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那么的顺其自然，生活平静如水，却没有人想过打破他。
渐渐的，肖央开始早出晚归，就连原来雷打不动的晚餐时间也开始经常缺席。左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每晚担心地守在家里，可是肖央回来之后，一身酒气，也很少说话，冲澡过后就直接躺在床上或者进书房里通宵。
这样的日子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左洋看着日渐消瘦的肖央很是心疼，自此，他决定每天将做好的食物装进餐盒里，到了午饭的时间就打车去到他的公司里送饭。
大部分时间，肖央都在公司里忙着开会、见客户，看到他去了，也只是让他在会议室等。有时候实在等不及，左洋便留下餐盒，自己赶回去上班。
直到有一天中午，左洋在会议室等着肖央，他看到肖央和一个男子亲密地从办公室走出来，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细看之下，竟与自己长的有几分相似，只是那男子看上去更加年轻俊美，也更加讨人喜欢。
“小文……”
那个魔咒一般的声音瞬间将他笼罩起来，他几乎认定，他就是那个人。可是心底某处却又在弱弱地喊，肖央，他不是小文，对不对？左洋紧紧攥着拳头，手上青筋突起，指尖泛白。有那么一刻，他只想逃走。
这时，两个人也看到了他，肖央一愣，随即恢复平静，领着小文走到他的面前。
“左洋，这位是我的合作伙伴，文浩。这位是……”肖央开口介绍，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是肖央的好朋友，左洋。久仰。”左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介绍自己，抬手间露出肖央送他的生日礼物，正和肖央手上戴的是一对。只是他的心，被狠狠地攥住，无法言语的痛楚，不断地侵袭着神经中枢。
“文浩。”那个俊美的男子抬起右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手上同款的腕表，微微一笑。
“既然你们还有公事要谈，我先告辞了。”左洋浅笑着说，完美地掩藏起自己的失落。
“想必左先生也没吃午餐，不如和我们一起共进午餐吧？”文浩依然浅笑着说。
左洋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我们”，多么可笑的字眼。
“一起吧，左洋。”这时肖央也开口了。
“好。”左洋答应。
三个人一起进入电梯，气氛相当尴尬。电梯一直降到地下二层，来到肖央的车前。
左洋习惯性地想要坐到副驾驶，却被文浩抢先一步。
“我有些晕车，不习惯坐在后面，左先生不介意吧？”
左洋礼貌一笑，自发地坐到后排。
肖央发动车子，开出大厦。他不时从后视镜望向左洋，都被故意避开。
车子开到肖央和左洋第一次吃饭的那家私房菜馆停好，门口的迎宾看着三人，礼貌地喊道：“肖先生，文先生，左先生。”
左洋的心里一紧，好多细节他似乎明白了，可是他不愿再细想下去，依然面目平静地跟着他们两个人落座在那张他们第一次吃饭的桌子前。
文浩熟练地喊过服务员，开始点菜。
左洋无意间瞥到他手上那枚铂金指环，视线竟被盯在那里，挪不开。他知道，肖央也有一枚同款的戒指，被他妥帖地收藏在床头柜的角落。原来，他们都有对戒，而他和他，只是一对手表而已。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翻滚，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饭菜很快上来。
文浩时不时地和肖央的亲密互动，清脆的声音不断地扩散开来。
左洋低眉，自顾自地往肚子里填着食物，食不知味不过如此，再美味的食物也掩不去心里的痛楚。
那一顿饭，左洋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吃完的，他只记得文浩那明晃晃的笑容直戳他的心窝，血流不止。
长假过后，两个人继续投入各自的工作中，开始新一年的奋斗。
每天他们一起起床，一起吃早餐，一起去上班。到了晚上，一起开车回家，做饭，看电影，或者偶尔做爱。
一切都那么的顺其自然，生活平静如水，却没有人想过打破他。
渐渐的，肖央开始早出晚归，就连原来雷打不动的晚餐时间也开始经常缺席。左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每晚担心地守在家里，可是肖央回来之后，一身酒气，也很少说话，冲澡过后就直接躺在床上或者进书房里通宵。
这样的日子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左洋看着日渐消瘦的肖央很是心疼，自此，他决定每天将做好的食物装进餐盒里，到了午饭的时间就打车去到他的公司里送饭。
大部分时间，肖央都在公司里忙着开会、见客户，看到他去了，也只是让他在会议室等。有时候实在等不及，左洋便留下餐盒，自己赶回去上班。
直到有一天中午，左洋在会议室等着肖央，他看到肖央和一个男子亲密地从办公室走出来，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细看之下，竟与自己长的有几分相似，只是那男子看上去更加年轻俊美，也更加讨人喜欢。
“小文……”
那个魔咒一般的声音瞬间将他笼罩起来，他几乎认定，他就是那个人。可是心底某处却又在弱弱地喊，肖央，他不是小文，对不对？左洋紧紧攥着拳头，手上青筋突起，指尖泛白。有那么一刻，他只想逃走。
这时，两个人也看到了他，肖央一愣，随即恢复平静，领着小文走到他的面前。
“左洋，这位是我的合作伙伴，文浩。这位是……”肖央开口介绍，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是肖央的好朋友，左洋。久仰。”左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介绍自己，抬手间露出肖央送他的生日礼物，正和肖央手上戴的是一对。只是他的心，被狠狠地攥住，无法言语的痛楚，不断地侵袭着神经中枢。
“文浩。”那个俊美的男子抬起右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手上同款的腕表，微微一笑。
“既然你们还有公事要谈，我先告辞了。”左洋浅笑着说，完美地掩藏起自己的失落。
“想必左先生也没吃午餐，不如和我们一起共进午餐吧？”文浩依然浅笑着说。
左洋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我们”，多么可笑的字眼。
“一起吧，左洋。”这时肖央也开口了。
“好。”左洋答应。
三个人一起进入电梯，气氛相当尴尬。电梯一直降到地下二层，来到肖央的车前。
左洋习惯性地想要坐到副驾驶，却被文浩抢先一步。
“我有些晕车，不习惯坐在后面，左先生不介意吧？”
左洋礼貌一笑，自发地坐到后排。
肖央发动车子，开出大厦。他不时从后视镜望向左洋，都被故意避开。
车子开到肖央和左洋第一次吃饭的那家私房菜馆停好，门口的迎宾看着三人，礼貌地喊道：“肖先生，文先生，左先生。”
左洋的心里一紧，好多细节他似乎明白了，可是他不愿再细想下去，依然面目平静地跟着他们两个人落座在那张他们第一次吃饭的桌子前。
文浩熟练地喊过服务员，开始点菜。
左洋无意间瞥到他手上那枚铂金指环，视线竟被盯在那里，挪不开。他知道，肖央也有一枚同款的戒指，被他妥帖地收藏在床头柜的角落。原来，他们都有对戒，而他和他，只是一对手表而已。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翻滚，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饭菜很快上来。
文浩时不时地和肖央的亲密互动，清脆的声音不断地扩散开来。
左洋低眉，自顾自地往肚子里填着食物，食不知味不过如此，再美味的食物也掩不去心里的痛楚。
那一顿饭，左洋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吃完的，他只记得文浩那明晃晃的笑容直戳他的心窝，血流不止。
15.醉酒
从餐馆出来，左洋礼貌地告别了肖央二人，独自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一刻，他丝毫不想回公司，这是长久以来，他第一次翘班。
可是，那又如何？
他像个傻子一样自编自导地演着脑残的戏码，唯一的演员兼观众，却丝毫不曾把他放在心间。
此刻，他只想笑，笑自己的傻，笑自己居然为了这样一个人和自己的哥哥闹掰，实在是可笑至极。
无意间，左洋看到路边有一家酒吧，直接推门进去，完全没注意到门口“休业中”的牌子。他坐到吧台前，要了一打啤酒。
仰头将一瓶酒倒入肚子，平时一瓶倒的他，此刻依旧清醒无比，脑海里萦绕着那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他笑着倒入口中第二瓶，第三瓶……
此刻酒吧里，只有老板和左洋两个人。他看着眼前失意的男子，也不阻拦，只是任由他发泄。
现在只是下午三点，平时这个点酒吧都不营业，今天是因为有事，他提前来了，没承想却遇到一个特殊的顾客。
不知道喝了多少，左洋爬在吧台上，极其安静，只是那微微颤动的纤长的眼睫毛上沾了些许细细的水迹。
吧台里的男子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只是眼前男子的模样，让他有些动容，心里的某一处松软了下来。他钻出吧台，弯腰将男子扶起，拖着他从酒吧后门回了家。
男子将左洋带回家，轻轻放倒在床上，随手帮他脱掉鞋子，拉过被子替他盖好。男子看着他眉头紧皱的样子，心头一紧，伸手抚平他的眉心，自己出去打电话给伙计，交待了几句关于酒吧的事情，便挂断回到屋里。他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望着床上熟睡的人，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那天晚上，肖央推掉应酬赶去左洋的公司，却得知他下午没回来上班，便开车直接回了家里。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眉头蹙起。他掏出手机打给左洋，始终都是无人接听状态，一种无力感袭上心头，他颓然地坐进沙发里。
过了一夜，左洋从醉酒中慢慢醒过来，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心头一惊，急忙坐起来。他看到沙发上的陌生男子，依稀记得昨天下午自己喝了酒，之后的事情都记不住了。宿醉引起的头痛让他不愿再想下去。
这时那个男子也看向他，缓缓开口：“你醒了？”
“嗯，我……”左洋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昨天在我的酒吧里喝多了，我不知道你住哪里，就把你带回来了。”
“谢谢你……”左洋有些窘迫，他知道自己酒量差，昨天实在是失去理智才放任自己。
“以后别喝这么多了。”那个男子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笑容。
“嗯，知道了。”左洋露出好看的笑容。
男子呆呆地看着那个笑容出神。
“我叫左洋，你呢？”
“莫骏。”
“谢谢你，莫骏。”左洋明朗的笑容再次征服了那个男子，“那我先走了，再见。”
左洋离开了那座房子，深深吐了口气。他掏出电话，看着数条未接电话和短信的提醒，大部分都是来自肖央，心头微微一疼。不过，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他打电话跟经理请了一天假，便打车回了他们的家。
左洋回到家，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人，心里微微一颤，随即敛起自己的情绪。他换好鞋子，进卧室拿出一条毛毯轻轻盖到肖央的身上。他正准备抽身离开时，被肖央一把拉入怀里。
“喝酒了？”肖央问。
“嗯。”左洋敷衍道：“放开，我要去洗澡。”
肖央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生气了？”
“没有。”左洋淡淡地说。
“他的确是我的前任，可是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的合作伙伴而已。我……”
没听肖央解释完，左洋开口：“我相信你，现在可以放我去洗澡了吗？”
“好。”肖央听着他的声音，突然觉得无力，原本紧搂的双手也颓然滑开，看着怀里的人渐渐走远。
16.缓和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常。
肖央继续日日忙碌自己公司的事情，天天忙地脚不点地。左洋他们组也接了一个大CASE，两个人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是清醒的时候却很少碰面。
常常是左洋已经睡下，到了后半夜，肖央才回来，他看着熟睡中的人，悄悄凑了上去，想要搂着他入睡。
一到这时，左洋便不动声色地逃开他的怀抱，背对着他继续睡。
肖央不肯放弃，一次次地靠近左洋，都被他无声地挪开。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周。
这一天晚上，肖央像往常一样，想要搂住左洋。
左洋轻轻翻了个身，背对着身后的人呢喃，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楚：“肖央，我很困。如果你非要闹，那咱们就分开睡。”
肖央被堵得无话可说，盯着那个熟悉而冷绝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来。
听着身后的人没有其他的动作，左洋再次被浓浓地睡意带走。
转眼，已经进入四月，阳光普照，春暖花开。只是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有些怪异。
这些日子，肖央变得异常忙碌，早出晚归。
左洋每晚临睡之前，都没有见到他回来，等他醒了，那个人已经走了。如果不是身边留有他独特的气息，他甚至都怀疑他昨晚是否回来过。
又过了几天，左洋加完班回到家已经近九点，打开门看着灯光透亮的厨房和餐厅，眉头一皱，换好拖鞋走了过去，只见肖央在厨房煮面，炉子上的锅开始沸腾，白色的泡沫不断溢出，而那个身影依然无动于衷。
“开锅了。”左洋提醒道。
“啊？”肖央收回思绪，赶忙关火。他转过身，看着左洋：“你要吃点吗？”
“我吃过了，你慢慢吃。”
左洋离开去了浴室。刚刚那一瞬，他被肖央那瘦削的脸颊震住了，原本英俊的面目，此刻瘦得有些脱了像，他不知道这些日子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左洋洗完澡，进了视听室，随便挑了一部电影，脑海里全是那个面容，乱做一团。
没过多久，左洋便在午餐时无意间听到同事提起，肖氏企业资金链出问题了，左洋眉头微蹙，细问发生了什么。同事便将大概情况讲给他听。
当晚，下班后，他买好菜回家做饭，谁知肖央没过多久回来了。
“时间刚好，洗手过来吃饭。”左洋说道。
肖央应下，换了衣服洗手后坐回餐桌前，看着眼前的食物，明明很想吃，却一口吃不下。这些日子被过分压榨的胃部终于在这一刻罢工了。
“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出了问题？”左洋问。
“没事，只是资金周转不是很顺畅，过一阵就好了。”肖央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你慢慢吃。”说完，他起身进了书房。
左洋收拾完餐具后，一边在厨房里煮咖啡，一边在想着肖央的近况，眉头不自觉紧蹙在一起，思考着自己能做什么。他端着煮好的咖啡，站在书房门口犹豫半天，才敲门进去。
书房里烟雾缭绕，肖央修长手指间夹着一根即将燃尽的香烟，几乎只剩下烟尾。左洋赶忙上前，将咖啡放在桌上，拿下烟头，转身去开窗户透气。
夜晚的微风，慢慢将屋里浓厚的烟草味稀释掉。
很久，肖央才回过神来，站起来走到窗前，从背后将左洋抱住：“对不起。”
“资金缺口很大吗？”左洋开口问，心里估算着自己手上的所有资产，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他。
“还好。”肖央有些疲惫地将头靠在左洋肩膀上，慢慢地闭上眼，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如此思念这个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