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你一只胳膊,断他的手腕。”苏木仿佛是在说天气一样轻松,他早就是这么想的,现在也准备这么做了。
“我草,你他妈试试啊!正好拿你出出气,哥们上吧!”那几个人一步步稳稳的朝苏木走来,表情都有些狰狞,苏木也抽出了手,只等着他们走到跟前。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他一激灵连忙回头看去,甚至本能的做好了攻击的姿态,看到是顾断才放下戒备来。
“你怎么来了?”苏木皱皱眉。
“你办你的事,我帮你清清垃圾。”顾断没有看苏木,而是有些兴奋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七个人。这些年指挥人指挥惯了,拿枪也拿惯了,倒是怀念起赤手空拳打架的感觉,正好这几个人长得也够彪悍,身子也够结实,倒不会让自己太失望。
苏木知道顾断决定的事,自己绝对拦不住,也就无奈的点点头,反正会省不少力气,只是那些没下手的人恐怕要吃点苦,顾断的脾气可没有自己那么好,毕竟他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良民,就是打死一两个人,也自有法子解决。
话不投机,只在十秒之内两人就和那七人打在一起,苏木除了对良辰下手的那两人之外,别人都不碰,事实上他也没有机会碰到其余的五个人,这些人打架几乎毫无章法,连顾断都不免露出失望的神色,完全凭着匹夫之勇的对垒让他得不到丝毫的成就感。撂倒一个人简直太容易了,这些人被踹倒在地上,还因为面子上挂不住而挣扎着爬起来,从各个方向攻击顾断,顾断只是微微一笑,用膝盖抵住一人腰眼,另一只脚猛地踹左边人的小腿,那人惨叫一声,跪在地上,顾断借着那人小腿的作用力,将曲起的腿伸直,直踹到前面人的胸口。两只手伸到两边,掐住两人的颈侧,这里有个十分危险的地方,只稍一用力就可以让人窒息,但他也没下狠手,将掐改为推,这两人一时不稳与后面冲上来的男生撞在一起。与此同时,不远处听到齐齐的咔吧声,两人应声惨叫,一人握着手腕,一人捂住自己的胳膊,疼得大汗淋漓在地上翻滚。苏木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低下头有些冷漠的对那两人说。
“那个人,只有我能动,你痴心妄想。”
“早知道你这么能耐,我就不跟来了。”顾断调整一下还处在兴奋状态的大脑皮层,歪着头对苏木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能打了。”苏木轻轻一笑。
顾断仔细打量他一番,不由得开起玩笑“这么看着果然比良辰攻多了。”
祁天头一次看这种几乎一边倒的比赛,兴奋的小脸通红,整颗心都扑在顾断身上了,我男人实在太迷人了,真喜欢看打仗!腿能踢得那么高!出手能那么快!那傲视群雄的一笑,简直风流倜傥到惨绝人寰!真是感动的要哭了!
祁天睁着大大的眼睛,注视着顾断满眼的粉红泡泡,才想起良辰似乎没什么反应,不禁疑惑的回头瞧,良辰只站在自己身后一步远的距离,离苏木不过二十米,却仿佛是在遥望着苏木,他紧紧抿着嘴,眼前的景物仿佛不甚清晰,苏木的身影却清澈无比,他亲耳听到了苏木的话,却没有觉得一丝突兀,这的确是他的苏木会说出来的话。
那个人,只有我能动,你痴心妄想。
至于伤,只有他能给,我心甘情愿。
祁天把手伸到良辰脸上,轻轻擦了一把,湿湿的。
“你怎么哭了?”
良辰的嗓子很沙哑,声音很怪,连表情都显得僵硬“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哭了。”
两人躲在树后,并没有被顾断和苏木发现,良辰靠着粗糙挺拔的树干,突然觉得以前心里的压力都被苏木打散了,怪不得刚刚觉得模糊,原来是被眼泪遮住了。
“我们走吧……”祁天拽拽良辰。
“你怎么不去找顾断?”
“他并没有让我来看打架!被他知道了是要打屁股的!”祁天这个着急,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居然都不懂!你根本就不造有多疼!尤其是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的时候!简直‘舒爽’的一塌糊涂!
“……”良辰瞬间就囧了,看来现在还不能见人,只得跟着祁天偷偷摸摸的往回溜。
“原老师。”顾风堂而皇之的进了愿景的办公室,凑到正在看书的原景面前。
“你的伤好了?”原景头都没抬,听这声音也知道是哪个冤家来了。
“我为老师受了那么重的伤,老师都没去医院看我,你说该不该罚?”顾风邪邪的一笑,托起原景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第26章:鞭刑那都不是事
“你又想干什么?像上次一样揍我屁股一顿还是给你再表演一遍叫床啊。”原景冷静地望着他,也没有打开他的手,却成功让顾风无话可说了,本来可以仗着自己没脸没皮享受在言语上羞辱原景的快感,谁想原景如今被自己磨练的口吐浪语而面不改色。
“我舍不得的,更何况多日不见思念备至。”顾风无赖的把嘴唇凑上去,原景立刻躲避着顾风的亲吻,谁知他手上突然用力,竟是强迫自己吃痛的张开嘴,迎合他霸道的亲吻。
顾风贪婪的嗅着原景干净的味道,为什么觉得冷静的老师,魅惑的老师,孩子气的老师,傲娇的老师,都让自己喜欢到了骨子里。觉得自己也摸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却觉得哪一种都恰如其分。以前他风流过不少日子,有时喜欢床上放荡的,有时喜欢把那种高傲的冰山美人干哭的成就感,有时也会改改口味吃些清淡小菜。但现在他对那些人的兴趣完全提不起来了,估计顾家的人真的被施了诅咒,都会疯魔般的迷上神农后人。
“唔……嗯……哼!野蛮!”原景被顾风放开,调整着呼吸,咬着嘴唇狠狠唾弃道,唇瓣上还沾着津液,潮湿红润。
“我只对你野蛮。”顾风像个小流氓一样坐到原景的桌子上,居高临下欣赏着美人。
“你那个破令牌被我插在花瓶里了,翻了翻土,你拿回去吧,一点用都没有。”原景不甘心居于下位,闪身走到一个盆底挂着青苔盆里光秃秃一跟青枝的花盆面前,把插在土里的令牌抽出来,在阳台上磕了磕土,扔给了顾风。
顾风气的咬咬牙,这豢图至高无上的权力象征,被人用来翻土,还一副嫌弃的模样,等有机会一定把你办的哭着求饶来解解气!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顾风也没理会那个令牌,反而缠着原景不放。
“你救了我一次,我也救了你一次,现在令牌我也还给你了,我们本来就两不相欠吧。”原景耐心的跟顾风讲道理。
“好吧,我看上你了,那怎么办?”顾风无奈的眨眨眼。
“呵呵!”原景努力保持着一位伟大人民教师的循循善诱,被!一个!小十多岁的!孩子!看上了!还!被人!打过屁股!叫过床!生活真是一如既往的惊险刺激扑朔迷离随心所欲!
“你是看上我的身体,不是我的人!就算体育老师也要好好教语文!中国语言文化博大精深!有歧义真是笑死人了!”
“我要说原来喜欢你的身体,现在更喜欢你的人你信不信?”顾风还怀着一丝希望。
“不信,请滚蛋。”
顾风觉得自己一颗炙热之心啪嗒被扔进了冰箱里。
“好吧,你马上要如愿以偿了,起码有一个星期我要趴在床上了。”顾风无所谓的耸耸肩。
“纵欲适度,有益身心健康,慢走,不送。”
顾风知道原景故意气自己,但自己非要让他知道这顿鞭子是为谁挨的,苦肉计就要做到淋漓尽致。
“为了救你,挨顿鞭子我也心甘情愿,你非要故意气我?”
“你自己的问题,不要往我身上赖,承受不起!”原景知道那天的事可能是个大事,毕竟在顾风家怎么也瞒不过他那个老不死的干爹,但是这和挨鞭子有什么关系啊,难不成他老子不让他在家里玩人还立了个家法什么的?果然是个丧心病狂的东西!
“算了,反正你也不担心我,走了。”顾风露出个伤心的表情,佯装无所谓的摆摆手,脚步沉重的走出了原景的办公室。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居然真的走了!原景心里有点突突,良心感到了深深的不安,觉得自己故意冷着他,也没去看他的枪伤是不是有点过了?可自己以什么身份去看他啊!约炮不成反被累,难兄难弟泪两行……真是够矫情的!
顾风在原景面前表现的大义凛然,在顾断面前却完全没有了蔑视刑罚的洒脱。
“哥……你准备给我安个什么罪名啊……”
“你想爽到什么程度?”顾断开着车,心不在焉的说道。
“轻点行么,那鞭子真疼啊……要不劳烦您动手行不行?”
“我动手,怎么能让豢图上下大大小小都知道。你什么时候再皮痒了来找我,保证满足你。”
“有了媳妇我就不是你的小天使了!”顾风怨念的说道。
顾断嘴角一抽,想想顾风眼睛不眨崩死人的时候,只身一人横扫东城十三街的时候……
“没有媳妇你也不是我的小天使,肥肥。”
“不许叫那个名字!”肥肥是顾风的软肋,是一辈子抹不去的黑历史!
“别跟我贫了,担心担心自己的屁股。”
“你说老师会不会良心不安中了我的苦肉计?”顾风开始琢磨着原景泪水涟涟颤抖着双手看着自己狰狞的伤口的样子,心甘情愿的以身相许。
“比起你的下半身问题,我更关心能不能在干爹那瞒天过海。”顾断停下车,车子已经进了豢图的分部,有人忙迎接过来。
“别,你还是有点底的好,我怎么也不能白挨啊!”顾风心不甘情不愿的蹭下了车,长出一口气,坦然的向刑堂走去,弄得来迎接的下属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看着顾断。
“把堂主们叫着,上刑具。”顾断一副冷漠的首领口气,完全褪去了和祁天在一起的孩子气,属下人心生一股寒意,连忙应到,去传各堂的堂主到刑堂集合。
分堂主们听说少首领带着总领到了,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这两人又在弄哪一出,但也不敢怠慢,换好得体的衣服匆匆赶向刑堂。
等各堂主和有些身份地位的人赶到后,顾风早已挺直了后背跪在刑堂正中央,顾断居于正位,面沉似水。
“今天叫各位来,不是处理家事,是要处理豢图的事。顾总领前几日弄丢了豢图的令牌,还是在玩乐的时候,虽然已经找回来了,但行为恶劣,不惩治不足以正刑堂的规矩。鞭责一百大家没有异议吧?”顾断故意没把话说死,就是为了给属下们一个求情的机会,自己好顺台阶下,到底是自己的弟弟,怎么能一碗水端平的没有私心,想那些猴精般的人定能听出自己语气中的意思。
顾风听完就觉得心里凉飕飕的,心说够狠,这是下了血本逼干爹相信啊!
“少首领,总领毕竟年轻,一百下有些多了。”算你会说话!
“少首领请三思,既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失就小惩为戒吧。”以后不会亏待你!
“总领正在长身体的时候,经不起重创啊。”去你妹的长身体,求情不会想个靠谱的理由!
“首领就要回来了,总领伤重恐怕不好。”就是因为我老子要回来了,我才不得不挨打的!
顾断一听满意极了,这些人就是省心,知道将来豢图是谁的囊中之物。“咳,既然大家都为他求情,我也不好薄了大家的面子,就鞭三十,再有一次严惩不贷。”
“少首领英明!”
“少首领英明!”
“多谢少首领……”顾风欲哭无泪,被你打还要说谢谢,简直没有天理了!
“顾风,抱着柱子,褪下裤子。”顾断冷冷的命令道。他已经提前吩咐过人,绝不可打到腰部以上,以防扫到顾风不为人知的枪伤。
行刑的人已经立在一旁,顾风知道规矩,只得听从命令褪下下半身的衣物,双手抱住朱红色的圆柱,受枪伤的地方还是无法吃力,看来要忍住不躲还是个技术活。
手持长鞭的人破空挥了挥鞭子,发出搜搜的响声,顾风不自觉的肌肉紧绷起来,但又强迫自己放松,企图将伤害降到最低。
行刑人只接到两条命令,一不许打过腰,二不许放水。
“嗖啪!”第一鞭平平的扫过臀峰,瞬间肿起高高的一道棱子,开始淤血进而变得深红。顾风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放出一点声音,但额头已经疼的出汗,他知道没有放水,而且只是开始,为了让他早点适应强度,才没有鞭鞭见血。
隔了大概五秒,也足够顾风喘口气。“嗖啪!”第二鞭几乎叠着第一鞭,在稍上一点的位置水平的一道,又是鼓起一道充血的棱子,与第一道肿起的高度一般不二。
顾风的指甲死死抠着朱红柱,大口喘着气,不由庆幸自己身上有功夫,虽不是什么金钟罩铁布衫,但抗打击能力要比一般人强。
“啪啪!”连续的两鞭,没有一点间隙,打在臀腿交界处,共有四道红痕平行排列。
“唔……”顾风觉着自己腿一软,连忙将支撑的重心转移到上半身。
“啪啪啪!”三下打到大腿上,没再平行,交叠处有丝丝血迹渗出,顾风的嘴唇都有些白了,顾断看着心疼,有些埋怨这人打的过慢,要是自己分分钟了事,也少让顾风受点罪。
“啪啪……”
“啊唔……”
“啪啪啪啪啪”
以后的鞭刑就再没有平行,且力道不减,原本肿起的棱子就吹弹可破,再一遍遍的叠加,血开始成细柱状流下来,凝在皮肤上,显得有些惨不忍睹。顾风觉得眼前有点发花,肩膀未痊愈的枪伤隐隐作痛,和后面相比到小巫见大巫了。只是他绝对不可以晕过去,否则便要重头再来,只得清醒着头脑深刻的体会痛苦。
“啪啪!”顾风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身体和逐渐瘫软的双腿,只能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告诫自己不要躲,才三十,马上就结束了……
“啪!”二十九……
“啪!”三十……
鞭声停了下来,行刑人双手捧鞭以示行刑完毕,顾风再也抱不住圆柱,缓缓滑了下来。顾断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反正要做的戏也做完了,连忙从正位上下来,用自己的外衣遮住顾风伤痕累累的下半身,将弟弟抱了起来。
冷冷的冲众人喊道“散会!”
顾风虚弱的在顾断耳边低喃“我要老师来看我……”
顾断心疼的嗔道“真是怎么都忘不了下半身!”
“是下半生……”顾风固执的反驳道。
第27章:老师吃软不吃硬
顾断实在没有办法了,顾风死活不肯上药,宁可咬牙忍着血迹干涸在皮肤上轻轻一动都撕裂般的疼,顾断开始苦口婆心的劝“不疼么?干爹过两日就要到了,你就准备这样连爬都爬不起来?”
“反正也是为了骗他,干脆更狠一点。”顾风疼得直哼哼,手指也死死抠住薄被,下半身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不行!太突兀了,干爹一定会怀疑的,要让这件事看着像是突发事件而不是精心准备。”顾断立刻反对,他还从没这么好言好语的和顾风商量关于他身体的事,以前顾风也绝不敢这么任性,否则他一定会比现在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