是丽姬却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孽天今日并未性起。一丝不安浮上心头,女人的第六感告诉丽姬,也许这一次,她会失去孽天了,不,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一缕凶残狠毒的神色从丽姬脸上闪过,却又片刻归于平静。温柔的微笑浮现在那张倾城绝世的娇颜上。这才用洁白莹润的手指挑开珠帘,走了出去。
任平生听得孽天叫他进去,只觉得一愣,丽姬向他递了个眼色。任平生只好取来一盆清水,细细的洗干净了手上的污渍,走了进去。
但是看见眼前的一幕却不由眸光一暗,撇开头不肯再看,这氵壬靡的画面却还是这样固执的钻进了脑海,挥之不去。
孽天半躺在硕大的梨木床上,火红的长发披散下来,衬着暗红色的床被,一片妖娆之色。玄色的衣物滑落在强健的手臂之上,露出了一片肌肉勃发的胸膛。几条长短不一,精巧古朴的项链斜坠在胸前,撩拨着两颗突起的红缨,一条大腿被掩盖着,另一条大腿毫无顾忌的露了出来,形状完美的手掌托着脑袋,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魔王的脸庞少了三分鬼魅,多了七分颜色。清瘦的下巴,高挺的鼻梁,嘴唇暗而艳,眸色冷而深,就连两弯剑眉,也长得一丝不苟。
魔王的身体是结实的,却又不显得粗壮,六块腹肌静静的潜伏在小麦色的肌肤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就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猎豹。
就连任平生都不得不暗赞一声,这人生得的一副好相貌。与他的俊美不同,男人所表现出来的是与力结合的健美。
“主人有何吩咐?”
孽天撩开下摆,孽根蜷缩在胯下,虽已疲软,但尺寸依旧惊人。几滴白浊粘在上面,显得氵壬靡不堪。孽天指了指,用轻蔑的口吻说道:“替本尊擦干净。”
一团火腾的燃烧在了任平生的脸颊,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但是脚步却还是不曾移动半厘。
“不愿意?”虽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一只紫竹箫忽然出现在孽天的手掌之中,魔王百无聊赖的摆弄着它,神色间却充满着戏谑。任平生脸色一僵,这支竹箫他当然认得,这是周成的随身之物。此时此刻将它摆出来,孽天的心思不言而喻。
尽力的压抑着心中浮起的不快,任平生认命的割下身上的一块衣角,就要替孽天擦拭。
“用你的手。”孽天将竹箫磕在任平生的手腕之上,微微使力,满意的看着他羞愤欲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