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包子)——梦南

作者:梦南  录入:05-12

缆车把他们直接送上了山顶,夏白扶着苏童,谢言搂着柳沐,没走多久就走到了山顶,因为日落还有半个小时,来看的人还不多,几个人找到了一个比较好的观赏位置坐了下来。这时一个小女孩拿着一串锁跑过来对苏童和柳沐说:“哥哥,哥哥,买个情人锁吧,锁上了就能永永远远在一起了。”苏童拿过那串锁左看右看,挑了一个爱心形状的,询问似的看着夏白。夏白问那个小女孩:“小妹妹,多少钱一把?”那个小妹妹笑着说:“不贵的,20。”夏白付了钱,买了锁,正打算和苏童一起将锁锁在身侧的链子上,谁知道小姑娘说:“哥哥,不要急,锁的时侯一个人还可以许一个愿望。”于是两个人一起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望,才锁上锁。小姑娘笑着祝福:“哥哥,祝你们长长久久。”说完,又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柳沐,柳沐偏过头,不敢看小女孩的眼神,说:“我不信这个。”小女孩又看着谢言,说:“哥哥,买一个吧。”谢言看了看柳沐,发现他的手在微微发着抖,眼神也不敢看小女孩和自己,不知道都飘忽到哪里去了,知道他又在别扭。于是掏出钱递给小女孩儿,挑了把锁。对柳沐说:“沐沐,我们一起把它锁上,好不好。”柳沐仍旧不看他,低着头,颤声说:“算了吧,应该不灵的。”其实是心里不肯相信他们两能够长久吧。谢言没理他,而是抓过他微微发抖的手,对他说:“许愿。”柳沐看着谢言,隔了一会儿知道拗不过他,于是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望:希望我们在一起有限的日子都能过得开心快乐,连这个都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呢。想到这里,有点儿伤感,许完愿,柳沐睁开已经微红的眼睛和谢言一起将锁挂在身侧的链子上。小女孩笑着说:”祝你们长长久久。”然后向四个人道过谢,就转身去别处兜售情人锁了。谢言看着柳沐说:“不过只是挂个锁而已,怎么把你都惹哭了?”柳沐说:“没有,只是风沙进了眼睛里。”谢言悄悄从身后环住柳沐,然后说:“这下把老婆锁住了。”柳沐锤了他一下,说:“没正经。”谢言笑着说:“才知道啊,货物出售,概不退换。”柳沐捂着嘴笑:“你脸皮太厚了,哪有人把自己比作货物的。”谢言正准备说什么,苏童突然惊呼一声:“快看,太阳开始下山了。”柳沐和谢言这才回过神来。只见太阳慢慢的一点一点往下移,云层间开始慢慢的透出淡粉色,然后慢慢变成橘红色,太阳也渐渐变成了一个小点儿,到最后消失不见,天色也一下子变黑了。看完夕阳,夏白难得的感叹道:“真的很漂亮。”苏童笑着说:“阿白,你们知不知道,飞雪山的夕阳是有传说的。”谢言问:“什么传说?”

苏童说:“相传,很久以前这座山中有一只修炼成精的小狐狸,在冬天的时候化成人形去山下玩,结果遇到了微服私访的帝,丢了自己的心。皇帝很喜欢他,就将他带回了宫。皇帝很爱小狐狸变成的少年,觉得他单纯可爱,纯洁无瑕,就如那冬日的白雪一般,于是替他取名飞雪,日日带在身边。可是有人宠就有人妒,更何况是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飞雪的修炼其实很浅,并不能一直维持人形,每到月圆之夜就要变回狐狸。皇后的眼线发现了飞雪的秘密,告诉了皇后。下一个月圆之夜飞雪一变成狐狸就被人抓住下了药,竟不能再维持人形,又被关了起来。很快都城又起了瘟疫,城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病倒,宫里的人也是一样不能幸免,而且飞雪美人还踪了。皇后假惺惺的请来串谋好的大师作法,大师说是狐祸,皇帝奇怪哪来的狐狸,谁知道皇后的侍卫提了一只小狐狸来摔在众人面前,说就是这只狐狸带来的灾祸。皇帝见小狐狸通体雪白,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十分不忍,就叫暗卫先关着他。暗卫上前提起狐狸看了一下,惊道这狐狸竟然怀了崽。皇后愤怒的说,妖狐危害世间,又害了飞雪美人,怀了胎也是该杀。小狐狸用泛着水光的大眼睛看着皇帝,皇帝犹疑了一阵,想起心爱的飞雪,就说:“先打几板子再看吧。”小狐狸挨了十板子,已是伤痕累累。不过小狐狸一直护着自己的肚子,小小狐狸却并没有怎么伤着。小狐狸拖着奄奄一息的身体悲愤的看了皇帝一眼,就昏了过去。皇帝命人悉心照顾小狐狸,等他伤好就放他回野外。一日皇帝在梦中见到失踪已久的爱人飞雪,正想诉说相思之情,却见飞雪哭着对他说:“我要回去了,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说罢,佛袖而去。皇帝睡在床上,不知为什么,动也动不了,只能不停的喊:“阿雪,阿雪,阿雪。”第二天,侍卫发现笼子里的小狐狸已经不见了,飞雪美人也再无踪影。皇帝命人去全国四处寻觅飞雪,却遍寻无果。一年后,皇宫门口放了一个竹篮,竹篮中有一个婴孩,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小狐狸的冤屈,最后是一行字:只叹痴心错付……皇帝看完信后惊觉不对,只觉得胸中悲痛万分,一口心血吐在信纸上。连夜审了皇后,才知道飞雪就是小狐狸,他并没有作乱,是皇后命人在京都的水源里下了毒。知道错怪了爱人,皇帝愤而废了皇后,年年冬夏都到这座山来里找他丢掉的小狐狸。终于,几年后,皇帝在山顶逮到了正在看日落的飞雪,拉住他的手再也不肯放开。两个人别扭了一阵子,飞雪抵不过皇帝的苦苦纠缠,和自己心中对皇帝深深的爱恋,原谅了皇帝。之后皇帝传位给太子,也就是他和飞雪的儿子。跟心爱的飞雪隐居在这座山上,两人倒是开开心心过了一辈子。这座山也以飞雪的名字命名。所以,大家就传说,在这山顶一起看日落的恋人是可以长久的。

说完,苏童哽咽着说:“其实也是个动人的故事。”夏白替他擦了眼泪,说:“不过是个传说故事,当不得真,怎么倒把你惹哭了?”苏童扭过头说:“我……我只是觉得那小狐狸有点儿可怜嘛。”谢言似笑非笑的看着柳沐,说:“沐沐,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定要上山顶看日落。”柳沐也是又红了眼圈,说:“才……才不是,我只是单纯觉得山上的夕阳……比较好看。”谢言说:“就算是因为这个原因也没什么,你干嘛不承认呢,我也想跟沐沐长长久久。”听到长长久久这四个字,柳沐的泪珠子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小小声的问:“我们真的可以吗?”谢言上前,将柳沐搂进怀里,说:“沐沐,如果换做我是皇帝,你是那只小狐狸,我可一定舍不得打你。”说完,两人都想起了不久之前那一巴掌,谢言有点尴尬。”柳沐甩开他,抽泣着说:“骗人……你……你都……已经打过我了。”显得特别委屈,看他哭的伤心,谢言心里一疼,忙又凑上前说:“沐沐,沐沐,老婆,对不起,我是说以后……以后。”柳沐不理他,还是不停的哭,谢言一边替他擦眼泪,一边握着他的手,好言好语的哄着,过了好一会儿,柳沐才止住哭,斜了他一眼,说:“哼……就知道花言巧语。”

第十三章

傍晚时分,几个人到了预定的温泉酒店。因为是四个人的原因,宋凡特地退掉原先的套房,订了一栋别墅。到了大堂,谢言去办入住,夏白和苏童以及柳沐坐在沙发上等他。这时,有个身材窈窕,穿着裸露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拿出卡对服务员说:“退房。”说完开始四处张望,忽然看到正在等着服务员给房卡的谢言,娇笑着凑上去,说:“唉,谢导啊,真是好久不见啊。”谢言皱眉看了半天,本来想问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转念一想别人知道叫他谢导,可见是认识的,就说:“你是……?”女子嗲声说:“谢导,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Linda啊,那个喜欢白玫瑰的Linda。谢言想了半天,依稀记起曾经有这么一个人,是个小模特,因为跟蒋青有共同的喜好而勾起了他的兴趣,当时看她干净,人也挺纯洁就养了一阵子。没想到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谢言疏离的说:“哦,原来是你啊。”Linda又往谢言站的地方凑了一点儿,几乎半个身子靠在谢言身上,说:“谢导,你可别再忘了人家啦,开新戏的时候可要记得找我哦。”谢言不动声色的后退半步,说:“最近没什么拍新戏的打算,旧账还完都不错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Linda似乎还想说什么,这时候服务员抬起头说:“谢先生,这是您的房卡。”谢言拿上房卡,对Linda说:“我先过去了,拜拜。”Linda只好依依不舍的跟谢言告别,但也不忘加一句:“回去以后,谢导可要记得常来找人家哦。”谢言回过头,并没有理他,心里不禁感叹自己以前的生活里全是蒋青的痕迹,活得就像傀儡一样,拼命在每个人身上找蒋青的影子,直到遇到那个人,开始也是因为他那双秋水似得眸子像极了蒋青,后来嘛,却发现他跟蒋青完全不一样,他可爱,贪睡,贪吃,跟土拔鼠似得,爱耍小孩子脾气,爱笑也爱哭,就喜欢上了……想到这里谢言看着柳沐抿嘴偷笑,心想:果然我心归处即是乡。沐沐的身上有家的感觉,真是让人安心啊。

谁知道坐在沙发上的柳沐完全跟谢言不在一个频段上,看到Linda跟谢言的互动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心想:我这么珍惜在有限的日子里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你还跟嫩模打情骂俏无视我的存在,难道我在你心中就这么廉价吗。想到这里,柳沐的脸色青青白白。看到谢言回来,也不理他,一把抢过谢言手中的房卡,说了一声:“我先上去了。”就自己进去了。谢言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好先把房卡分给夏白和苏童,然后一面喊:“沐沐,你知道路吗?”一面追他。夏白先领着苏童回了房。只剩下谢言和柳沐在园子里追追赶赶,怀着孩子的柳沐到底还是跑不赢学校里长跑第一的谢言。谢言抓住柳沐,护着他的后心怕他摔倒,问:“沐沐,你跑什么。”柳沐气喘吁吁的说:“要你……你管我!”说罢,护着肚子直喘气。谢言一边替柳沐顺背,一边说:“沐沐,我们回房吧,你别闹别扭了行不行。”柳沐一把推开他,朝他嚷:“你……你有本事去找那个嫩模一起开房啊……喊我……干什么。”一面喊还一面把谢言往外面推。谢言也有点生气,他觉得自从在医院和柳沐和好后,柳沐就一直不太对劲,虽然柳沐以前也别扭,也会跟他吵,但远远没有现在频繁,而且那时候他也的确是混账。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都迷途知返了,这可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要是他家老爷子知道了非高兴的放鞭炮,再大宴三天广告亲朋不可,而柳沐非但不高兴,反而处处找他麻烦,谢言蹙眉看着柳沐,想不明白症结所在。隔了一会儿,谢言说:“沐沐,够了。”以前谢言这样说,柳沐就会停止别扭,还乖顺得不得了,有时候还会反过来哄他。可今天,柳沐听见他这么说,不仅没有停,还忽然蹲下,又呜呜呜的抹起眼泪来。谢言从小也是作为天之骄子长大的,哪里受过这份闲气,他想恐怕夏白那个宠老婆宠的不像样的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又因为一直以来对周围人的无情,惯性使然,他忍不住说:“柳沐,你爱哭就哭,爱闹便闹,我不管你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向他们住的别墅走去,不再管柳沐。柳沐见他走了,反而心里的不安都落了地,心想:果然留不住,走了好,走了好,本该这样的,强扭的瓜不甜,柳沐抹了把眼泪,想站起来却站不起来,只好一屁股坐下,看着前面的湖出神,肚子疼得很,头也晕晕沉沉的。

就在柳沐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件冬衣披在了他的身上。谢言在他旁边坐下说:“沐沐,你真傻,怎么不进来。”恍恍惚惚间,谢言好像坐在他的旁边,抵着他的额头,忽然惊道:“沐沐,你又发烧了?”柳沐迷迷糊糊,看着谢言不说话,心里想着:是梦吗,梦里竟也全是他。接着好像被抱起来,奔跑着,梦里的谢言好像在哭,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柳沐的手上,柳沐伸手想替梦里的谢言擦泪,可是力气不够手又掉了回去。一定是梦,柳沐想,那么强大的谢言怎么会哭,听说蒋青走的时候他都没哭呢。谢言将柳沐放进车里,将衣服盖在他身上,亲亲他的眉梢眼角,说:“沐沐,咱们去医院。”接着,像是安慰柳沐,又像是自我安慰,说:“会好的,会好的,以后咱们都好好的。”车子几乎是飞奔着赶回B城,到了医院谢言将柳沐抱下来,就直接跑向急诊室。坐诊的居然是上次给柳沐看病的那个医生,他替柳沐做了全身检查,脱下柳沐的裤子,谢言发现里裤上潮红一片,医生检查完了朝谢言吼:“你是不想要老婆,还是不想要孩子,他都落红了。”谢言一双手攥的死紧,问:“沐沐是不是有什么事。”医生说:“你再晚一步,我也不敢保证。我给他打一剂保胎针,再吊水,孩子应该能保得住。”谢言说:“沐沐呢?沐沐怎么样了?”医生说:“发烧了,情况不是很稳定,需要住院观察。”说完,开了单子给谢言,让谢言去交钱。等一切办妥,谢言坐在病房,看柳沐挂上了水,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谢言这才想起给夏白打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夏白说:“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谢言说:“沐沐又烧起来了,我们去了医院。”夏白叹了口气说:“怎么又折腾进了医院,我都不敢告诉童童。”谢言说:“不告诉他也好,我都吓惨了,苏童那个小心脏怎么受得了。”夏白说:“会开玩笑了,就是没有大碍了?”谢言嗯了一声说:“我看沐沐挂上水,脸上也渐渐回复血色了,我就觉得放心多了,你都不知道刚刚他脸色惨白惨白的,我多担心。”夏白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谢言,你这次是认真的吗?你记不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谢言直接打断他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沐沐跟圈子里其他人不太一样,他玩不起嘛。顿了一下,谢言又说:“阿白,你老实跟我说,你看以前我对他们哪一个能像现在对柳沐一样掏心掏肺?”那边夏白说:”这样最好,你们就别折腾了,如果是童童进医院了,我晚上连睡觉都会睡不安稳。”谢言说:“我也是一样,沐沐躺在病床上,我恨不能自己躺上去换他。”夏白笑着说:“我就说你本质还是一只忠犬。”谢言也笑,说:“你也好意思说我。”夏白说:“不说了,明天我瞒着童童来看你们一眼,然后我们就要回去了。”谢言说:“好。”然后,挂了电话。

第十四章

柳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早上的阳光有些耀眼的从占了半扇墙的窗户外照进来,柳沐本能的用手将自己的眼睛遮住一会儿,在、再移开,好像碰到了谁的头发,柳沐将自己的视线移向左边。发现谢言正坐在病床边上,头靠在病床上睡着了。柳沐的手仍然放在他头发上,揉了揉,心想:这温暖是我能一直拥有的吗?也许是柳沐的动作惊醒了谢言,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抬起头来,看到柳沐正看着自己出神,高兴的说:“沐沐,你醒了?”柳沐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双手覆上自己的小腹,有些惊惶的问:“阿言,宝宝没事吧?”谢言说:“昨天你有点落红,医生给你打了一针保胎针,他说今天没再出血的话就没事了,让我看看。”说罢,谢言拉开柳沐的被子,就要脱他的裤子。”柳沐吓了一跳,红着脸按住他的手,说:“你做什么?”谢言说:“沐沐,我想看看你还再出血没。”柳沐说:“你……你转过去,我自己看。”谢言说:“有什么不能看的,你什么样我没看过?”说完,不顾柳沐的推拒,拉下他的裤子。底裤上并没有新染上的红色的痕迹。柳沐的耳朵根子都红了。谢言说:“还好,没有再出血。”语毕,谢言忽然注意到微微抬头的小柳沐,注意到谢言视线的柳沐已经羞愤的闭上眼,眼皮微微颤动,透露出主人的紧张。看柳沐这样,谢言笑着说:“又不是没见过,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也不知道你在害羞些什么。”说完,谢言又觉得柳沐现在这样很可爱,于是一只手忽然覆上小柳沐,说:“沐沐我帮你。”柳沐因为谢言的触摸而不小心呻吟了出来,又因为觉得羞耻,而赶快捂住自己的嘴。谢言笑着帮柳沐抚弄起来,柳沐一直捂住嘴,不想叫出口,可细碎的呻吟还是不时的从他的捂住的地方流泻而出。等柳沐泄出来,用泛着氤氲水光的眸子看着谢言时,谢言觉得自己也有感觉了,可是他又不能在这里要了柳沐,或是让他做什么,那样他就真的与禽兽无异了。于是,谢言亲了亲柳沐的眼角,打算找个借口先离开这里,他问柳沐:“沐沐,你饿不饿,我去买点儿吃的给你好不好?”柳沐却说:“我不饿。”谢言说:“不饿也要吃东西,你不吃宝宝也要吃,你正是虚弱的时候,不吃东西怎么行?”说完也不等柳沐反应,就拿起包,飞快的走了。谢言走了以后,柳沐看着医院白白得天花板出神,心里想,谢言于他就像是太阳一样,离得太远会很渴望他的温暖,离得太近又怕会灼伤自己,因为到底是别人的。其实,如果柳沐没有因为好奇打开那扇充满回忆的门,他或许会真的认为谢言至少有一两分喜欢自己。可是现在……很多时候柳沐并不知道当谢言看着他的眼睛时,那流露出温柔情意的眸子,究竟是看着他柳沐还是透过他的眼睛看着那个与他他肖似的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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