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致远只觉头皮发麻,这寂静气氛中,隐隐叫他觉出几分不妙。那神明神色漠然,单致远却看出他淡漠神情下掩盖的不悦。
他只得咳嗽两声道:“尚未谢过大人助我炼化龙牙。”
勾陈转过身看他,拇指却缓缓摩挲玉符,只低低应了一声“嗯。”
单致远只得又开口道:“许久不曾见过开阳……”
话音未落,那白玉灵符陡然射出万丈光芒,而后生出无数黄金绳索,往单致远方向激射而去。
单致远猝不及防一声惊呼,竟被那些绳索绑住手脚颈项,狠狠拖拽到了勾陈面前,当空悬浮。
那绳索乃法宝炼化,柔韧坚固,冷冰冰缠绕在手腕、脚踝,单致远大惊,一身剑意膨胀,却被那绳索生生反弹,痛得脸色惨白,只得哑声道:“这是……为何?”
勾陈将玉符往上抛起,那玉符紧紧吸附在房梁上,金色绳索有若海藻一般漂浮四散,将那小剑修四肢拉扯成大字,轻轻放在八仙桌上。
那小剑修喜着青衫,挺拔身姿有若翠竹一般赏心悦目。青云天衣被烧毁后,勾陈又取了数套给他。那天衣质地柔软,被神明用力一扯便裂开,露出内里的月白中衣。
清晰撕裂声不过些许动静,落在单致远耳中却如雷贯耳,那小修士面色惨白,手足动弹不得,稍一挣扎,金绳便绷紧,反将他四肢扯得更开。颈项上的绳索亦是愈缠愈紧,几欲勒入肉中。
他只得偏转视线,往那阴沉卓绝,有若山岳将倾一般的身影望去。又哑声追问道:“为何要……这样?”
勾陈立在那小剑修大张的两腿中间,将缠绕手指的碎布扔下,目光居高临下俯瞰,冷然道:“你可知错?”
单致远微微一怔,这两年种种事迹,皆在脑中过了一遍,委实想不出缘由,只得又用力一扯绳索,怒道:“你在天庭逍遥快活,我在凡界披荆斩棘、刻苦修炼,何错之有?”
勾陈俯身而下,两人四目相对,单致远便不由自主心头一缩,望见那磐石一般双眼越靠越近,两腿内侧亦是触碰到那神仙织锦华服的触感,非但心头狂跳,便是气息也跟着急促起来。
单致远咬牙坚持,同他对视了片刻,便挫败扭头。下颌处又是一紧,被生生掰正了,又同他四目相对,深邃眼神仿佛看透到心底一般,又听勾陈嗓音低沉,有若钟鼓回旋,“这是……怨我冷落你两年?”
单致远微愣,只觉这说法便如情郎安抚闺怨一般,顿时耳根烧红,怒道:“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只是——不明白,究竟犯了什么大错,要受这等处罚?”
勾陈轻笑,起身时,两人衣衫厮磨出沙沙声响,他将手掌放在单致远腿侧,轻轻拍打,低声道:“我尚未动手,你便预知了要受何等处罚?说与我听听看。”
掌温透过布料,传递过来。单致远只觉被拍打之处骤然紧绷,如临大敌一般瞪视那人,咬牙道:“无非这点……呜——”
话音未落,那金绳将他提拽向上,骤然一松、一卷,单致远便如提线木偶一般,手腕反剪身后,缠得密密实实,重又被压在桌上。
勾陈横过手臂,压在单致远后颈,将他面朝下禁锢桌上,玄色袍袖自面颊旁垂落,金丝绣线刮得脸颊轻微刺痛。那人又在他身后问道:“你可知错?”
单致远哑声哀鸣,如今落在刀俎之上,只能任他鱼肉,便低声道:“请大人明示。”
话音才落,啪一声抽击闷响传来,臀后骤然传来冲击与钝痛。单致远呆愣时,又听勾陈道:“我叫北斗同六甲训了你半个时辰,却仍不知悔改,当罚。”
随即又是一掌,重重掴在臀上,隔着单薄裤料依旧又脆又响。
单致远幼时纵然顽皮,那岳掌门却宅心仁厚,罚他抄写典籍、罚站,至多不过以戒尺抽打手心。
如勾陈这等教训顽劣孩童的行径,却从未经历过。单致远顿时恼羞成怒,猛力挣扎,那八仙桌被撞得咯吱作响,背后那人却依旧泰山压顶一般嵬然不动,竟变本加厉又狠狠掴下一掌。
钝痛化作烈火,遍布整个后臀,单致远又气又恼,一面徒劳挣扎,一面怒道:“放开!我堂堂男子汉,你怎能如此对我!”
勾陈轻笑一声,却仍旧持续掌掴,连语调也分毫未变:“你可知错?”
臀肉疼痛得烧灼一般,单致远只得哑声喘息,强忍接连不断的掌掴,细细回忆那两位星官一言一语。不料突然一掌抽在正中,尾骨炸裂开刺痛,单致远疼得哆嗦,却觉阵阵疼痛仿若化作了热流,逆向袭上腰身。那胯间沉睡之物,竟也随之有些胀热。
若只是疼痛便罢了……这变化令单致远五雷轰顶,方才想起的些许线索,立时散得干干净净。
勾陈依旧不紧不慢,数着次数,一掌接一掌掴下。厚实手掌拍在结实臀肉上,脆响悦耳,质感上佳,原本只为处罚,不料如今却……
那神仙垂目看去,小剑修日日勤修,腰身纤瘦,全无赘肉。背骨透过单薄残破的衣衫,显出清绝疏朗的线条,时不时一阵颤抖,莫名勾动情愫。
吃痛喘息时,嗓音分明暗哑,却更增艳丽。
勾陈便抽上几掌,缓上一缓,又为他揉捏一下,换来那小剑修一阵悲鸣。肌肤隔着布料也滚烫惊人,只怕早已红成一片。
单致远神识早已被搅成一团浆糊,太阳穴突突地跳,又是疼痛,又是羞耻,又是尴尬,又是愤怒,竟令那尘物勃涨,腰身烧灼得仿佛融化一般。膝头一软,胸口紧紧压在八仙桌上,只顾慌乱无力挣扎,哭出声来,“不要……我错了……”
第四十六章:大人教导有方
话音一落,抽击声随之截然而止。勾陈停了抽打,手指却依旧停留在臀后,轻轻反复揉搓,嗓音柔和沉稳,不觉间带了几分诱哄的意味,“哪里错了?”
滚烫肌肤被布料磨砺,仿佛千万根牛毛细针密密扎下来,单致远喘得急促,汗湿重衫,水浸的青衫透出斑驳的深色痕迹,贴在后腰上,仿若一扇被撕得凌乱的荷叶。
单致远小心翼翼夹紧双腿,缓过气方才低声道:“我不该好勇斗狠,一味横冲直撞……”
话音未落,勾陈又扬起手,掴在那小剑修右臀侧,脆响伴随呜呜闷哼声,化作了风月无边的乐曲。“照本宣科。”
单致远大怒,在勾陈手臂下奋力扭过头,怒瞪过去,“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无理取闹!”
那小剑修眼中水汽氤氲,眼尾绯红,犹如发怒的小兽一般狠狠瞪视,便令人心头生出些欲望来。
勾陈垂目看他,“你当真不肯反省?”
单致远倔强道:“除了莽撞涉险,不懂退避,还有什么错?”
勾陈道:“五十掌。”
单致远一愣,又听勾陈道:“若自己反省便罢了,若要我指点,事后罚五十掌。”
这神仙一面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一面揉捏紧实臀肉,又令那小剑修身不由己,微微颤抖一下,热硬之物稍有缓解,如今又得了刺激,昂头之时,险些磕在桌沿上。
单致远脸涨得通红,皱眉道:“若你强词夺理……”
勾陈道:“自然叫你心服口服。”
单致远又小声道:“五十……太多了,五掌如何?”
勾陈道:“三十。”
单致远依旧一脸要同他讨价还价的神色,嗫嚅道:“我好歹也是凝脉高阶的修士……”
勾陈眉一挑,道:“若再啰嗦,便涨到八十。”
单致远忙道:“三十就三十。”
勾陈方才将他松开,那绳索自发收回,玉符光芒尽收,悄无声息飘落在桌上。
单致远才得已起身,眼见手腕足踝俱留下捆绑的印痕,火辣辣疼痛。如今却只得压下心头不满,心道总有一日,小爷要讨回来。
他才迈一步,便觉后臀亦是一片火烧般的疼痛,便立在桌旁不肯行走,又面露尴尬,整理下凌乱衣衫,将胯间火热勉强遮挡住。
勾陈坐回窗边,见单致远动作遮遮掩掩,视线便往下移动,见那精神矍铄的小东西半点未曾消退,依旧不动声色,“那灰衣修士莫非是你旧识?”
单致远整理衣衫的动作一滞,仍是答道:“并非旧识,擂台上初见罢了。”
勾陈道:“你为何信他?”
单致远隐隐猜到勾陈意图,不禁汗流浃背,老实答道:“他说他同那些人并非一伙,由始至终也并未对我出手。”
勾陈冷嗤一声,“仅凭一面之词,你就将背心破绽尽数卖给他,任由他渡入灵力?”
单致远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我如今安然无恙,正是得了那灰衣修士相助。”
勾陈纹丝不动,用一块丝巾擦拭手掌,仍是沉声道:“你如今能安然无恙同我犟嘴,全因被敌人小看的缘故。”
单致远默然,勾陈这番言辞一针见血,戳进心中。
勾陈又道:“这次你侥幸取胜,莫非回回都靠侥幸?眼下已让对手知晓了实力,日后又如今日这般境况时,只需设下连环计策,派人轻易取得你信任,近身之后伺机暗算。这计策如何?”
单致远忆起那灰衣修士,施展迷魂术时,那人就站在他身后,若是那人有心暗算于他,只需一掌就能击碎丹田——如此一想,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勾陈见他露出后怕的神色,便扔下丝巾,“服不服?”
单致远只得挤出一线细弱蚊蚋的声音,“服……”
勾陈将膝上的衣摆整理一番,道:“过来趴下。”
单致远不由眼神四处偷瞄,想要寻个破绽逃走。
勾陈道:“要跪下亦可。”
跪下抑或趴下,单致远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走近勾陈身边,俯身趴在腿上。那神仙腿肌坚硬,压迫在那小修士胸膛上,令呼吸也有些吃力。他忍不住小声道:“小时候师父都打我手心……”
勾陈道:“手心肿了如何握剑?”
随即不等他开口,已将袍袖拉高,扬手重重抽下。
啪一声脆响,回荡在厢房之中,随后勾陈不紧不慢,数了一声,“一。”
臀后的疼痛火辣不过稍有缓解,如今又被掴在同样位置,钝痛炸开,更是雪上加霜。
单致远咬牙忍住闷哼,紧绷的腰身摇摇欲坠,那火热勃涨才褪了些许,依旧悬得斗志昂扬,他只得继续绷起腰身,不触碰到勾陈腿脚,哑声道:“轻些……”
勾陈道:“眼下在处罚,不可撒娇。”又将他本就残破的衣摆撩高,露出月白亵裤,被汗水一洇,正紧紧贴在臀后,隐约透出肌肤一片通红。随即再重重掴在臀尖,清脆撞肉的声响中,勾陈继续数道:“二。”
如此不足十掌,单致远又受不住,用力攥紧了勾陈衣袍下摆,干脆一口咬住那人腿肌,将隐约痛哼尽数压抑下去。
勾陈哼笑,“果真是犬妖投胎。”仍是任那小狗牙无力磨咬,呜呜出声抗议,依旧重重掌掴后臀,那小修士喉间泻出成串的破碎呻吟,终于绷不住腰身,软软下垂,胯间那硬物便撞在勾陈腿侧。
单致远便觉脑中一懵,耳根烧红,紧闭双眼怕听见勾陈嘲讽。
谁知那神仙却不多话,依旧一掌紧接一掌,踏踏实实抽足了三十掌方才停下。抽击之时,单致远胯间反复撞在勾陈腿上,金丝绣线透过单薄布料,粗粝磨蹭在前端,细微的疼痛反倒令那孽根愈发地怒张,淅淅沥沥湿透了衣摆亵裤。
待那不绝于耳的脆响声与数数声停歇下来,房中便只回荡着单致远气喘吁吁的粗喘声。
臀尖早已全无知觉,仿若尽数化成一团烈火,那饱含痛楚的带毒热流,正渐渐侵蚀到腰身腿脚,骨髓深处,竟似要融化一般。
更多热流却汇聚在胯间,挥之不去,郁结难耐。单致远只觉喘得喉咙干哑,喉头仿佛粘着起来,牙关亦是紧咬得过久,酸痛得僵硬。他便松口抬头,沙哑道:“够了……”
头顶那神仙一双暗金双眸隐隐带笑,落入单致远眼中。太羽笑道:“不要乱动,先上药。”
单致远怔然看去,识海中仍旧热气哄哄,纷乱迷蒙。
这几位本命神,移形换影的本事,想来已练到了出神入化。勾陈何时走了,太羽何时来了,他竟全然未曾察觉。
太羽手指微凉,轻柔勾扯开亵裤,露出那小修士红彤彤的后臀来。浑圆艳红,有若正成熟的水蜜桃一般,令人食指大动。
剥去隔离的布料时,微冷气息袭上火烫肌肤,令单致远微微打了个颤。
太羽的手指沾着冰凉药膏贴在火烧火燎的肌肤上时,更是令他失声喘息出来,“呜……”
这颤巍巍的嗓音倒是令太羽眸色暗沉几分,一面为他涂抹药膏,一面低声道:“若再多叫两声,这药可就上不完了。”
单致远倒抽口气,只得强忍灼热冰冷的两重折磨,咬住自己手臂。待太羽为他上药完毕,拉回亵裤,抱上床榻休息时,早已忍得大汗淋漓。
太羽眼中无限遗憾,坐在床头把玩他一缕长发,又道:“这法子还是我教给勾陈的。待这宗派大会事了,不如随我回勾陈殿,闭关半年,将一百零八式全演练一遍。”
单致远只觉腰身隐隐疼痛起来,不敢接话,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为何非要……”
太羽俯身,轻轻托起单致远下颌笑道:“若不加点处罚,你如何能牢记住教训?”
这倒是,半点不假。
单致远脸色一红,埋头在枕头里,那通折腾委实耗损太多,臀后火辣辣中又渗入药膏丝丝清凉,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方才醒悟一件事,他右手握剑,左手就算被抽了戒尺,肿一阵子也并不碍事。
只是此时醒悟,却也太迟了。
那药膏活血化瘀,清凉止痛,三日后,单致远早已痊愈。他又偷偷照过镜子,后臀照不到阳光,白得晃眼,却也只留下一些淡淡淤青指印,再过些时日,便会消散了。
只是被那神仙这通折磨,不可轻信他人的教训,却已牢牢记在心中。
……果然有效得很。
单致远默然穿好内衣外赏,那青云天衣早已自行修补完毕,防御禁制又被少微加强一遍,如今轻软布料已有些发硬。
他又老老实实在天方宝藏中挑拣了些防御法宝,尽数披挂上身。
玄银双色织锦腰封,配以烟青玉的搭扣,可挡化神以下两次攻击。
东岳水云松木削的木簪,护元神壮神识,还有辟毒之效。
如此全副武装,又提了龙牙,方才前往擂台。
第二轮擂台赛,仍是按抽签选择对手。
这一次的打斗,倒比初试时精彩了许多。
单致远待执事唤了号牌名,便一跃落入擂台中,随即他的对手也轻飘飘落在对面,拱手道:“请。”话音未落,一道掌中雷便毒蛇一般窜出,正正劈在单致远方才所站的位置。
掌中雷炸开时,执事的声音方才响起:“开战——”
这修士相貌平平,不想竟如此会钻空子,只怕初试时亦是靠这般出其不意才得以入选。
好在单致远早有准备,没有被打个措手不及,反倒趁势横移三尺,龙牙斜斜一挥,剑气磅礴卷起。那修士虽险险避开剑锋,却被剑气撞得连吐三口血,连连踉跄后退,身子一歪便跌落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