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一个成功的小攻可以不帅气不美型不优雅不华丽,但一定要有一夜七次的好身体,华语很幸运,因为他男人把可有可无和必需具备的全部优点都占全了,唯一一丢丢的美中不足是,华语不认为自己那么幸运。
他深深的知错了,他再也不求婚了!谁来救救他啊?!!!!!
在华语刻骨铭心的忏悔中,美丽的都市迎来了又一个清晨,金色的晨曦像美人的微笑一般温柔静好,不知名的鸟儿站在树梢上梳理着羽毛,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当然,坚持在纵欲过度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是要付出代价的,周律也付出的代价是他好脾气的爱人三天没给好脸色。
“宝贝儿,你都气了三天了。”周律也唉声叹气。
“……”说明他屁股疼了三天了,三天下不来床啊!你个混蛋!
周律也连人带被子一块抱在怀里,亲着他的嘴角哄:“我那不是一不小心激动了嘛?以后不会了,原谅我一回?恩?”
恩个屁啊?换你三天下不来床试试?身体恢复了差不多了可怨气难消的华语鼓着腮帮子瞪他,瞪累了脑袋一偏,就是不吭声儿。
周律也变魔术似的变出根波板糖来,剥了透明的糖纸,递给了爱人嘴边:“别闹脾气了,和你说件正事。”
“说。”华语张口把糖衔在了嘴里,“嘎巴”一声咬掉一半,瞅着周律也的脸“咯吱咯吱”的嚼了起来。
周律也讨好般的舔着他的嘴角,柔声说:“你先保证听完不激动。”
华语心头一颤,这种准保没好事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第71章:番外:他和她的故事
她回来了,带着不多的行李来照顾或者说安抚她的母亲,可忽然爆出那种并非一点事实根据都没有的传言,她心里何尝好过?他知道她需要一个值得信任可以依靠的人对她说:别担心,不管传言是真是假,我都会帮你的。
幸好离婚并没有斩断他们的交集,幸好他一直以存在感不是那么重的姿态出没她的生活,以一个不算亲近但也不算遥远的距离陪在她身旁,所以他可以去做那个被她信任依靠的人,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在她放手之后离开。
她在他们结婚时买下的那张餐桌上吃着他煮的饭菜,虽然因为华语的事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是会在贝乐偷偷往外挑不喜欢吃的蔬菜时拦截回去,晚上他让她睡在他们以前睡的主卧,他睡在她隔壁的小卧室里。
离婚之后没多久他就从主卧搬了出来,房间太大,床也太大,一个人睡有些空,他不喜欢那种感觉。
早上他叫儿子起床,看到她皱着细细的眉毛帮儿子拿衣服,她刚睡醒的时候会犯迷糊,有赖床的习惯,但不会赖很久,起床气有点大,但也不会持续很久,基本上洗漱完起床气就散了,她爱贝乐胜过一切,会把贝乐交给华语带一方面是因为工作忙一方面是怕自己带的越久越分不开。
在公司里她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强人,在家里则笨手笨脚,进厨房就只会煮面;她很注重身材,整日把减肥挂在嘴边,其实她是不易胖的体质,不必刻意节食也能维持现在的体态,不过她也曾发过胖,就是怀贝乐的那段时间,那时她胃口极好,总是捧着企鹅般的胖肚子啃零食,还喜欢把零食分给他吃,但他不喜欢那些零七八碎的小玩意儿,所以总是拒绝,不管多小的拒绝都会让人不快,她有时会为此闹小脾气,但只要他摆出“不要打扰我工作。”的姿态她就会晃着胖肚子走开。
生贝乐的时候,她坚持不要剖腹产,她说自然分娩的孩子抵抗力好,不爱生病,他没有异议,于是她雀跃又紧张的进了产房,被推出来的时候虚弱的不成样子。
她有气无力的说:“累死了,我要睡一下,你看好儿子,别被人偷走了。”
他说了什么?是辛苦了还是谢谢?他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听完自己的话的小女人失望的瘪了瘪嘴,精明的母亲把他叫到病房外,叹声说:“不管你们感情如何,格格终究给你生了孩子,对她好一点,别让她觉的糟了那样的罪都换不来你一点心疼。”
当天他在她睡下之后回了他们的家,第一次为她下厨煲了汤,虽然味道差强人意,但她全喝光了,她弯着眉眼称赞:“厨艺不错,以后别让刘姨做饭了,免的她一进厨房就抓我去观摩学习。”
她口中的刘姨是他母亲的远方表亲,也是他家的佣人和他的奶妈,他把刘姨当家人看待,刘姨对他也很疼爱,可对她却意见颇多,嫌她毛毛躁躁不够端庄,嫌她不擅家事不会给丈夫做上一餐可口的饭菜,她很骄傲,甚至有些骄纵,
但为了不惹他烦心,她选择了隐忍,当然怎样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当她越来越忍受不了感情上的独角戏时,她开始和他吵架,确切的说是她单方面吵,他或是沉默不理或是避而远之,他想的是,她原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压抑久了总要有个发泄的途经,等她闹够了,吵够了就没事了,没想到,没想到她在吵到不想吵了之后不是冷静,而是放手。
不过他那时还没意识到她所谓的放手是真的放手,而是以退为进的手段,所以在她把离婚协议书拿给他的签的时候,他是有些生气的,他问她:“你闹够了没有?”脸上是愠色,眼底却是他自己没察觉的轻蔑,“你以为你闹下去我就会变成你想要的那个样子吗?幼稚!”
她白着脸傻了一阵,反应过来之后狠狠的甩了他一耳光,打完人她却红了眼眶,可她太过要强,硬把眼泪逼了回去,一副凶悍样儿的把离婚协议书拍在了他胸口上,拧着眉嚷嚷:“我惹不起你,不跟你过了还不行吗?”
他是家中独子,因为懂事较早,又严以律己,连父母都未曾这样打过他,到了这把年纪居然被甩了耳光,火气一下子涌上来了,偏偏她还不肯识趣的收敛,他一怒之下签了协议书,然后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其实他从没想过离婚,就连她闹的最凶最不可理喻的时候也没想过,但协议离婚已经签了,他又拉不下脸来说反悔,于是贝乐就成了他试图挽回的重要筹码,他知道她有多爱他们的孩子,他以为只要握紧了贝乐的抚养权不放,她就一定会退让,然而她在提出离婚之后又给了他一个意外,她放弃了,为了和他结束而放弃了她心爱的孩子。
从民政局走出来的那天,他表现的很平静,其实心里是恍惚的,哪怕代表结束的绿色本子就在他贴身的口袋里放着,本子的硬度咯的他很不舒服,但离婚这个事实却显得很不真实。
“对不起,我一个人的任性给这么多人带来了困扰,我真的很抱歉。”她歉然的微笑,诚恳的向他道歉,最后她说,“照顾好贝乐,我会……我会祝福你的。”
他被留在冬日的街头,没有重获自由的喜悦,只觉的……只觉的被抛下了,他摸了摸胸口,发现那里很难受,不是有点或者隐约,而是真实的尖锐的难受,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他把开来的车留在了民政局的停车场里,搭计程车回了家,刘姨带着贝乐在客厅里玩积木,孩子遗传了母亲精致的外貌,虽然稚气未脱,可五官却美丽如画,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尤为漂亮。
“爸爸。”孩子笨拙的爬下沙发,欢快的小鸟似的跑到他面前,张开双臂要他抱。
他把儿子抱在怀里,揉了揉他肉乎乎的小脸蛋,惹得小家伙一阵笑。
“爸爸,妈妈呢?”和父亲撒过娇的小家伙开始询问母亲。
两人出门前,一向乖巧的孩子哭闹的厉害,于是孩子的母亲对孩子说:“妈妈去买好吃的,你听话就给你吃。”
看着儿子期待的小脸,他心脏一阵紧缩,虽然面色沉静,心里却混乱不堪:“对不起,我把你妈妈弄丢了。”
乖巧的孩子茫然的愣了一会儿,忽然大肆哭闹了起来,肉乎乎的小手抓着父亲的衣襟,淌着眼泪呜咽:“妈妈,我要妈妈……”
刘姨抹掉眼泪,把哭闹不休的贝乐抱了过去,一边轻拍着孩子的后背一边叹着气喃喃自语:“作孽啊……”
支撑不下去的女人走了,这个家也乱了,更糟糕的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这失控的局面。
“爸爸。”皱着小脸的贝乐把陷入回忆的男人唤了回来,皱起的小脸要哭不哭,满是焦急,“嘎嘎把额娘的耳环吃了,姥姥说嘎嘎是直肠子,卡不死,明天就拉出来了,可额娘非要现在就把耳环拿出来。”
霍里正想和儿子说什么,眼角蓦地瞥见一抹寒光,随后豁然起身,大步往厨房方向走:“格格,把刀放下。”
一手执刀一手提着嘎嘎的华格格横眉立目:“我就吓吓它,让它长个记性,不会真宰了它的。”
被攥着脖子的嘎嘎惊恐地:“嘎~”
霍里身后的贝乐焦急地:“额娘,你已经吓到它了,你快吓死它了。”
华格格充耳不闻,拿着菜刀在嘎嘎的小脑袋前比比划划,附赠言语威胁。
霍里把往前蹿的儿子挡在身后,语速稍快的道:“放下刀,我给你买新的。”
华格格动作微顿:“一模一样的。”
霍里点头:“一模一样的。”
华格格脸色稍缓,手一松撒开了嘎嘎,随后拿脚一踢摔在地上的蠢东西:“滚吧。”
嘎嘎在平滑的地砖上滑行了一小段,停在了小主人面前,气若游丝的叫:“嘎~”
“没事了没事了,你还活着。”贝乐把宠物抱在了怀里,心疼的不得了。
华格格对着菜刀照了照耳朵上那只幸存的耳环,也很心疼,这耳环是她的秘书送的,虽然是这一系列里最便宜的一款,可心意不分贵贱,再说她也挺喜欢的。
第72章: 面见岳母
华语又失眠了,比决定向母亲坦白的那晚失眠的更彻底。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把才睡没多久的周律也摇醒,没头没尾的说:“其实我已经决定告诉我妈了,要不是你那天晚上像吃了激素似的折腾,第二天我就去找我妈了。”
陪他失眠大半宿的周律也脑子有些混沌,眼神茫然的“恩?”了一声。
“你不是说,我让你变成偏执狂了,要给你个交代吗?现在,不对,在你告诉我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家的时候,我就想告诉,我不想和你‘试试’了,我想和你过日子,过一辈子。”华语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我就想告诉你这些,没别的事了,接着睡吧。”
周律也原本担心他不知如何面对已经知道自己的性向的母亲,所以才迟迟没有告诉他,现在看来华语的心理承受力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这才松了口气,他把人揽进怀里,轻声说:“那就一起过一辈子。”
华语贴着他的胸口,神经兮兮的笑了笑,随后又难过似的皱紧了眉头,但从始至终都是安静的。
天空渐渐放亮,晨曦的颜色很漂亮,可气温却创了这个冬季的新低,华语小心翼翼的从周律也怀里挪出来,给安心沉睡的男人掩好被角,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周律也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被褥已经冷透了,他在闹钟旁边找到了华语留下的字条,华语回家了,回去的目的不言而喻,之所以没叫醒他一方面是怕母亲看到他情绪激动,母亲受不住,另一方面是怕母亲太激动,周律也受不住。
可周律也怎么能让自己捧在手心里的恋人独自面对那种局面?
周律也搭着出租车追了过去,可到了华太后家门外,怎么都叫不开门,自己的车就在楼下,他确定家里是有人的,既然死活叫不开门,那就求吧。
“闵姨,不管您想不想见我我都不能走。”周律也大声说完,向后退了两步,双膝一软,直直的跪了下去。
当和华太后住对门的老夫妻发现走廊里跪着个端正的年轻人时,周律也的膝盖都快没知觉了。
“这,这是怎么了?”老太太诧异的问周律也,“有事说事,这是干什么呀?”
在走廊里冻了近两个小时的周律也缄默不语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的举动肯定会给华家招来闲言碎语,但他和华语要一起走接下来的几十年,周围的人早晚会知道华家的儿子的另一半是个男人。
没得到回应的老太太看向老伴儿,以眼神询问老伴儿,是装着没看见,还是管这闲事。
军人出身的老爷子皱了皱眉头,绕过周律也来到华太后家门前,敲着门道:“老华家的,你家来客人了。”
门终于开了,华太后在老邻居疑惑的目光下,冷着脸对周律也说:“我还没死呢。”
“这孩子是来赔不是的吧?怎么让你说的跟咒你似的?”老太太仗着跟华太后熟,嗔怪的瞪了恶婆婆脸的老姊妹一眼,弯腰扯着周律也一边袖子说,“快起来吧,有话好好说。”
周律也跪的太久了,双腿又麻又僵,借着老人的搀扶才站起身来。
“闵姨,我能进去吗?”周律也恭恭敬敬的问挡在门口的华太后。
华太后一语不发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门,周律也对老两口道了谢,缓步跟了上去,顺手带上了房门,穿过玄关就见华语跪在客厅里。
华语看看恋人,又看看母亲,有点紧张的叫了声:“妈。”
华太后坐在沙发里,只是脸色难看,倒没对拐跑儿子的罪魁祸首激动打骂。
周律也也识趣的紧,漕着麻木僵冷的腿脚走过去,和华语隔着一点距离,再度跪了下去。
华太后不说话,也不看他们,就在那里静静的坐着,房间里的情景十分诡异。
华太后微垂着眉眼坐累了,就变换了下坐姿,眼睛瞥到小木茶几上的全家福,目光顿了顿,伸手把相框拿了起来,指尖摩挲着老伴儿温和的笑脸,眼眶渐渐红了,可颤着唇开了口却是一连串的埋怨:“我当初就说有格格一个就够了,你非不肯,你倔,你有准主意,你巴巴的把他求来了,当个宝贝似的捧着护着,你看看现在他是怎么气我的?”
“妈……”华语眼睛发酸,心里揪揪着,满腹内疚。
华太后把相框放回原位,红着眼睛问儿子:“你心里有我这个妈嘛?你替你妈想过吗?我把你拉扯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养育之恩的?”
华语被母亲问的没了话说,垂下头不再言语。
“闵姨,这不是华语的错……”周律也话没说完,就被华太后打断了。
“还有你!放着好好的姑娘不要,非要招惹个男人,你然你爸妈九泉之下怎么瞑目?”华太后伸手指着自己的儿子,“你看看他,要长相没长相,要出息没出息,唯一的优点就是孝顺听话,现在还扔了,你说你看上他哪一点了?”
内疚的死去活来的华语抬头看向母亲,确认她老人家真是在褒贬自己儿子,而非指着周律也“劝”自己回头,委屈似的低声咕哝:“妈,我才是您儿子。”
“我真后悔生了你。”华太后恨恨的说,“后悔的恨不得把你那个死爹挖出来挫骨扬灰。”
华语汗流而下:爸,儿子对不住您!
“他很好。”周律也静静开口,“在我看来他好过任何人,拿什么换我都不换。”
华太后嗤之以鼻:“你们才在一起几天?等这三分钟的热乎劲过去,你还能看他比谁都好?觉的用什么换都值?”
“我能。”周律也保证。
“张狂。”华太后评价。
周律也人安分的跪着,心思可是活络的很,他观察着华太后的态度,心里揣测着华太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