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殇九曲——秀舞聆岸

作者:秀舞聆岸  录入:04-08

犹豫间,那老者和身旁的较为年轻的乞丐细声的谈了一会儿,转头,直起身板向楚天誉拱手道:“这位是不是楚天誉楚侯主?”

楚天誉皱眉,用手抚了抚任意披散在肩上的白发,这一头白发太过显眼,看来,以后要想方设法的把它遮掩去了。叹息般,“在下正是,不知道您何事?”

那老乞丐连忙躬身,“不敢不敢,小人也只不过是受人所托把一样东西交予楚公子。”说完,就从那破烂的衣袖里掏出似书卷般的卷轴。

从那老乞丐把手伸进衣袖的片刻,楚天誉便就有些防备,娄扞清和月上也等着见机行事。一路上遭遇的暗算不计其数,死伤也较为惨重,这不得不让人防之又防,楚天誉包括娄扞清都是严阵以待中。

老乞丐慢慢的走向楚天誉,拿着书卷的手不利索的颤抖着。就在靠近楚天誉的时候,老乞丐突的面露凶相,而那些四散在走位的乞丐们纷纷也不再装样子,从草堆里掏出刀剑对上了楚天誉。

本是有防备,在加上楚天誉的武功并不弱,所以这些暗算的人还不是处天誉他们的对手。几人小心的应付着,也算是毫无压力。但是,就在他们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股莫名的香气散尽了庙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月上,因着月上是拈花阁的人,而且,拈花阁用毒的能力,比之唐门可算是不相上下。

听了月上的喊叫,楚天誉和娄扞清立刻停止运功,只是用简单的招式来应对着眼前这些暗算之人。就在以为可以打退这些人的时候,忽的刮来一阵强风,吹的眼睛看不清方向。月上本就有防备,虽然也被那风迷了眼,但较之其他人来说,隐约的看见风带来的,似乎是,妙红沙!

月上冷笑,看来邪影教真的是不死心呢。转眼看了正在红雾中混战的,月上略微思索的点点头,不愧是武林盟主和楚侯当家,竟然与他反应不谋而合。他们之间的交流不着痕迹,默契有如兄弟般。

虽然楚天誉对于月上的陪同更多的是疑惑,但在这众多兄弟的生命危险下,楚天誉决定相信月上,更何况,月上是秦雨寒招过来的。想到秦雨寒楚天誉内心又是一阵恍然,心生昨晚梦中的迷顿。蹙眉,楚天誉更是招招制暗袭者的命门。

要说这妙红沙,本不是很毒,但是遇上种种特殊的情况那可就奇毒无比。正如现下,他们不仅受到妙红沙的阻碍,更是在之前就就被摄入了迷香,所以妙红沙的毒性在这迷香的催化下,就变的剧毒无比了。

不消片刻,约莫一半的被双间之毒放倒了。

楚天誉朦胧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去,却又不能大肆的救他们,双眼愈发的冰寒,白发在红雾中迎风飘散。眼睛不由的看向月上,带着无比的胁迫和些许的焦灼。让远在几米之外的娄扞清都感觉到了这一股气势的压迫,更不要说月上了。

许是楚天誉的气势起到了作用,暗袭的人始终不敢上前来。而月上看后,眯起了他狭长的眼突的掀开自己身上那火红的袍衫,手在空间一甩。片刻,庙里的红雾奇迹般的减少,到最后完全没有红雾。众人的视野立刻清明起来。那些中毒倒在地上的人也霍然感觉痛苦减轻了许多。

对方完全没有想到会遭到这样的反击,明明这毒是无解的,还有这妙红沙当今也只有一人知道解法……发生了如此状况,明白不可恋战,于是使眼色一群人快速的逃离了这座小庙宇。

少了打斗,庙里面的声音便就纯粹起来。大部分是那些受了伤和中了毒的下人们痛苦的哀嚎声。

楚天誉拧着眉眼,看着成浅和温啸清点伤亡的人数,心中从月上救了他们起始就一直酝酿着一个问题。看刚刚那些贼人放的毒,楚天誉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邪影教和拈花阁。可是一路上拈花阁的人并未出没,反而是自己差点死在邪影教的手里,并且还一直追踪着自己的脚步……没有意外的话,此次的暗袭便是邪影教的派过来的,而能够对付邪影教的毒,月上很有可能是拈花阁的人。想到这,楚天誉的眉又是深深的拧在了一起,锐利的眼神立刻对上了正在为人解毒的月上。

“你是拈花阁的!”毫无置疑的语气质问着月上。

听到楚天誉蓦的突兀的一言,月上毫不在意的挑眼笑笑。起身拍了拍手,慢慢的走到了楚天誉的身边,近至楚天誉面前,头一伸,斜靠在楚天誉的肩膀上邪魅道,“是的话,你当如何?”说不上是挑衅,但那般的语气就是让楚天誉听的很是反感。

楚天誉此刻更加的不明,为什么明明是拈花阁劫持的天岚,但,为何又来保护、来救他们!楚天誉有一点和秦雨寒不谋而合,对于自己不明的事不会轻易的屈服般的询问。因为那样,会让对方更加的得寸进尺,他们只是习惯性的喜欢等待,磨掉对方的耐性。显然,月上是没有耐性的。

月上无奈腹诽,嘴上说道,“你和那天筑楼楼主莫不是亲生兄弟,怎么表亲都一个样,一点都不好玩儿。”

楚天誉被月上这戏剧般的打岔给愣住了,瞬间无语的看着月上。但,询问的意思分明,毫不让月上有逃避的意思。

“咳咳,这个我也不好说啊,要不到了东渊让我家阁主和你说个明白?具体事情我也不是多明白,我也只是个下人而已。”月上的语气恢复了淡然和正经,并且掸了掸自己在打都不中印了血迹的衣衫。

娄扞清看着月上身上没有外杉,正叫成浅拿来外袍递给月上时,月上含着笑摇头。

“我不用,我这衣服捡起来还可以穿,而且,一般的衣服……”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月上径自的捡起在地上的自己的那件红袍,甩手又穿上了。

在月上甩开衣服救出他们起就明白月上并不简单,于是娄扞清不语,稍是冲着点点头。

楚天誉虽然还在担心天岚的安慰,但听月上的言语发现这件事好像没有这么简单。于是,默认了月上的不讲明是由。

“天誉,看来这地方是不能多呆的了,得快点将整一下快点离开这里。”娄扞清考虑到刚刚那帮人的厉害,立刻向楚天誉说出建议。

楚天誉点点头,任着成浅和温啸去整理。

娄扞清此时闲的看着一帮人抹掉打斗的痕迹,突地眼睛就瞄向了佛像的坐底上。走过去一看,惊讶的发出了声音。

“怎么了?”楚天誉相继也走过去,便问道。

娄寒清却不看出天誉,而是把眼神看向了温啸。

像是是预感般,楚天誉往佛像的底座一看,是紫星彪,一路上接连不断的出现的紫星彪。而现下秦雨寒并不在这,并且只有温啸是天筑楼的人。之后,楚天誉也和娄扞清一样眼神看向了温啸

温啸奇怪于楚天誉和娄扞清的眼睛干为什么都对上了他,疑惑的反看着他们两个。

“温啸,你来看看这个。”娄扞清对温啸说道。

“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紫兴彪的标记?”温啸看着这个自己无比熟悉下的标记,非常的疑惑。伸手在那个图案上技巧的转了几下,突地,佛像就转了个身。

娄扞清跳上佛台,往那空出的地方一看,下面黑乌乌的,隐约的可以看见阶梯。“天誉,是个密室。”

温啸想到这莫不是天筑楼的暗楼,不然不会就因为他的手法就打开了。可是,自己掌管着天筑四散于各地的暗楼,并不知道在此处也有一座暗楼。

“也好,预防他们再追过来,我们不妨去密室里躲躲。”楚天誉考虑之后,对着众人说道。

第十六章:艳殇祸事,九曲三绝(二)

于是,众人慢慢的下了佛像底下的密道来躲避邪影教脱不开的追杀。

楚天誉、娄寒清与月上这三个人打前,所以三人先停下来,侧过身点燃密道两旁的灯烛。慢慢的走下了密道,温啸越看越觉得迷惑,但没有表现在面上。但,这样的变化,自是瞒不过楚天誉这三个人的。

走到了中厅,在场的人无不为他们所看到的惊叹。那是一个布满线筒,串串相连,纵横交错着。

温啸思索了片刻,走到中厅的坐案上。座椅上坐着一个已经枯了的尸骸,上琳琳碎碎的裹着些绸缎。再看书案上,摆满了各类卷籍书记,而最显眼的莫属正中间的那卷锦缎。仔细一看,可以分辨出锦缎的料子和椅子上尸骸穿的衣服是一样的。抬眼,温啸眼神请示了楚天誉。

明白了温啸的眼神,楚天誉走到案前拿起了那块布帛,吹、掸了掸上面的灰,鲜红字迹便清晰起来。

罄难书:

天和二十年,吾与愚兄于高寒昆仑之巅偶遇世外高人。高人已是蹒跚撞莽,见吾与愚兄于他有缘,遂将独绝于世之艳殇赠予吾辈。高人莫讲名讳,吾与愚兄不知高人姓甚名谁。高人临仙逝前,教吾二人艳殇之精妙,不久便不于人士。

吾二人把高人安葬于昆山之巅,遂久,不适昆山之寒,启程离开。熟不知,踏进中原,灾祸连连不断。

吾二人按照高人的指点,合着艳殇曲谱于每日练就呼吸吐纳、轻功之效。

天和二十二年,武林大会举行。吾天筑和愚兄楚侯府在进行最后角逐。愚兄专研艳殇九曲中的第三绝,故招式处处精妙绝伦,而吾不得以艳殇之二绝来躲避愚兄。后,愚兄放弃了角逐,把盟主之位让与在下,不甚感激。激动之余,吾二人言语间不离艳殇九曲,这便酿成以后之大祸。

自那后,江湖上不断传闻当今武林盟主和楚侯府侯爷有惊世之秘籍。通通假意于天筑楼和楚侯府拜访。吾二人曾经答应过高人不泄露此事,二人皆缄默、拒言无之。之后,江湖上多多少少的暗杀便不断袭来。

于天和二十五年,各大门派趁吾与愚兄云游之时围攻吾二人。情急奈何之下,带着吾兄躲进于此。殊不知,江湖上各大门派懂得机关的甚多,不久,便发现此处寻到了吾二人。正是大打出手之时,众人皆突然倒下。吾已是活不久,愚兄却尚可活下,便让愚兄出了此暗楼,吾便在此了却残生。艳殇九曲只予有缘人,望各位不正之人妄自珍重。

天筑秦天德留书

看完这封天筑楼上任楼主的绝笔之函,楚天誉瞬间明白了什么。稍稍移眼看了看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傲骨。慢慢的的屈下了自己的身子,朝着这堆白骨跪了下来。

娄扞清和楚天誉一起看了这封罄难书,见天誉如此,也不由的对这位前辈跪下了。

月上和温啸非常的疑惑,为什么自己主子和盟主要对着这堆白骨下跪。

这是,楚天誉和娄扞清已经对秦老前辈磕完了三个响头。楚天誉走至温啸身边,轻缓的用他那喑哑的嗓音道:“记住这里,案前的尸骸是你们楼主的父亲。”说完,把绢帛递给了温啸。

晚间,楚天羽一行人离开了暗楼。为避免节外生枝,一行人毫不迟疑的往漠北赶。

边城黄沙弥漫,四处都是用土堆砌起的围墙。等到了漠北城里,才真正的显露出了漠北的繁华。朝廷于漠北交好,于是在此处做生意的中原人也是很多的,楚天誉他们身着中原服侍来此也并不显得突兀。

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楚天誉总觉得自来到这宣城之后,身后总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一般。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却是一个可以的人影都没有看到。

月上从来到宣城之后,给楚天誉他们安排完住宿便不见踪影。也罢,约是可能见拈花君去了。漠北的夜和中原的夜是截然不同的,漠北的夜是霸气的。空气中的清新让出天誉舒适的闭上了眼睛,加上那自然的青草香,楚天誉昏昏欲睡。

这时,细听楚天誉发现了一点动静,拔剑连忙过去一探究竟。是,温啸的屋里。

推门进去一看,温啸跪在地上。而,许久不见的秦雨寒正站在桌子前。眼神好的话,可以看清秦雨寒手里正紧捏着那块他父亲留下的布帛。

看到楚天誉,秦雨寒那不平静的神色带着些微的苍白。手一挥,温啸便很识趣的离开了屋子。

楚天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秦雨寒,即使是在秦雨寒失忆的那段时间里,他都是很淡然的超脱于外。如今,看到秦雨寒显露出了别样的情绪,突然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沙哑着嗓子,楚天誉断续的问道:“你……没事吧。”是了,寻了父亲几年,如今知道父亲被女干邪所害,尸骨在那个地下暗楼里那么久……

秦雨寒没有说话,眼睛肃然的看着楚天誉。看了许久,秦雨寒慢慢的朝楚天誉走去,轻轻地在把头靠在了楚天誉的肩膀上。

楚天誉瞬间觉得不知如何是好,刚想说什么,便听都秦雨寒用他那近似无奈夹杂着伤痛的语气说出:

“让我靠会儿……”

于是,楚天誉想要推开的手自然而然的垂了下来。就这样,被秦雨寒靠着,直到天亮。

“累吗?”此时的秦雨寒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看着这个从昨晚一直僵硬着在这呆立的样子,脸上不由得抹出了一股温泉般的笑意。

楚天誉无语的看着此时恢复常态的秦雨寒,有种,自己被忽悠了的感觉?

“父亲留下的信,说楚伯伯当初是离开了的。所以,楚伯伯可能还在人世。”

楚天誉默许秦雨寒搀扶他走到了椅子边上,点点头。他早就怀疑父亲根本就没死,可是却始终找不到父亲的人影。

武林正派,呵,到是不知他们看到先辈的遗骸和罪行会作何他想。

楚天誉摇摇头:“还是不要告诉他们好了,艳殇九曲魅力如此之大,现已有人如此,怕是到时候会横生事端。”

秦雨寒同意的点头,突然是想到了什么:“你去过拈花殿没有?”

楚天誉一听这个便严肃起来:“我梳洗完,正要去那里。”

秦雨寒知他此行的目的,当然也没有多过问。况且,自己也有事情要找拈花君。便欣然道:“一起吧。”

虽是疑惑,但楚天誉依然点点头。

晨间的集市是做热闹的,叫卖声不断,偶有几声犬吠在大街上蔓延开来。

娄扞清走马观花的颇有兴致的看着这闹市,似是心情很好,那兴奋的样子让楚天誉不由得侧目。

他们穿戴讲究,一看非富即贵。于是,很快就引起了大片的注意力。

楚天誉沉默的走着,不咸不淡的看着这一切。突地,楚天誉好像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想要追过去。

不仅是楚天誉,秦雨寒好像是耶发现了什么似得,跟着楚天誉往一个方向追。

两人追到一半便不见那人的踪影,楚天誉看了看身边的秦雨寒,他没必要跟着自己跑过来吧?

事实上,琴雨寒也看到了熟人。但是,他不确定那人究竟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也没和楚天誉说什么,径自的走了,留下楚天誉一人憋闷的站在那里。他到是不知道,这秦雨寒竟这般的让人想要……揍一顿,还是那个不说话的墨言可爱些!

两人很快的找到了楼扞清他们,继续朝拈花殿走去。

拈花殿来接待他们的,正是那个自到了宣城就消失了的月上。拈花殿上上下下都议论纷纷,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贵客竟劳动月上堂主来接引的实在是少见啊。

月上身影绰约的走到大厅中,手中端着茶,缓缓且优雅的把茶端给了楚天誉三人,并且饶有兴趣的看着楚、秦二人:“几位稍候片刻,我家阁主很快就会来了。”

三人颔首,便坐在客座上饮茶。而月上始终没有把自己的视线自楚天誉和秦雨寒身边移开。幸得二人都是淡定之人,不拘小节,但被人用这么诡异的眼神盯着,总也是不自在的。

这时候拈花阁主出来了,还是如秦雨寒那次见过一般,温和、含笑、不失大雅。

“让各位就等了,幸会!”边走过来,边向楚天誉等人作揖。

二楚天誉此时却皱了眉头,到也是没说什么,微微颔首,接受了重岸礼貌性的作揖。

重岸因为之前已经把些许的事情说与了秦雨寒,于是,现在主要是解决楚天誉的事情。貌似不好讲啊,看楚小侯爷这苦大仇深的样子。重岸心中暗自回忆了长梦交代他的话,斟酌了一番,正经了脸色:“楚小侯爷,令妹确实在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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