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爵翻了个白眼:“老子只是没找到合适的,要是找到了,老子还会和你们这群人天天混在一起。”
说完一脸嫌弃的看了梁文友一眼,转过头的时候,眼角又瞄了空洺涵和秦凡一眼多少带了那么一点羡慕的意思。
楚蓝玉轻笑一声:“好了,你们两个别说了,大少你不是说要给我们介绍一下的吗?”
听他这话秦凡有些局促的看了空洺涵一眼,就见空洺涵扫了三人一眼:“说完了?”
梁文友和宫爵相互看了一眼,楚蓝玉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见三人都没说话,空洺涵一改表情转头温柔的看着秦凡:“这三个是我朋友,那个各自最矮的是宫爵,旁边那个戴眼镜的是梁文友,那个最高的是楚蓝玉。”说完抬头看着三人,温柔的声音一变:“秦凡,我媳妇。”
简单明了,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但至于意思,三人都是非常明白的。
可是秦凡却被空洺涵那一句我媳妇闹了红脸,好在此时天已经黑了,尴尬的看着三人笑了一下:“你们好。”
“大嫂你好!”梁文友说着还伸出手想要和秦凡握一下,却被宫爵一把抓住道:“行了,别丢人了,咱们赶紧去吃饭吧,文山还等着呢!”
说到梁文山,梁文友好似才想起来他弟弟确实还等着他们的这个事实。
也因为宫爵这么一说,梁文友那一声让秦凡感到越发尴尬的大嫂终于掀了过去。
“走走,差点忘了,文山回来了。”梁文友说完就率先转身朝里面走去。
空洺涵则带着一丝意外的看着楚蓝玉:“文山什么时候回国的?”
楚蓝玉耸了下肩膀,笑着摇头:“我不清楚,我也是今天看到文友带着他一起来才知道的,意外不亚于你。”说完转头看着走在空洺涵身旁的秦凡一眼:“大嫂,很高兴见到你。”
“啊,我也是。”没想到楚蓝玉会直接开口和他打招呼的秦凡,愣了一下之后连忙道。
空洺涵则道:“别叫什么大嫂了,就喊他名字吧,而且你也就比他大两岁而已,一会也告诉宫爵和梁文友一声。”
楚蓝玉也不多说只是笑着道了一句:“那好吧。”
听了空洺涵这句话,秦凡悄然的松了一口气。
还没走近,就听见从不远处架起来的烤肉瘫子上传来一声:“我说你们是故意的吧!”
“带你来蹭饭还那么多话。”梁文友走过去轻拍了一下梁文山的头笑骂道。
“你确定是带我来蹭饭的吗?”梁文山瞪着眼睛站起来,顺着他的起身,挂在他脖子上用来挡灰的围裙也落了下来,在看他那张花了的脸,确实不像是来蹭饭的。
梁文友被噎了一下之后道:“好了好了,一会你多吃点就是了,来给你介绍,这是大少的媳妇,秦凡,以后叫嫂子。”
一旁正用手抹着脸上灰的梁文山动作一僵,随后抬头朝着秦凡看去,又朝着空洺涵看去,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秦凡在听到梁文友的话后,担心梁文山当真听了他哥哥的话叫他什么嫂子,连忙开口道:“别,别这么叫,叫我名字就好,秦凡,很高兴认识你。”
梁文山掩去眼中的惊讶垂眸没有给秦凡任何回应,只是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梁文友嘶了一声:“怎么没告诉你,之前不就和你说过了吗?”
宫爵看了梁文山一眼又看了空洺涵一眼然后笑着走过去拍了梁文山肩膀一下:“好了,吃饭吧,饿死了,楚蓝玉快搭把手!”
说完推着梁文山一起去拿东西。
空洺涵转头拉了一下秦凡道:“走吧。”
秦凡点了点头,笑了一下。
吃饭的时候,梁文友一脸满足的喝着啤酒感叹道:“果然夏天就是吃烤串喝啤酒的季节,爽!”
“我看你是吃着别人的烤串,喝着别人的啤酒才爽的吧!”宫爵一边使劲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吐槽着梁文友。
就在梁文友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楚蓝玉突然插话道:“文山,好久没听你的琴了,你要不要助兴一曲?”
“啧,楚蓝玉啊楚蓝玉,你是真不忘时刻挖我们家文山啊,就算文山要走这条路,我也不会让他为你打工的!”
楚蓝玉好脾气的没有反驳。
空洺涵倒是笑着道:“如果文山真有这个意思,我到时候觉得跟着蓝玉更有发展一些。”
“诶,你们今天是合伙来打压我的吧!?”梁文友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般的扫了一眼众人。
顿时引来一堆人的哄笑。
笑声过后,宫爵道:“文山弹一曲吧,就弹你以前常弹那个什么高山流水。”
一直没说话的梁文山抬头看了一眼宫爵,然后又朝着空洺涵看了一眼,这才起身对着楚蓝玉道:“楚哥,琴……”
“琴还在原来的那个位置。”
“好,那我去拿了。”
秦凡看着梁文山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等梁文山再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把黑色的古琴,古琴通体漆黑,不论是琴身还是琴弦都保养的相当不错。
梁文山小心的放下之后,转身坐下道:“献丑了。”
“吃着烤串,喝着啤酒,听着古琴,啧,这个美啊,美啊,人生就是美啊!”
梁文友一边唱着一边滋溜了一口啤酒。
宫爵翻了一个白眼:“闭嘴吧。”
就在梁文友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梁文山这边已经开始了。
月下,一个男子端坐在石凳上,手指拨动着面前的古琴,一声一声的传出,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惆怅,明明是这般欢快的情景,却是这般染了情愁的曲调,让人难受的同时心里也不禁惊讶。
只不过在座的人,除了楚蓝玉还算懂一些古琴之外,其他的人也就是能听出好坏的程度。
听到一半的时候,梁文友就受不了了:“文山,你搞什么,这么好奇的气氛,你谈这么悲的曲子!”
梁文山停下拨琴的手,抬头静静看着梁文友也不说话,宫爵这是道:“什么悲不悲,我听着都一样,挺好!”
楚蓝玉笑着点了点头:“是很不错,而且我觉得文山的琴艺似乎又有精进了。”
空洺涵笑着圆场道:“好了,还是吃东西吧。”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从始至终都安静坐在他身边的秦凡突然道:“确实不错,虽然曲调忧伤,但却也带着丝丝淡雅,让人回味无穷,只是可惜没有谈完,不然一定会一首好曲。”
秦凡是情不自禁有感而发,只不过他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朝着他投了过来,就连空洺涵眼中也带着惊诧!
“你懂琴曲?”楚蓝玉第一个开口问道。
这才让秦凡意识到自己居然情不自禁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不过在愣了一下之后,连忙笑道:“不行,不行,只是懂的皮毛而已。”
这句话秦凡当真是谦虚了,在大玉朝,谁不知道玉朝第一玉匠除了雕了一手的好玉之外,更是弹了一手好琴,只是很少有人能够听到罢了。不过这倒不是因为秦凡为人高冷,也不没有千金难求一曲的夸张,很少有人能听到,只是因为秦凡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雕刻上,至于弹琴虽也是他的喜好之一,但却并不经常弹奏,但却能让听过的人称之为好,除了能说明秦凡在这方面有一定的天赋外,好像在说不通了,
因为在弹琴上,他可算不上勤奋。
“那你说的这般好,不如也来弹奏一曲,如何?”梁文山突然开口道,显然是听到了之前秦凡对他的评价。
秦凡倒是没想到因为他不经意的一个举动,会造成这样的效果,抬头看了一眼空洺涵,见似乎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心里暗自想着,这次当真是唐突了,哎,情难自禁,没想到他到了这里这个毛病好像还是改不掉啊!
而且技痒啊!
人生最痛的事情莫过于想要藏拙,可是因为技痒,藏不住啊!
犹豫了在犹豫,秦凡的食指和拇指搓了又搓才道了一句:“这样不好吧?”
“你若是想弹就去弹奏一曲,大家也只是娱乐,没什么好坏之分。”空洺涵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扫过他在那里搓了又搓的手指头,通过这么长时间相处,他多少也是能够明白一些秦凡的习惯,一般秦凡出现这个动作的时候,多半就是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剩下的那一小半就是忐忑不安。
这种时候,他觉得前者可能大于后者的可能更多一些。
事实上空洺涵确实猜对了,此时的秦凡确实是犹豫不决多一些,忐忑不安倒是少了一些,这大概和他喝了些酒有一些原因。
以前因为注重雕刻,所以他很少饮酒,所以他的酒量一直不怎么好,来到这里之后,他倒是怀着好奇的心情品尝过几次,而今天他也喝了一些。
也许正是因为喝了酒,在听到琴声,就让他有一种回到了过去,所以才会情不自禁的说出那一句话,以至于导致现在这种结果。
既然已经这样,他又何必矫情是否多弹一曲呢!
而且技痒啊!
“那我就献丑了。”秦凡起身对着祝福拱手施了一礼,许久没看到过他这般的空洺涵微蹙了下眉,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因为他想看看,秦凡还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第22章
晚风吹过,带出一片清凉。
空旷而悠远的琴声响起,使听者犹如置身在山谷之中一般,抬头仰望便是满天的繁星,仔细听去似乎还有风吹树间的沙沙声,和虫鸣蝉叫般的低吟与泉水流过山间的叮咚声……
琴声一直没有断,一直在继续,但却已经除去了之前的忧愁与伤感,多了一些夜晚的宁静与清凉。
一曲终了,所有人似乎还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和清凉之中,直到空洺涵起身时说的那一句:“今天就到这里吧。”
不等众人回过神来,他已经牵着演奏者的手,离开了。
等到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只是空洺涵和秦凡已经融入到夜色中的背影了。
宫爵第一个开口,语气颇为羡慕的道:“大少这次是真的捡到宝了。”
楚蓝玉点了点头:“不知道他有没有往这方面发展的意思。”
听出楚蓝玉话中的意思,宫爵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以方才空洺涵带着秦凡离开的速度来看,那护的可不是一般的紧!
这时才回过神来的梁文友忽然开口道:“啧,文山你不是……文山呢?”
刚想借机对梁文山说教一番的梁文友,脑袋一偏才发现哪里还有梁文山的影子,而经他这么一说,其他人这才发现梁文山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梁文友起身道:“这孩子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行了,你坐着吧,估计是累了回房休息了,我去看看。”宫爵说着在梁文友的肩上拍了一下,抬步朝着住处走去。
看着宫爵离开,梁文友也没说什么,只是转头看着楚蓝玉:“弹的可真好啊,刚刚我都觉得自己不是坐在院子里,而是坐在山谷间,小风一吹凉飕飕,满天繁星爽歪歪啊!”
楚蓝玉笑着摇了摇头,实在是不知道该对梁文友这种评价说点什么。
宫爵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站在窗前不知道想什么的梁文山,因为没看灯的原因,只能看到梁文山的一个大致轮廓,但即使如此知道他在,宫爵也就放心了。
“怎么不开灯?”随着话音的落下,宫爵已经抬手将灯打开了。
忽然亮起来的房间,让梁文山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转头看着宫爵:“你怎么也回来了。”
“装,继续装,你真不知道我是来找你的?”宫爵走到桌前顺手从烟盒里那了一支烟出来,点燃的瞬间说了一句:“别总抽烟,抽烟影响哪方面的能力!”
看着宫爵手里的烟,梁文山抽了抽嘴角:“你找我什么事啊?”
宫爵走过去,顺手将窗户打开,偏头看着梁文山:“明明小孩子一个,别学楚蓝玉那个妖孽,心里不好受吧,我以为你出国几年该忘了的,没想到你还听专情的,不过还是放弃吧!”
梁文山听着宫爵的话,望着窗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许久才开口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别装了,我还看不出来你,就算你不爱听,我也得说,谁让你亲哥是个傻缺呢,而且这总是情恐怕你哥在多活几年也不一定看出来,我和你是一类人会看不出来,还是那句话,放弃吧,你看到,空洺涵是认真的,那家伙要是认准了人,就算你在努力也改变不了什么的,到头来只会把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何苦呢,天涯何处无芳草,明个哥哥给你介绍个好的。”
宫爵说完抬手就要往梁文山上拍,不过梁文山刚好转身侧开,落下的手没了着落险些让他摔倒,还好即使扶了一把,才不至于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不用你介绍,你还是想着怎么把自己弄出去在说我吧,爵哥!”梁文山略带一丝嫌弃的看了宫爵一眼,然后抬手在衣服里抓了抓,拿出来看了一眼手指,一撇嘴:“我去洗澡,你回去睡吧。”
看着熊孩子晃晃悠悠的进了浴室的宫爵,简直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这是被嫌弃了,被嫌弃了?
空洺涵看着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傻笑的秦凡,心里是既欢喜又无奈。
欢喜是因为这个人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而每次惊喜之后他都会有一种想要将这个人藏起来的冲动。
而无奈则是因为他的这种想法只能想一想而已。
再次看到对自己傻笑的秦凡,空洺涵非常笃定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彻底醉了。
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快到家了,在忍耐一下。”
秦凡黑亮的眼睛闪了闪,抬手将空洺涵在他头上作怪的手抓下来,低头看着,然后呵呵傻笑。
空洺涵对于秦凡会这样并没有什么意外,早在去瑞士的飞机上,他就已经见识过一次了,那次当真是有些被吓到了,还特意早了飞机上的医生过来看一下,最后再三确认是醉了才放心。
也正是因为有了那一次的经验,所以方才他才会一眼就看出来秦凡的“不正常”。
“好了,别笑了,马上就到家了。”空洺涵借势抓了抓秦凡的手。
秦凡则反过来抓住空洺涵的手摇了摇,点着头,傻乐。
空洺涵无奈了,自我安慰着傻笑总比哭好!
一路开车到了家,好在秦凡不哭不闹的,除了喜欢傻笑再就是抓着他的手不放之外没有其他举动,空洺涵也不难将他弄回家。
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空寺戚早就睡了,空洺涵将秦凡扶上楼进了房间,转头看着秦凡低声问:“还洗澡吗,不想洗明天再洗也一样?”
谁知听到洗澡两个字,原本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秦凡来了精神,松开抓着空洺涵不放的手,直起身子一边扯着衬衫扣子一边道:“洗澡,我要洗澡,这褂子怎么解不开!”
看他这般,空洺涵怕他摔了,连忙上前帮忙:“我帮你解,我帮你解!”
“那你快点,我要洗澡。”秦凡说完当真不再动了,任凭空洺涵帮他宽衣解带。
开始还觉得没什么的空洺涵,当帮秦凡脱裤子的时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了,这当真是对他的考验啊!
看着秦凡那光滑细腻的皮肤,因为最近养的话,皮肤也不想以前那么苍白了,如今这种散发着健康气息的奶白色,只是看着就让人有一种食指大动的欲望,可况他还能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