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伪1？”欧阳大笑。
卫盛暑气的直接拂袖而去。
欧阳傲白兴高采烈的把最后一个煮蛋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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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和国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刚好看到欧阳在院子里逗寄养的小狗欢欢。
“脸色怎么这样？”十几年朋友，一个微表情就知道对方的心事。
连和国在欧阳旁边坐下，喝了口水，才道：“房东要把房子卖了。”
“那你怎么办？？兽医院换位置很容易丢客户的，而且再找这么好的位置不容易了。”
“我也正在愁这个事情呢，按照租赁合同，我有优先购买权，可是，这么一个两层楼加院子，首付我就得拿出快四十万。我手里满打满算只有十万，用个人名义和营业执照可以再贷款十万，可还差二十万呢。”
欧阳一听也替对方发愁，“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我手里也没多少了，大概还有个五六万，我都给你拿着吧。”
“你还是先留着吧，你也总得有点预防万一的钱，再说旺财的支出也不小。”
“二十万我有啊！”某个声音插入进来。
两人一回头，卫老板正拿了个黄瓜站在身后。
“你会这么好心借给我二十万？”连和国怀疑，卫盛暑成天‘变态变态’的叫他，三天两头就闹个小脾气，一下拿出二十万给他，他怎么觉得是在做梦呢。
“当然也不是没条件的，”卫盛暑颠颠地凑到连和国旁边，脸上充满了谄媚的笑，“我的条件，你知道的？嗯……”说着还用胳膊肘顶了顶对方。
连和国秒懂。
“你想在上面是吧？”
卫老板点头如捣蒜，嘴巴咧地都快赶上大嘴猴了。
连和国沉吟道：“让你在上面也不是不可以……”
卫老板两眼发亮。
……
下一刻，卫盛暑捂着重点部位痛不欲生。
连和国缓缓抽回手。大摇大摆转身走了。
“连和国，你这个世界上最差劲的1！”
本来已经走远的连和国转头回来。
卫老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到欧阳身后，隔着人肉盾牌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连和国和欧阳交换了一个好笑的眼神，对着卫老板道：“乖乖在家，或者饭店，晚上我们试试第79、88招。”说着抽走了他手里的黄瓜，咔嚓一口。清脆的声音让卫盛暑不自禁紧了紧腿。
连和国转身上车出门了。
直到车声走远，卫盛暑才放松下来。带着哭腔道“我是倒了什么霉啊，才碰到这么变态的攻！这种攻就应该剁碎了拿去喂猪！然后那头猪再拿去剁碎了喂其他猪！喂，你在干什么！”
欧阳把手机藏在身后：“把你刚才那段话发给连和国！你死定了，哈哈！”
欧阳躲开扑过来的卫老板，转身跑了。
只剩下卫盛暑在院子里跳脚。
小狗欢欢歪着头愣愣的看着发疯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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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欧阳回家，发现张榆已经去上班了。
只有张母坐在餐桌旁看报纸。
张母消瘦的容颜让欧阳想起自己的小学班主任，最喜欢强调纪律。
一看到欧阳，张母就拍拍身旁的凳子，“小欧，坐。”
欧阳好像看到班主任叫自己去办公室问话。
战战兢兢的坐下，还没坐稳，张母就来话了。“小欧啊，你觉得我们家张榆怎么样？”
欧阳心里一沉，这话有多种语义，张母在说哪种呢？
张榆只好打哈哈，“他挺好的啊，比我优秀多了。”
张母摘下花镜：“你看你这个孩子，怎么不说实话呢，我不是让你夸他。.”
那是让我干什么？欧阳心里直打转。张榆肯定没出柜，那张母是属于完全不知情的，还是知情后默默打压的？难道她看出来自己和张榆的关系了？
“就……就挺好的啊。”
“你这个孩子还是不敢说话。我家那个小祖宗上班都好几年了，我三番四次催他结婚他都不肯，他老是说先立业后成家，你跟阿姨说说，他现在有女朋友没有？”
“没……没有吧。”张榆在哪里，快点回来救命。
“那有好感的女生呢？”
“不……不知道。”
“那他喜欢什么类型的，你总该知道吧？我儿子喜欢的肯定是又漂亮又干净的姑娘吧？”
欧阳：“……”您把我送到韩国整个容，再送到泰国变个性，然后再把我送回娘胎重新养一次，就符合了。
张母刚张口，门铃响起。
欧阳跟听到救命一样急忙跑去开门。
门外是连和国。
“欧阳，上次咱们同学会更新的那个同学通讯录你还有没有，我找找有没有银行的同学。”
“哦，我给你找找。”只要现在能逃开张母，让他做什么都行。
欧阳磨磨蹭蹭的把一箱子书本抽出来，慢慢的翻，连和国不耐烦的过去帮忙，不一会就找到了。
转身拿了就走。
结果胳膊被欧阳拽住。
“干嘛？”
“你在呆一会吧，张榆他妈一直在盘问我。”欧阳可怜兮兮，也许小学老师留的阴影太重，他现在看到张母就发毛。”
“咬紧牙关，不说不就是了。”连和国奋力把自己的胳膊解救出来，他还得忙贷款的事情呢。
“你没看到他妈那张脸吗？像陶瓷人偶一样吓人。我快吓出翔来了。”欧阳这次抱住对方大腿。
连和国气的一咬牙。
两人拉拉扯扯，推推搡搡，最后连和国下狠心踹了欧阳一脚，挣脱之后，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张榆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张母笑眯眯的出现在门口，：“小欧啊，我们继续？”
＊＊＊＊＊＊…
救命！速回！
张榆看着那条短信踌躇。
早上的气他还没消，也不是他小气，可是谁努力了这么久，还是被人关在心门之外能高兴得了，何况就在他以为两人心意相通的时候，那家伙当面甩上了心门，还上了大锁。
油笔帽在手里按的咔咔响。
犹豫半天，打算还是无视的时候，那家伙发来了摇着白旗的小猴子的表情。
想了想，接通电话。
张榆：我很忙。
欧阳：你妈在盘问你的事，我快扛不住了！
张榆：不用抗，就说你是我媳妇就行！
欧阳：你现在在开哪国玩笑？！
张榆：你要不想说媳妇，你就说未婚妻。
欧阳：……我恨你！
张榆：很多人都喜欢说反话，我就当‘我爱你’听了。
欧阳气愤的挂掉电话，举起手机想摔，想想又心疼。
洗手间外，张母敲敲门：“小欧啊，你还没好吗？都20分钟了，你是不是坏肚子了？”
洗手间门吱嘎一响。
欧阳一开门，强装笑脸，：“没有，阿姨，这不好了吗？”
张母笑道：“来，你给阿姨讲讲，你和张榆是为什么搬到一起合租的？”
欧阳：“……”
＊＊＊＊＊＊…
95度浓香菜馆。
二楼包厢。
连和国看着桌上的吃食，一点胃口也没有。
一上午东跑西跑，一点进展也没有，那二十万还是天方夜谭。
卫盛暑给他夹了一块排骨，劝道：“别因为这个再拖垮了身体。”
连和国郁闷的喊了两声，突然转头对卫盛暑说：“要是到晚上六点还是找不到可以贷款的地方，那你就今天晚上……就…………就……”连着调整了好几次呼吸，闭闭眼，才勉强说下去，“你就当攻吧。”
啪嗒，卫老板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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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榆正在整理月末要报账的数据，突然门卫打电话说门外有人找他。
张榆出来一看。
张母和欧阳正站在门外等他。
张母是来找自家儿子吃饭的。
一行人直接去了95度浓香菜馆。
张母明显是提前订了包房的，直接跟服务员报了包房号就往上走，推门进去，里面已经坐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几个人坐定，就听着张母和对方寒暄，听着听着，欧阳明白了，那个比较老的女人是张母以前的同事，后来定居到L市，那个年轻的女人，是她的侄女，现在这个场面，简单来说就是中国古老的一项活动——相亲。
双方互相介绍了一下年龄、学历、工作、收入、住房、有车没车。
欧阳偷偷在桌子下面发微信朋友圈：号外！号外！张榆相亲了！
不一会，欧阳的朋友圈就沸腾了。
胖子：张工相亲了，那女孩什么样？
瘦子：这算是找到MISS RIGHT了吗？
王博：没准变成MISS RIGHT HAND 呢！
菜花：发照片，发照片，没图说个JB.
黄光：所谓一壶浊酒喜相亲，两壶浊酒喜当爹。张工早日抱儿子啊！
趴在坟头唱忐忑：我朋友开的化妆品店，大家都去关注一下。
欧阳一直在关注回帖，没发现那边已经开始吃饭了。
很显然，相亲已经进行到你有什么爱好啊？我有什么爱好，你喜欢吃什么啊这个阶段了。
欧阳只顾胡吃海塞，绝不抬头看脸。
手机短信突然响了，发信人：张榆：到厕所来一趟。
张榆率先起身去了洗手间。
欧阳打着哈哈也跟了过去。
二楼的包厢有两个洗手间，两边堵头各一个。一般客人都只知道左边那个，因为那个有牌子。右边那个是原来的，比较小，也没挂牌子。
欧阳跟着张榆刚走进去，就被人按到了门板上。
张榆口气不顺：“你吃的挺香啊！”
欧阳：“那你看，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我相亲你都不生气？”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再说，明显是你妈安排的，虽然你是纯gay，但是这种场面应付应付就过去了。”
张榆嘟嘟嘴：“可我生气了。”
“啊？为什么？”欧阳发愣。
“为了这个……”张榆说着就含住了欧阳的嘴唇，然后轻轻啃咬着欧阳的嘴唇。自己从昨天就一直在受这个逗比的气，怎么也要收点福利回来。
欧阳傲白一愣，缓了三秒，才缓冲成功。胳膊用力想推开对方，结果，被对方用力搂进怀里，狠狠的压在门板上亲吻，光是舌头亲还不够，刚刚开荤的八爪鱼同志手很快就往衣服底下转战。
就当欧阳决定是膝盖上顶，还是向下跺脚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
“欧阳、张榆你们是不是在里面呢？”张母的声音。
欧阳立刻就冻结了。
可八爪鱼不知道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不但没松开手，还变本加厉。
“奇怪，”张妈自言自语。“这俩孩子不是说出来上厕所，左边的没有，这也没有，难道上一楼的洗手间了？”
欧阳和张榆贴的死紧，自然就注意到了……
“喂”欧阳小小声的说“你那里……大了……”
张榆郁闷地说：“你以为我愿意吗？”
说着蹭了蹭欧阳傲白的臀部。
欧阳傲白瞪他。本来想用眼神杀人，结果却让张榆理解成抛媚眼。
张榆突然觉得好玩。
接着蹭，继续蹭，左蹭，右蹭。慢蹭。快蹭。
张母的脚步声由近及远。
欧阳傲白回身推开这头无耻的八爪鱼。
张榆却不甘心。
拉过对方的手，按到那里，“你说怎么办？我不能这个样子回包房啊？”
“那是你的事情，老子要回去了，”被各种调戏的欧阳现在脑袋里只有一个字‘逃’！
张榆贴上欧阳的耳朵：“要不这样好不好，我回去跟我妈介绍，你是她的新儿媳妇。”
“你疯啦！”
“我从认识你到现在，除去你不承认的那晚，我已经半年没和人做爱了，疯了也不奇怪啊！”
“那你想怎么样？”欧阳傲白有一种开车被碰瓷的缠上的郁闷感。
张榆抓住对方的手，按到自己那里，不说话了。
第十七章：欧阳和连和国的危机（中）
张榆和欧阳傲白回到包厢，饭桌气氛又热络起来。
对方女孩是个很文静害羞的女孩子，紧张的时候有点磕巴。不过张母满意的不得了。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只不过欧阳回来后，再没碰过筷子，只不停的用纸巾擦手。然后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瞪张榆两眼。
张榆倒是开朗的多，说话也多了，人比去厕所前更健谈阳光了。
吃完饭，本来是让张榆和女孩单独相处一会的，可是张榆和女孩下午有工作，只好互留电话，以后联系了。
双方告别后，张母一边跟儿子和欧阳压马路，一边道：“我刚才没说你，你看看你衣服穿的！”
张榆看了看自己的西装，挺好的啊。
“衣服就应该所有的扣子都扣上，你没扣扣子，看起来太不正经了。在人家女孩面前多失礼啊。”
“现在很多人都不扣西装扣子的。”
“人家是人家，我家是我家。你这个孩子从小就邋遢，真是怎么纠正也纠正不过来。”张母一边说，一边替张榆扣好扣子。
张榆喘气。
欧阳都愣住了，他没想到张榆也有被人说邋遢的一天，张母的标准到底有多高啊？
张母继续说：“你一直租房子也不是办法，我打算好了，我和你爸还有些积蓄，等过几天，我们就过来看房子，挑一套合适的买了，然后你和我们一起住，刚才那女孩不错，你们谈一段日子，然后你结了婚也得和我们一起住，看那女孩知书达理的，也不会说什么，事情就这么定了。”
张榆和欧阳傲白一惊。
这是下半辈子都安排好的节奏啊。
张母下午要逛街，张榆欧阳推脱有工作，就跟张母分开了。
看着张母腰杆笔直的走远，欧阳回头：“你是真打算按那进度表过下半生了，你妈几句话把你几十年都规划好了？”
张榆哎呀了一声，揉乱了一头精心打理的头发，“你是不知道我妈，她那人事无巨细，什么都管，我和我爸在家都恨不得躲阳台图消停了。当初我跑到这里来，也是想跟我妈之间‘距离产生美’。”
“看样子，这距离美要没了……”不知怎么的，欧阳心里有点怪怪的不舒服。
张榆突然掏出手机打电话。
“你要打给谁？”欧阳傲白问。
“我爸，让我爸把我妈叫回去，我爸的钓友棋友都在老家那里，他肯定不乐意过来。”
电话接通。欧阳紧盯着张榆。
“爸，你在哪里呢，老妈张罗着搬到我这里呢，你同意吗？什么？你同意？！你在哪里？海南？你怎么跑海南去了？”
张榆听着电话讲了一会，愣愣的挂了电话。
……
“怎么了？”欧阳傲白赶紧问，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口好像越来越不舒服了。
