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杜梓瑶脸上写着你懂什么,淡淡解释道:“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如何上得朝堂?即便上得,我也不愿犯欺君之罪,去谎称是自己救了期大哥。”
我不愿意再听她这么酸不拉几的话,敷衍地点了点头,妥协道:“行行行,我跟你去,但你先得把他给弄醒。”用下巴指了指倒在我怀里的聂上薰。
她想了一下,眼神变得凌厉:“不行,万一他醒了再伤害期大哥怎么办,还有你。”她站起身朝我走过来。
我疑惑地看着她,只见她慢慢走到我跟前,突然伸出手在我嘴上轻轻拂过,便觉得嘴唇上清清凉凉,闻着还有点薄荷的香味。
愣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好像被人正大光明地下毒了,怎么也没想到这看起来温柔善良的女人居然用心如此险恶,我抹了把嘴唇:“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下了些百香散而已,只要连续十日按时服下我调制的解药,对身体基本无碍,如若缺少了一天……”她紧锁着我的双目:“就会饱受五脏六腑渐渐腐烂的痛苦。”
我觉得我的五脏六腑还没被这什么百香散弄得腐烂,就已经快被这女人气得爆炸了,颤着嘴唇,不敢置信道:“你你你……我救了你,你居然还在我身上下毒……”
我提到这件事,她脸上终于是表露了一点愧疚之意:“只要你和我回京,我保证你会安然无恙。”顿了顿:“还有聂上薰,等期大哥回到安全的地方,我也会把他身体里的针取出来,放了他的。”
我听后,忍不住一脸卧槽地冷笑了下,感情眼前这位杜姑娘是终极大BOSS还是怎么着,现在聂上薰和我的小命居然都被捏在她的小手心里,说出来还真有点不敢相信呢。
她走到车边,一撩帘子:“上车吧。”
都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说些什么?
一手扶着聂上薰的肩,一手架着他的腋下,连拖带拽地把他弄到车厢里,途中还不忘狠狠瞪了期殊羽一眼,尽管他没发表任何意见,但我心里觉得他和杜梓瑶就是一条道上的人,都是那种表面装的温和善良,内心使劲算计的反派。
只是我瞪他的时候,他也不生气,就是这么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配合着他狼狈的模样,这笑容多少显得有些苦涩,看得我一阵不舒服,明明他才是坏人,怎么弄得和我欺负他了似得。
于是我们就启程回长安城了,只是路上这驾行安排有些诡异,因为我不识路,聂上薰又晕了,期殊羽又半死不活,剩下一个婴珂蓉更别提了,只好是杜梓瑶在车厢外头驾马,让我略微有些尴尬。
这马车有些挤迫,又晃动得厉害,估计大家都坐得不舒服,特别是期殊羽,从地牢里逃出来本就半死不活的了,又挨了聂上薰一狠拳,任凭他体质再好,如果再在这抖晃的马车里坐上一宿,估计也得瘫倒。
走了没多久,马车便缓缓停了下来,只见车帘一掀,杜梓瑶探进头来,眼中所及只有一人:“期大哥,这里有间客栈,我扶你下车。”
期殊羽估计现在也已经神志不清了,虽然睁着眼睛,但眼神却十分迷茫,看得出他是在靠毅力强撑这才没有倒下去,也就任由杜梓瑶扶着自己下去了。
杜梓瑶对我倒是放心得很,把我一个人晾在车里,知道我中了毒受了她的牵制,是逃不掉的,剩下两个一死一晕,她就更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我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的景象,现在已是临晨时分,天空已不仅仅只有深邃的蓝,最底端隐约有些泛白。
街边有一些做早餐的小摊子已经开始捣弄起来了,洗刷锅碗瓢盆的声音出现在静谧的夜里,让我觉得十分熟悉,以前读高中的时候,学校离家很远,早上五点就要起床了,那时街上还很安静,一个人独自走着,耳边似乎也有这样的声音。
莫名觉得心很安稳。
而现在,早已物是人非。
我想了想,就算杜梓瑶不给我下药,就这么放任我逃,我恐怕也不知道能逃去哪里。
我穿越之后过的荒唐的人生,一步一步都是有人推着我慢慢走下去的,如果我穿到的不是婴府这种大户人家,身边没有聂上薰的陪伴和照顾,那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说不定根本无法自食其力。
我侧过头,眼神柔和地凝视着依靠在车厢边上静静沉眠的聂上薰,他每次睡着或者是不说话发呆的时候,都显得特别乖,可能因为醒着时候的行为太让人讨厌了吧,这么一对比,就特别稀罕他现在这个模样。
我眼神从他轻轻耷拉的眼帘掠过,又看着挺翘精致的鼻子和淡淡的嘴唇,莫名其妙感到喉咙一阵发痒,有点想喝水。
“哎。”沉沉地叹了口气,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聂上薰,我发自肺腑地骂了一句:“你大爷!你快点醒过来吧……”看着他紧紧闭着一动不动的眼皮,我低喃道:“我发现我好像不能没有你。”
我句话完全属于自我倾诉,想表达的意思是如果他不在我身边,我在这个陌生的年代就像一个没头苍蝇,十分无助。
可哪知道话音刚落,原本睡得深沉的聂上薰,嘴角竟忽然扬了起来,我甚至听到他那十分讨厌的坏笑声,接着,他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紫眸还沉浸在刚刚苏醒的迷蒙中,莫名带了几分诱惑的味道,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看得我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心里觉得完了,那恶毒的女人不是说聂上薰就算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能醒过来吗?现在是怎么回事,聂上薰一定是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他该不会误会了吧!一定是误会了……
接着,就看见聂上薰伸出手从我脸庞绕道后脑勺,将我的脸往他面前一推,嘴便被软而冰凉的东西紧紧贴住了,那是我刚才还仔细欣赏过的,聂上薰漂亮的嘴唇。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伸出手在他胸前胡乱推了几下,便推不动了,只觉得手软脚软,心口那道一直压抑着的酥麻感觉越来越强烈,原本只是蠢蠢欲动,现在简直不可抑制地提到了喉咙口。
他右手紧紧抵着我的后脑勺,左手还不忘捏着我的下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嘴巴给张开了,接着感到他那湿滑的舌头灵巧的钻了进来,几乎充斥了我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明明应该躲开的,却有种无力的感觉,任由这个吻进行下去。
这个吻十分绵长,温柔,甚至让人感到深情。
他离开我嘴唇的时候,不忘缱绻地舔了舔我嘴巴上不知道是谁的唾液,他的脸仍离我很近,粗重的呼吸尽数喷到了我的脸上,眼神有些迷离,他哑声道:“不如我们来做吧。”
39.靠,吵架了
我被吻得有些缺氧,心脏跳的飞快,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脑袋还朦朦胧胧的,根本没办法思考。
然后用好不容易从脑袋缝里挤出一丝清醒分析了一下他这句话,然后得出了几个结论。
一,两个男人你他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做呀?老子不会。
二,这婴珂蓉尸体还在脚底下躺着呢,你有胃口我没胃口啊。
三,我反正不会五秒就射,看你那整天欲求不满的样儿估计也不会秒射吧,那万一衣服刚脱完,什么都没干呢,杜梓瑶就从外面冲进来怎么办?
四,这条是最可怕的,就是我发现我居然还有认真去考虑他说的这句话?我一定是魔障了……
才思考到一半,忽然整个人被推了一把,身体直接重重地横倒在车厢的椅子上,我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那聂上薰已经骑在了我的身上,胳膊横在我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一脸惊愣,他低着头看着我,随意散开的长发柔顺地垂下来,若有若无地拂在我的脸上,那黛细长的眉毛好看地弯着,琉璃般的紫眸含着笑意:“在想什么?”
盯着他的眼睛有些痴了似得看了两秒,我立刻恢复了清醒,急忙别过脸:“没什么!”一看他那个眼睛就知道他又要使那什么巫蛊术了,栽在他这双眼睛上面的人还不少嘛!
耳边传来他低喘的笑声,笑得我心里发毛,只听他语气暧昧道:“你在想……”特意拖长了尾音,显得这话特别情色,不过他想说的话是什么,就也不言而喻了……
我赶紧喝止:“别瞎猜!我没在想!唔啊……”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下老二的铃口处一紧,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悄悄握住了!
我到这边来了一年多,因为性别问题可谓是禁欲禁了一年多,这被别人握住自己小弟的刺激实在太猛,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只听他声音低哑,笑着问道:“想不想?”说着又用指腹挑逗似得摩擦了一下我的那玩意儿。
“啊……卧槽……把你手……从老子那里拿开!”我从牙缝里艰难地蹦出了这几个字。
但是他非但没拿开,反而更来劲,我只感到下身一凉,裤子已经被他褪到了脚下,我吃力的抬起脖子,语气有点颤抖,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要干嘛??”
他挑起那双魅惑的紫眸看了我一眼,接着斜着嘴角轻笑了一声,整个脸便埋了下去……
埋在了我的腿间……
接着,我感到自己的老二被温热而湿润的,完全包裹了起来,一点一点越埋越深,几乎整根都要被吞没,甚至能感受到那条灵巧柔软的舌头在上面一圈一圈地打转。
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啊……啊……”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这声音听着要多情色有多情色。
然后耳边不断充斥着不断吞吐发出的氵壬靡水声,一浪高过一浪的强烈刺激感侵袭着我每一根感官神经。
我感觉我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绷得紧紧的,好像只会呼应着身上那个地方刺激的强弱而起伏。
这真的太变态,太疯狂了……外面天马上就亮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听到,还有杜梓瑶,她也随时都可能回来啊!
我用唯一的理智推着他的肩膀,断断续续道:“啊……别……别……你快给我起来……啊!!!”我感到自己的东西猛地戳到了他的喉咙口,这猝不及防的冲击让我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接着……
我他妈泄了。
还泄在了他的嘴里。
神智一片模糊,他终于离开了我的老二……我还隐约听到他满意的轻笑,特别烦人。
现在睁个眼睛我都嫌费力,看着他用手背优雅地擦了擦嘴,貌似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我觉得我的三观彻底碎了……
其实我想说个秘密,其实我在现代,还他妈是个处男,姗姗是我第一个女朋友,我们最多也就亲个嘴儿,在我的观念里,是不主张婚前XING生活的,我觉得除非要和人家过一辈子,不然不能随便要了人家,估计也就因为这样,姗姗才会找另一个男人的吧,不过那件事儿现在真的一点都无所谓了。
我就是想表达……我真的最多,也就自己撸……从来没感受过今天这种可怕的刺激,让我有点接近崩溃的感觉。
聂上薰俯身上来,那张一如往昔漂亮的脸靠在我边上,我似乎还能闻到一些诡异的味道,他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却依旧魅惑:“月儿,很快啊……”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气急攻心,挣扎着就想起来:“你胡说八道!你试试我看你有多慢!”
他忽然笑逐颜开,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又把我推着躺了下去:“哈哈,好啊,我试试。”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试你个头啊,杜梓瑶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先让我把裤子穿起来。”说着便起身去拽裤子,下面整个都凉飕飕还黏糊糊的,真是不舒服啊。
他就这么看着我去撩裤子,一手靠着车厢边缘撑着头,表情惬意地像是在看什么现场表演似得:“你怕她?”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个觉得两根针就能把我弄晕的笨女人,你居然怕她?”
我犹疑地看着他,想了想,和聂上薰比起来,杜梓瑶确实没有什么可怕的。
但我还是十分无奈,语气平稳道:“她给我下了百香散。”
聂上薰挑了挑眉毛,把头歪着凑了过来,那挺翘的鼻尖几乎就快碰到了我的鼻子,我倒吸了口气,一动也不敢动,不过还好他也没其他意思,闻完就把脖子缩了回去。
他回到原座,看着我的脸莫名其妙笑出了声,不得不说他笑起来真的太好看了,看着他这副毫无公害的模样,又联想到刚才给我做的那事,脸就有点烧,不禁把眼神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只听他笑着说:“我嘴里都是你的味道,闻不到百香散,不过刚才我亲过你,要是你中毒了,我应该也中毒了吧。”他调笑道:“看来今日我们两个要死在一起了呢……不如就……”
我瞥了一眼,看到他那坏笑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干嘛了,忙解释道:“别,我还不会这么快英年早逝呢,杜梓瑶说这个毒只要连续十日按时服用她给的解药就没事了,你要是真中毒了……”突然想到聂上薰中毒的原因,声音就有点虚了:“那我就……再问杜梓瑶讨一份解药呗……”
只看见聂上薰脸上的笑意渐渐减淡,那双紫眸深深看着我,似是要把我里里外外都研究个透彻,语气异常认真:“你记住了,只要我还活着,你的生死只能由我决定。”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明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着就这么不舒服呢。
我将信将疑道:“难道你有办法解百香散?”
他嘴角抿出浅浅的笑意,眼神却深不见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说,如果我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会不会把解药交出来?”
我被这句话吓得打了一激灵,要知道聂上薰这人是有点变态的,谁知道他会不会说到做到,我连忙摆手阻止:“别!她和我说好了,只要我去给皇上解释一下,是我救了期殊羽,她就会每天都给我足量的解药,我不会有事的,你这样冲过去,按你这脾气,一不小心就要搞出人命了!别去别去。”
话刚说完,感觉自己摆着的手被他冰凉的掌心一把捏住,攒得特别紧,甚至都有点疼了,他那双紫眸死死看着我:“你是为了期殊羽?!”
我被他这吃人的眼神看的心里有点发毛,只觉得他思维太奇葩了,我非常冤枉地辩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怎么就为了期殊羽了?”
他仍旧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嵌进他眼里去一样,只听他没有情绪地低声道:“那我现在就去把他们两个都杀了。”
听到这话,我都无奈了,心都快塞了:“你这人怎么老是极端干什么啊,你受什么刺激了?他们干嘛你了你就要杀他们啊?!”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以前还不这样整天喊打喊杀的呢,怎么这次再碰到期殊羽老把他当杀父仇人似得。
他就这么愣愣地看着我发了一通火气,似乎被我吓到了,有点恍惚地握着我的手放在嘴边,低声道:“那我不杀他们了,但你和我走,我保证你不会死的。”
我感觉他今天有点不太正常,如果我们俩是被随便哪个人抓起来了,之前没发生那些事,他说带我逃,我肯定跟着他逃了,但是现在,我感觉我不能这样。
就因为刚才听着街上熟悉的声音,我一瞬间清醒了很多,想了很多。
想到我来到这里之后,如果有一天脱离了聂上薰的保护,脱离了婴家依靠,我根本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存活下来,以前学了这么多年的ABCD,编程,到了这里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