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北京往事——于危画

作者:于危画  录入:04-27

我很想把他吞进肚子里,于是我把等同于他整个生命的荫茎含进嘴里,用舌头将它完全舔完,他的荫茎在我嘴里滑动,他快乐极了,用撒娇似的低低的声音求我操他。

我用两根手指弄开了他的肛门,然后把我那硕大的荫茎顶了进去,穿过那道紧紧的门,我顿时爽到要升天了,很干脆地抽动起来,每抽动一下都拉近我与天堂的距离。

他跪趴着,扶着车窗,却尽力撅起圆实又弹性十足的臀部,紧紧地夹着我的荫茎,在我身下呻吟,此刻,我们都很快活,我用一只手煽情地摸了摸他的大腿,一直摸到大腿内侧,摸了摸他的睾丸,顺着摸上他的荫茎。

我抽动着,摸他的荫茎,他就变得无比放荡,把臀部抬得高高的,放荡地呻吟,脸颊更加红润,我再一次疯狂起来,不停的抽动,带着他一步一步跌进高朝。

当有些累了,我顿了顿,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后颈,他的背部,抚摸他的侧身。他翻过身来,紧紧搂住我,和我接吻,还把他自己的荫茎贴在我的胸前蹭了蹭,还对着我,煽情地揉捏自己的乳尖,微微抬起下巴尖发出诱惑我的低声呻吟。

我架起了他的腿,再一次插入,再一次抽动起来,欲仙欲死,在极度兴奋之中,不知不觉地射了。车上藏有备用的卫生纸,我抽出了几张,两三张给我自己,两三张给了他,用来擦拭经验,擦完了就从车窗扔出去。

回头,我看了看他,看着他悠闲地坐着,低头缓缓替他自己滑上裤链,我不由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他有些害羞,没敢抬起头。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还依然保留着最初的羞怯,这也许就是我不由自主地为他疯狂的原因吧。

可是,好日子总是不长久,那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特殊的电话,是我妈妈打过来的,她在电话里哭泣,说话时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我很惊奇她是怎么知道我这里的电话的,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我住在哪里,也没有告诉她这里的电话,我问她了,她说先前打过电话给张文喻和赵恩乾,我的那些哥们儿,顺藤摸瓜要来的电话号码。

她一直在哭泣着跟我说话,我不由开始关心她,叫她别哭,有什么可哭的。她才开始慢慢告诉我,说我爸爸出事了,进了医院抢救。

我万分震惊,我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我没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爸爸会因为重病而被紧急送医院抢救,心里不由慌张。

妈妈叫我先回家去,回家才好说话。

我挂了电话后,就紧忙穿上了大衣,那是个深夜,外面还在下着大雪,但我必须回去一趟。陈宇被我吵醒了,走出卧室来,问我怎么了。

我的时间来不及了,我只轻描淡写地对他说,我家里出事了必须回去一趟,就急急忙忙地出去,关上门,开着我的那辆车,冲破风雪,在雪地里奔驰。

第十二章(下)

我有点儿冲动,车开得略快,以至于轮子在雪地里打滑,我的车飞了出去,冲向路边的一棵树!我紧张了起来,握紧了方向盘,迅速打转,从一棵树的面前一个弧度掠过,车又猛地冲向前方,要撞上前面的车,我于是又猛踩刹车,心里想着真要刹不住,我和陈宇就只能永远分离了。

只是一刹那,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过后,我从紧张的情绪里走出来,松了一口气,用袖口擦了擦我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我没有撞上前面的车,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我的车安全的停了下来,我平安无事。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握住档位杆,上档位,紧紧握住方向盘,没有再开那么快,平平稳稳地穿过被雪覆盖的大街。

回到家里,我脱下了大衣,挂在门口的架子上,走进客厅,我妈妈也从大窗户前转身,快步走到我面前。

“出了什么事了?爸爸怎么会……”我急忙脱口。

“都是你弟弟闯的祸啊!”妈妈说。

“怎么回事?说清楚点儿啊!”我脱口,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妈妈唉声叹了叹,答道:“妈怎么也没想到养他这么大,竟然是个败家子啊!他这几年在外面吸毒,得了毒瘾戒不掉,赌钱还欠了一身债啊!”

我脱口:“他不是帮爸爸打理公司吗?怎么会去吸毒!?”

妈妈急切地说:“他吸毒是很早的事情了,一直瞒着我们。你爸让他帮忙打理公司,都以为他干得好,谁知道,他竟然钻这个空子,偷偷变卖资产去买毒品,你爸的公司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拖欠了合作商的钱,现在人家找上门来催债,我们才知道这件事!你爸教训你弟弟气过了头,一下子就高血压,晕过去了!”

我立刻问:“欠了多少债?”

妈妈说:“三百万啊!”

我心里很清楚,这三百万元要是拿出来还债,我爸的公司一定破产倒闭,而我也没有这么多钱替家里偿还这笔巨额债务。

此刻我心里很慌张,我的心脏跳得太快,我几乎找不到我的心脏跳动的节奏,我有一种将要面临灭亡的恐惧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左手握着右手,手心已经开始出汗。

我对妈妈说:“我先去医院看看我爸。”

妈妈点了点头,给了我医院的地址,我立刻转身,走到门口,拿起了大衣,这就出门。

我开车来到了医院,穿过静静的内廊,急匆匆往前走,直到看到一排公共椅,看到其中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脸色很苍白的小伙子。

我走到他的面前,我的弟弟,鲁爱勋,我把一只手插进裤兜里,冷静地凝视着他。他抬头瞥了我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不敢望着我,因为他心里在心虚。

“爸怎么样了?”我张口就问。

他佯装没有听见,不回答我。

我干脆走过去,挡住他的目光,再说一遍:“我问你,爸怎么样了!”

他望着手术室的门,勉强张口回答了:“还在抢救……”

我看着手术室的门,那里的灯一直没有灭,我看了一会儿,想对他说点儿正经的话,就直接说:“妈说爸搞成这样,都是你惹的祸。”

话音落下,我没有听到回答,我于是回头,冷静的盯着爱勋。

他还在心虚,并且更加心虚,张口就慌张起来:“你什么意思啊!连你也想骂我吗!我没有杀人放火,你们干什么一个接着一个来骂我!”

“家都要被你给毁了,爸教训你是对的,你还不知错?!”我表现得很冷静,也很严肃,责问他。

他站起来,央求我:“哥,给个面子行不行?咱们是亲兄弟啊……在爸妈面前,你替我说句好话行不行……”

我冷冷看着他:“说什么好话?说你吸毒和赌钱是对的?说你拿公司的资产去买毒品自己爽是对的?”

他很烦躁,又不能反驳我,只得求我了:“哥,你别这样……!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我看着他,我很想把他送进公安局,让警察把他关在监狱,让他在监狱里强行戒毒,但是,爸妈一定不愿意我这么做,尽管他们很生气,可毕竟他也是他们的儿子,不愿意让他在监狱里接受那种残酷的肉刑。

我没法子说话了,我不知道往下还能说什么,就算说得再多,三百万元的债务靠唾沫星子也是没有办法还得了的。

第十三章(上)

我等了很久,等到手术室门外的灯灭了,等到门打开了,立刻冲了过去。

移动病床被几个护士推了出来,我大步走过去,走到床一侧,看着我爸爸,他紧闭着眼睛,鼻孔和身体其他地方都插着输液管子,我很想很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我回头,看到了主治医师,我忙不迭地问他:“医生!我爸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慢慢摘下了白色的口罩,回答我的疑问:“患者送过来时还算及时,否则就回力无天了,你放心,他现在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我放心了,我转身,看了站在我身后的爱勋一眼,就迈大步,跟上移动病床,跟着去了安置我爸爸的病房。

凌晨三点半,我开车回到了我和陈宇住的地方,进到卧室里,换下了衣服,爬上床。我的宝贝儿还在睡,而且睡得很熟,完全不知道我回来,我上床时尽量把动作放轻,防止吵醒了他。

早上七点的时候,我醒了,可是因为只睡了四个小时,我整个人还很困着,但我必须起来,必须去单位上班,喝了杯咖啡就硬扛着出门。

我的宝贝儿陈宇,一直看着我,连坐在车上也没有收回目光。我回头瞥了他一眼,微笑着说:“怎么了?一直看着我,是不是我今早特别帅?”

他说:“你昨晚没睡够吧?看起来很困。”

这说的像是很关心我,我心里不由高兴,但我必须要硬抗着,张口就说:“还好了,困也还得坚持着点儿,今天是工作日,不去上班会被骂的。”

他沉默了,没有再说什么话。

我送他上学了以后,自己就去单位了,上班的那会儿,从衣兜里取出了一包咖啡,我知道自己可能会扛不住,所以特意准备了一包,在办公室里冲泡了一杯,一边喝着一边工作,我桌子上的文件很多,我必须用清醒的脑袋看完了,按指示去做,不能打瞌睡。

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我特意去了一趟医院,去看看我爸爸的病情。

爸爸已经清醒过来了,当我走进病房,第一眼就看到他坐在床上,在陪我妈妈聊天,而弟弟爱勋并不在这里。

我走过去,叫了一声‘爸’。

爸爸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一叹。

我于是说:“爸,您别为勋的事情生气了,好好调养身体才是。”

爸爸皱起了眉头,怨了起来:“家业快要完了,败在那臭小子手上,我能不发脾气吗!公司是你爷爷建的,到我手上时,我一直含辛茹苦,为公司付出了多少汗水,现在却要毁在你弟弟手上了!我能不发脾气吗……”

我立刻劝他:“爸,您冷静一点儿,冷静才好想办法解决问题。”

爸爸忧愁着说:“哪有什么好办法啊……就救火的就只有借钱了……”

我想了想,问道:“咱们家变卖掉那些古董首饰,再加上平时的储蓄,能筹集到多少?”

妈妈替爸爸回答了,实话告诉我:“一百二十万,大概……”

还差一百八十万元啊……一百八十万元……

我愁大了,剩下的数额依然是个惊天的数字,我仔细想了一想,想到了我的那些哥们儿,立刻说道:“咱们借钱吧!向关系好的朋友借一点,看在这一层关系的份上,还钱的期限能缓一缓的。”

爸爸叹了一叹,说:“我知道你想向你那几个朋友借钱,但怕是不够啊!其实,爸心里想到了一个办法,你一直不提,爸只好跟你说了──唐家的资产雄厚,出个一百多万应该没有问题。”

我不由谨慎了起来,谨慎道:“爸,你什么意思?”

爸爸干脆地说:“咱家和唐家结亲,两家公司就有了关系,唐家一定会出钱替咱们家解决问题的。”

我听了,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坚决不同意,依然是那个时候的态度:“叫我和唐宁结婚?我不能接受,我根本不爱她。”

爸爸劝道:“我知道,你对她很生疏,但是哪个年轻人刚开始不是生疏的?爱情这种东西,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唐宁的条件也不差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爸爸,我爱着陈宇,我爱着一个男人,可是我爸爸很执着,我不能把我跟男人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他,我心里……很痛苦。

妈妈也开始劝我了,她紧跟着说:“我们不知道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女朋友,但是现在咱们家的情况很急,就唐家能救咱们家了!你就别再任性了……”

我心里也很着急,我快要疯了,在床尾的过道上徘徊了几次,走回来时,说道:“你们先让我考虑考虑……”

第十三章(下)

探望了爸爸,我就离开了医院,顺道开车送妈妈回去。

家里出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对陈宇说,我实在是不希望在我忧愁的时候,他也替我忧愁,实在是不希望从他脸上看到和我一模一样的忧愁表情,我希望他过得像平时那样快乐,这样我才会在忧愁之中得到一丝安慰。

爸爸叫我和唐宁结婚,我就这么一个劲拖着,顺便想想其他可行的办法,我去向我的那些哥们儿借了钱,他们很仗义,大方的借钱给我了,可是,数目屈指可数,我从他们那里只筹得了七十万元。

五天以后,我再度接到了我妈妈的电话,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慌张,叫我赶紧回家去看看,我挂了电话就马上赶了过去,赶到了家门口,我吃了一惊。

我家的墙壁外面不知道被什么人贴上了大字报,满墙壁的大字报,歪歪斜斜,密不透风,用鲜红的墨水写着几个醒目的大粗字──‘欠债还钱’、‘不还钱就法办’。

如此触目惊心,我不由急忙冲上去,把大字报都撕了下来,扔到地上,再冲向门口,却看到大门上更触目惊心的事情──原来好好的门面,竟然被人用斧子狠狠砍过,留下了许多道深深的凹痕。

我慌慌张张地推开门,慌慌张张走进去,非常担心家里的人,尤其是我妈妈。

我上楼,疯狂地敲了敲妈妈的卧室,一边敲一边大喊着‘妈’。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小心翼翼地打开,走出来的是请来的钟点工王阿姨。我问她:“我妈呢?”

王阿姨立刻回答:“在房间里面。”

我立刻迈大步走进卧室,看到妈妈蜷缩在床上,紧紧抓着被子,抖索着,很害怕的样子。

我走过去安慰她,我说:“妈,是我。”

妈妈抬头看了看我,仍然蜷缩着,仍然在发抖。

我问她:“外面是怎么回事?”

妈妈颤抖着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前突然间听到很大的声音,就去窗口看了,看到几个男人用这么大的斧头砍家里的门,我就很怕……”

我安慰她道:“妈,您别怕,他们只是来催还钱的。”

妈妈一听,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袖子:“阿荣!你还是听你爸的话,跟唐家的闺女结婚吧!我怕他们这次砍门下次就要砍人了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这样担心是对的,而我心里也正怕这种事情的发生,此刻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安慰她了,我想这就是命,家人的安危和自己的爱人,注定只能选择一个,而我,最终在危难的时刻选择了家人,毕竟生我养我的是父母。

下午,我离开了家,开车回到现在住着的地方,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一样也没有告诉陈宇,他正在专心致志的复习功课,我不想打扰他。

又过了几天,我爸爸出院了,正好那一天是我的休息日,我亲自去了医院,接他出院。我们已经将差不多一百九十万元还了,暂时不会受到什么威胁,但也只是暂时。

爸爸叫我有空去见一见唐宁,我答应了,在我空闲而陈宇为学业忙碌的那一天,我出门了,去了西单商场,在那里约了唐宁。

我把车停好了,走进商场,在一楼绕了半圈,放眼一望,就看到了一个俏丽的身影。她坐在鞋架之间的凳子上,穿着到脚踝的黑长裙,还有一件米黄色呢子大衣,脖子上围着大围巾,商场里的暖气让她雪白的脸颊铺上了一抹红。

我缓缓走到她面前,她抬起头看了看我,我向她递上了温柔的微笑。

她站起来,很大方地挽住了我的胳膊。我笑了笑,怪不好意思道:“你看,我们才刚开始相亲,还没有那么熟,而且……被别人看到也不好。”说着,不由瞥了瞥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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