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牧秋——远远

作者:远远  录入:04-19

我可不是一次看到你和东容的那些事了。少在这装正人君子了。倒是出城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倒是你们快起来,东容那好象有点不对劲,我怕你们会赶不及出城,就被抓了。”看着有些忧心的翟谭,知道事

情有些不对。赶紧边起来边问道:“怎么了?昨晚东容就跟我说好象肖衍有些察觉了,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我也不知道,但今早东容那里没有消息传来。原本说好,因为今天你们要出城,所以他会派人把肖衍的动态告诉我们。但到现在还没有消

息传来。实在有些不对劲。”

罗文传知道翟谭对东容的感情极深,被迫让东容涉险已是万不得以,而现在东容更是有危险,他又怎么会不焦急。

“翟谭,你看要不这样,你先去肖府看看情况,然后我们再商量出城的事。”

“不行,我已经帮你们安排好了。一定要先把你们送出城去,至于东容那里……处理好你们的事,我就进肖府去探探。”翟谭坚决的说道。

罗文传明白,翟谭是在作最坏的打算,不管怎样,他是要先让自己和牧秋两人先脱险。但他又岂能就这样让翟谭一人进肖府去冒险。当下就

断然道: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人去冒险。我想牧秋在这里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就跟你一块儿去肖府看看,等把事情弄清楚了,或是把东容救出

来,或是另想他法。总要等这一切过去了,我才能放心和牧秋离开。”

听了罗文传的话,翟谭有些急了,说道:“我说你这小子,在这逞什么能!我还不用你来帮忙!你还是先顾好牧秋吧。我这可并不安全,要

是东容真出了什么事,这里就更不安全了。”

罗文传紧皱着眉头,翟谭的最后那句话,倒是说中了他的心事,不能再让牧秋因为他的离开,而受到伤害了。但东容若是有什么事,也是因

为自己和牧秋的关系。自己又怎么能够置身事外。正在罗文传左右为难之时,却听牧秋说道:

“罗哥哥,我不想再一个人留下了。这一次我要跟你一起去,虽说不能帮上你什么忙,但肖府我至少还比较熟悉。”牧秋明白这时罗文传的

心情,他知道罗文传绝对不愿自己去冒险,但自己再也不愿意离开他了。就算有什么危险,那也要自己和他一起面对。

“我看还是这样吧,这里不一定安全,但我们在郢城中,还有一处可以暂躲一下,不如就先让牧秋去那里待一段时间,去肖府也不急于一时

,白天有些不便,还是晚上去比较好。”翟谭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只有先换一处地方。听了翟谭的话,三人倒也没有什么异意,牧秋虽

说不愿意一个人躲起来,但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自然有时间说服罗文传。于是,三人就动身了去另一处藏身之处。

其实罗文传对翟谭他们一直有些抱歉,这次翟谭他们来郢城是另有事情的,进入肖府也并不是为了牧秋,但却为了牧秋而打乱了他们原订的

计划,而且还让东容身陷险地。罗文传内疚于心,所以让他更是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月上中天,肖府中一片静寂,逍遥居中更是唯有树影婆娑,不见一点人迹。两道黑影划过夜空,几个起落,进入院中。那正是罗文传和翟谭

两人,两人进入院中后,就停住了身形,在淡淡的月色中,两人对视的双眸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一路行来,这堂堂的将军府中居然没有一

个护卫,甚至连一个巡视的卫兵得没有遇见一个。太平静了,也太不平常了。是呀,不用说出口,两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同时身形一闪

,隐入身旁树木的阴影中。

但他们两人心中那一丝不安,还是立刻就被印证了。就在他们两闪入树后的同时,整个逍遥居一下子亮如白昼,重重火把出现在他们两人四

周,很显然他们是中了埋伏了。一人从包围着他们的兵丁当中走了出来,那正是肖衍。只听他说道:

“出来吧!两位!我可是在这恭候多时了。”

知道躲着也没用了,罗文传他们也只能走了出来。只听翟谭问道:“肖衍,东容呢,你把他怎么样了?”翟谭明白此情此景,东容是凶多吉

少了。

“你是说那个盗贼吧,居然偷到将军府里来了,胆子可也够大的。原来他叫东容呀,长得倒也不错。你说我还能把他怎样,那样的容貌浪费

了实在是可惜,我就把他赏给了我的手下,哈哈!他现在恐怕已经不能起床了吧,要知道一个人要服侍那么多人,可真是不容易哪!”

听了这话,翟谭脸色一阵阵的发青。在肖衍说出最后一句时,翟谭的心就如被万剑穿过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知道你们会想见他的,我已经叫人把他带来了。来人!带上来。”话音刚落,就见一人被带到肖衍的身边。在亮如白昼的庭院中,那人

身上随意披着一件粗布衣衫,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低垂着头,一头长发零乱的披散于身前。整个人虚弱的只能靠身旁的卫兵扶着,才能站稳

“这样低着头,你们看不清吧。”说完,肖衍拉起东容那把披散的长发,使力的向后拽,因为吃疼,而抬起了头的东容,并没有看向这里,

他只是闭上了眼睛。罗文传虽说看不出翟谭此时的心情,但他却能深深的体会到,面前这相爱的两人心中的感受。此时的罗文传说不出的痛

恨肖衍,就算那时肖衍把他关在地牢中,他也没有这时候的深恶痛绝。

颈中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使东容睁开了双眼。那是一把长剑,剑柄被握在翟谭手中,亮晃晃的剑刃发出一丝丝的寒光搁在东容的颈中,映

射出东容那双红肿的、布满血丝的双眼,毫无神采、憔悴的脸上布满了伤心、绝望的神情。

“听着!罗文传,牧秋在哪!把牧秋交出来,我就放了你们。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离开!”说着这话的肖衍,并没有一丝得意的神情,他

的语气中居然还带着一丝萧索。

罗文传看了一眼身旁的翟谭,见他看着东容的眼神中无法掩饰的表露出焦急、担忧。浑身的肌肉紧绷,一手撑于身侧的树干上,五指早已因

用力过猛而渗出了血丝。正在罗文传犹豫着该不该说出牧秋时。

那边的东容却在此时挣脱了束缚向翟谭他们跑了过来。肖衍因为没有想到东容能够挣脱捆绑他的绳索,而在愣神间让他脱离了自己的掌握,

但只有一刹那,他就恢复了过来,一声令下,顿时万剑奇发。眼看就要把已经没有余力抵抗的东容给射成刺猬了,但早已畜势待发的翟谭又

哪会容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早在东容挣脱束缚的那一刻就已经冲了上去。此时他看着怀中虚弱的早已没有了往日风采的东容,翟谭沉声道:

“走吧!”说完,背起东容就向一侧掠去,罗文传知道这时报仇是没用的,只有赶快逃离这里,才是最要紧的,他自是紧跟其后向外掠去。

就在他们向外逸去的同时,有一兵丁打扮的人正急步走到肖衍身旁,在他身畔低身说了几句话。听完了那兵丁说的话后,肖衍脸色巨变,一

个耳光扇向了那人。而后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此时的罗文传他们在发出了一阵并不如何激烈的乒乒乓乓兵器交击的声音后,逃出了肖府。

看着离去三人的背影,肖衍一阵狂笑,嘴里喃喃说道:“死了吗?死了呀……”而一旁那挨了耳光的兵丁,正在一边磕头,一边解释着:“

将军,属下并不想杀他的!可是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过混乱……”看着越来越疯狂的将军,他解释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只能张大了嘴看

着狂笑不已的将军。心中暗暗忖道:将军是不是受不了刺激,已经疯了!

就在这时,笑声嘎然而止,肖衍两眼血红的看着面前跪着的人,那兵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身形向后缩去,但他一句“将军饶命”还没说完

,就被一道寒光掠过,身首异处了。那是一直握在肖衍手中的剑。周围那些没有得到命令,所以没有去追罗文传他们的士兵,仍然高举着火

把站在那,这肖府中的逍遥居仍是那么亮如白昼,但此时此地却透出说不出的诡异来,因为这里唯一的声音就是肖衍发出的发了疯似的吼声

而翟谭一行三人回到牧秋的藏身之处时,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地的死尸,以及牧秋那早已冰冷的尸体。远处第一声鸡啼划破了夜空,新的一天

又要开始了,但看着牧秋尸体的罗文传的心却如走入了无尽的黑暗,那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死胡同,在遥远的胡同另一边,再也无法看到牧

秋那明亮的笑脸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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