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侠在江湖威名远播,老夫早有耳闻,今日有幸拜会真是开了眼界。之前的误会沈大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老夫也不过是为相爷办事。”那知府虽然不怕怕沈浪,却怕沈浪跟水昭嚼舌根给自己添麻烦。官场之人最讲究的就是裙带关系,沈浪是水昭的义兄,这样的身份对江湖人来说只能算是个荣耀,对官场人来说可就多了许多弯弯道道的小心思,于是知府立马将责任推了个干净。
沈浪摆摆手表示不放心上,“知府大人言重了。沈浪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只是我见大人抓了我侄女,莫非这就是丞相命令?”
知府这才恍然大悟,心想那女孩既然是沈浪的侄女,那岂不就是水昭的女儿?怪不得相爷如此上心,原来竟是他的私生女。于是知府有了底气,答道:“正是。”
沈浪问:“你将她关在何处,切勿受了委屈。”
“自然不敢,人一找到便带到了知府衙,现在在后院睡着了。”知府道。
沈浪点点头,心想落英大概是受了惊吓,既然睡着现在一时也不着急找她,便对知府道:“跟我一起被抓来的那人并非什么女干恶之流,我二人不过是误会才大打出手,希望知府大人看在沈某的面子上将他放了吧。”
“自然自然。”知府赔笑一番,又问:“那另一个穿红衣裳的……据说当时是他抓着那位小姐呢,不知他是?”
沈浪在牢里的时候没听宇文文静说起满堂红身份,也不清楚他到底是谁,于是道:“这我不知,”他又不肯定宇文文静与他是否熟识,便道:“不如你先将与我一起的人带过来,或许他会知道。”
知府自然从命,于是派人去请宇文文静。
蹲在房顶将一切听个彻底的宇文文静与满堂红二人对视一眼,默默转身跑到了后院。
满堂红愤懑不已,“原来不是我连累了你们,是你们连累了我。”
宇文文静笑道:“红兄怎么会觉得是你连累了我们,莫非红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满堂红咋舌,呆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见宇文文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便知道再扯谎也于事无补,于是晦气的摸摸鼻子道:“这个,稍后再说,现在该怎么办?那沈浪表明要帮你脱身,你们之前不还打的不可分交,怎么突然就言归于好了。”
“谁跟他言归于好,我可从不认识他。”宇文文静走到前头,四处观察着后院的房间,“他想做好人就由他去,先找到落英,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我也正有此意。”满堂红点头赞同,这种满是官兵的宅院他一刻都不想多留,于是一蹬腿轻功飞了老远,从另一头开始找起。
宇文文静先找到了落英,掀开被子的时候见人果然睡着了,小声失笑道:“你倒好命,我二人在大牢辛苦走了一遭,你却在这蒙头大睡。”话虽如此,却还是轻手轻脚的将人抱起,带出了知府府衙。
他却不知落英这一觉睡得十分辛苦,梦中千回百转的前尘往事让他心头苦涩又伤感之极,难过的几乎想要大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